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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隐瞒,之前你拒绝了很多明星的示好,被排挤失去了工作,我担心你的生活,才和小昭(导演)联系,投资了一个剧组照顾你。”
秦佭垂着头,一字一句解释,两只手叠得紧紧,指尖都有点发白。
陈实听得头晕,脑子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是,他想问啥来着?秦佭说了啥?剧组是为了谁开的?
不等陈实捋顺这之间的联系,秦佭紧接着放雷:“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但你好像讨厌别有用心的接触,那么,如果我只是想靠近你,可以被原谅吗?”
陈实惊讶地瞪大眼睛。
虽然他早有揣测,但事发突然的表白还是让他无法回答。
他喜欢秦佭吗?答案是肯定的。秦佭喜欢他吗?答案也是肯定的。
可是如果两个人的喜欢有信息差,那还能在同一个平等的起点开始吗?
喜欢很久,秦佭认识他很早了吧,可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他该怎么回应这份儿感情呢?
这不是一朝一夕,缘来则聚缘去则散,面对这种深情,他连说句不,都会有负罪感。
陈实叹口气,他何德何能呢?
“你的选择是你的自由,不需要我的谅解,你也没做什么,甚至是帮了我一把,我应该感谢你,不是吗?”
陈实撑起一个笑脸,刻意拉开了和秦佭的距离。
秦佭敏锐地察觉到了陈实语气中的回避,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连忙道歉。
“陈实,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是怕你像小昭说得那样,讨厌男人,才不敢告诉你。”
“那你现在怎么说了?”
陈实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是因为知道我喜欢上了你,所以有恃无恐了吗?”
“你也喜欢我?”
秦佭兴奋地想要扑上去,却在看清陈实眼睛中的冷意后退缩,好像被当场冻在了原地。
这场沟通不欢而散,陈实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秦佭本来还想再解释什么,可在接到电话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王特助离开了。
“小陈啊,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消沉下去吗?”
导演扒着香蕉吃得欢快,高冷女王在丛林顶流食物的影响下变成了吗喽大王,不变的是潇洒的气质。
“我没有消沉,我只是在沉思。”
陈实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恼怒道:“学姐,你是陪医的,对吧?病人都快渴死了,你能不能发挥一杯人道主义精神,为我,你亲爱的学弟,身手不方便的病人倒一杯温乎的热水啊?”
“麻烦。”
导演从果篮里刨出一个梨,往身上蹭了蹭,直接丢到他肚子上,一本正经道:“这好,水分多,还甜,也能解渴。”
“……”陈实无语,但聊胜于无,凑活吃吧。
他命苦,活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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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打算和秦佭这么冷战下去了?”
导演试探:“那天送秦佭下去的时候,人家望了你门口好几眼呢,就是不见你出来,那小眼神,活像被抛弃的小狗,下一秒就差快哭出来了。”
陈实一噎,嘴里的梨都没了味道。
“你说这种话,就是想为他卖惨吧?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感情这种事,原本也不是谁够惨,谁就不会被辜负。”
导演听陈实这话矫情,赶紧喊停:“别讲哲学,太深奥,讲点现实的,你要男人不要?要的话,我一个电话,就把他叫来,不要的话,你早点拒绝,让他死了这条心,你落一个清静,他老老实实和亲,家和万事兴。”
陈实听得好笑:“学姐,你最近又看到啥小说了?讲话都带味儿了。”
“这么明显吗?我以为我藏得很好呢~”
导演掏出手机,翻出app,指着里面一个页面介绍:“编剧小姐姐的古言巨著,极其上头,我昨天看了一宿,现在都很兴奋!”
陈实眯着眼一看:“纯爱-连载?啥叫纯爱?”
导演按住陈实躁动的好奇心:“你别岔开话题,实话说了奥,我表舅爷今年高龄97,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他老人家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给我表哥安排一门婚事。”
陈实缓缓别过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年,不要一时意气。”
导演一脸严肃:“商业联姻一旦确定,离婚的手续会非常复杂,牵连的是两个企业,这中间利益牵扯是你想象不到的巨大,只怕你后悔了会痛苦,并且,你的道德感也不会允许你做小三的,不是吗?”
导演的话像一记重锤,打的陈实措手不及。
他就是纠结几天,怎么在导演嘴里,连以后当小三都安排好了?
陈实感觉他现在就想那个脑门上挂着信号圈的黄豆表情,主打的就是一个困惑不解中带着惊讶。
“也、也不至于吧。”
陈实嘴硬:“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这么帅还不是随便找。”
话音刚落,秦佭兴高采烈地推开了门,刚好把这句话收入耳中,脸色瞬间僵住。
“你要找别人?”
“不是。”
陈实尔康手:“你听我解释,我能解释,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实虽然是朵牡丹花,但也为别人的爱情添砖加瓦过,一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比如,误会不要隔天,能解释最好下一秒就解释清楚,不然,绝对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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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佭这人还是听劝的,不然搁电视剧里高低得整个四五集。
秦佭点头:“我明白了。”
陈实尬笑:“明白就好。”
导演目瞪口呆:“你们明白啥了?陈实还什么都没说啊?”
感情这种事哪里需要多说呢?刚才陈实慌张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了。
秦佭鼓起勇气,轻轻握住了陈实的手:“刚才是在开玩笑,没有什么的。”
导演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恋爱脑上头的大表哥,表情中充满了嫌弃。
“好吧,我一个外人啥也不用懂,我撤了,剧组还有事呢,你俩可劲儿处吧。”
导演咬牙切齿地戳开了绿信,低着头狂点键盘,脚步带风地出了门,背影倔强且潇洒。
“可以撒开了。”
陈实指了指俩人的手。
“再牵一会儿,可以吗?”
秦佭认真地说:“好几天没见,我想你了。”
温柔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思念,显得格外光彩熠熠。
陈实被盯得脸发烫:“你在哪里修习的话术?也太那啥了……”
最后一句话吃到了肚子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秦佭笑着否认:“是心里话,不是别人教的。”
陈实被老孔雀撩得赶紧转移话题:“你没事了?你家人也没事了?”
“爷爷只是食物中毒,洗胃之后好多了,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没太大问题。”
“食物中毒?难道是豪门之间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陈实脑补了一串电视剧中常见的狗血情节,好奇地追问。
秦佭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是爷爷年纪大了,需要控糖,平时被住家阿姨盯得紧,他老人家嘴馋,偷偷藏了一盒饼干,但忘记了保质期,这才了生病。”
“啊……”
陈实有点小失望,但想了想老人家的平安才是第一位,不过没能听到豪门八卦还是很可惜,毕竟难得接触到这种层面的人。
秦佭想了想:“如果你很想听这类往事的话,确实有一件,只是很久远,算起来有十几年了。”
“详谈。”
陈实耳朵竖的尖尖,凑到了秦佭身边,贴得紧紧。
秦佭非常受用,吐露道:“我小叔非常贪财,年轻的时候经常借口让财务批款,说有项目用处,爷爷疼爱幼子但不愿表现出来,虽然心知肚明他是拿去玩乐,也没拒绝,只是次次都从私人账户批款,假装从公司走账,后来财务经理去了分公司,提拔上来一个新经理,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直接拒绝了我小叔的要求,说这样不合规定。”
“然后呢?你小叔怎么作妖的?”
陈实听得津津有味。
“他去我爸的办公司偷公章,还偷错了章,财务经理一眼看出来,并报了警,我小叔差点被警察抓走。”
秦佭尴尬地摇摇头:“自那之后,我小叔不敢再胡闹了,只是折腾着非要我爸开除财务经理。”
陈实哈哈大笑:“你小叔很生气吧?被个愣头青给吓唬成那样。”
秦佭回想了下当年他小叔暴跳如雷的场面,下意识点头:“确实很生气,不过他最后也没能如愿赶走财务经理,反而在人家手下历练了好几年。”
秦佭摊了摊手,陈实笑得更加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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