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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四个逃兵

北域高山,流水潺潺,一位白发道长端坐山顶峭壁上,右手一道童手持茶壶在旁静立,此间山雾渺渺,自有一番仙气缭绕。

良久,道长将手中拂尘挥起,稳稳的勾过了道童手里的茶壶,茶壶倾倒,悬在半空中,茶水从壶嘴中流出,他就这么将水喝下。

茶壶重新回到道童手中,道童望着远处的虚无,不多时,他眼前出现了一张棋盘,楚河汉界,两方对峙。

又过了片刻,原本界限分明的楚河汉界开始模糊起来,像是要把对峙的双方合二为一。

白发道长呵呵一笑,他抚着长须,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黑棋,没有任何先兆,那枚黑棋就这么出现在了棋盘顶端的最中央。

道童手里端着茶壶,神色肃然:“道长,这是要开始了吗?”

道长垂下拂尘,黯然点头,像是不希望什么事情发生,他开口说:“已经开始了。”

话音刚落,黑棋徐徐的自行移动,最终停留在了那条混沌的楚河汉界上方,棋子周围蔓延起了黑气,隐约的向下方缓缓飘去。

患城,地处妄加国深处,而屈城,地处妄加国国界,与覆盆国就隔着一座屈山,出城几百米,转过屈山,再走上一个时辰的路,就能看到覆盆国的小城,临家城。

大军已经走了一月有余,昱横所在的队伍,年龄体格参次不齐,有老有幼,有弱有壮,于是稀稀拉拉的越发绵延不绝。

出了患城的头一天,昱横就看到了那个庄稼汉,依旧如征兵时那般憨态可亲,一回生两回熟,庄稼汉上前就和昱横打招呼:“我把拿到的钱给我娘了,等我打完仗,攒了钱,回去也正好。”

昱横心里还是那句话,这仗不知要打多长时间,也不知妄加国是何目的,断不会在短短几个月内结束战斗。

从患城带出来的队伍人数并不多,可是一路走来,经过了十几座城,又是和患城一样,不光集结了挂号在册的兵丁,也带上了从没打过仗的城中百姓和乡下农民,人是越来越多。

大军可谓是浩浩荡荡,所有在册的兵丁都着一身盔甲,而没在册的,还是分发的一件单衣,这些人都跟在最后,唯一和士兵相同的是,大家都没有棉衣。

出患城的时候,还未真正的入冬,这些人又都是男人,大多数人勉强还能抗的过去,可是走的远了,妄加国的冬天寒意砭骨,一路上还是冻死了不少人。

昱横开始没发现,后来瞧出了端倪,察觉出人似乎少了些许,可是没见到尸体,他也只当这些人是中途逃了。

这时还没进城,令人惊喜的是,虽然此时还处在深冬时期,不知哪里来的暖意,让这一行人冻僵的身体有了些许复苏,顿觉畅快不少,不过郊外的风沙很大,吹得人脸颊生疼。

昱横几乎是落在了队伍最后面,他的身后还有十几号人,而那位庄稼汉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抱着双臂埋着头,风沙来袭,昱横则是手搭凉棚,眯眼瞧着屈城的方向,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

昱横在这一路上的攀谈之中,记起了他叫随勇,也知道他有把子力气,是个老实人,唯独就是胆子小了一点,只想着家里种田这档子事。

走了不知多久,昱横远远的就能看到屈城的轮廓,屈城城小,四周都是连绵的山脉,更像是被财狼虎豹环视的一座孤城,有了四面楚歌的悲凉之意。

风沙刀子一般的刮过,昱横抿着嘴,抄着手正想回头找随勇说话,就这么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原本在的十几号人,拖拖拉拉的零散走着,好像少了几个人。

他顿住脚步,干脆转过身去,心里默念的点数,只数到八,而这八个人神色紧张,都偏过了头,昱横都能感觉到每个人身体里的紧绷,似乎在蠢蠢欲动的着什么。

他刚想去问随勇怎么回事,却见随勇已经转过了身,正背对着他,昱横瞳孔骤缩,立马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想跑。

这时,前方响起了马匹的嘶鸣声,他急忙扭回了头,正准备定晴细瞧,余光已经看到了几个骑兵挥着马鞭,扬着风沙策马而来,是被他们发现了。

幸亏随勇就在他身后,昱横伸手就能够到,他一把抓住了随勇的胳膊,随勇还想挣脱,听到昱横咬着牙小声道:“他们追来了。”

声音压得极低,但这一圈的人都听见了,此时包括随勇,其他八个人都扬起了头,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追来的数匹高头大马,马鞍上的骑兵气势逼人,凶神恶煞的扬鞭呼喝。

没人再敢动,都僵立当场,面露惊恐,惶惶然的看着前方,昱横深吸口气,他掌心里都是汗,心道,这样也会被发现,他于是提醒:“朝前走,不要说话。”

昂首挺胸的黑马霎那间飞驰而来,马蹄踏碎了脚下的碎石,就像是踩在了每个人的天灵盖上,在耳边呼啸而过,几乎每个人都听到了胸腔中心脏的砰砰狂跳。

没人敢回头去看,昱横抬眸瞧了一眼前方,韩广张骑着马,就在远处瞪着这边,一双凶光毕现的双目逼视着所有前行的人。

昱横很希望逃走的人已经跑远,没有人能找的到他们,他定了定神,缓缓的向前移动着脚步,微启双唇,问身后的随勇:“他们跑了多长时间?”

随勇现在的脑子非常混乱,他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糊涂了,半晌才哆哆嗦嗦的道:“很久了,不对,没走多长时间,他们好像跑进了山里。”

昱横回想片刻,这里分明只有石头,哪有什么山,估计这四个人跑到了大石头后面,躲了起来。

就算如此,追过去的人骑在马上,他们站得高看得远,对周围的景致简直是一览无遗,昱横心头突突狂跳,真想对天祷告,希望这几个人藏得再深一点。

身后没多久就想起了马匹的嘶鸣声,另外还伴随着什么东西拖地的声音,落在最后面的十多个人,虽然正在缓缓的前行,几乎没人能抗拒的了心中的好奇,包括昱横,全都回过了头。

也几乎是所有的人,同时都别过了脑袋,挪开了视线,因为他们就在刚才看到了令他们惊心动魄的一幕,逃跑的四个人都被抓了回来,并且都被结实的绳子绑缚,一路像拖牲口一般的拖在马后。

四个人的衣服在粗粝的砂石上反复摩擦,衣服被蹭的破烂不堪,露出了磨出血的皮肉,白森森的,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直视。

苍穹布满阴霾,冷风一阵又一阵的刮了过来,此时寒意更甚,有人掩住了双眼,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有人甚至冻得直磕巴,牙齿不停的在打颤,他们竭力抵着苍白的嘴唇。

四周弥漫起了压抑的气氛,昱横只觉望出去的天都是灰蒙蒙的,他的视线一直紧随着拖行着他们的马匹,心头怦怦直跳。

马终于在不远处停下了,昱横无声的松了口气,四个人艰难的跪着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疼痛,刚颤颤巍巍的站起,就被从马上下来的骑兵又是推又是蹿。

昱横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刚落下的心立马提了起来,缓缓的蹲下身去,手刚摸到地上的沙石,前方就传来一声暴喝:“那个蹲下去的,在干什么,站起来!”

昱竖就站在他身边,双眼陡然睁大,猛地扭头看了过来,他的身体紧绷,笑脸煞白,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昱横已经撑着膝头站了起来,将捡到的几块小石子顺手塞进了腰带,从容不迫的解释道:“我的鞋后跟掉了。”

那人不再理他,背过身去,昱横又从腰侧掏出了一块石子,看到被绑着的四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并排站在一起,这些人身体颤栗,垂头不语。

昱横双眼微眯,那块石子已经捏在了他的食指和拇指之间,反复摩擦着他的指腹,又是那种熟悉的粗糙感。

四匹马被各自主人带走,留出了好大一块空地,几个骑兵站在这几个人的身后,忽的扬起了手中的马鞭,凶狠无比的在这些人身上好一顿抽打,留下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后背,和皮肤上的条条鞭痕,后背上的衣服早就被抽烂了。

几乎是**着上身,还淌着血,饶是这边已有依稀而来的暖意,这几个人也被冻得不轻,嘴唇都发紫了。

这是在对逃兵的惩罚,昱横仰头合上了眼,士兵畏战,临战时脱逃,当众处罚,以儆效尤,也在情理之中,说不上不对。

这边又是飞尘扬起,昱横偏头瞅了一眼,是韩广张驱马来了,他没有下马,只是骑着马围着四个人慢悠悠的绕了一圈,很有耐心,就像是在看任人宰割的牛羊,眼神冷漠,没有任何温度,还不如屈城外的乍暖还寒。

四人当中有一人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由得回过了头,神色紧张且恐惧,见状,韩广张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笑声森寒,就像他的那双眼睛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慢悠悠的拔出了刀,刀锋在刀鞘上缓缓的摩擦,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场间所有的人都觉得脊背发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昱横意识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什么,他不及多想,手指微动,一颗石子轻轻弹出,在这刀割般的风沙中,还是拐着弯的直奔向骑在马上的韩广张,不偏不倚。

韩广张自然不是吃素的,他听到风声的一刹那,手腕忽的一抬,石子弹在了他的臂缚上。

昱横扔出去的石子虽然不大,但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砸在身上,总会觉得疼痛,他现在唯一所想,就是要阻止韩广张的出手,不管韩广张要做什么。

韩广张的反应速度奇快,臂缚虽然不比盔甲,加上他皮糙肉厚,看上去没什么感觉。

见他神色无恙,昱横倒抽了口凉气,暗道一声糟糕,刚想再扔出一颗石子,却见眼前刀光一闪,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具身体被他视如敝屣的踢到了一边,看都没看一眼。

众人惊叫,齐齐后退,就连走在远处的人都有了反应,全都回过了头,同样都是神色混乱,震惊,错愕,和茫然无措,复杂的神情在他们的脸上交相出现。

在这混乱之际,昱横顾不上心头骇然,随手再扔出一颗石子,这次韩广张没有躲避,应声接了下来,石子落地,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不等昱横去摸第三颗,就砍瓜切菜般的砍下了另外两个人的头颅,两具尸体被两个骑兵重重的掼在了地上。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三个人命丧黄泉,剩下的一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吓得身体痉挛,仓促的双膝跪地,很快就失禁了,身下是一大滩尿渍。

“没用的东西。”

韩广张冷笑,压根不想去理会扔石子的人,举刀再次劈了下去,刀光在冷风中闪着熠熠寒芒。

最后一人已经闭眼等死,可等了一会,见没什么动静,双眼才睁开了一条缝,撞入视线的是韩广张那双弑杀的眼睛,手里的刀悬在了距离他脖颈一寸的地方。

他想要再次闭眼,可是不知为何,他却睁大了眼,喉头哽住,呼吸停滞了一瞬,鼻涕眼泪脏了一脸,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刀锋又离自己近了一点,他慢慢的膝行,却想往后退,只奈他被人架住,动弹不得,只能艰难的后仰着头。

韩广张像是来了兴趣,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磨砺着这个人逐渐崩溃的情绪,韩广张带着森然的笑看着刀下人的表情,看着他的脸缓缓的转为苍白,转为扭曲,直至彻底变了形,最后才把刀刃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他喉头咕咕作响,像是喘不上气,他都感觉到了从体内冒上来的酸水,最后声泪俱下着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昱横暗骂,韩广张到底在干什么,连死都不给人个痛快,他刚才差点把石子丢出去了,却在快要弹出的一刹那,他看到韩广张手里的刀居然停了。

韩广张翻转着刀柄,刀锋在刀下人的脖颈处反复摩擦,刀下的人再一次哭了,泪水顺着下巴滴在了刀刃上,啪嗒啪嗒的,像极了敲响鬼蜮的丧钟。

他挣扎不得,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疼痛,鼻涕眼泪脏了一脸,无力的喃喃细语:“杀了我,杀了我,求你了。”

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他开始将自己的脖颈往前凑,在这生与死的交界处,他的情绪已然崩溃,已经决定了自杀,却见韩广张倏地收回了刀。

昱横看到那人的咽喉处已经破开了一道口子,一条血线赫然出现,似乎在滴着鲜血。

韩广张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求我什么?”

那人嗓子已经嘶哑,身体瘫软无力,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牛羊,干涩的道:“杀了我,求求你。”

韩广张冷哼一声,扬了扬手里的刀,比划着那人脖颈间的那条红线:“你们看着,我这一刀下去,砍上的还是这条线。”

昱横忽的一个哆嗦,韩广张已经将活生生的人命踩在了脚底下,他的手指微动,在刀光闪现的同时,扔出了手里剩下的三块石子。

这次韩广张终于吃痛,松开了手里的刀,可是却没落地,昱横这才看清,刀柄上有一根铁链,这根链子的顶端绑在了韩广张的手腕上。

韩广张手腕一动,重新操刀在手,用那双杀机满满的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昱横已经来不及去捡石头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第四人的脑袋切了下来,真的一点不差的砍上了那条血线。

这时苍穹布满阴霾,众人的心忽上忽下,他们看的都已经麻木了,双眼聚焦的近乎凝滞,接着是双眼涣散的近乎茫然,都不能确定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身处在天堂还是地狱。

韩广张这才腾出空来,抬手瞅了一眼手背上被石子砸过的印记,目光又一次在站着的人当中一阵扫视,就像他手中的那把刀一般,锋利的在每个人脸上剐蹭。

“没想到啊,我们这里面竟然还有高人,不过这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敢冒出头来,是不是觉得很无力,想救的人没救成,我不一样,我想杀的人都杀了。”

昱横的手背青筋凸起,关节握的咯咯作响,他咬碎了钢牙,一声不吭,双目赤红的几欲滴血。

见没有人回应,韩广张在人前挥刀大吼:“我们都是为国而战,有人胆敢违抗军纪,想做逃兵,就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自是各种表情,有热情高昂,有恍惚迷茫,更多的人是胆战心惊,惊慌失措的瑟瑟发抖。

昱横看着那一颗颗被砍下的头颅,和歪倒在侧的尸体,如同废弃之物一般的踢到一边,心想,真的要打起仗来,跑的人会更多,就算被当成逃兵斩首示众,也要拼上性命搏上一搏。

只觉手心里一阵瘙痒,他低头看到昱竖的小脸紧张的无比惶恐,心中暗叹,回应似的握了握他的小手。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在眼前闪过,晴无夜从队伍前面折了回来,什么都没看,只是睁大眼睛瞪着地上了无生息的四具尸体。

昱横就在他不远处,都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里有着滔天的怒火,晴无夜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擦出了咔咔之声。

他驱马到了韩广张近前,瞳孔几欲充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握剑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韩广张狐疑的回瞪着晴无夜,那双凶光毕现的双眼里有了满满的得意之色,还带了一丝轻描淡写的挑衅意味。

他是三品上将,晴无夜位居五品,按照规矩两人见面,晴无夜对他应是抱拳施礼,礼貌有加,可是他刚才做的那些事情,着实不能让晴无夜给他好脸色。

两人一触即发的僵持片刻,晴无夜眸子里的红色稍稍散去,话语里依旧怒气冲冲:“韩将军,这仗都还没打,你这般为人为事,岂不是让军心涣散,削弱兵将的士气!”

沉默片刻,韩广张笑了,笑的很是肆无忌惮:“为人为事,这些人要跑,你觉得我会容忍他们逃跑,不这样做,就是涣散军心,就约束不了其他的人,这样人都跑了,我们还打什么仗!”

“既然被抓回来了,你还要杀他们!再说他们从未上过战场,畏惧之心肯定会有,我们严加管束即可,为何就这么轻易要了他们的性命!”

晴无夜没看到韩广张对待最后一个人的一幕,不然怒气更胜,说不定就会和韩广张刀剑相向。

韩广张没有理他,轻蔑的扫了一圈众人,这才慢悠悠的驱马过来,俯身上前,低低的说了一句:“晴将军,你有所不知,有些人不是在这里死,就是在那里死,总是要死的,你何必为了这几条命就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晴无夜原本俊秀的脸上肌肉微颤,在他人看来有了一些极为不衬的扭曲:“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总是要死的!”

韩广张并不想与他再多费口舌,十分轻慢的挥了挥手:“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快到屈城了。”

晴无夜还在原地,缰绳在他手背上都快勒出了紫红的印记,现在的他呼吸紊乱,耳边频频闪过韩广张的那句话,总是要死的,为什么总是要死的。

韩广张忽然转过身来,双目又似眼刀一般的扫视众人,凶神恶煞的道:“刚才那位,别让我抓住,抓住后,会将你碎尸万段!敢和我动手的人,还没有,就算有,我也会让他成为一具尸体!”

再次开始赶路,昱横拉着昱竖,正巧到了晴无夜的近前,小声问道:“他到底说了什么?”

晴无夜这才回过神来,余光瞥了昱横一眼,神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回道:“总是要死的。”

昱横的身体无意识的一个激灵,脚下却没停,与他擦肩而过时,手指不自觉的用力,直到昱竖小声埋怨:“我的手都快被你捏断了。”

晴无夜骑着马缓缓的跟了上来,他现在面色稍缓,声音几不可闻:“昱横,你不要轻易出头,还没出妄加国,不要轻举妄动,有些事,我做比你做更方便。”

昱横听到了,抬眸与晴无夜对视了一眼,随即挪开,还是点了点头,他都觉得嗓子干涩,这种感觉简直比自己被扔进沙漠还要糟糕,还要不堪忍受。

昱竖被昱横一路拉扯着,还是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丢在路边的几具尸体,一声声隐忍不发的哽咽,还是在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昱横将他揽了过来,在他肩头好一阵摩挲,随勇赶了上来,轻声道:“我谢谢你,无痕,你救了我的命。”

听他话音,仍是带上了惊魂未定后的心有余悸,昱横无语,好长时间的沉默,才道:“谢我什么,他们还是死了。”

随勇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只道是他对死者的哀悼和怨愤,不停的叹着气,最后道:“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

昱横仰头,看到了屈城的轮廓,也看到了屈城上方,黑压压的乌云罩顶,心头的阴霾随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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