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挂逼，畸目原轻轻松松的就达成了无数假酒前仆后继，都没有做到的成就——面见酒厂boss……的视频电话。
ps：这边视频，那边电话。
声音是合成的，那种故作混杂和嘶哑的感觉令人极为不适。
''有点像大龄中二病……''畸目原心中暗暗吐槽。
*
我就知道。
要是仅仅因为我修好了扇窗户、赶走了个银长直就对我这么穷追不舍，一路通向警察局，我只能怀疑银长直对我一见钟情了。
原来是把我的能力和''修复''挂钩，再和''死而复生''联想到一起了啊。
好精彩的推理，活该你们是犯罪组织而不是侦探。
……我当然是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的。
但很遗憾，我也没有孤身一人冲破贼窝的魄力。
''……就算我真的有这个能力。''我轻声说道，''连亲自见面都不愿意的boss，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我的手上吗？''
''呵呵咳咳咳——''那边笑到一半，咳了起来，把「命不久矣」四个字直接坐实。
啊，是这种''烂橘子皮披慈祥老爷爷脸''的人设吗？我还以为都极道boss了不会有这么披皮的呢。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也把我的外厉内茬一眼看得清清楚楚：''听说，你在找人？''
……
再说一遍，垃圾公安，迟早要完。
*
''我是你们的新同事畸目原，没有代号，正在想假名，想好之前你们随便叫。''
波本和苏格兰看着面前过于眼熟的粉毛，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们是和畸目原命里犯冲吗？！
一旁的莱伊顺手把烟按灭在本就不干不净的墙上，吹了声口哨：''成年了吗？''
畸目原严谨道：''这得看你怎么计算。''
如果按松下佑介的身体算活着心理年龄的话，是成年了的。
按出现时间累加的话，他大概一周岁多一点点吧。
但显然现场的另外两人有不同的理解，莱伊品了品现场的气氛，半开玩笑道理：''哟，认识？怎么，打算搞孤立吗？''
畸目原冷淡地挥开鼻尖二手烟的气味，皮笑肉不笑：''事实上，如果你愿意跟我结盟的话，我们应该是二对二。''
他掀起眼皮，琥珀金的双眸瞥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看的波本和苏格兰，随即又慢吞吞回到了带点丧气的状态：''……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应该好好的在公安局里面，继续做我的优秀好公民。''
虽然不太清楚但不妨碍莱伊拱火：''啧啧啧，真是过分啊，如果你需要，我很乐意二对二。''
虽说苏格兰似乎一直在当和事佬的样子，但莱伊又不是蠢货，连苏格兰对波本的偏向都看不出来。
然而，上一句话还说着要和莱伊组搭子的畸目原却已经径直上楼，没再分哪怕一个眼神给自己未来的队友，将沉默与背影留给了楼下的威士忌三人组和带畸目原过来后便一直沉默的琴酒。
莱伊略显意外地弹了弹手上的烟头，低低笑了一声，说出了波本和苏格兰早有体会的结论：''有点傲慢啊。''
*
我关上门，背部贴着门板，''唰''地一下便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深深呼气。
今日份的社交能量完全见底了，真的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我慢慢把头埋进自己双臂与双膝的空隙中，身体开始颤抖。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虽然太超标了……但是。
但是。
——做到了。
*
楼下四人之间暗流涌动了起来。
''贝尔摩德。''波本首先扬起不阴不阳的笑脸，''琴酒可不会安安静静做背景板。''
贝尔摩德无所谓地用指甲刮开脖颈处的皮膜，顺手将整个头的易容扯了下来，露出了糜艳的容颜，冲威士忌三人组无差别抛了个媚眼。
''反正新来的小朋友不知道。''
''只是跟过来凑热闹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苏格兰淡淡地开口，却一动不动，丝毫不见赶客的意味。
''真心急啊。''贝尔摩德故作娇嗔地刮过一眼，见没引起任何波澜，无趣地收回目光，''确实boss有一些要交代的'注意事项'……第一，畸目原不能死。''
顶着三人骤然凌厉起来的目光，贝尔摩德笑出了声：''虽然这个命令可能没什么必要——这是能把gin撵着跑的小狼狗，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奶狗。''
''然后？''莱伊面不改色地再次抽出一支烟，咬在口中，出于他忽高忽低的绅士风度而没有点燃。
''第二，你们的长期任务：当保姆——嘛，把畸目原当做关系户就可以了。把他塞进你们组就是想刷刷资历，懂？''
''哈，这怎么不算一种夸奖呢？也算是boss对你们能力的肯定吧？''
说罢，不管三人的表情如何精彩纷呈，贝尔摩德大声笑了出来，最后甚至笑出了泪花。她伸手抹了抹，踩着愉悦的步伐离开了这间临时安全屋。
*
「啊，刚刚遇到了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硬是挡在了路中间要给你预言。我觉得好笑，就让他开口了。
''让他去草原。
傲慢，是羊群最好的养料。''
真是疯疯癫癫，不过也算是趣事一件，便也塞进了信里面。或许你看到这里，也会想和你的父亲去草场巡猎？
六岁的男孩可骑不了马，不过妈妈悄悄告诉你一个秘诀：让你那双被上帝亲吻过的眼眸在对视时保持晨露的湿润，你的父亲也许会给你带回一匹小马驹呢。」
我折好这张薄薄的纸，珍而重之地将它与在公安写好的那几张叠在一起，塞进了上衣的内袋中，而后打开手机里的某个在公安下载下来的购物软件，下单了几件正常的生活用品。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盖着我自己的衣服——这个房间自带的东西都太脏了，我拒绝使用。
''晚安，佑介。''我轻声说道。
*
''啊啊啊降谷先生——''
风见裕也欲哭无泪。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是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降谷零也很想知道。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不可反抗地滑向了这个结果，就像有一只强硬的手，推着车轮驶向预设的轨道。
他看着畸目原发出的信号解码后的反馈，冷冷地重复：''不可反抗……哈。''
明目张胆，甚至毫不加掩饰，这种近乎轻蔑的态度和无视法律道德肆意妄为，不得不说，堪称在降谷零的雷区蹦迪，但恰恰因为始作俑者的不加掩饰，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发现这些行为都围绕着一个中心——畸目原。
''最好别让我抓到他。''
畸目原：呜呜呜我真的做到了对公安瞒下我A退了琴酒对组织瞒下我和公安签了约——
瞒公安：降低自己的威胁性
降谷零（怜爱）：……但是贝尔摩德直接就说出来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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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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