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过后时榆更加困顿，陷进被子里只想入睡。
但时临秋根本不放过她。
把她从床上拖了出来，抱进浴室。
不是公主抱，而是抱婴儿似的，托着她屁股按进怀里。
时榆手软绵绵搭在她脖颈后，两腿缠在她腰间，没剩多少力气，虚虚挂着。
屁股正被轻揉。
她要点还在跳动，又被搓捏，腰窝阵阵泛酸发麻，直冲尾椎骨，催出细密的快感。
涌出来的水很快在走动间洇湿了时临秋的衬衫下摆，色泽变深。
时榆压抑着泛软的嗓音在时临秋耳边喘息着，腹部随之起伏。
时临秋能感觉到她若隐若现贴过来发烫的肌肤。
步子快了几分。
浴室，她半搂半抱着时榆，两人纠缠于一处，白更白，粉更粉，红更红。
时榆模模糊糊觉出点不对，好真实的触感……
“唔！”腰窝被突然按了一下。
时榆挺腰，口忍不住微张，有舌尖滑进来搅碎了她所有的怀疑。
是梦吧，她这些天强撑着疏远时临秋，此时分外贪恋姐姐身上熟悉又让她魂牵梦萦的味道。
哗啦——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淋下，在她们身上分流，淅淅沥沥落在浴室瓷砖上。
时临秋吻她，一下，一下，又一下。
年长女人半阖眸，压抑住眼中疯狂，不打算继续，只是仔仔细细替她清洁身子，将满腔的**化作啄吻，断断续续含住时榆的唇。
她忍得辛苦，时榆却不领情，抬腿去勾住时临秋的腰。
“姐姐……”她极少在清醒状态下这样喊，都是直呼时临秋的名字，或者不喊人直接说事。
但是现在脑子昏昏沉沉，忍不住喊出心头藏得最深的称呼。
时临秋深深呼出一口气，堵住她的唇。
别这样喊，别这样喊……
这就像直接扯开遮羞布，毫无遮掩地告诉她，自己在拉着养大的妹妹做些什么不伦不类的事。
时榆蹙眉挣扎，唇边溢出轻哼，“唔……姐……”
砰——心里绷紧怎么多天的弦，终于还是断了。
时临秋呼吸重起来，她看着时榆眼尾微红，软媚动人的样子，将人翻面压在玻璃面上。
抬手捂住了时榆的嘴。
张口咬在她后颈，叼起一小块白嫩肌肤含磨。
不要喊。
她不敢听。
时榆被折磨得快要哭了，舌尖去舔时临秋的掌心，试图引起这人的注意。
时临秋一顿，松了手，却没有如她愿，而是指尖滑入她口中，按住舌尖。
“别动，很快就洗好了。”
时榆咬唇，分明感受到姐姐的手仔仔细细，将她每一处都要洗过一遍。
只是这水好像洗不干净，反而越来越多了。
时临秋停了下来，蹙了眉，冷眼看她靠在玻璃门上颤息，声音有些淡漠，“好好洗澡。”
方才还温柔的氛围被打破，时榆身子一僵，忍不住夹腿。
还是那样熟悉的姐姐，对她毫无悦色，在梦里也这样吗？
时榆一想到姐姐看她冷漠还带点厌恶的眼神，便浑身发热。
啪——
她屁股被打了一巴掌，时榆猛的哆嗦，腿软差点跪下来。
时临秋捞住了她。
啪，啪，啪。
姐姐没再搓洗，而是捧着水流拍打，靠水洗去滑液。
时榆按在玻璃的指尖用力曲起，忍不住轻摆，才动了几下，就被拦腰定住。
不是很痛，但实在酥麻。
她仰头，一呼一顿抽了口气，才试图夹紧那潺潺不断的流水，就又被拍散。
流的太多，姐姐忍不住又拍下她屁股。
“就这么想要？”
时榆含泪，咬牙，偏了头抵在玻璃上，不敢说话。
怕一开口就舒服得哭出来。
这澡洗了很久，但好在洗完了。
时榆被抱着擦干净身子，又穿好睡觉，塞进床里，累得昏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终于没做梦了。
客厅，没开灯，很暗。
年长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打火机，反复开关，却始终没点起烟。
半晌，她将那打火机扔在桌上，懒散靠进沙发。
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这么主动熟练……和别人也有过吗？”
第二天时榆四仰八叉窝在床上，被闹钟吵得实在难受，不满哼唧着伸手关掉。
五分钟后，她软腰爬起来，随意捞了捞头发。
困。
好困。
她眯眼，坐着慢慢清醒大脑。
进度条加载中……时猫猫已上线。
嗯？！
时榆忽然瞪大眼睛，想起了昨晚自己和时临秋的意乱情迷，被子一掀，往下看。
身上穿着的是最开始睡觉那身睡衣，床上也干干净净的，只是可能睡姿不雅，把被单蹭出了些褶皱。
她爬下床冲去卫生间，把衣服脱了，身上依旧白皙，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痕迹。
真的……是梦啊。
时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她都打算放弃时临秋了，还做这种梦，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是最近受闻朝夕的刺激了吗，怎么会做这种，这种梦……
想到梦里难以抑制的冲动，时榆呼吸都乱了几分，感觉身子又开始发热，连忙摇头，不敢再想了。
她掬捧清水拍了拍脸，洗漱完才出去。
开门。
时榆抬眼。
正正好撞见她姐略带笑意的眼里。
眉梢轻扬，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再看她手上，举着手机。
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见她出来，时临秋唇边笑意略收，声音也沉下来，“先这样吧，回聊。”
谁啊？时榆这样想。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难受了。
但她没问，只是视若无睹走进厨房，打算做些吃的。
她姐几乎不下厨，曾经有过一次似乎是想要做些东西吃，时榆不知道她起先是为了什么，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
厨房一片狼藉。
自那以后时榆也没指望她姐能给自己做饭吃，都是她煮给自己吃，可能时临秋不出门的时候顺便多做点菜式。
“你要吃吗？”她声音看似平静，其实心头紧张得要死。
昨晚那个梦太过火了，以至于现在看见时临秋她都腰软，完全不敢和这女人对上视线。
看时临秋那个样子像是刚约了人，应该不会留下来吧，时榆胡乱畅想着，巴不得她早点走，好让自己不那么坐立难安。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显然她的畅想落了空，时临秋不仅不走，她还要留下来吃饭。
甚至……她走过来，停在时榆身后。
大约半步远的地方。
为什么时榆知道呢，因为她完全可以感到身后之人的呼吸，还有若有若无的体温。
她觉得自己后腰莫名也染上了热意。
时榆悄悄站直，往前挪了几寸，想离她远点，好有喘息空间。
身后人看不出她的紧张，把这点距离也消去了，半步向前，指尖挨了上来。
落在她的腰上。
时榆顿时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炸毛般往旁侧身，后退了好几步，反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正面着她：
“你干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声音有没有抖，但她藏于身后的手在抖。
时临秋定定注视她几秒，才垂眸，收回手，“你睡衣没穿好。”
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吗，还要上来帮自己拉衣服。
时榆觉得奇怪，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她的反应的确是有点太大了。
昨晚才做完梦，起来就和梦里对象亲密相处，任谁都忍不住慌张吧。
而且这个人还是时临秋。
时榆假装无意扫过她衬衫领口，她扣子解开了两枚，大片雪肌露在外，甚至依稀可见一颗极淡的红痣。
在昨晚梦里清晰出现过，在她眼前晃过许多次。
年长女人说完就出去了，坐回沙发等她。
时榆站回原来的位置，这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腰。
家里也没什么材料给她大显身手，所以就下了两碗清汤挂面。
时临秋没有做出评价，但是却一口不剩全部吃完。
她每次吃时榆做的饭都是如此，搞得时榆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好吃还是难吃，合她胃口还是不合她胃口。
她姐是真的莫名其妙，时榆皱眉喝了口汤。
唉，算了，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我晚上不回来了。”
“嗯。”时榆没有注意她姐落在自己身上，暗含了点期待的眼神，只是如往常一般应下也不多问。
时临秋心彻底沉了下去。
*
叮——酒杯轻碰。
“闻总出来吃饭也穿这么板正？”时临秋今天走的走的慵懒风，垂感丝绸衬衫下搭阔腿裤，方底小高跟。
只是再怎么慵懒也盖不住她随意支手在桌上都能流露出来的娇媚。
她撩了下卷发发尾，耳后溢出丝缕香气。
闻玉面不改色抿了口酒，很容易分辨出她今天喷的什么香。
是白茶。
“我是来和你谈工作的。”闻玉勾起个公事公办的微笑。
时临秋不置可否。
饭后，离开前，时临秋打开超跑车门，虚虚倚着，回头突然对闻玉说了一句，“闻总妹妹在R大读书吧？”
闻玉一顿，皱眉，心头生出些火气，第一次直呼其名，“时临秋。”
“啊……闻总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时临秋迎着她略带愠怒的眼神，轻笑，“我只是想说，很巧，我妹妹也在那读书而已。”
她说完，便进了车，张扬而去。
徒留闻玉在原地，不懂她到底什么意思。
而时临秋在车里，却突然冷笑一声。
看着温和有礼的闻玉，原来和她是同类。
一样的货色，都对自己的妹妹有企图。
真脏。
时临秋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正常。
有病。
精神病，会高度敏感多疑，体内的暴虐因子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涌出来伤害别人。
遗传自她的母亲。
妈妈为了活命，早年在道上混过一阵，那时她还风华正茂，温柔外表下是随时可以怒起杀人的暴虐，就是她这样的强悍，被老大赏识，坐到了很高的位置。
而后来清扫，她以精神病的身份逃脱，带着时临秋躲到了一个小城市里过活。
但那些恨极了她的仇家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许久前的一个夜晚，时临秋见到了彻底激发她病症的一幕。
咕噜噜——是水杯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眼前闯入屋中的仇家倒在一旁，窗边被风吹开了帘，飞进来许多月光。
时临秋含着泪与恐惧噎在喉间，嗬嗬出气，见到了她最熟悉的身影。
……妈妈。
来救我了。
月光下的女人手脚还有些发凉，她眼中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光亮，缓缓走过来，抬起刚从厨房拿过来的菜刀，对准烂泥般倒在那的黑衣人。
狠狠刺下。
血溅了时临秋一身。
脸上，手上，身上。
她周身淌下些血，眼前一片猩红。
女人没有停，她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到了后面几乎是在剁肉。
碎块流了满床。
“呵，呵呵，呵呵呵……”妈妈痴痴笑出声。
她疯了。
时临秋哇的吐向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妈妈此时却怜爱看着她，将刀递到她面前，眼中是极度兴奋而显得璀璨的光，“到你了。”
到你了，时临秋。
——
时临秋猛然坐起，胸口剧烈起伏，指尖紧捏被角，绷得苍白。
她翻身下床，脚一软跌坐在地毯上，伸手暴力打开床头柜，取出药盒，哆嗦着含下两颗。
拿起惯常备在床头柜的凉白开，仰头一饮而尽，将药片咽下。
“嗬……嗬……”她半阖眸，揪着领口靠在床边，身子微微颤抖。
许久，她才平复下来，跪起，交叠手趴在床沿，轻声吐气。
又梦到以前了……
时临秋眉眼低垂，心中阵阵疲惫，那阵恶心在胃里翻腾，始终不敢闭眼。
只要一闭眼，便又是满目猩红。
她往床上摸到手机，打开。
突然亮光让她下意识偏头眯眼，将手机往下翻，适应了会才翻回来。
她打开相册，找到了私密，点进去，选择播放时榆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段弹吉他的视频。
舒缓的音乐与视频中女孩灿烂的眉眼相衬，给时临秋冰冷发僵的身体带来丝丝暖意。
浓稠黑夜中，唯有床边微亮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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