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来，师尊考考你，北方玄武七宿分为什么？”
姜晓开始沉默
姜晓开始皱眉
姜晓开始疑惑
“师尊，我好像还没学到这吧？”
“嗯？我没跟你讲吗？”时玦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眨了两下后突然反应过来好像确实没讲过
这么不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没跟他的小徒儿讲过吗？
“那就先不考了，今天是冬至前，斗牛女虚危室壁……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就好”
“为什么要说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显得比较忙碌一点？”
“那我们明天干什么？”
“四处逛逛？”
“那明天的明天呢？”
“接着逛逛？你冷不冷？”
时玦实在没想好去哪，在以前他真的会四处乱逛，实在不知道去哪就随便扔小树枝指路，于是果断的转移话题
姜晓摇摇头，接着握住了对方的指尖
“师尊不冷吗？你的手有些凉”
“因为我是一个外表冷酷的人？”
“你之前说的明明是内心冷酷”
师尊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嗯？是吗？阿晓记性真好”
夏南归看到匆匆路过的人，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路过的第五个人了，短时间内不应该碰到这么多人，于是好心提醒道时玦找个地方安营扎寨
姜晓看着夏南归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顶帐子，好奇道
“南归姐，你的储物戒里面怎么什么都有？”
“啊，因为反正里面的空间很大，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什么都放一些，甚至炊具，妆品都有”
“妆品？”
姜晓记在了心底，仍然不忘初心
“嗯哼，要玩牌吗？”
夏南归把牌拿了出来摆在地上
“不了，这两天没睡好，我补个觉”时玦拒绝了游戏申请，在姜晓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姜晓很有眼力见地拍了拍对方，像在哄着对方睡觉
等到看时玦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后，姜晓看对方应该是睡熟了，悄悄靠近夏南归身边
“南归姐……你会化妆吗？”
“等等，真的要涂这么红的口脂吗？”
姜晓看着这鲜红的颜色，很担心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他想管夏南归要镜子，她却说她没有
夏南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当然，你问问清流长老，她很审美很不错的”
清流长老过来看了许久后，给了中肯的评价
“梳麻花辫会很好看”
啊？
等等？
为什么要梳麻花辫？
自己在那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还是皱着眉凑近，抿了抿口脂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需不需要我给你梳麻花辫？”
姜晓想起时玦之前逗他说要给自己梳麻花辫的样子，让夏南归换一个发型，毕竟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麻花辫是他师尊编
夏南归和清流长老有商有量地讨论了一小会儿后，开始给他编头发
“……为什么连发带都会有？”
“顺手的事罢了”
他感觉到对方取了一些头发，绕到后面挽了几圈后拿簪子戳了进去
于是他发出最后的抗议
“……要素一点的”
他轻轻摸了摸被扎得有些紧的头发，动作竟然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毕竟就算再难看，这也是自己辛辛苦苦等了好久的成果
等到时玦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两个人围着自己小徒弟……等等，是他的小徒弟吧？
虽然发型不对，但是个头和衣着都一样，夏南归拿着斗篷让对方披上，对方也听话的披了上去
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阿晓？”
转过头来的是一名冷艳清秀的女子模样，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厌世感，皓质呈露，冰清玉洁，属于男性的特征被很好的柔和，使对方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其实仔细看一下还是能看清楚原本他小徒弟的五官
“师尊？”
姜晓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好看，但是他又不好遮遮掩掩，毕竟旁人都看了，而且他本来也是刻意为他化的
要欲擒故纵吗？但是他刚刚都没有动作，现在才想起来遮也太假了
他只能忐忑的问一句
“会好看吗？”
“阿晓不开口，我还以为是哪里的漂亮千金呢”
没想到徒儿有这种喜好，早知道就买几件女装备用了，时玦懊悔地想
姜晓并不在意自己被化的像男像女，他更想知道时玦喜欢男生女生
喜欢男生更好，如果喜欢女生，如果执意要喜欢女生，那自己就尽力尝试好看一些
但是再怎么好看也没有用吧？
姜晓仍然不忘初心，于是凑近了些时玦，歪着头问
“真的好看？”
“嗯嗯”时玦由衷的称赞道
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姜晓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烫了，还好搽了粉，看不出来
他离时玦离得更近了些，近到自己的手指能蹭到对方的衣袖，和对方的手指隔着一层顺滑的料子，那么虚虚的贴着，纠缠着，但是他总感觉自己能感受到一阵热贴在自己手上，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人都是温暖的
“真的不骗我？”
“不骗人，我一向不骗人”
时玦看姜晓整个身子都倾了过来，稍微往后让了让，结果直接被对方捉住不让动
一双被染上口脂的手附上了自己的脸颊，捧着自己的脸不让动，姜晓凑得更近了，时玦仿佛能闻到他脸上的胭脂香
“别动，师尊，我看看”
太近了，姜晓想，时玦刚睡醒没有立刻急着戴斗笠，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一个暧昧的程度，以至于他不得不压抑着呼吸，但是他也没有要撤回的意思，只是在不断的找着借口
“南归姐说没有镜子”
你会因为我模糊的清丽的容貌而有着哪怕一闪而过的惊艳吗
“让我看看你眼里的我的影子”
你会因为这个不恰当的距离在心中泛起的微不可察的波澜吗
“你别乱动，要不然我看不见就当你在哄我呢”
你会因为我的僭越的言辞在一瞬间不止把我当做你的徒儿吗
他听到对方在轻笑，他所有的思绪也就被拉到了对方的声音上，仿佛是在主人家偷盗的小偷，听见翻身的声音便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时玦靠自己靠的更近，自己强撑着不去躲
于是他就那么和自己眼睛对着眼睛，自己看时玦已经因为占据的视线太大而导致他的容貌微微变形，显得有些滑稽，他从时玦的瞳孔也看到自己已经变形的脑袋，有着大大的额头和大大的眼睛以及樱桃核小嘴
距离显得过近，反而从暧昧变成了冒昧
他的师尊也真是……不解风情
“看清了吗？”
时玦定了一会后，撤了回来，把斗笠带了回去
“……师尊觉得呢？”
双方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随后进入了长久的沉默
姜晓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活动太多所以沉默，时玦是因为刚睡醒，大脑还没有缓过劲来
夏南归和清流长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帐子里
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静的，为什么山神没有说话，明明它总是爱闹的
于是姜晓朝着腰间看了一下，发现系在腰间的香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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