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恐怖吗?”钉崎野蔷薇反问。
伏黑惠:“咀嚼咀嚼。”
“怎么说呢?很漂亮,给人的感觉很慢、轻飘飘的,实际上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清出了大一片空地!有种看似正常但背后发凉的感觉!”
虎杖悠仁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雪鸟当时的动作,试图证明。
“顺平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唉?啊、啊...”和虎杖悠仁拥有共同爱好的吉野顺平细细回想,“确实,很多恐怖电影在鬼出场的时候都有那种细思极恐的情节。”
“哈?”
爱好是时尚的钉崎野蔷薇理解不能,不过要说鬼......
“那家伙平日里就够神出鬼没的了。虎杖你是没见到。他和鬼,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在训练中简直是鬼本鬼好吗?!”
一对一特训时往死线练的魔鬼样子就不说了。
在高专后山漫山遍野玩密林逃生、啊不“捉迷藏”的时候,当你绷紧神经环顾四周发现暂时安全松了一口气时,一低头,发现一角鬼气森森的白底黑字的“目”透过灌木丛的树枝间隙正默默看着你,在你们俩对上视线时说......
【“发·现·你·了。”】
幸好她是胆大的咒术师,不然换个普通人怕不是要当场厥过去。以及,那天后山中惊飞群鸟的一声“鬼啊——!?”到底是谁喊的她不说。
思及那些心酸的特训经过,饶是如钉崎野蔷薇这般的铁娘子都不由地搓了搓手臂上的寒毛。
七花雪鸟那个家伙有时候还恶趣味地将他面具上汉字的“目”换成竖着的线条眼睛图案!还是血一样的颜色!在各种阴暗角落蹿出来的惊悚程度直接翻倍!除了捉迷藏的当事人之外,没人能懂他们那时的无助。
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别说吉野顺平了,就连伏黑惠身上都浮现了一层灰蒙蒙的阴影,只留下虎杖悠仁一人满脸(没有被迫害过的)单纯左看看右看看。
“...比起这个。”房间的主人伏黑哥移开了眼睛,转了话题,“好歹是来我的房间探望我,麻烦你们带点探病应该带的食物来。”
到底是哪家好同学探望病人会带披萨啊?
虎杖悠仁:“欸?你不喜欢披萨吗?难道我们应该选汉堡?”
吉野顺平:“问题不是这个吧?”
钉崎野蔷薇:“怎么突然天然起来了你?还有你,伏黑,不许抱怨,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从二年级和隔壁校嘴里抢来的。”
闻言,海胆头少年的眼前仿佛浮现出——
选项一:[询问抢披萨的背后事件]
选项二:[坚持原来的话题]
你选择——
伏黑惠半月眼:“探望病人带容易消化的食物难道不是常识吗?”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就好像雪鸟的大招一样,他决定继续原来的话题。
钉崎野蔷薇咂舌:“你对咒术师说常识?”
吉野顺平举手:“那我姑且还算有常识?”他真的有认真劝阻过了。
虎杖悠仁举手加一:“我也——”是。
伏黑惠and钉崎野蔷薇:“你这个一拳打碎水泥墙,存在就不常识的人闭嘴!”
粉毛小老虎失落:“欸——”
有声音接道:
“那我就是唯一的常识人了。”
“啾啾!”
“?!”×4
交流会事件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了高专并非完全安全的事实,作战后还未平息的警惕瞬间绷紧神经,四人一齐转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雪鸟提了提手上的一袋外卖,淡定地打招呼:“哟。”
一年级们瞳孔地震:“?!?”
神出鬼没这四个字已经说厌了,这岂止是神出鬼没!这根本就是掌握了穿墙术(瞬移)和无存在感的幽灵本灵!让人不禁遥想起当年柱指导时受训剑士们遇见“幽灵”哭爹喊娘的青春岁月。
但在场的要不就是胆大到能吃下千年蜡尸手指的人,要不就是已经受过某幽灵严苛训练的人,而且咒灵比食人鬼还掉san,所以皆对‘你的七花前辈/心上人突然出现!’接受良好。
因此让他们目露震惊和怀疑的并非某人的神出鬼没,而是他脸上≤30°,看上去居然能算得上真心实意的温和浅笑。
在雪鸟还带着面具看不见脸时,旁人对他表情的想象自然随着他的声音语调走,那惯常平静冷淡的声线一听一个冰山面瘫。
在雪鸟摘下面具的短短时间里,他们也了解到这人不是没有表情,甚至还见过他笑,哪怕那笑是嘲讽嗤笑、敷衍一笑——至少证明了他面部神经系统的正常——但并不妨碍除伏黑惠之外的三人在心底将他的形象定义为有实力、靠谱负责、脾气或许不太好的冷淡前辈。
——哦,还要加上偶尔恶趣味的反差“萌”。
然后,现在,冷淡前辈笑得仿佛崩了他自己的人设。
阳光透过落地窗一照,黑绒毯般的短发顿时多了层暖色的偏光。那对琉璃色的眼珠中瞳孔如满月盈润,波光流转、潋滟生辉。与他们这些贴着医用胶布的伤患不一样,并不卷翘的长睫毛一眨就是一个buling,连一向浅淡的嘴唇都泛着健康的红润,带着点点水光。
好像只要他这么一笑,身上就自然而然地叠了十几沓柔光滤镜。
尤其是,他头顶还蹲了一只粉色鸟球球的时候,分外像校园漫里出现的好心亚萨西前辈——尽管这不可能。
对某些情况心知肚明的钉崎野蔷薇撇过被闪了下的眼睛——伏黑平时吃得那么好的吗?!
随后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七花前辈应该没听见他们对他的吐槽吧?
显然,被闪到的其他人(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
尽管性格直率但情商同样在线的虎杖悠仁爽朗一笑,并不接下话茬:“七花前辈也来探望伏黑啦!”
就算出于种种,对雪鸟多一份敬畏的吉野顺平也主动说:“七花前辈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
钉崎野蔷薇直接转移话题:“你头上那只鸟是这么回事?”
从配色大概猜到是谁的伏黑惠移开了视线:“......”
“这孩子吗?”
雪鸟歪了歪脑袋。同时,也不知道那团鸟球球的小爪子是怎么用力才把自己固定在少年脑袋顶的,也跟着歪了下,抬起并不存在的脖子迎合地叫了声。
“啾!”
“好像是山里的鸟雀,突然飞过来了。”
这个人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但毫无疑问地被相信了,除伏黑惠以外的三人都相信了!
“原来如此。很可爱嘛!说起来训练的时候七花前辈身边也会多出很多小动物......”“它该不会是把七花前辈的脑袋当窝了吧?”“山里原来还有这种颜色的鸟吗......”
同伴们看清了雪鸟一部分但没有完全看透其本质的单纯话语,让旁听的伏黑惠莫名比糊弄的本人还要来得心虚。
不过这个罪魁祸首只是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这个境地捞起。
雪鸟:“我还以为你们会更关注这个。”
食物的缕缕香气自那袋中抛掷而出,精准地勾住了青春期少年少女们被油腻腌浸的空虚味蕾。
热量爆炸的快餐固然满足一时,但比不上热气腾腾的佳肴安抚身心。
美食当前,谁还管其他?
上网冲浪满级的钉崎野蔷薇看着塑料袋上的标识眼睛一亮:“那个难道说是银座最近很火(也很贵)的那家中华料理餐厅?他们不是不允许外带的吗?说是因为二次加热的不好吃。”
对这些不怎么了解的吉野顺平悄悄问同伴:“很好吃吗?”
同样是高强度上网冲浪的虎杖悠仁悄悄回答:“据说很正宗。”
对于橙发少女的疑惑,雪鸟只是淡然一笑:
“I am rich.”
还有瞬移。
说着,他将袋子递给离他最近的虎杖悠仁。
“你们自己分了吧,都有份。”
此刻的七花雪鸟,他的身影在三人眼里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来得高大伟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的金色光芒!谁说七花雪鸟不是“亚萨西前辈”的?愿意被吃大户请客的七花前辈简直不能更“亚萨西”了!
“呜呼!七花前辈赛高!”
见状,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三人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是如何吐槽雪鸟的,一个跟着一个欢呼起来,并且迅速抛下冷掉的披萨,毫不见外地在伏黑惠床边架起桌子开始分赃。
“这个是...菌菇鸡肉?闻着很香的样子。”
“哦!我要这个山药牛肉!”
“好狡猾!那这个虾滑豆腐就是我的了!”
“这些盒子又是啥?配菜?米饭?”
“都打开看看吧...”
伏黑惠心底无语地谴责了几秒这几个被食物轻易收买的家伙,手却非常诚实地伸向了外卖袋,然后......
摸了个空。
海胆头不可置信,并缓缓打出一个“?”。
“欸?只有三份吗?”心地善良的虎杖悠仁同学打开一层套一层的外卖袋看了看,再瞅了一眼自己的,“我这份感觉还蛮多的,要不分你一半吧?”
然后,便因为这乐于助人的善良之举被一旁的钉崎野蔷薇暗地里狠狠踢了一脚。
无辜的粉毛小老虎委屈:?钉崎你干嘛?
橙发少女回以一个眼神:要你多嘴!
‘怎么想七花前辈都不可能只买三份食物!缺了我们三都不可少的了伏黑的!’
果然,只见下一秒雪鸟变魔术似的拎出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用的保温盒。
“当当。”
甚至还配了音,尽管很捧读。
“因为时间来不及很多只能去外面的店里买,但这个是我自己做的。”
黑色绒发的少年弯了弯眼睛。
不是什么夸张的笑容,堪堪说得上浅笑二字,气质上与人们的刻板印象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但莫名像极了隔壁校那个玛丽苏眼一开始叫的外号。
——[小狐狸]。
“生姜烧,只给惠一个人。”
他这样说。
光明正大的偏爱。
直到这盒满载着各种意味的雪鸟亲制·生姜烧定食放到伏黑惠面前时,海胆头少年才闪烁着细密的睫毛收回了自己微微瞪大的双眼。
他低头,鬓角微长的发丝勉勉强强遮盖发热的耳尖。
“...谢谢。”
而打出一记直球的某人似乎并没有察觉,还在对自己的作品加以解释说明:“当然,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所以姜和盐油比起平时减半,加了各种蔬菜,不过我自信味道不会差到哪里去。”
“至于那家中华料理店...”
低着头的伏黑惠并没有发现那双直直地盯着他的浅紫色眼眸中,瞳孔隐隐的收竖之意。
“下次我们一起去吧?”雪鸟轻声邀约道。
——似乎连温度都逐渐腾升。
耳热到感觉心脏都莫名发烫的伏黑惠自我怀疑。
‘是错觉吗?还是咒灵式术的后遗症?为什么还听见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外音?’
这样下去的话,会有很大的进展也说不定——前提是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
总之因为少年院事件被隔离放置,缺少了很多线索的虎杖摸不着头脑,企图和隔壁的同伴窃窃私语:“喂,钉崎?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而钉崎野蔷薇恨铁不成钢地闭上了眼睛。
‘知道不对劲就不要说出来啊!笨蛋!没看见对面的吉野从刚开始就埋头扒饭,一声不吭了吗?!鸟都比你有眼力见!’
此处特指从雪鸟拿出保温盒就沉默了的鸟球球石榴。
介于在场无不耳聪目明,即便虎杖悠仁的小声真的很小声了,但让人看着就心脏热热的气氛还是不可挽回地驶向了某种窘迫的境地......
表面上大家的神色一如往常,但实际上被子底下或鞋里的脚趾都不知道抠出了几座高专。
在宗人头顶悬浮的是整一个大型的尴尬。
四小只:“......”
“噗!”
还是黑发紫眼的少年侧过头抬手掩唇的一声笑骤然给冲散了停摆的气氛。
面对四张疑惑的脸,雪鸟终于收敛了那副让熟人看着害怕的ooc模样,恢复了最为熟悉的平静淡然,只不过相较平时更加舒展的眉眼还是在不经意之中展露了他的好心情。
“抱歉,只不过看着你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的友人们。”
除了心知肚明的伏黑惠,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七花前辈的友人?”
是了,尽管其中二人参加过雪鸟高中的校园祭,认识了雪鸟的女儿石榴;其中一人还参加了雪鸟对不良的迫害行为,被救过全家。他们还一起跟踪过雪鸟的约会任务,见过他妈妈,看过他的花魁女装,对战过幻境......但即便如此,七花雪鸟在他们心里还是一个很神秘的家伙。
——毕竟“先祖”七花白鸟的友人和七花雪鸟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我的友人。不过他们可比你们吵闹多了。”
雪鸟笑了笑。
深山里淳朴人家的长子、经历人事蹉跎的孤儿、被野猪养大的自由之子、吉原游女生养的无心之物...若不是因为食人鬼的话,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际吧?脑回路不在一个方向——堪称四面八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大家本质都是很好的孩子,小事上吵吵闹闹也是友谊的证明——就是其中一个黄毛老是飙高音有点废耳朵。
“之前吉野问的好事也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黑发少年拖着下巴回想,旧日的回忆在他浅色的紫眸中凝结出星星点点的光彩。
“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们几个生病了我就带着天妇罗去探望,结果被医生说了。为了健康我还特地选了蔬菜天妇罗而不是炸虾什么的,而且以他们的身体情况明明可以消化,这点东西也影响不了伤口愈合...为什么就不行呢?”
是的,尽管当时碍于蝴蝶香奈惠的权威收起了油炸物,但雪鸟至今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胃部功能健全的炭治郎他们不能吃蔬菜天妇罗]。
——不过好歹他有了[不能给病人吃油炸物]的认知。
他头上的石榴似乎也回忆起了那番场景,一连啾了好几下。
此时,盘横在四人心底的只有一个疑问。
[到底为什么执着于给病人带天妇罗啊?]
以及对比出来的欣慰。
[真是成长了啊,七花前辈/雪鸟——虽然只有一点。]
连看着人高马大(≈180cm)的冷脸怪人前辈都不自觉眼神慈爱了起来。
何等的僭越之心!
要知道,这四小只的年龄加在一起才堪堪超过雪鸟真实年龄的一半。当然,或许年龄并不能算什么,但打小自在吉原生活,后来又到处杀鬼的雪鸟见到的绝对被九年义务教育下的四小只多。
或许是察觉了他们越发和蔼的目光,常常以令人信服的平静脸示(糊弄)人的雪鸟依旧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然后.......
一把揉上那颗看上去刺刺得扎手,但实际上还挺好摸的头发。
伏黑惠:“雪鸟前辈??!”
他有点惊讶,也有点莫名,或许还有在同伴面前被摸摸头的羞恼?已然狭长的深绿色眼眸睁得圆溜了些,却也不再是几年前猫儿一样滚圆的样子。
是啦,就算还未完全成长,但他已经不是缩在妖怪集市的小巷中冲雪鸟哈气炸毛的小黑猫了。
呼啦呼啦~
雪鸟:“我都看见了。即使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不敌咒灵,但惠有好好利用我给你的道具(炸弹),也有好好运用训练时学到的知识以及平时的累积努力带着同伴一起活下去。”
“你做得很好。”
脑袋上的手,其实并不比自己的手大上多少,五指修长,指节分明。也并不柔软,虎口、关节指肚、手掌布满了长期握剑而形成的粗糙硬茧。但宽厚、稳重、力度轻柔、带着令人心安的热度。
绮丽的脸庞也没有多少表情,嘴角的弧度如果不是眼神好估计可以直接略过,连刚刚微风般和煦的浅笑都比不上。仅仅只是柔和了五官,轻缓了声线,却比那...还要来得让他心念一动(俗称:心动)。
这是来自七花雪鸟的认可。
于是,其他三人就看见向来臭脸的伏黑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逐渐向上红温了的两颊。
“噗嗤!”
这下,就连刚入学高专不久良心尚在的吉野顺平也背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的更别说他另外两个冤种同期了——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脸颊鼓得跟水泡金鱼的水泡眼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嘛...有乐子是要笑,还是他们之中一向担任咒术界引领npc、冷静男二角色、唯一正常正经人的伏黑惠的乐子。然而要说羡慕......也不是一点没有。
当然,并不是指被雪鸟夸夸摸头,主要是羡慕能有这么一个人在,而且他还夸得那么的真心实意,真诚到让人感觉到不好意思。
——哦,或许吉野顺平还有他妈妈,但17岁的青春男高显然不是什么都肯跟妈妈讲。
真的只有一眯眯的羡慕,少的好像鸡蛋上的葱花......
突然!一个棕脑袋上也多出了一只手!
拍拍。
雪鸟:“虽然没有参加交流会,但那样的训练所有都坚持下来了,你已经尽到了你自己最大的努力。那就行了,吉野。”
刘海别在耳后,露出光洁额头的吉野顺平后知后觉:“欸?是!”
顺顺。
雪鸟:“钉崎我倒是不担心。之前和真希姐妹的仇报了吗?”
钉崎野蔷薇伸手挥了挥仿佛阻止,力度却连石榴都不如,抱怨道:“别弄乱我的发型啊,七花前辈!还有那当然!”
“至于虎杖......”
揉揉。
雪鸟:“尽管我没教过你,但看来五条悟把你安排得很好,交流会上和东堂葵的合击不错。之前的事情也是,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啊,不幸苦的!娜娜明很可靠...对了!娜娜明,也就是七海,是五条老师的学弟,也是带我的人!说起来和七花前辈的读音有点像......”
“?欸?五条老师的学弟?什么情况?”
粉毛的小老虎开始喋喋不休,其他人好像也忽然对他离队的经历感兴趣般开始拌嘴询问,一时间房间里热闹极了,连窗外的鸟雀都没他们能讲。
但,别说能感知一点情绪的雪鸟了,连他头顶的石榴都看出他们的言不由衷,不解地“啾”了声。
好在,这般另一种窘迫的情况没存在多久,雪鸟就因为俘虏的花御和真人两个咒灵又被教师们给叫了过去。
在门把手咔哒响后的下一秒,整个房间瞬间寂静了下来,四个人齐齐闭嘴,就像四只毛色不一的鹌鹑一样缩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吭。
沉默像瘟疫一样在房间里漫延。
然后像森林中被第一滴雨点打击到菌盖的蘑菇噗噗喷射孢子一样,一个个噗噗地步了伏黑惠的后尘,红温了。
“呼——哈——”×4.
“......真是不得了。”
钉崎野蔷薇从双手捂脸的缝隙间挤出如蚊蝇般细弱的一句。
另外三个青春男高点点头。
“...不愧是能养出石榴那样女儿的父亲。”青春女高aka钉崎野蔷薇再次感慨。
另外三个、两个——虽然知道雪鸟是石榴的监护人但不知道是养父女关系的吉野顺平被虎杖悠仁拉去科普后——总之三个青春男高再次点了点头。
怎么说呢?在场的诸位基本上都没什么可靠稳重的男性长辈。吉野顺平是单亲家庭,钉崎野蔷薇是被奶奶带大的,伏黑惠的亲爹和养父更不用说,就连被爷爷带大的虎杖悠仁——老爷子固然可靠,但年龄差过大,感觉到底不一样。
如果说单纯的语言还是前辈对后辈的鼓励,那么加上摸摸头......
四个人看天看地看午饭,脑袋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两字。
‘是【父亲】啊...’
老父亲属性属实有点溢出了呢,雪鸟。
不行!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
短短一个午餐时间,话题都不知道歪了多少回了!
钉崎野蔷薇痛定思痛,神情重新坚定了起来!
她使了两个眼神。一个,让虎杖悠仁把落地窗起来,拉上窗帘,开了灯;另一个,让吉野顺平把他们午饭的盖子重新盖上,收拾收拾,什么二次加热不好吃现在都不重要!
而莫名看懂眼神的两人,迫于她眼睛里的压迫感乖乖去干了,干完了之后还像保镖/门神/小弟一样挺直了立在她身后,硬生生让伏黑惠一个正常的房间变成了灯光苍白的审讯室。
做完了这些,钉崎野蔷薇稍微以手肘撑桌、双手交叉的严肃姿态,以一种下一秒就要去和特级咒灵中门对狙的狠厉气势,郑重地说:“呐,伏黑,我们好歹也是交托过背后的生死之交,你和在场的大家没什么话不能说的吧?”
“......”
眼角微微抽搐,完全不想知道冤种同期又在搞哪一出,以及虽然很想说我们只是普通的咒高同学,但伏黑惠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算是吧。”
“那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答是or否就可以。”钉崎野蔷薇脸上投下了深沉的阴影,“第一个问题,七花前辈好看吧?比五条老师还好看吧?”
“?”伏黑惠迟疑,“...是。”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实力强对吧?”
伏黑惠肯定:“是。”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很有钱吗?”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我记得七花前辈原来的高中还是那种百年名校吧?”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的父母已经离世了?”
伏黑惠:“...大概?”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对感情很专一?”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你和石榴相处得很融洽?”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很会照顾人吗?”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七花前辈对你好吧?”
伏黑惠:“是。”
钉崎野蔷薇:“你喜欢七花前辈。”
伏黑惠因为惯性差点脱口而出:“s——”
反应过来后他瞪大了眼睛,比雪鸟揉他脑袋时还要圆。
但比他反应还大的是虎杖悠仁。
“欸——?!”粉毛小老虎倒是没有什么[南通竟在我身边]的抵触情绪,瞳孔地震的每一次颤抖满是纯粹的震惊,“伏黑你喜欢七花前辈?!”
一旁的吉野顺平倒是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钉崎野蔷薇毫不留情地给了虎杖一肘子:“别打岔!!”
“...哈————”
尽管没想过自己的心思会被点出来(尤其是被同期),但也没什么不好光明正大地说的。伏黑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多余的情绪都从这口气里排出,他直接了当地说:
“是。”
“我喜欢雪鸟。”
脸上平淡的表情与黑发紫眼的少年如出一辙。
而这份干脆赤忱的回答也赢得了同期们热烈的回应。
在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哦——!”地鼓掌声中,钉崎野蔷薇拍案而起!
“那你为什么还没告白将七花前辈拿下啊??!”她咆哮,“这么一个有颜有钱有实力,前途光明,没有家庭累赘,专一只对你好,还有贤惠人父属性的优质对象可是罕见六星!!”
在同期的折腾下已经没有害羞这种情绪的伏黑惠冷静指出:“你说得好像雪鸟是什么珍稀宝可梦,以及我没有特殊属性的奇怪癖好。”
已经完全抛弃“前辈”尾缀的遮掩了呢,惠。
虎杖悠仁冒头:“所以为什么不告白啊?伏黑。”
吉野顺平冒头:“我觉得七花前辈对你也不像没意思的样子。”
“那不代表他和我拥有一样的感情,而且雪鸟不只是这样对我。”伏黑哥非常理智,“他对石榴也这样。”
如果鬼杀队的人在的话,这样的人数估计还要再扩大一倍。
“这种时候就别再拿着你那心思敏感细腻的青春期DK的剧本了。”钉崎野蔷薇一副恋爱专家的样子,义正言辞,“我们可是咒术师,想要的先拿到手再说!反正石榴不可能很你同台竞争,那现在在赛道上遥遥领先的不就你一个?感情可以之后培养,但名头要早早定下!这样干什么都顺理成章,再友情的瓜都能扭成爱情的瓜!!”
“哦——!!”
两个话题外的母胎单身为同期精彩的恋爱讲学而惊叹,话题的主人公离谱中竟然也不可置信地琢磨出一丝道理。
“隔壁校的学长学姐都来打听七花前辈了!”钉崎野蔷薇继续,“而且不知道是谁把七花前辈的视频传到咒术师论坛上,现在很多人都在问他是谁,对他很感兴趣!”
“要赶紧啊,伏黑!”说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打开了手机,“你看——”
然后陡然没了声响。
其他三人:“?”
四个脑袋凑在微微发亮的一块屏幕上,终于看清了让钉崎·母胎单身但恋爱专家·野蔷薇哑口无言的东西。
《[HOT置顶]最强们之间的十年纠缠~关于我推的六眼和对头老大有一个17岁大的儿子这件事情》
老师为某五条姓六眼的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们:“???”
古有总裁眼里的扇形统计图,今有雪鸟15°<笑≤30°的浅笑。
关于文中的“正宗”的中华料理...须知和中餐不是同一种东西。
雪鸟带天妇罗去看望炭治郎他们指路40章。
小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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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雪鸟在东京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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