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生活平平无奇地度过。张思维的工作室倒是接到了一个广告单子。毕竟她也不能只出不进，那多大的家底也不够败的。
本来筹备拍点低成本小网剧，但投资多风险高短时间内还不能回本，于是工作室就对外也接一些单，为品牌方拍摄广告宣传视频，来获得一些营业创收。
我虽然是老板助理的身份存在，平时端茶倒水整理文件等零碎的小事情…都不用我干，张思维原本就有个专业的助理，我怀疑我的存在仅限于吉祥物。但也不能真的光拿钱不干事，这次拿到这个单子我就很开心，于是准备尽量多做一点事。
这个广告单子是一个新的笋干牌子，没什么知名度。甲方那边对接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的，笑起来很英朗的感觉。
上周已经陆续敲定了合作事项，这周他过来找张思维签合同。
张思维车堵路上了还得大约半小时还能到，我想着甲方爸爸我得伺候好了，冲了杯咖啡给他端到了会议室。
他接过来咖啡，然后拉住我的胳膊让我坐下来：“小钱呀，别忙了，坐着陪哥聊会天。你在哪儿上的大学？现在大几啊？”
我不着痕迹地抽开我的胳膊，顺势笑着坐下，边把桌子上的咖啡塞到他手里：“大一，下学期就大二了。”
他再接过来咖啡，端在手里问我：“在这儿勤工俭学呀，这儿才能给你开多少工资？”
我还是笑眯眯地跟他说：“张思维是我好朋友，我来她这儿找她玩的，不干什么活。”
他啧了一下说：“小姑娘就应该多出去见识见识，你不如到哥那儿去，一个月给你开一万，哥天天带你出去玩。”说着伸出手，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样子，还拍了拍我拍的胳膊。
我皮笑肉不笑：“不用了谢谢哥，我们学校课程紧，没时间出去玩。”
他似是被我噎了一下，脸上显现出一丝不快的神色来：“现在的大学生多得是，上出来能挣几个钱，一个月不过就拿着那两三千块钱工资。哥是为你好，是给你机会，不要不识抬举。”
说着，手从拍胳膊移到了拍大腿。
我直接站了起来，虽然很想把那杯咖啡泼到他脸上，但想着不能毁了张思维的单子，就说了句我还有个文件要处理，起身就往门口走。
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张思维推门进来了。
那杯咖啡终究还是泼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我对工作室第一个单子砸了的事感到很内疚，我来到这里不仅什么都没干成天天白拿工资，还一个劲地搞砸事情。
张思维一开始还在安慰我，说公司领导是这种人，小破公司八成得黄。和这种人的单子不签也罢。幸好发现的早现在还不用付违约金巴拉巴拉。
我还是很内疚，张思维反而开始生气了，开始质问我：“钱明，在你眼里我就把你看得这么轻吗？会觉得你还没一个单子重要？”
她很少对我发火，我有些慌，慌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之类的。她还是不理我，甚至一连好几天都没理我。
我回到学校后跟她联系，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晚上我在宿舍一边做ppt，一边给她隔半个小时打一个电话。ppt也不会做，她也不接电话，急得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安研看见了，大概她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我听见她在我后面踱步了一会儿，才问我：“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我一边擤鼻涕一边摇头：“哪儿来的男朋友啊，是张思维。”
她又踌躇了一会儿，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说：“别哭了，被拒绝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想了，以前那些都是直女的把戏罢了。”
我一脸迷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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