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筝真的很好哄。
给他刮胡子时,这句话一直在姜季成脑子里重复。
当这个总是不动声色解决问题的男人露出脆弱的一面时,他才恍惚意识到,霍云筝比他小5岁,他该多心疼他才对。
“霍云筝,你可真标致啊。”
“留胡子帅,胡子刮了更帅。”
“你在等我吧?”
“是不是在等我呢?”
仗着刮胡刀在手,仗着霍云筝糊了厚厚一层剃须泡沫无法张嘴,姜季成操着跟金毛说话的语气,站在他两腿前,不正经地戏弄他。
“一黎说你很凶啊,”他弯腰,屈起手指抬他下巴,尽管霍云筝看不见,但这样近距离地与他对视还是让姜季成一阵心悸,他舔了舔唇,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调侃,“怎么凶的?骂他吗?还是打他了?”
刚把剃须刀凑过去,霍云筝一把搂住他的腰箍紧,姜季成慌忙将剃须刀拿远些,道:“别乱动!”
霍云筝不动了,但也不松手,姜季成推他无果,轻声埋怨:“这样怎么刮。”
霍云筝仰着脸,莫名的,他就从这双看不见的眼睛里读出“你看着办”的意思。
姜季成想了想,扶住他肩膀,跨腿,坐他腿上去了,“好了,别动,我要刮了。”
活了这么多年,姜季成没想过刮胡子能是件这么暧昧的事,他尽量把自己想象成老式理发店的大爷,而面前这位只是普普通通的客人,普普通通帅得不行的客人…
怕伤着他,姜季成的动作放慢2倍不止,难熬极了,尤其是…这位客人穿着薄薄一层宽宽松松的睡裤,慢慢拱起的布料就在他余光可见的范围里。
不能继续代入大爷跟客人了,太冒昧…
姜季成清心寡欲地快刮完了,轻舒一口气,自然地说:“你饿吗?不饿的话,有没有时间先跟我做点其他的?”
“我想过了,”他仔细收尾,说:“我们可以录下来,等你眼睛恢复了再看也是一样的,你觉得呢?”
“好了,洗—”
霍云筝蓦地用力扣住他的腿,将他往前拖,姜季成拿剃须刀的右手离他远远的。霍云筝真的凶,残留的泡沫沾在他脸上、唇上,姜季成嘴里全是柠檬味。
“霍云筝…去床上。”
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爸爸”将满满一洗手间的缱绻旖旎瞬间摧毁干净,姜季成睁开眼,大力出奇迹地推开霍云筝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无比认真地冲刮胡刀,不敢再看被撇下的霍云筝一眼。
伴随霍云筝“啧”的一声,一黎闯进洗手间,语气明媚地喊:“爸爸,老师来接我们了!”
姜季成尴尬地朝他笑笑,继续弯腰冲刮胡刀。
一黎跑进来,往霍云筝身上爬,被无情地制止,并像物件一样摆在地上。
霍云筝压着嗓子问:“为什么不敲门?”
一黎挪到姜季成腿边,说:“老师来了我可以不敲门…”
姜季成甩甩刮胡刀,总算可以站直了,“一黎,下次还是敲敲门好吗?”
原来他们就是不靠谱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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