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明觉得天昏地暗，哭笑不得。这人真的是疯了，还要连他也一起逼疯。自己是何德何能啊？
独孤信站起身：“你知道疯起来有多舒服吗？我仿佛昨天才领略了双修的妙处，原来竟是这般爽快的吗？”
他缓步向对方走去：“这一整天，我都在心猿意马，都在想你，想你的身体。……真是紧啊，简直身魂战栗。”
低沉的嗓音配上不堪的言辞，仿佛真在回味。悟明呼吸渐急，面显红晕，忍不住后退开。
独孤信一步步把他逼到岩壁前：“你也很多次都紧紧抱着我喊师傅，你应该也很舒服啊……”
紧咬着嘴唇，悟明竭力忍着身体里的轻颤。
独孤信抬手按在他嘴唇上，拇指硬塞到他两齿之间，在他唇舌间按压拨弄：“别咬，看着心疼。”言罢他撤出手指，压下脖颈与他呼吸相交……
悟明想起他唇舌的柔软和灵活，几乎就要闭上眼睛了。
独孤信却在临近处停了下来，倏尔直起身形：“不行啊，我答应今天不碰你的。”
这疯子在耍弄自己！悟明狠狠瞪着他，努力平息胸膛剧烈的起伏，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药力影响下的情意难平。
如同看透他的压抑，独孤信直接断了他的期冀：“我的炼丹水平，你知道的。你现在灵力都没有，这药力绝不可能自行化解。”
他转身走回桌边坐下，饶有兴趣建议道：“要自渎给我看么？”
悟明脸色彻底涨红。
独孤信挑眉，状似恍然：“哦，对。你元阳刚破，以前没试过？没关系，师傅教你。”言罢拉扯开自己的衣服，眼睛盯着他，抚弄起来。
恁的如此浪荡！悟明深觉荒唐，神智都要崩断。
独孤信眼神热得整个山洞温度都升高了，悟明感到自己正被生生炙烤。他只披了一件罩衣，身体却开始冒汗。是药性吧，一定是的，独孤信是炼丹大师，这药性自然是抵挡不住的。
独孤信随着动作叹息出声：“过来。”
悟明大腿绷紧，眼神忍不住瞟过去，独孤信衣裳半敞，唇齿半张。冷傲的师傅，私下里竟如此放浪形骸？
“听话，过来。”独孤信又道。
悟明目光有些恍惚，觉得应该听他的，他不会伤害自己，他会带来很多快乐……可是，这不对，这是不对的……
悟明皱眉，正在清明与迷离间拉扯，眼前的独孤信突然笑了——眉含意，目含情，和煦温柔，春裂冰石。
师傅是可以这样笑得么？脑子里的杂乱消退了，无章混沌中只剩下这个笑容。
悟明在困惑中一步步靠近，独孤信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叠坐一起。
独孤信在他耳边轻语：“要我碰吗？”
声音带着气流吹进心头痒在腰间，悟明身体轻颤，微微点头。
独孤信又笑了，眼眉温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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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日子更加混乱了。
独孤信每日来送饭，然后彻夜颠鸾倒凤，是骗也好哄也罢，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他总能得手。悟明觉得自己被彻底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他的生活只剩独孤信和他执着的欲求。独孤信不在的时间，是空白的，周围一片安静，甚至连时间都没有了，他只有靠着独孤信的到来才知道又过了一天。然后被他的问题逼到无所遁形，再沉沦于他花样繁多的双修手段里，床上、桌上、池子里甚至岩壁边，处处沦陷。
他试图不假辞色，心里却恍惚意识到有一部分的自己在享受，享受快感，享受放纵，甚至享受独孤信的专注。无法坦荡接受，也不能真正拒绝的样子，实在连自己都厌恶。
独孤信再折腾他的时候，他吐了。
独孤信被彻底激怒。他开始用鞭子调教，又定下另外一个规矩，每当他说“不要”就会挨鞭子。
悟明头一次知道，原来鞭子也可以抽得……如此挑逗。但好歹是疼的，这种疼痛简直是种救赎，让他觉得他不是自愿的，他还有救。
除了鞭子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长的，短的，圆的，连成串的……所以独孤信炼器大师、炼丹大师的名号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竟捣腾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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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晚欲求稍歇，悟明忍不住问他是否真要一直关着自己。
独孤信摇摇头，“我在祭炼一样法器，炼好了，你带上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东西？”
“到时候就知道。”
“还要多久？”
“一个月吧。”
“一个月……”
独孤信哂笑：“怎么着？这么想出去？”
“是。我很想出去，这里很不舒服。”悟明直白道。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他真的要疯的，他坚持不住了。
“是我让你不舒服，还是双修让你不舒服啊？”独孤信还在笑，眼底阴鸷。
悟明却顾不得许多：“都不舒服。”
独孤信敛了笑意，语带讥讽：“不知道谁每次做的时候一脸享受，爽完了，就一切都是被我强迫的，对吧？你裤子还没穿上呢！”
“我没有！是你一直在水里下药。”
“哈哈哈哈哈。”独孤信大笑，“你真信了……”
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下，悟明听到崩塌的声音。
“为什么……”他喃喃道，恍惚间站起身，四下走了两步。却发现四壁岩石，根本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为什么？”疑问撞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扶着发晕的脑袋，“我做错什么？”
他突然抬头看着独孤信，“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独孤信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悟明脚下发软，跪倒地上，膝盖划出道道血痕，手脚都在发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这算什么？我是你的玩物吗？！”
看着身体上纵情的痕迹，苍白的皮肤衬得指印吻痕更明显，还有道道几乎透血的鞭痕……悟明收紧手指抠在岩缝间几乎崩裂了指甲。步履轻响，独孤信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
“你要我怎么做？”悟明缓缓抬头，努力去看他的眼睛，视线却无法对焦，“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放过我吧……”悟明垂头跪趴在地，心下一片苍白，他以为逼到极致，他的崩溃至少能两败俱伤，其实不过一片空白：“你放了我吧……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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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信看着他意志一点点崩溃，心下钝痛，竟泛起些悔意。他又马上否决了迟疑——折腾这么久，这一刻终于到了，定魂术能发挥的机会也就这么一瞬，绝不能犹豫耽搁。
他弯身跪在地上，强势地把人搂进怀里，悟明连挣扎都没有了。
“我在，没事，没事了。”独孤信搂着他，轻声宽慰，抬手撩开他的乱发，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坚定，定魂术瞬间穿进对方神魂。“有我在，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一切的，交给我。”
悟明愣愣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独孤信语气温和，仿佛引导出路，“什么都不用想，把自己交给我。”
“给你？”
“对，我会一直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是我的，永远有归处。”
悟明眼神摇摆，似乎还在思考。
独孤信马上补充道：“我也是你的。”
“我的？”
“对。独孤信，是你的。”
“我的。”
“你一个人的。”
悟明口里喃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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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明终于沉沉睡去，仿佛经历一场浩劫。
独孤信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安静的睡颜，手指在他脸上轻抚，半晌收回手，手指间捻捻，还留恋刚才的触感。
定魂术只有一次机会，虽渗入了一些意志，却没有彻底抹杀对方的反骨，这以后会不会有不可控发展，就不好说了。
独孤信苦笑起来——还是不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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