1
小陈平躺在床上,被身上的男一号顶得一窜一窜的,耳边是女一号声嘶力竭的哭泣声。
“不要碰我……龙傲天,我会恨你,我一定会恨你呜呜呜呜……”
啧,切,土狗文学。
小陈不屑一笑,差点翻个白眼,好在最后想着丰厚的工资忍住了。
想他堂堂x大传媒系电摄班第一,毕业之后居然靠接这种私活谋生,传出去真是丢死人。
不过有一说一,这种网红剧组都这么有钱吗?
他看着定金里的一串0差点给乐出心脏病。
不能想,一想就想笑。
一笑画面就糊,糊了还得被男一号压着“干”。
俩男的这样叠叠乐……好尴尬的。
小陈下意识抬头瞅了眼男一号,正好和那哥对上了眼。
别说,这网红虽然不红,但是长得真挺帅,瞅瞅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脸还有棱角的嘞。
对视久了,还让他有点脸红。
小陈不好意思抿嘴一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哥眉头一紧,气息一粗,顶得更卖力了。
小陈慌里慌张握紧摄像机,脑袋里一片浆糊。
不是,剧本有写这种细节吗?他咋不记得呢?
小陈抖着手控制镜头,效果差强人意,心里问候着不走常规路线的男一。
没办法,只好岔开腿控制平衡。
然后……小陈感觉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撞到了他的小弟。
沃特发?!!!!
小陈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上的男一,发觉那哥还在努力耕耘,就是脸上挂着可疑的潮红。
要不是这哥回避他的视线,甚至在镜头里都不敢和他对视,他还真以为这兄弟是在演戏!
靠!疯了!
他陈实!活了整整二十三年!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一点!守了小半辈子贞操的纯洁处男!
居然!居然让个男的给玷污了!
2
好在这段镜头很快就拍完了,没酿成大祸。
不然陈实能羞愤地端着摄像头砸死男一。
“秦佭,你来。”
导演朝男一招招手,男一顿住了往陈实这边来的脚步,不情不愿走了过去。
陈实瞪了一眼秦佭的背影,无声骂了句死变态。
骂完还不解恨,朝着那边挥舞着四肢殴打了几下空气,正好被导演看见。
“小陈!你在那儿恶狗刨食呢?刚才你的镜头怎么抖了两秒?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别别别……”
小陈拎着摄影机几步窜了过去,小声辩解:“没抖,不是抖,是我的镜头设计,您看这么一来,是不是显得男主力气大,战况激烈。我跟你说,现在的观众就喜欢这种擦边的。”
导演冷哼一声,伸手拧住陈实的耳朵:“你是导演我是导演?你一个摄影师不干好本职工作,搁我这儿呛行呢?你是那块料吗?”
陈实疼得嗷嗷叫,还不敢使劲掰导演的手,生怕得罪了老板,只能委委屈屈求饶。
“够了。”
秦佭扯开导演作孽的手,一把给陈实拽到身后边,沉着脸说:“虐待员工犯法。”
一句话,沉默了两个人。
热知识,导演是陈实的师姐,当年他大一的时候,导演还是他小导员,俩人熟悉的很。
这么打打闹闹,已经打了五六年了。
剧组的员工都知道,所以一般都是乐呵两声看热闹。
而这位进组不到俩星期的热心大侠是?
“嘻嘻。”
女一手拿两个塑料袋,一袋瓜子,一袋瓜子皮,围观得津津有味。
“赵导,强势一点啊!咱们组的小摄影师要被男一号给拐走了呢~”
陈实是知道女一爱凑热闹的,但是没想到她啥热闹都凑。
之前撮合他和导演未果,现在又来造他和男一的谣。
陈实叹口气:“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女一娇羞一笑:“不,什么都嗑只会让我营养均衡。”
导演挑眉瞥了一眼做作的女一:“那请问不挑食的嗑学家小姐,能来解释一下你为啥最后叫得那么荡漾吗?你可是在被强/奸哦?”
“哎呀呀~”女一突然掏出手机,佯装接电话:“什么?你说我家的Kitty又吃毛球了?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导演眼巴巴看着女一逃走的背影,小声嘀咕:“都说尿遁,这女的居然猫遁。”
秦佭听不懂,也没在意他们聊啥,净顾着扒拉陈实耳朵看了。
3
晚上收工早,导演说要带着剧组十来个人去ktv玩,得到了大家的一呼百应。
陈实本来想着今天挺膈应,要回酒店去洗个澡消化一下情绪,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场务揽着肩膀拽走了。
“秦佭,你还去吗?”
导演拍了拍正盯着陈实背影的大傻个,语气中仔细一听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你不会不敢去了吧?起立侠~”
秦佭见鬼似的瞪了一眼导演,慌乱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导演但笑不语,掏出手机指了指印着女一照片的手机壳,重点划了一下女一漂亮的眼睛,又点了点女一的水嫩嫩的嘴唇。
秦佭的脸瞬间红透,脑袋上好像冒起了烟,僵着身子同手同脚地钻进了保姆车。
导演追在后边哈哈大笑,那欠欠的模样和女一犯贱时还真是如出一辙。
副导和灯光搬着器材,心想今天组里的气氛真古怪。
不过谁在乎!今天导演请客!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
陈实扯着嗓子和场务对飚高音,情至浓时还拉着手power,唱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秦佭坐在角落里,忧郁地盯着俩人拉紧的手手,仿佛下一秒能割出一茬蘑菇。
罪魁祸首仍然潇洒献唱,对这一切浑然不觉。
导演一边录像,一边扣字,一边geigeigei乐,忙着给女一分享。
“骗子。”
秦佭灌了两口啤酒,挤到导演身边,低声骂:“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两个星期我都没和他说上话!”
“这能怪我吗?大表哥,这纯纯是你不争气啊!”
导演扣上手机,拿起果汁吸了两口,郑重分析:“你刚进组的时候,是我让小陈去接的你吧,那么好个机会,你愣是连绿信都没要着,要不是前两天我让他给你参谋拍摄角度加了好友,你现在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去呢!”
秦佭脸色一僵,把酒杯砸在茶几上,冷哼:“还不如我直接放包养协议!”
“别别别!”
导演做贼似的望了望四周,看没人在意,赶紧凑过去劝:“你傻啊!我和柔柔不都给你分析了吗?追直男不能硬来,你把人吓怕了上哪找去!真以为咱们家跟小说里似的能无法无天啊。”
秦佭捏了捏手腕上的表,垂下头不发一言,但微微松下来的肩膀还是表明他把导演的话听进去了。
手机叮咚一声,导演拿起来划拉两下,拉着秦佭西服袖子,笑嘻嘻地说:“你看,这不就是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吗?”
【柔柔的毛球球:光看着有什么用啊?叫你表哥上去唱啊,不玩到一起哪有共同语言,听我的,点一首……】
“我不太擅长唱歌。”
秦佭为难:“而且这首歌我只在小时候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听过。”
导演见鬼一样打量了秦佭两圈,咬牙切齿地说:“有困难就克服困难,男人绝不能说不行!”
秦佭刚要反驳,导演拿起手机使劲戳了两下。
“我已经点好了,再过五首歌之后就是,你要敢放我鸽子……”
导演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面目狰狞,声音好似恶魔在低吟:“我就把陈实的绿信放富婆群,你也知道,这种没车没房,父母双亡的小帅哥有多枪手吧。”
“我去!”
秦佭急不可耐扣住导演的手,脸上是出乎意料的坚定。
而此时,陈实唱完两首打算中场休息五分钟,一回头,就看到秦佭紧紧拉着导演的手,俩人缠绵地对视。
灯红酒绿,男帅女美,气氛刚刚好。
陈实心想,果然,无论多糊的剧组都少不了潜规则。
就是,他这心口怎么堵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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