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处在一所破旧的纯白教堂当中,大厅里面结满了黑色蜘蛛网,窗外一片漆黑,不可名状之物藏身于窗外的黑暗,带着满满的恶意注视着教堂里面的人。
南宫虞这才发觉自己被牢牢的钉在一个涂满鲜血的柱子上,黑色的钉子将他的四肢穿透,不能动弹。
很快,外面传来了喧哗声,一群没有脸的人形生物举着火把,从黑暗中涌出,围住了他。
他们似乎在商讨着什么,很快,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
随着那人嘴里念出晦涩难懂的法咒,钉住他四肢的黑色铁钉跟融化了一般,融入了他的身体,没了铁钉的支撑,柱子上的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周围黑暗里的东西兴奋起来,破开了窗户,涌入了地上之人的心脏里,巨大的能量把他的躯壳冲成了肉泥,周围的人癫狂的尖叫着,冲进了这一堆东西当中,献祭的生命力使得破烂的心脏开始愈合,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整个教堂崩溃,维度崩塌。
在这堆不可名状中生出的纯黑心脏,慢慢的生出来一抹意识,牠茫然的看着眼前破碎崩塌的世界。
心中叫嚣着同化二字,于是,牠冲破了这个破烂的维度,来到了孕育着万千世界的星际当中,此时的牠弱小到管理世界的主系统都没有察觉牠。
牠疯狂的侵蚀着所能看到的世界,牠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隐藏。
被牠侵蚀的世界的气运之子无一不变为牠的养分,牠的实力日益壮大。
等到主系统发现牠时,牠已经成长到了一个能够和主系统对抗的实力。
于是,战争开始了。
南宫虞的记忆停留在了牠和主系统大战的那一瞬间,他睁开了已经变为金瞳的双眼。
刚才的梦对他的影响很大,大量不知名的能力被灌入南宫虞脑海中,使他头痛欲裂。
一转头,就看见周围床上躺着的,被一缕缕金线连着的几个弟子。
金线的另一头缠在南宫虞的手腕处,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可以用手腕上的线操控这几个被连着的弟子。
门被敲响,一个弟子打开了门,像是看不到漂浮的金线一般,面色如常的朝里面喊道。
“起床了!去给膳堂送食材去。”
南宫虞从床上起来,头还是很疼,还有些反胃,他艰难的控制着几个弟子也跟着起身。
真烦。
南宫虞没有感情的决定了这几个人的生死,自从梦了些奇怪的东西后,他的情感就冷漠了许多。
属于人的情感慢慢被侵蚀。
将脸上的污渍洗去,南宫虞控制着几个人来到了干活的地方。
他们这一宿舍和对门的一个宿舍分配的任务一样,都是去送食材。
各个峰都有各自的杂役处,南宫虞背起一箩筐果蔬,排进了送食材的队伍。
几个傀儡也跟着跟在了南宫虞后头,其他弟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毕竟之前带头的都是他们的老大陈哥,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不认识的毛头小子。
南宫虞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因为他也没功夫去管,背上背着重物,脑中还要控制几个人。
天边露出一抹橘黄,杂役处弟子需要在太阳升起前将食材送入膳堂。
路上,南宫虞都在思考着怎么将这几个人妥善处理掉。
各个峰间的桥是给他们这些杂役弟子走的,因此桥早已年久失修,踩上去时还能听到木板的嘎吱声。
南宫虞眸中闪过寒光,在他的控制下,再走到最窄的桥面时后面几个弟子步伐不稳的绊了一跤,圆滚滚的瓜果撒的满桥都是,还有些掉了下去摔成了泥。
如果是人掉下去呢,南宫虞有些期待看到的脑浆四溅的场面。
“前面的怎么回事!路都不会走了吗?”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队伍末尾传来,同时,一阵妖风似起,整个铁索桥被吹得摇摇晃晃。
这一批来送食材的都是新来的杂役弟子,面对脚下的万丈深渊,都腿软的不敢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愣什么呢,赶紧走啊!慢了就领不到贡献点了!”
陈哥吼道,非常符合人设的用肩膀撞前面的人。
在南宫虞的操控下,一个被撞的弟子步伐不稳,然后整个人掉了出去,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摔进了万丈深渊。
“你什么意思?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是老大我说的算,再不走老子就踹你下去!”
“好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
几个人像是木偶,完成了南宫虞安排的剧本,下一步……
陈哥一拳打到那人的脸上,那个人踉跄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反击。
几个人就在这摇摇晃晃的桥上打起来了。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杂役处掌事赶过来,这场血腥的战役才结束,不出所料的,几个人都因为伤势过重,没等到医药送来时就死翘翘了。
出了这档恶劣的斗殴事件,同一宿舍的南宫虞被叫到了峰主面前。
灵长老接到这件事的时候还在与隔壁峰的长老探讨生命的奥义,闻此也是衣衫不整的赶过来,就见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和一大堆看热闹的杂役弟子,顿时额头青筋暴起。
“够滚去做自己该干的事!”老头鹰眸扫过众人,咬牙切齿道:“这件事谁敢传出去,就给我滚出青禾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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