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灵噘着嘴:“我当然生气,你用那个东西对着我。梁与之,你明明答应过我,我还当你是君子。”
梁易走近床边,他下身的鼓胀之物正好和桓灵的视线齐平。本就虚张声势的女郎更害怕了,声音都是抖的:“你、你别过来了。你解决一下。”
梁易好笑:“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好。”他又回了床上躺下,“睡吧。我应过你,你不愿,绝不强求。”
桓灵轻声哼哼:“知道就好。”她看梁易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又警告他,“你可不许去找其他女人。若是叫我知道,你以后就别想再近我的身。”
梁易正难受着,脑子乱得如同一团浆糊,竟然还灵光地从这句话中分辨出有用的东西。
他试探问:“不找旁人,你让我近身?”
桓灵抱紧双膝,委委屈屈:“我也没说永远都不让你近身。我们是陛下赐婚,没办法分开。”她又高了些声调,理直气壮要求,“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夫君,我不许你去找旁人。”
桓氏有祖训,三十而无子方可纳妾。桓沣当时想拒婚,还对江临摆出了这个要求。
可江临大手一挥就替梁易应了,“正好我家与卿家规矩相同,我这义弟既要守我家规矩,也守卿这岳家规矩。”
梁易靠近坐着蜷成一团的女郎,拉着她的手,郑重承诺:“不会有旁人。”
桓灵也就躺下来,背对着他,别别扭扭道:“我只是说,再等等。我、我现在有些怕。”
那些图册中,女子总是承受的一方,卑弱,无助,任人作为。
梁易握紧她的手:“既你怕,那就不急,我们、慢慢来。”
桓灵:“那若是我永远都害怕呢?”
梁易语气平静:“那就一直等。”
女郎被这话哄得嘴角微翘,却还嘴硬:“说得倒是好听。”
她总是不肯说些好听的话,但梁易却从她轻快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满意,大着胆子又将人搂进怀里。
桓灵挣扎:“你做什么?你都还没好,不许抱我。”
梁易轻声哄她:“这样好得快。只抱你,腿不挨着。”
桓灵微微用力锤他胸口:“色胚。”
梁易顿觉委屈,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连自己用手都不曾。怎么能算是色胚?他只是想和自己的妻子亲近,说破了天去也合情合理。
桓灵见他果真守信,又被激起了好奇心:“男子都会如此,那怎么以前没见你这样?你别不是蒙我。”
梁易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声音低了些:“以前也有,晨起时、就有过,你不知道。”
桓灵略微放下心,看来他说的话还有些可信,以往很多次,也都没有强来,甚至没有惊动她。
梁易先前为了看桓灵是不是生气,燃了灯。虽然只有昏黄的光,但还是晃人眼睛。桓灵对他道:“去吹了灯,这么亮我睡不着。”
梁易平时是很听话的,此时却不动如山。桓灵再次小声催他时,又被他箍在了怀里。
男人粗糙的大手滑过少女洁白莹润的肩头,摩挲着往下,拂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桓灵又惊又羞:“你怎么把手伸到我的毯子里了,拿回去!”
梁易却不肯松手,小声央求:“我就抱抱,不做别的,你答应的。”
就他在外面那沉默的稳重形象,谁能想到他在床榻间也要向女子摇尾乞怜,渴求垂爱。
桓灵觉得被大手触摸过的地方都酥酥麻麻,有种说不出的痒,让她从内到外哪里都不舒服。
“我不要这样。好痒,你不许挠我痒痒!”
女郎娇声要求,梁易却愈发觉得心痒难耐,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他声音低沉得不像话:“我不怕痒。”
桓灵:“你别趁机耍流氓。”她双手隔着薄薄的衣衫划过那块垒分明的腹肌,嫌弃道:“你的肉怎么这么硬,一点都不软和。”
梁易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从军之人,皆是如此。时时操练,肌肉紧实。”
桓灵:“是吗?我也没摸过旁人。我不知道。”
梁易身下燃了一团火,为**驱使,粗着嗓子求她:“阿灵,手往下。”
桓灵神色瞬间清明,双手隔着衣裳用力拧他腰间的肉:“还说你不是色胚!谁要碰你那脏东西!”
梁易凑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不脏,我洗过了。”
桓灵却还不解气似的,拧得更用力了:“我才不要!”
见梁易神情难受,她又问:“你怎么还没好?”
梁易继续低声下气求她:“好不了。你帮帮我。”
桓灵红着脸瞪他:“不行。你说过的,不强求。”
男人凑得更近,眼神迷离缭乱:“那别推开我。”
那双大掌从薄毯中伸出,触到了她绯红的脸颊,珍重爱怜地抚摸,又渐渐向下,触到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的脑袋也随手凑了过来,靠得极近,只要他稍微动动,他的唇就会触到指尖细腻的肌肤。他几乎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真想不管不顾就这样亲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用身体诉说爱意。
桓灵一动不动,没有像他渴求的那样去碰他,也没有抗拒地推开他,只盯着他的大手在自己脸蛋和颈部粉润的肌肤上游走。
她忍不住去看梁易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明亮锐利的眼里是毫无掩饰的**。
梁易在她的颈侧粗重地喘息,手还停留在她的脖子上,贴得紧紧的,但不敢再往下去触没有衣物遮挡的锁骨。
忽然,梁易猛地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桓灵闻到一股难言味道在屋内弥散。
已经跳下床的男人快步开了窗,红着脸打开柜子找了一条干净的亵裤,匆匆朝净室去了。
一股热潮漫上桓灵的脸庞,她也明白,他应该好了。
待到梁易再回来时,他神色已经恢复,行止自若,眉目舒展,又是白日在外那副稳重相。他吹了灯,自己躺了回来。
桓灵愤愤朝他抱怨:“梁与之,真的好难闻。怪不得人家都骂臭男人臭男人,你们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怪味?”
梁易哭笑不得,他自觉比桓灵长上几岁,应该在她不懂之处教她。自然,这男女之事,也只能由他来教。
他细细与她说:“我开了窗,味道会散。阿灵,有了这个,才能生娃娃。若没有,才该难受。”
桓灵想到那册子,似乎明白了。
她皱紧眉头,语气里都是抗拒:“我不喜欢这个。”她开始担心,“那我们以后圆房,这个不是要……”
她心里一阵恶寒,直摇头:“我不要!”
原来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梁易失笑:“你不喜欢,就不弄进去,不要娃娃。”
桓灵又开始想象,一时想到自己和梁易纠缠不休的画面,一时又想到梁易抱着个胖娃娃,那娃娃有着和梁易一样的麦色肌肤,一点都不玉雪可爱。娃娃在梁易怀里傻笑,朝梁易叫阿耶,唤她阿娘。
她心里更乱了,又是羞又是怕,胡乱推了一把梁易就背过身去,凶巴巴道:“睡觉,不许说了!”
虽说两人都不再说话,但其实都未睡着。桓灵心里一团乱麻,梁易则是激动的。刚刚的一切都像一场飘在云端的美梦,可从云端下来,桓灵依旧在他身旁恬静地睡着。
而且,他不是傻子,他明显地感觉到了桓灵态度的软化。这足够让他兴奋。可他又忽然想起了桓灵之前的话,他心底又浮现出些不安。
第二日,两人起床时时双双黑着眼圈。桓灵不好意思看梁易,梁易脸皮倒是厚如城墙,依旧小心殷勤伺候。
王府的吴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下一瞬又担心起年轻人行事无度,亏空了身体。罢了,再让厨房多上些滋补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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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桓灵正觉得有些无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坐在秋千上晃着,就听人报说桓煜来了。
她想出门去接,可桓煜脚程快,就跟在通报的门房后面,没让她劳力。
桓煜不用人招呼,自己就坐在桓灵身边的石凳上,双眼亮晶晶的:“大姐姐,大姐夫呢?”
梁易用过早膳就不见人影,桓灵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知道,不在院子里。”
桓煜:“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阿耶同意我放弃读书论玄,改学武了。”
桓灵惊奇:“那二叔同意你入军营了?”
桓煜默默后脑勺:“还没有。他说要我跟着武师傅好好学。但我觉得大姐夫久经沙场,肯定比武师傅教得更好,反正现在他也没当差,我想叫他指点一二。”
桓灵没替梁易应下:“待会儿看到他了,你自己和他说。”她语气又带了几分落寞,“其实二哥以前在军中也会带着手下的人训练,他极善教习。”
可如今受了伤的他敏感消沉,连自家兄弟也不敢拿着这些事去找他。
桓煜也叹气:“二哥前些日子本愿意出院子走走的。”
阿灵这章的态度有点软化了,好想快点写到两个人双向奔赴的贴贴。没收藏的宝宝点点收藏呀,要点那个星星才是收藏的,最近阅读不是收藏[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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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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