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夏日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林斑驳陆离的撒在这块平原上,青砖瓦房上的烟囱里飘来袅袅炊烟。一座破旧的小院内,三个孩子在院里玩耍,最大的女孩今年刚满十岁文穗,她在为妹妹弟弟扎鸡毛毽子子。七岁的妹妹文静手里拿着漂亮的大公**毛等待着递给姐姐用,四岁的弟弟文波流着鼻子出神的看着姐姐用灵巧的双手扎着毽子。三人身上衣服十分破旧却道还算整洁。屋内飘出刺鼻的中药味,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秋顺有气无力的喘着气。说他是中年男子其实也就三十刚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想却是肝癌晚期。旁边的的妇女蓬头垢面的捯饬着手里的药罐子,秋顺的弟弟秋明在火炉旁不时的添些煤渣。秋顺的病已经把这个本不富裕的家庭拖累的一点点积蓄也没有了,还到处欠着许多外债。
秋顺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秋顺抬起他那骨瘦如柴的手示意弟弟和自己老婆坐在他床边,一字一句的吃力的说:“我马上就不行了,没办法看着孩子们长大了,秋明,他们娘四个托你多照顾了”。说完紧闭眼睛流下两行清泪,秋明放声大哭:“哥,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他们娘四个”。秋顺的媳妇扑在秋顺身上嚎啕大哭,边哭边喊:“秋顺,你可不能撇下我们呀……”院外正在玩耍的三个孩子闻到屋里的动静赶忙跑进屋里,见此情景一个个跪到床前喊着爸爸……。秋顺就在这一片哀嚎中停止了呼吸。秋顺的葬礼极其简单,只叫了最亲近的亲戚哀悼了三天便把秋顺埋在了祖坟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文静的家里笼罩着压抑悲伤的氛围,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繁重的田间劳动重活全都落在了文静妈妈身上。不过秋明并没有食言对哥哥的承诺,他隔三差五的就来文静家帮忙,只要是看的见得重活,轻活他都抢着干,并让嫂子多歇息。文静的妈妈虽然失去了丈夫,但是身边能有个帮衬自己的兄弟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欣慰。平日里文穗,文静去村里小学上学,文波被托到了村里的幼儿园,这样一来文静妈就能腾出手干农活了。一大家子都等着吃喝文静妈丝毫不敢懈怠,总是拼劲全力的把种的庄稼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天下来文静妈腰酸背痛,懂事的文穗放学时看到劳累的妈妈总会端上一碗热水,文静则安静的看着妈妈陪在她身边。秋明知道嫂子的不易,来嫂子家干农活从不余力,有时干活热了便把衣服一脱露出膀子挥舞着手里的农具。文静妈每次看到小叔子光着膀子在阳光下干活,汗水沁透着结实黢黑的臂膀便觉得晃的睁不开眼,忙把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中的劳作。有时一天的农活干完,天已经黑了,文静妈便让秋明在家里吃了饭再走。秋明回去也是一个人,没人帮忙做饭便索性不跟嫂子客气,干完农活便在嫂子家吃饭。秋明快年近三十,村里给说媒的倒是不少,就是成不了,原因在于秋明家实在太穷了两间土坯房,房内除了一张破旧的木床,吃饭用的一套木旧桌椅再也找不出第二件像样的家具了。女方来到秋明家一看心里直打退堂鼓,一百个不愿意跟着秋明过苦日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个村的秋明是个家徒四壁的穷光蛋,为了给哥哥看病还有一屁股外债。秋明的婚事就这样给耽搁了下来,这一晃秋明三十出头了。在农村那个年代三十多岁的大龄剩男少之又少,秋明也不在意,因为呀,秋明心里有自己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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