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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其实那天吃完饭温阮就知道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

秦义是个要强的人,可是却在车里狠狠哭了那一通,估计等他回过味来自己都会觉得尴尬,俩人现在既没住在一起,也没因为这次崩溃和好,相隔的距离只会让这次崩溃显得可笑、难堪。

所以秦义需要时间,温阮也想好了给他时间,只是没想到一给就是这么久,更没想到前两天还那么亲密的人,现在会变得讲电话都困难。

温阮算好日子了的,一个月,他只给秦义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内秦义不回来,或者依然没能给他个准话,那就算了。

可尽管理智上这么清楚的计划着,情感上依然无法自控。

看着陈宇和关茗、看着大过年还出来压马路的小情侣、看着酒吧里在暧昧昏暗的灯光下拥吻的男男女女、看着对话框里邹言极有分寸感的新年祝福和关心……

温阮控制不住自己想流泪的冲动,也控制不住有时莫名其妙的鼻酸,所以他选择工作,选择喝酒,最好这些事情能填满他整个清醒的时间,他不想让自己有任何内耗的机会,但可能有些矫枉过正,其实已经在内耗了。

第二天,温阮照常上班,陈宇在上班的路上想了又想,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好?”电话那头声音响起。

“秦总你好,我是陈宇,温阮的朋友。”

“我知道,是温阮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跟温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要好还是不好,你给个准话。你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没理由让他陪你一直耗着。”

陈宇说话通篇没有用敬语,他知道这个电话他不该打,关茗拦过他,可能温阮也不见得感谢他,但他真的看不下去了,看着温阮这段时间的变化就好像自己在见证一只蝴蝶衰亡的过程。秦义不心疼,他心疼。

“你别误会,不是他让我打的这个电话,只是我作为他的好朋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不心疼他,我心疼他,要不行你别回来了,放过他行不行?”

陈宇没有刻意去说温阮到底怎么了,没有说那些深夜时的醉酒,那些梦醒时的眼泪,他不想让秦义知道这些。秦义的态度现在还未可知,如果真的是辜负了温阮,让他知道这些只会让这个狗男人爽到,觉得自己魅力无边。

“他过的很不好吗?”

陈宇下意识就要答是,但舌头一转,没被秦义带着走:“你管不着。我就想从你这知道个准话,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要不准备好了我就立马给阮阮介绍新男朋友,追他的人还在后面排着队,不是非你不可。”

陈宇顿了顿,接着说:“但你要想好,麻烦你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别再耗着他了。”

“我知道我不该打这个电话,但如果我都不管,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会管。他不是爱把你们的事挂在嘴边的人,但能把我逼到给你打这个电话,你真的,你反思一下自己吧。”

说完,陈宇就挂了电话。

其实刚刚自己说了什么陈宇也不清楚,但至少把温阮过得不怎么好、以及对秦义的谴责表达到了。

陈宇知道,温阮还是想跟秦义好,所以刚刚留了回旋的余地,相信秦义应该能领悟到吧。

手机上的日历已经跳到了3月,秦义还是没有回来。

这个月15号,温阮在林氏的工作就正式告一段落,他得回学校上课。

等他交接完最后的工作,办好离职手续那一天,总监提出一起吃个饭,他同意了,一起的还有几个玩得比较好的同事。

3月的天气还是很冷,一行人去吃了火锅,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大家多少都喝了点,总监更是喝到兴头上,说温阮毕业以后要是还想回林氏的话,直接找他,他给办。

大家都笑,有两个胆大的更是起哄问他是不是对温阮有什么想法,总监笑着骂了他们两句。

他能有什么想法?就算最开始有,那也是未遂。之前秦义来接温阮的时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秦义那眼神恨不得给他皮剥了。而且秦义他眼熟得很,做项目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洲际的老总嘛,笑面虎。

温阮没理会同事们的起哄,只和总监碰了碰杯,笑着说谢谢,说以后就靠他罩着了。

一顿饭吃到十一点过才散场,大家都喝了点,但都还算清醒。

温阮自己叫了车回陈宇那,他不准备在学校住,在外面住习惯了还真有点不愿意回去住宿舍,虽然在陈宇这也算是合租吧,但是他们都好几年的交情了,不比和不认识的人住来的得劲?

前两天他提了这个想法,并表示以后房租他会分摊一半。

他要留下来陈宇两口子当然没什么意见,反正本来也有多的房间,而且不管干什么也能有个伴。但是房租摊一半陈宇就觉得有点见外了。可毕竟房子是关茗租的,自己也不好做这个主,于是转头看着关茗,眼神里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其实关茗本来也没打算让温阮付房租,温阮和陈宇关系那么好,有时候自己出差什么的温阮还能顺带着看着点陈宇,他也放心。但他知道,如果不让温阮摊房租温阮是肯定不干的,所以想了想,说就按人头算,温阮给三分之一就行。

最后三人愉快的达成协议,温阮火速跟学院申请了外宿。

温阮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没急着进屋,在小区里逛了几圈,然后找了个长椅坐下,吹吹风。

手机拿在手里漫无目的的划着,突然上方微信提示有一条新消息,顺手点进去一看,温阮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是秦义。

“我回来了阮阮。”

“我们见一面吧。”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温阮第一反应竟然是翻日历,他想,如果秦义超过了一个月的话,那他不要见了。

温阮看了日期,距离他定的一个月还有两天。

一时不知道该说还好还是可惜。

温阮拿着手机坐在长椅上很久都没动弹,屏幕熄了又按亮,亮了又自动熄灭。

最后温阮回道:好。

秦义给温阮发了地址,又定好时间。

看着那个定位,离自己不算太远,但以前不管什么地方秦义都会来接的。

最后温阮还是只回了一个好。

第二天温阮收拾好自己,掐着点出了门。

秦义定的是个咖啡厅,会员制的那种,所以里面很清净。

温阮跟着门口的侍应生走进去,秦义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正在看手机。

温阮几乎是在看到秦义的那一秒就被定住了。

在原地站了好久,深呼吸了几次,温阮才抬脚走过去。

秦义听见脚步声之后抬头,看着温阮站定在他旁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秦义朝温阮一笑:“坐。”

温阮坐在秦义对面,看着自己面前那杯葡萄红玉柚,又深呼吸了两次,开口问道:“手怎么了?”

是了,温阮刚刚站在那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义打着石膏的右手以及吊在脖子上的辅助带。然后发现秦义晒黑了很多,人也瘦了。

秦义笑了笑:“没注意磕了一下。”

“在哪磕的?怎么磕的?磕一下打上石膏了?”温阮有点火大,秦义出去的时候他说注意安全注意安全,秦义说好,失踪一个月一回来手骨折了。

“阮阮别生气……”秦义伸出那只好的手去勾温阮的手指,温阮本来想甩开,但看了看他那样,到底是没动。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温阮才问:“你去哪了?”

秦义缓缓开口:“去川西了,甘孜那条线。”

“合着跟我哭完那一通转头就旅游去了?”温阮刚刚压下去的火又起来了。

“不是!”秦义慌忙否认,然后把这一个月自己都干了什么慢慢说给温阮听。

秦义说那天过后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臊得慌,多大的人了,还哭成那个样子。

而除了臊,秦义还觉得难堪。

秦义很清楚,温阮那天的情绪是稳定的,不止稳定,甚至还能分出神来安慰他。

所以其实说白了,就是秦义自己乱了阵脚,失了分寸,又恰好碰到温阮,对着人发泄了一通。

甚至有一瞬间他想过,如果这顿哭能帮他留住温阮就好了,只要留住温阮就好,剩下的他慢慢弥补。

可当他发觉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想?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能把希望寄予眼泪?怎么能希望靠同情维持住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温阮的感情是真的,是纯粹的,甚至是包容的,所以怎么能用“同情”二字栓住他?

秦义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出现了偏差,所以火速买了票,他现在需要离温阮远一点,因为他怕自己万一一时失控,又干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来。

最开始没准备打算去川西,只是想去南方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用来给自己理清楚思绪,想清楚后面要怎么办;同时也是留给温阮的,如果温阮在这段时间里决定放弃了,那他也没话讲。

可在云南待了一个多周之后突然想去高一点的地方看看,他觉得自己被困在现有的境况里太久了,想去高一点的地方,换个思路,或许会不会好一些。

于是临时决定去川西。

在手机上提前订好民宿,买了需要用的东西,秦义就背着包出发了。

从成都出发,先到了康定,又一路辗转到了新都桥。

从新都桥开始,秦义就有点高反了,头一直在隐隐作痛。

但那边的风景确实美。2月份的川西,冷得出奇,山风一吹,感觉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被打散了,剩下的只有透心凉。

山很高,山上的雪还没化,天空又透又蓝,空气稀薄又带着干燥的冷意。到了晚上,星星闪耀在空中,那么亮、那么多。你望向它的时候它好像也在望向你。

从新都桥经过理塘和兔儿山,到了稻城亚丁。

在稻城亚丁的时候秦义高反特别严重,脸色白得像纸,头痛欲裂,稀薄的空气一度让他觉得要窒息,只能时时刻刻把氧气带在身上。

适应了两天之后秦义去看了贡嘎雪山,全四川海拔最高的山。

按道理来说到这里高反只会更严重,但秦义却意外的没有那么难受,可能是高反了好多天他已经习惯了。

贡嘎雪山宁静而遥远,山上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亮得晃眼。它仅仅是伫立在那里,你仅仅是看着它,灵魂就好像已经得到了净化,会觉得原来自己是如此渺小,心中只剩下平静。

从到了川西之后秦义的情绪就莫名稳定了下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少,但在这一秒,秦义突然就想通了,其实他想要的一直是温阮,从遇到温阮那一刻开始,他想要的就只有温阮。

这很难,就像他克服高反一样难,但也就像他克服高反一样,他能做到。唯一的变量是温阮的心,他不确定温阮的心还在不在他这里。

想通这一点之后,秦义回到客栈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去。谁知道遇见一点意外,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秦义收拾东西好东西要回去的时候路过这边的一个小学,围墙外面躺着一个人。

秦义走近了一看,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学校条件不好,据说是自己爬上去想修缮一下围墙,结果踩滑摔下来了。

这地方偏,这会儿又正是旅游旺季,周边没什么人,学生们也都放假了。

秦义把包扔进学校,背起校长就往卫生所走。

校长一边给他指路一边用口音浓重的普通话向他道谢。

到了卫生所,医生看了说是有点骨裂,必须卧床静养。校长不干,围墙的事还没弄好,整个镇上就这一所学校,小到5岁大到13岁,那么多孩子,他今天摔了不要紧,万一开学之后学生伤了呢?可以规避的风险坚决不能放任!

秦义把人送到卫生所就准备走了的,送校长过来是不能见死不救,但这不代表他准备管这档子闲事。

后来回学校拿了包,时间已经晚了,秦义只好回民宿又住了一晚。

民宿老板看他回来问他怎么回事,他把事说了,民宿老板直说他是个好人,又说一会儿要带着白玛去看望一下。

白玛是老板的女儿,6岁的小姑娘,皮肤黝黑,脸颊上两团高原红,但那双眼睛特别澄澈,像这里的天空。

白玛跟着阿爸去看望过校长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当时秦义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她一个人在一边戳地上的土,顺嘴问她怎么了。

秦义在这住了好几天,白玛对他也不陌生,磕磕巴巴、颠来倒去的说:校长老师好像伤得很重,但是现在没有人有空去修学校的围墙,校长老师是好人,她好希望校长老师能安心养伤。

最后小姑娘抬头看着他:“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们?”

秦义能从小姑娘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留下来帮了这个忙。

当时他想,就当做善事吧,多做一点善事的话,老天会不会也眷顾他那么一秒?

接着就是跟着校长去学校里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围墙其实还有一些别的问题,只不过都还能再坚持坚持,没到马上要修的地步。

秦义看了一圈,决定直接叫施工队过来,能推的就推了,全部翻新。他只用盯前几天,等他们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他就收拾东西回去。

校长忙说不用全部翻新,就修一下围墙就好,秦义表示所有费用他包,算他捐的。

校长一把年纪愣是被他搞得热泪盈眶,不停的感谢他,说藏族的神灵会保佑他的。

施工队没过两天就到了,紧锣密鼓的开了工,秦义也不闲着,没事就到工地上找个地方坐着,看工人们干活。

机器重复的动作和一下一下砸在地面上发出的噪音让他觉得平静。偶尔也有小孩过来看热闹,他们就坐在一起看。

于是秦义每天都在工地整得一身灰,

那天就是,秦义帮着工人们搬了点东西,来看热闹的小孩不知怎么蹿到工地里去了,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小孩个子小,工人被手上搬的东西挡了视线,眼见着就要撞上了,秦义赶紧冲过去把小孩往旁边一扯,自己的手磕了上去。

手当场就肿了,工人吓都吓死了,小孩看他手肿那老高也在旁边哭,校长心里更是愧疚,本来人就又捐钱又盖房的,现在还整伤了,忙不迭带人去了卫生所。

那边医生一看就说是骨折,但他这只能最简单的固定治疗,让秦义尽快去大医院。

其实本来整个进度也已经步上正轨了,是秦义自己磨磨蹭蹭不肯走。因为心里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害怕,他怕一回去温阮说不跟他好了,也怕温阮已经跟别人好了。

这次受伤可能是天意,或许真的有神灵庇佑,让他受伤,催着他回来,因为耽误不得,所以也幸好没错过温阮给定的一个月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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