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啊,这次去北国要照顾好自己,你眼睛敏感,记得带上墨镜。
妈妈也不知道你现在喜欢什么款式,多买了几款,你喜欢带哪副就带哪副。
衣服也是,不要因为爱漂亮穿得少,暖和才重要,你本来就容易生冻疮,要好好注意。”
文恬手拿了几副墨镜,孩子眼睛敏感又要去全是雪的地方,带上墨镜减少雪盲症也好。
这孩子出远门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要去北国录制一周,北国严寒多风雪,环境多艰苦,她也只有唠叨几句希望儿子能听进去,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我拿这副就好。”谢文乔随意拿了副安抚道。
“再选一个当备用。”
谢文乔见文母满眼的担心忧虑,内心触动,抱住她,轻柔拍了拍她的背:“妈妈,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谢先生,你今天是第一个到小屋的哦。”陈子引着谢文乔往小屋走,她脸是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穿着面包服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
“今天走的早。”谢文乔对这个善意的工作人员温柔笑道。
谢文乔穿的随意,一身宽大的黑色羽绒服,是那种冬日里最为常见的款式,但他个高脸小比例佳,生生把普通款穿出了自己的风格。
丰神俊郎,展颜一笑,陈子眼神闪躲,低声沃艹一句,这谁顶的住,难怪大家都给他投信。
“陈子姐,前面的木屋就是录制地点吗?”谢文乔侧脸问。
“是的。”
周围都是高高的松树,冷风穿过,树枝叶冠上略薄处的轻雪松松地撒下来,道路蜿蜒,不远处,几座木屋簇拥在一起,木屋后方是极远的雪山耸立,天空很蓝也很静。
木屋应该是很久以前修建的,由完整的圆状木材堆建,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屋顶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烟囱噗噗冒着热气。
“谢先生,我就送到这里,祝你旅程愉快。”陈子停在木屋外的小院里。
“谢谢。”
陈子见谢文乔踏进木屋,绷了许久的严肃脸一下子瓦解,蹦蹦跳跳走到监视棚里。
上期结束后,她们收集的六封心动信笺,有五封是投给谢文乔的,也就是说,除谢文乔本人以外,不管蓝方还是红方所有人都投给了他!
这期录制必定血风细雨,都给她修罗场起来吧!
“陈子,你不是去接嘉宾了吗?”小余在监视篷里看摄像头转播,见陈子手舞足蹈地跳进来。
“不去了,我要在这里看嘉宾反应。”陈子激动过了,和小余坐到一起。
“咦,谢文乔第一个来的。”
“对呀,待会儿进来一个嘉宾看到谢文乔,我们就放大,一个一个地看微表情,嘿嘿。”
两女相视,看到了对方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谢文乔踏进中间最大的木屋,一股暖气带着木质的香气迎面而来,客厅中央壁炉中赤红的火焰跃动,空气中偶尔响起木材燃烧劈里啪啦的声音。
屋内的装饰简单重在实用,木质的家具上都铺了一层深红色的绒布,松软厚实,伸手压了一下,留下一个手掌印,谢文乔轻轻抚开掩盖痕迹。
谢文乔在沙发上对着壁炉坐了一会儿,发现茶几上一组圣诞主题摆件,把玩了一会感觉有些热,脱去外套挂到架子上,这时木门打开进来一个人。
“邢哥,好久不见。”谢文乔笑了一下。
谢文乔里面穿的是件鲜红色的毛衣,称得皮肤似雪,他在温暖的房间里待久了,脸颊耳朵带了些粉,头发乌黑,眼睛似漆。
邢穆竹喉结轻微地滚动一下,撤开目光。
谢文乔见邢穆竹点了点头,就没分再出注意给自己,他解开外套抖了一下,挂到架子上。
“外面下雪了?”谢文乔注意到他外套肩膀处湿润。
“嗯,小雪。”
“我刚刚来的时候还没下。”谢文乔打开门,向外看,天色低沉,漫天雪迹,风往木屋吹,带来几片小雪花。
“在窗边看吧,这里风大。”
“哦哦。”谢文乔回头见邢穆竹神色平和,只当他觉得开门风吹进屋会冷。
谢文乔在窗边看了会儿雪,觉得无趣便走回壁炉旁,见邢穆竹坐在沙发中间,就坐到了沙发边上,看邢穆竹没有和自己聊天的意思,又扭头望向窗外。
屋里静了下来,监视篷里却笑声阵阵。
“我真的要被邢穆竹笑死了,他是人形雷达吗?
谢文乔一看他,就假装看向别处,不看他,一双眼睛把人盯死。”小余乐不可支,谁知道这人在不久前对谢文乔避之不及呢?
“这叫盯妻狂魔。”陈子正经道,不消片刻破防笑起来。
“谢文乔到底和谁在一起还是未知数呢。”
“我不管,我宣布我从现在开始就磕他俩了。”陈子手握拳举到身前坚定地说。
“之前谢文乔那样风风火火的追邢穆竹,他俩要是真在一起,高低都得上个新闻热搜。”
“有人来了。”
谢文乔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回头看一个穿着厚厚白色的羽绒服,带了围巾手套,还带了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裹得像一只毛发旺盛的北极熊。
“乔乔!”
“罗宣?”
“是我,外面好冷。”罗宣取下帽子,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张扬地在空中飞舞,他用手梳了梳,才朝谢文乔走来。
他朝邢穆竹抿嘴笑了下,几步走到谢文乔身边。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罗宣脱了外套,里面只穿了件单衣,坐到谢文乔身边,和他挨在一起,仿佛能从对方身体上获得温暖。
“你身上好凉。”谢文乔摸了一下罗宣的手,像冰块一样,他四处看了看,想找个东西给罗宣盖盖。
“我冬天在京海这样穿刚刚好,没想到这里这么冷。”罗宣说着顿了一下,眼前出现一条花色毯子,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邢穆竹,见后者颔首,接过那条温暖的毯子,“谢谢。”
谢文乔也有些惊讶,邢穆竹人还怪好的,朝邢穆竹投去赞赏的目光,腿间就落下条白色的绒毯,谢文乔实际不冷,但盖着也不碍事。
“谢谢。”谢文乔笑道。
“那边还有一些,不够暖和再添。”邢穆竹指了个方向。
“好。”谢文乔说,罗宣把毯子裹在身上点点头。
“都到了?”
这人动作很轻,听到声音,大家才发觉他来了。
“还有江峪和孔炀没来。”谢文乔说。
许珂身着黑色大衣,白衬衫,系了一条灰色细领带,手上带了双皮质手套,神秘又禁欲,是他们里面穿的最为正式的一个。
此刻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摘手套,黑色皮质手套上有一条银色的腕状金属卡扣,捏住手腕一侧卡扣,发轻微的喀嚓一声,便把手套摘下来了。
“外面雪还大吗?”谢文乔问。
“大,好在节目组准备了伞。”许珂只取了手套。
“他们后面来,路都不好走吧。”谢文乔走到窗边,外面风雪交加,入眼一片白色,他眨了眨眼。
“是啊,雪好大。”罗宣应和道。
谢文乔眼睛有些疲倦,正想离开窗边,身旁多了道热气。
“礼物。”
谢文乔低头一看,是一架墨镜,他接过道了声谢,回到沙发上。
许珂和罗宣手里早已拿了个盒子,想来也是墨镜,谢文乔看了看邢穆竹,又看了眼许珂,这副墨镜不言而喻是借着送大家的名义送许珂的,他来了便开始送。
“谁懂啊,谢文乔看窗外,大家都在看他。”小余说。
“我懂我懂,好期待这期谢文乔会和谁住一起,剩下的嘉宾快点来吧!”
“我是最晚的?”江峪收了伞,说话间呼出白色的热气。
江峪穿了件皮夹克,是嘉宾里穿的最薄的,站在门口抖了抖衣服,走进来。
“还有孔炀。”
话音刚落,木屋门又开了。
“飞机晚点了,还好赶上了。”孔炀一边脱外套一边说。
“我们可能坐的是一班,我也是飞机晚点了。”江峪说。
“我们这次怎么住?”
“外面有几座小木屋,应该还是两人搭档住一起吧。”罗宣在壁炉前捂了一会儿,身体渐暖,他看了看身旁,不知道这次谢文乔会和谁住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谢文乔住到一起。
孔炀这一问,大家心思都活络起来,第一期是抽大小号选搭档,第二期是比赛选搭档,不知道这一期会是怎样的方式。
江峪从门口进来,一眼就瞧见沙发上的谢文乔,他穿着红衣,腿上搭着白毯,皮肤微红眼睛雪亮,像是甜蜜的草莓味糯米糍。
和谢文乔住在一起,肯定有利于感情升温,上期他们住在一起,他下节目还见了父母,这期如果还能住在一起……
想着江峪眉毛一挑,他可没忘记上次谢文乔收到三封心动信笺,竞争对手不少,顿时挺直了腰板扫视四周。
许珂靠在酒柜边,没有坐下,神色淡淡的,眼神对上自己,也没什么反应,一席鸦色长款大衣,穿得人模人样的,比邢穆竹还能装。
沙发中间的邢穆竹垂头望着茶几,似乎对搭档分配不感兴趣。
身旁的孔炀不知什么时候摇着尾巴奔到谢文乔那去了,谢文乔坐在沙发边上身旁没有位置,孔炀就半坐在扶手上同他说话。
这个孔炀!
罗宣却裹着被子和谢文乔挨得很近,江峪眼神一变,随即又摇摇头,有些草木皆兵了,他们一直都是玩伴。
“看来大家越来越熟悉节目流程了,人齐了,我们现在开始组搭档。”
“怎么组?”孔炀站起来问。
“桌上有些小摆件,大家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它们不仅关乎着搭档,还有后续的录制流程哦。”导演说完便笑而不语地看着大家。
茶几上的确有几个摆件有松树、圣诞老人、雪花、麋鹿,谢文乔进木屋的时候便发现了,还以为是木屋主人的喜好,这些摆件是有什么关联吗?
罗宣听导演说了,觉得这次对他来说很有利,只要和谢文乔选到恰当的摆件,就有机会住到一起。
“乔乔,你想选那个?”罗宣开口,屋内众人不自觉静了看向谢文乔。
“好像都挺不错的。”谢文乔说。
邢穆竹目光胶着在雪花摆件上,来小屋谢文乔看了几次雪,应该是喜欢的。和雪花有关,圣诞老人驾驶麋鹿是依托出现,那就剩下松树了,松树和雪花也可以是依托。
邢穆竹想好了抬头与许珂对视一眼,他只是不想让谢文乔陷进去。
仅此而已。
“不对,我们不是六个人吗?怎么只有四个摆件,还有两人人怎么办?”罗宣细数感觉不对。
“不是吧,还要靠抢啊。”孔炀嘴角一抽。
“上一期竞争搭档的时候,我承诺过这期让许珂先选,所以只有两组摆件。”
许珂上期小约会可是选的谢文乔啊。
监视棚的陈子和小余你掐我大腿我掐你胳膊地憋笑。
“你看到了吗?江峪表情一下子就崩不住了。”
“看到了看到了,唰一下就黑了哈哈哈哈哈哈。”
“罗宣的表情还好吧,没什么变化,倒是孔炀,我感觉他都快哭了,小狗不哭不哭,来姐姐这摸摸。”
“去你的吧,文乔摸摸还差不多。”
“邢穆竹表情你看到了吗?”
“我没看到,回放看看。”
“他低着头摄像头没捕捉到。”陈子哀叹一声,邢穆竹的微表情肯定很精彩,可惜了。
“许珂你选谁。”导演问。
江峪心提起来,心里燃起微小的希望。
“我选谢文乔。”许珂坦然道,他看向谢文乔,“可以吗?”
谢文乔有点懵,大家都看着他:“可以。”
“那么其他人开始选摆件吧。”
“我选好了。”
众人皆是惊讶望去,他们还在等许珂选谁,就有人已经选好了?
“嗯?”导演惊异看过去,邢穆竹上节目以来,都是温吞行事,这次怎么第一个就选好了。
茶几上的摆件几乎未动,只是少了一片洁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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