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睡醒时,伸手摸了摸,摸了个空。
一旁早已冷冰冰,没了人影。
他下床,鞋都没来的及穿,朝公寓各个角落寻找。
她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莫名其妙走了。
祁厌拿出手机,拨号码,打过去。
那头,一直关机。
他瞬间慌了。
“喂!厌爷。”
“虞悠在教室吗?”
张博达有些懵,“今天周末,你……”
他听到前半句,就将电话挂断。
“怎么,厌爷找你有事?”
张博达放下手机,继续玩着电脑游戏。
“不知道。”
祁厌尽量保持冷静,外套都没拿,随便套了件搭在沙发上的黑色短袖,出门。
天水市的秋季,还是有些冷嗖嗖。
马路上的车辆,因为暴雨原因,引起交通堵泄。
祁厌用力拍打方向盘,手机屏幕一直不停拨打电话。
他后悔了,后悔昨晚TM的,怎么就没忍住。
明知道虞悠不是那么轻易交付内心的人,他居然还是听从她的,那样做了。
“艹”
祁厌烦躁的摸烟,结果手机屏幕显示来电。
“喂!”
“立刻来警局。”
“妈……我……”
“在找虞悠吧!”
他没说话,继续听着程华女士讲话。
“她在警局。”
……
路上堵车,祁厌几乎是淋着雨跑去警局。
全身没一处干的,样子特狼狈。
他进来,刚好看到审讯室出来的虞悠。
她全程没看祁厌一眼,准备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祁厌紧紧拉住。
炙热深邃的瞳孔,没从虞悠脸上离开过一刻。
水渍顺流而下,地板很快打湿大片。
“祁厌。”
他还没来的及张口,程华就喊了一声。
虞悠也没啥好说,冷漠的看着他,扭动手腕,挣脱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华端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
怕他着凉,顺便丢了根毛巾。
但他没接,闭着眼,颓废的躺在办公椅上。
“知道她来干什么吗?”
这才引起注意,他眨动睫毛,睁开眼。
程华看他这不值钱的样儿,心里就莫名着急。
“她来报案。”
祁厌皱眉。
“说你昨晚侵犯了她。”
愣住,没过几秒,低头,他哑着声线开口:“她跟你谈条件了吧!”
“没错。”
“什么条件?”
程华朝桌上放了根录音笔,啪嗒一声,按开,声音传出:
“我要报案!”
听到第一句,祁厌的手指,不自觉握紧。
“好的,可以跟我讲讲具体受到了哪些伤害。我们这边才好针对性立案。”
“我叫虞悠,2001年10月8日出生。今年17岁,青浦市人。”
“实名举报,天水市市长之子,祁厌。”
“在昨晚,对我进行强制性,性侵。”
程华端着茶水喝了口,
“祁厌跟我提过你!”
“是吗?”
语气没多少感情,冷冰冰。
“他让我调查你。”
“在听到你名字那刻,说实话有些意外,但在看到你那刻,就全部想起。”
“三年前那个冬天,冒着大雪,在天水警局,等了六天,就为让我重查雅宛中学案的那个女孩,是你吧?”
沉默,持续了很久的沉默。
“不必紧张,你既然说祁厌侵犯你。那你可以拿出证据,我程华生的儿子,还是清楚他的习性!”
虞悠没说话,当着她面,拿出份医院检测报告。
程华翻了翻,上面一字一句清晰写着,□□破裂,外部微肿,体内残留丝丝□□。
她看后脸色开始微变,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不用打了,我没必要作假。”
“你到底想干什么?”
虞悠轻笑,清冷的眼眸,逐渐狠戾。
“我要你,重查三年前雅苑中学的案件。”
程华不知她为何如此执着,大声呵斥,
“三年前的案子,是天水警局局长亲自审判,不可能有错!”
那是虞悠心里的结,拼命想解开的结。
“怎么没有错?你们总是站在最高的制裁点,来批判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就该白白丢失一条命吗?施暴的人就该逍遥法外吗?”
“三年前的真相,你们永远都不知道。你们只会阿谀奉承,只会站在有权有势的人群中,冤枉一个个受害者。”
“你们不配,不配身上穿的这身警服,不配胸前那枚徽章,更不配作为一名警察!”
虞悠几乎一口气说完,眼眶湿润,强忍着,才没流下。
程华当年是派去了天水市审查,但真正结案的,不是她。
“我会重新彻查,不是因为你拿出这份检验单,而威胁到我。”
顿了顿,“是我程华,要让你看看,人民警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站在最高的制裁点,冤枉无辜人。”
“我们的宗旨一直都是。”
“不会放过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虞悠深深看着她,有被说的话打动,但还没到绝对改观的地步。
“希望您说到做到。”
……
祁厌听完,许久没说话。
他心疼虞悠,心疼她老是故作坚强,来隐藏自己柔弱的内心。
心疼她不顾自己的声誉,而拼命想要个结果。
记得三年前在青浦市看到她时,她还是那么无忧无虑。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玩机车出车祸,程华就不会丢下雅宛的案件,交给其他人,回来看望。
那一切或许会不会,是美好的结果呢?
祁厌自责,内心开始痛苦。
程华捡起毛巾,帮儿子擦拭,耐心安慰。
“她是个好孩子,当年是我,是我在她来找我的时候,没相信她说的话!”
“妈!”
祁厌握住程华的手,眼眶发红,“十八年来,我从没有求过你。”
“今天,我求你,帮帮她好吗?”
“我不想看到她为了当年的事压抑自己,更不想她离开我。”
“我爱她,从三年前看到的第一眼开始。”
程华从没见过自家儿子这副模样,从小到大,他都是狂妄不羁,像自由的风,让人想抓,又抓不住。
现在为了虞悠,甘愿变成风筝,将线递出,让人拿捏。
心脏不断揪紧,阵阵发疼。
祁厌不想虞悠的声誉受损,将一切不利于她的都指向自己。
“昨晚,是我强迫她的!”
“是我没忍住男人那点**。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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