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盛柠说。
那些男模都是过客,脸都没记住,我的心还是停留在你这里的。
嗯?这话盛柠是想说出来的,但在心里过了一遍感觉有点渣,默默地咽了回去。
谢屿坐直身子,“好,我信你。”
他神色恢复如常,好像还是那只单纯好骗的绵羊,盛柠怀疑他方才显露出的那点压迫感只是她缭乱灯光下的错觉。
包厢很大,很吵,分出不同区域,每个人都是放纵快活地宣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就他一身清矜淡然,直着肩背突兀正经地坐在那里。
盛柠都怕给他串佛珠,他能当场给俗世众人念起经来。
齐三儿有安排人过来招呼,但两人就像自带结界,和旁人有壁,聊的也都是没什么意思的,于是那些男男女女待不了多大一会儿就无趣地走了。
唐茉想去一楼拍点照,庄东浩平时看着不靠谱,某些时候还是很体贴的,不放心小姑娘一个人,跟着去了。
而且,他可不想杵在那儿当电灯泡!比大厅顶上那颗巨型的灯球还闪耀!
这边靠着角落,临落地窗,可收览浮华声色,此刻清净得就剩他们两个。
盛柠无聊逗他,哄他喝酒。
方式是……石头剪刀布,简单粗暴。
盛柠自己却一直输,“哎呀,我喝好多口了,我酒量可不好,一杯倒,待会儿要是醉了麻烦就大了,谢屿,你让让我嘛。”
谢屿:“这要怎么让?”
盛柠:“你等下出石头。”
“……”谢屿握住酒杯,“那我干脆直接喝好了。”
“不行,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盛柠:“来,石头剪刀布,考验我们之间信任的时候到了。”
谢屿乖乖出石头,盛柠出布,胜利的笑容不掺半点心虚。
“你输了,喝酒。”
谢屿:“……”
这跟直接喝有什么区别。
他仰头灌了一口,冰凉液体滑入,下颌线角明晰,喉骨上下耸动起伏,细微的喝酒动作,却使得晦蒙光线下男人清和端重的气质撕扯出性感的缺口。
盛柠舔了舔唇,嗓子有点干,无意识地也跟着喝了一口。
谢屿似乎渐渐松懈下来,往后靠在了沙发上,也不那么排斥这喧噪的环境了,视线不受控地被她湿润晶莹的唇吸引住。
“不是我输了吗?”
盛柠是侧靠沙发正对着他的,胳膊懒懒支在软皮背面上,“你输了游戏,可我输了心啊。”
谢屿:“……”
无言沉默。
盛柠反思:“是不是太土了点?”
谢屿郑重点头:“有点。”
他这人向来委婉,有点土那就是很土。
盛柠坦然接受评价,说:“等我回去进修进修,争取下次不这么土。”
“……”
避免尴尬发酵的方式就是跳过话题。
她想起来问:“你酒量怎么样啊?”
这方面供他参考的数值不多,谢屿回忆了下,“还行。”
比一杯倒多半杯。
石头剪刀布玩腻了,盛柠琢磨着换个有趣的,刚有了主意,伴随着斜对面几人一声高过一声的热烈呼喊,从香槟瓶口喷溅而出的酒水混合着摇晃出的泡沫迎面泼了过来。
她还好,及时往旁边躲了一下,就半边胳膊浸透凉意,遭殃的是谢屿,位于喷射范围内躲无可躲,只认命地闭上了眼。
谢屿仿佛被泼懵了,就这么闭着眼,盛柠先反应过来,顾不上自己,连抽几张纸巾先递给他。
他上半身几乎全湿了,衬衣料子紧紧贴合胸腹前勃张结实的肌肉走势。
想不到,他的实际身材比穿着正常衣服看起来要生猛多了……
并不如男模们脱了上衣的直观,反而隐隐绰绰在勾人上更胜一筹。
盛柠本想帮他擦一擦,手却停在半空。
脸颊突然不合时宜地发起热,她顺了顺呼吸,目光转向他的脸。
“谢屿,你还好吧?”
谢屿额角青筋都微突,但还是忍耐着捺下情绪,接过纸巾,淡声:“不太好。”
也是,他洁癖严重,“那……”
那几个公子哥玩疯了,名贵的香槟半喝半洒,钞票机纷纷扬扬吐着钱,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快乐形式给别人添了堵。
盛柠正愁着怎么办,谢屿擦了擦脸站起了身,已然镇定下来:“没事,我去趟洗手间处理一下。”
那个卷毛似乎对谢屿留下了印象,时不时往这边瞟两眼,开始以为他俩在猜拳,看了两局看明白他们在玩石头剪刀布……小小地为他们未泯的童心震撼了下。这会儿见出了状况,有眼色地插着小翅膀飞了过来。
露出十二分服务精神的笑容:“我们这儿有新的备用衣服,各种款式应有尽有,我带您去换吧?客人。”
盛柠:“?”
她认出他是半个小时前拦了一下谢屿的那人。
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只看出最后谢屿拒绝了他。
谢屿也觉得他这样称呼怪怪的,但身上黏腻的难受让他没功夫细究:“好,那就麻烦你了。”
卷毛:“为客人服务,应该的。”
“……”
盛柠视线追及两道身影走到门口,看见那卷毛眼睛直往谢屿胸前上下扫,门关上的前一刻,居然还伸手了!
啊啊啊啊啊啊她都没摸呢!
盛柠心不在焉地取纸擦完胳膊,往杯子里加冰块,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酒,冻得她头脑清晰冷静地分析出一个事实——
男模不一定是只给女人欣赏的啊!
危机感让她腾地一下站起来。
·
“客人……”
“我姓谢。”
“谢客人……”
谢屿:“……”
卷毛欣赏道:“你身材挺好啊,平时也有健身的习惯啊?”
谢屿声调平平地“嗯”了声,没有接着聊下去的打算,手里剩余的干纸巾吸着发梢的湿渍。
卷毛就健身这一爱好自说自的,带他进了休息区的一间VIP套房。
姓谢的客人,可怠慢不得。
休息区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前面掀了顶的音浪一点也穿不过来,谢屿进套房独卫大致先清理了下。
卷毛让人送了好几套衣服过来。
谢屿分别看着这几套衣服陷入了缄默。
要说和常见的款式相比之下也没有大的不同,只不过都是经过改良的定制版,处处的设计巧思透出难以言明的表演取悦性。
“有没有正常的?”
“这都是正常的呀。”
卷毛挑了挑,“呐,这跟你身上那件差不多,也是白衬衣。”
谢屿接过来看了看,再次进了卫浴。
他换好出来,卷毛目色一亮来劲了,拎着个装饰性的皮质肩带凑上去,“把这个再戴上就完美了。”
谢屿微微抬手回挡,“不用了。”
“用的!”卷毛又是那种好心提点的口吻:“你信我,我是我们这儿的销冠,除了嘴甜哄的姐姐们开心,女人爱看什么我摸得门儿清。”
谢屿抵触:“……不要。”
“真不要?”卷毛苦口婆心,“包厢里和我一起的那群人可都是有今日指标的,为了提成无所不用其极,心机深重!你能保证你女朋友的视线一晚上一秒钟都不分给别的男人?”
谢屿:“……”
他又想起盛柠咔嚓咔嚓在拍别人。
见他表情有所松动,卷毛传授:“撩妹不要这么死板啦,多点情趣。”
“来,再把头发抓一抓。”
“男人会打扮,女人狠狠爱。”
谢屿:“……”
—
盛柠出来转了一圈找不到人,期间打发走了好几个对她的意图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男人,心里干着急。
“盛柠?”
身后遽然响起谢屿的声线,盛柠松气的同时转过身,相隔一条短过廊,在她看清谢屿的大变样时,瞪大眼全然愣住。
“怎么样,被你迷住了吧?”卷毛话语间贼有成就感,挤眉弄眼暧昧一笑,“记住我教你的,嘴巴要甜,有分寸地主动,祝今夜愉快哦。”
“……”
留下这么一句,销冠卷毛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奖赏,深藏功与名。
他都点到这儿了,总不能还呆头呆脑地跟人姑娘玩一晚上的石头剪刀布吧……
谢屿走近,“怎么出来了?”
盛柠没吱声,眼瞳清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同样是白衬衫,他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观感。
这件贴身的更勾勒肌肉形廓,一列系扣紧绷,双肩斜斜箍着细窄皮带,延至背后交叉又环住腰身,臂膀有力,男性特有的力量感爆棚,凸显出一种荷尔蒙喷薄欲出却被牢牢束缚住的绅士禁欲感。
黑发也利落地往上撩起,英俊立挺的眉弓在眼窝处投下一弧阴影,狭长黑眸愈如深海般沉暗,锁定着她。
被桎梏的危险,容易使人轻敌,于是放松警惕,一脚踏入致幻的漩涡。
此刻的谢屿给盛柠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完全像变了个人。
谢屿这个人,总会有让她意想不到的反差,刚认识时,会因为他冷酷张扬的外表和温蓄的性格感到讶异。
习惯了他的沉和少言,他又冷不丁地将他攻击性极强的外貌优势发挥到极致,像现在这样。
哪样都叫她……欲罢不能。
有个小人在盛柠脑海里一点也不矜持地疯狂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就去换身衣服吗?!!怎么搞的跟变装一样!!!
谢红红你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诱惑谁!
这是在挑战她的底线吗啊啊啊!
她没有底线,她会把持不住的!
见她不说话,就只是发怔,也没有明显的神情变化表示她到底喜不喜欢他这样。
谢屿忐忑紧张地攥了下食指关节,又喊她一遍:“盛柠?”
啊啊啊啊啊!你别顶着这么一副男妖精的皮囊叫我名字!还叫得这么好听!
我亲上去你可别怪我!呜呜这是把她往流氓路上逼啊!
“不好意思啊。”她腿有些软,扶了扶墙站稳,也做了个深呼吸稳住声音:“我很少犯花痴犯得这么厉害。”
谢屿:“……”
盛柠:“你刚才说什么?”
谢屿:“问你怎么跑出来了?”
当然是怕你被拐跑!
“待闷了,出来透口气,想找找你,没找到。”
“嗯,那我们回去?”
“好。”
他这模样,一路上无疑招蜂引蝶,更有大胆的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女伴,吹起口哨。
女生们欢欢闹闹地笑着,“帅哥,一起玩啊。”
谢屿目不斜视,将盛柠扯得离自己更近了点。
他被调戏,盛柠倒想笑:“干嘛?拿我当挡箭牌?”
谢屿:“……”
她自然挽上谢屿胳膊,笑嘻嘻冲那边语有深意地说:“他今晚和我有约。”
又转过来和他低言炫耀:“吼吼,有种花魁落我家的感觉。”
谢屿:“……”
说着话,盛柠鼻尖探到男士香调,仰脸看他,“你去换个衣服还喷香水啦?”
“……”他就说,喷香水会很刻意。
“还怪好闻的。”
十分钟后。
两人沿二楼从这头晃悠到那头,默契地停下,盛柠问:“你还记得……咱们是哪个包厢吗?”
谢屿:“……不记得了。”
盛柠:“……我也。”
两人对视一眼:“……”
·
找到包厢进去时,拼酒局胜负已定,喝趴了几个,是被人扛出去的。
谢望舒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指尖夹支细长的香烟,落拓潇洒,只眼尾染上醺红。
找了个人形垫当椅背懒倦靠着,正和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看到他弟弟那一身装扮,惊得烟头烫了下手。
“???”
“终于开屏了这是?”
齐三儿转着酒杯,跟着瞅去,“你弟旁边儿那美女……”
“心上人,没成呢。”她似笑非笑地斜他眼,警告道:“你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少他妈打主意,人俩两情相悦。”
“哎哟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再说了谢公子的人我哪儿敢横刀夺爱呐。”
谢望舒嗤笑,“你想夺你夺的走吗?我弟一根手指头都比你有魅力!”
齐三儿笑呵呵的,“那是那是,不过两情相悦咋还没成呢?”
“谁知道,我弟就这样,想得多,还都是为别人想的。”谢望舒不知想到什么,压低眉睫,眸光微闪。
“弟弟心善。”
“我倒是希望,他能自私点,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仔细观察一会儿,不难发现谢屿的目光就没从盛柠身上离开过,缱绻绵绵。谢望舒缓缓吐烟,疏忽笑了。
“想一想觉得挺神奇的。”
“谢家人都聪明,会做生意,偏偏生了我这个半吊子,脑子一转就疼。”
“谢家人利益至上,冷漠冷情,偏偏怎么出了个我弟这样嘴笨的痴情种。”
盛柠和谢屿坐回原位,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什么,片刻后,就见两人伸手,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石头剪刀布。
谢望舒:“……”
“算了,他开心就好。”
齐三儿撸撸袖子,“不行,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牵牵红线,咱弟来都来了,我指定得送点礼表表地主之谊不是。”
谢望舒:“你别瞎胡来啊,弄得适得其反了有你好看的。”
齐三儿比了个“OK”,迈着自信从容的步伐,优雅地摇晃着红酒杯走了过去。
他叫上几个会来事儿的陪着玩牌,盛柠同意了,谢屿也没意见,谢望舒抽完烟也过去找了个位置在边儿上看戏。
卷毛作为销冠,被划在会来事儿范围的人选内,一坐下,冲谢屿又是挑眉又是笑得耐人寻味。
盛柠:“???”
喂喂喂!她还在这儿坐着呢!当她透明空气啊!
挑衅,这是对她**裸的挑衅。
她气愤地喝了口酒。
谢屿看向她已经泛红的脸蛋,掌心虚挡在她的酒杯上,温声提醒道:“盛柠,你不是说你一杯倒吗,不能再喝了。”
盛柠:“……”
卷毛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很有表现欲地一口下去灌了半杯酒,像在显示他的酒量有多好。
盛柠推开他的手,信誓旦旦:“我没问题!我也可以喝!”
谢屿:“……”
等盛柠豪爽地喝完杯中剩下的酒,齐三儿也讲完玩牌的规则,牌局开始。
半个小时后。
桌上立着多个空酒瓶,齐三儿喝得优雅尽失,大着舌头想对谢望舒说话,脸却失去控制地转向卷毛:“咱弟弟打牌,天赋异禀啊,华佗再世……”
谢望舒笑的仰过去了。
盛柠抱着一个空酒瓶半趴在桌子上,直勾勾地凝注着谢屿。
从她刚才一通乱出牌的行为上谢屿就知道她应该是醉得思维混乱了,有他这个队友兜着才没再被罚酒。
她表面很乖,区别就是看他的眼神更加直白不加掩盖,有时还咂咂嘴,莫名地看着他咽口水。
“盛柠?”谢屿俯身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试探地问:“我是谁?”
“谢屿啊。”
盛柠眼眸盈水,弯了弯。
“我的意中人。”
“谢屿,我没醉呀。我知道大象有一根鼻子。”
谢屿:“……”
卷毛:本销冠分明是兢兢业业的助攻,我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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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亲为敬》——
#炸刺混球X娇贵公主
#高敏嘴硬X坚韧稳定
#纯情大型犬X狡猾反差兔
桑雪桃摔回传说中穷酸老家的第一天,就在狭窄脏黯的废弃小巷撞见当地一帮混混解决私人恩怨。
其中一位令她印象深刻:能打,脸帅,屁股翘。
主要深刻在屁股翘。
不由自主多看了两眼,就迎来了被当屁人逮住视线的沉默场面。
少年扯唇,声倦人恹,嚣张的尾巴拽上天:“给钱了吗你就看?”
“……”
短短几秒,桑雪桃对这位社会哥下了定义:
不好惹,以及——屁股收费。
她很懂规矩,从兜儿里掏吧掏,掏出张红色钞票。
亮晃晃甩到他面前,“现在能看了吗?”
对方:?
—
桐延县有头凶名响当当的大型恶犬,是十里八乡家家户户教育小孩的反面教材,也是各片地痞混混见了捂着屁股就跑的可怕存在。
和恶犬意外同住屋檐下的第二天。
桑雪桃遭威胁,“以后,你最好是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
和恶犬意外同住屋檐下的第N天。
这人喝了点酒,浑身涂了胶水似的黏着她,扒都扒不开。
桑雪桃把扎在怀里的那颗脑袋上的毛捋顺,耐心安抚道:“放心,只要你不乱咬人,主人是不会抛弃你的。”
唐岑:“……”
—
起初身边朋友都看得出,唐岑对这位空降大小姐没半分好感。
玩闹时打赌,他们狗哥迟早会受不了把人赶出去。
结果实际上是。
周围人眼睁睁看着,向来难驯无束的少年甘心俯首低颈,乖乖被少女套上专属项圈。
一步一步,情愿被套紧套牢。
—
唐岑和桑雪桃都有对折不断的翅膀。
她永远是公主,是最耀眼骄矜的月亮。
就算暂时跌落,有他捧出手接着,放心里护着。
他永远是明扬的烈火,炽盛不息,有着逆风万丈起的劲头和猛势。
就算暂时颓茫,她抓住他的手,救他于深水,予他一世光。
他们牵手看过田野高山,也并肩享尽无上荣光。
——竞技总燃热血,青春精彩纷呈。
——少年轻狂事尽兴,志得意满自如风。
◎狗脾气变没脾气
◎运动员X古典舞
◎微群像|救赎
——《蔷薇引我》——
沙雕开朗小憨批VS骚得飞起大灰狼|年上七岁|短篇插个队
滕染作为豪门牺牲品,被迫和金字塔尖纪家那位刚回国就臭名昭著的纨绔大少爷联姻。
嫁不起,躲不过,可劲儿作还不行吗。
逼婚令一下,她作精上身,花式拒嫁大作战。
1、
娱乐会所里。海量秀色男模排队站成一片森林,滕染漆黑眼线飞扬跋扈,抖着二郎腿,抱臂对眼前男人说:“咱俩半斤八两,你万花丛中过,我万草丛中游,各玩各的好,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
纪大少爷转手将一张爆闪的限量贵卡拍到会所老板脸上:“你们这儿最受欢迎的头牌是哪个?”
老板结舌:“您、您要点啊?”
纪大少:“把他位置让给我。”
老板:“?”
滕染:“?”
男人散漫仰靠沙发,矜贵叠着风流,大掌扣上她纤软腰身轻佻摩挲,唇边噙笑:
“见笑了,我未婚妻就爱玩点婚前刺激play。”
“……”滕染:“你脸热吗?”
纪逍罗叼着烟痞笑:“嗯?”
滕染也笑,抬起巴掌,“伸过来,我给你扇扇。”
贵公子听话得像条狗,顶着张多情的帅比脸,姿态媚过妲己,“主人,扇我请用力。”
见状,会所老板带着一整片森林哗哗啦啦退场。
滕染:“……”
2、
两人面对面拉拉扯扯。
滕染疯狂甩着他的手,捂着胸口泪流如注:“纪大少爷,实不相瞒,其实在我心底深处,有个年少情窦初开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纪逍罗赖皮地和她十指紧扣,兴味挑眉:“哦?”
“他品貌出众、优雅博学、温柔有礼,是我梦寐以求的引导性恋人,我爱惨了他~”
大少爷捧场:“哇塞。”
滕染:“但是他死了。”
此话一出,手终于被松开。
啪啪两声,纪逍罗没功德地鼓起掌。
“……”滕染绷住,继续:“你也知道一个死去的白月光含金量有多高……你娶我……”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我的真心的!
还没说完,转瞬,人被高大硬挺的身形压制住。
男人用鼻尖蹭着她脸颊,薄唇目标性极强地凑至她唇角,要落不落,滕染咽声,一下不敢轻举妄动。
“那不重要,小乖。”纪逍罗笑得坏劣,“你跟我结婚,我做你的正牌黄月光。”
滕染:“……?”
他膝盖倏忽向前抵,惹得她差点失声尖叫。息温滚烫,痴迷扑向她,游荡到她耳畔:“我保证,让你爽得再也记不起他。”
滕染:“……”
—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后,滕染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地跳入了明摆的火坑。
婚后出席社交场,频频被问及夫妻相处,她对外的说辞一律简明扼要:“塑料夫妻,不熟。”
这两个字落到纪逍罗耳朵里便不得了,扯着她当场离席。
天还没黑,家也没到,宽敞的后座,滕染被挤至角落,粉羽吊带滑肩,雪白细嫩的肌肤紧贴车窗。
她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男人,顺手一巴掌,“纪逍罗你发情能不能看清时间场合?!”
纪逍罗顶了顶巴掌印泛红的左脸,下唇被她咬出的血珠艳谲,黑邃的眼,笑得不要太爽,再度狠狠吻上去,唇舌搅碎她声音。
“不熟?也对,昨晚的姿势是不熟,得多练练。”
“车里空间小,但也不是施展不开。”
“你说是吧,老婆?”
后来的某个深夜,滕染咬牙扶腰摸到他书房,拎起笔墨提了一幅书法巨作——
【纪逍罗你个老黄瓜刷黄漆,黄得没边了!!!】
——不是遇见你后浪子回头,是从始至终对你情有独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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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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