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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道

薛平走后不久,蒋徵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唐见山:「有人在监视我。」

蒋徵看着屏幕上短短的六个字,眉心狠狠一跳。

他飞快地敲下一行字:「谁?你现在在哪,安全么?其他人呢?」

那边隔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回复过来一条消息。

唐见山:「大渠沟村。」

什么意思?他还在大渠沟村?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今晚就应该带队赶回来了,可窗外已经天色渐暗,他竟然还没离开?

没等他再细问,唐见山名字旁边的状态就已经变成灰色的“忙碌”状态了。

直觉告诉他,唐见山那边情况有变,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他必须立刻驱车过去,现在出发,天黑前或许还能赶到。

与此同时,一个清晰的计划就已经在他脑海里徐徐展开了——或许,突破口就在眼前,这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蒋徵站起身疾步走出询问室,却迎面碰上了刚从卫生间回来的陈聿怀。

两人嗵的一声撞个满怀,给陈聿怀撞得几乎眼前一黑,可蒋徵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稳住了身形,转过头跟陈聿怀说:“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陈聿怀莫名其妙:“马上下班了,去哪,干嘛?”

却见蒋徵头也不回地道:“大渠沟村,搜人!”

.

蒋徵的行动力那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从收到唐见山的短信到从外勤里点了一部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再到钻进越野车地副驾驶里,全程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我踩不了刹车跟油门了,今儿你来。”蒋徵也没客气,顺手就把车钥匙远远地抛给了陈聿怀。

陈聿怀看看手里的车钥匙,又看看眼前这台崭新得引擎盖都能映出人脸的银灰色牧马人,最后复杂的目光又落到了副驾驶里已经系好安全带的蒋徵。

“这车谁的?”

“我的啊。”

“原来那个呢?”

“报废了啊,”蒋徵理所当然道,他敲了敲车窗说:“看到没,防弹的,这么说把吧,今儿就算你把这车开到战场上了,我都能保证你毫发无损地回来。”

陈聿怀无言地吞了口唾沫,其实他真的很想问:你爹妈到底给你留下了多厚的家底……

越野车的分时四驱系统其实并不那么适合在高速路上开,一来会加速传动系统的损坏,二来轮胎磨损也会不均匀,不过蒋徵显然并不在意这点损耗的,自打上回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回除了换上防弹玻璃,他甚至还给车门和车身都加装上了防弹装甲板。

“连搜查令都没有,你要怎么带这么多人进村?”陈聿怀单手扶着方向盘问道。

“谁说没有,”蒋徵低头摆弄着手机,少顷,他举起手机在陈聿怀眼前晃了晃,“你忘了专案组里还有个检察官了?”

林检?

屏幕上正是他跟林静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是林静发过来的一张已经签字盖了章的搜查令扫描件——果然,像是两个效率高的人合作办的事儿。

林静已经带着搜查令在从另一条高速赶过去的路上了。

这次他们绝不会再空手而归,上次的爆炸案险些要了他们的性命,可与此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由头,让警方可以名正言顺地进村搜查。

或许,今晚就会是个转折点。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次进村,蒋徵带了足足十几个警察一起,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青壮年,每个人都全副武装,说是带了个班都不为过。

等牧马人开到山路上时,就显出它的优势了,稳当得都不像是飞奔在曲折的山沟沟里。

蒋徵从储物箱里掏出来一只磁吸便携式警灯,从窗户伸出去贴在了车顶。

他拉响警笛,身后的六辆警车就紧随其后。

刺耳又短促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划破山中的寂静,惊起了一群藏在山林深处的飞鸟。

坐在唐见山对面的村长老高蓦地觉得浑身一颤,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巨大的动静正在从远处逼近,轰隆隆的,很吓人。

“地震了??”老高倏然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别看他身材又胖又矮,逃命的时候动作却飞快。

好在唐见山眼疾手快逮住了他,大喝一声:“想跑哪去!”

“唐、唐警官,你没听见吗,要、要地震了!赶紧跑啊!”

唐见山冷笑道:“高村长,你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不能走了。”

他的声音有如鬼魅,轻飘飘地自老高的身后响起,“我们蒋支队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是玉京山白骨案专案组的组长,也是3·22爆炸案的受害者之一,他的雷霆手段会怎么查这两个案子,连我都不敢保证。”

“至于你该怎么做,高村长,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要清楚。”唐见山抓着老高的胳膊,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簌簌颤抖。

老高抹了把冷汗,回过头笑得非常难看地说:“瞧您说的……你们上回来的时候,我可是举全村之力配合各位的工作了,说到底咱不都是为老百姓办事儿的吗,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谁他妈跟你个包庇犯是一家人!”唐见山立刻横眉倒竖,“要不我给你科普一下?刑法可是明文规定了,包庇罪的判刑范围通常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如果情节严重,则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老高,你这仕途算是到头了,晚节不保啊。”

晚节不保四个字唐见山是一个一个吐出来的,老高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刷白。

夜幕降临,蒋徵一行人和林静同时抵达了大渠沟村。

这回没有围观群众,更没有列道欢迎,推门下了车,蒋徵一把接过林静递过来的搜查令,领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了村委会的大院儿。

“开门!!”

他的喝声在空旷的村子里显得格外突兀,不远处闪烁的红蓝警灯从一群刑警身后打过来,那种强烈的压迫感逼得里头的人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很快,紧闭的防盗门从里面咔哒一声,出来的是唐见山。

而他身后的,正是村长老高,全名高建为。

蒋徵疾步走上前,此时竟已经完全看不出还瘸着条腿,动作敏捷迅速,他拎着搜查令,迎面怼到了高建为的眼前:“青云分局刑侦支队今天正式开始彻查3·22爆炸案,我们需要进村搜捕嫌疑人:大渠沟村村民尹元良、胡昌玉,高村长,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蒋徵死死盯着他,脸色阴气森然,每个字都掷地有声,语气不容置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蒋徵和站在一旁的唐见山几乎都能听见高建为胸口咚咚咚擂鼓似的心跳声。

就这样,一场惊动整个山村的搜捕行动拉开了帷幕,村里每个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警察查到了自己家。

“您好,我们是青云分局的刑警,正在搜捕嫌疑人尹元良,胡昌玉,请开门接受搜查。”

“开门!市刑侦支队的!有人在吗!”

……

陈聿怀则凭借着记忆,径直找到了时佑的家。

和别家不同的是,时佑的家这个点儿了竟然还大门往外敞开。

陈聿怀立刻觉出不对来,与身旁的实习警一对视,两人没有抬腿就往里走,而是礼貌性地敲了敲大门。

叩叩叩。

“有人在吗?”

院子里没人,但房间里灯火通明,借着窗户映出来的光,陈聿怀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防盗门上贴着的是张白底黑字的福字,两边的对联也是同色的。

小警察喃喃地念出对联上的字:“白头送儿北风唤……黄土埋骨夕阳哭……”

是……挽联?

陈聿怀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其它,抬手急促地敲门,大喊:“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时长仁!时长仁!”

小警察也跟着喊,可大门紧锁,依旧没什么动静。

睡了?里头明明还有灯光的啊?

又等了半刻,陈聿怀一摆手,示意小警察不必了。

“这可怎么办?要不咱去喊村长过来?”

“不,喊他们过来也没用,”陈聿怀沉声说,“暴力破门吧。”

“啊?”这是小警察第一次从这位平日里看着冷冷淡淡甚至有些好欺负似的年轻辅警脸上,看到这样骇人的神色,他磕磕巴巴地说:“可、可咱啥工具都没有啊,我看他家的窗户玻璃也是夹层的钢化玻璃,可比我八字都硬啊……”

陈聿怀转身走到窗户前,伸出手相当极其地从小警察腰间抽出一把□□,然后背过身左手拇指轻轻一拨保险,然后单手持枪,迅速朝窗户的四个角连开四枪。

砰砰砰砰!!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到完全不像是个病号,甚至完全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四发子弹打出去,小警察才堪堪反应了过来。

极迅速,也极稳定,在不能用惯用手的情况下,肉眼瞄准,左手开枪,每一次都能打在窗户玻璃最脆弱的地方,而后坐力几乎看不出来。

玻璃应声出现裂痕,陈聿怀顺势用枪柄使劲在四个角上一敲,蛛网样的裂痕瞬间爬满整面窗户。

哗啦啦——

满屋子酒精的臭味呛得两人接连打了个喷嚏。

忍着不适的感觉,陈聿怀一脚把玻璃彻底踹碎,然后伸进一只手从里面打开了窗户的锁。

单手撑着窗沿,轻巧地翻身落地,陈聿怀脚下踢到了一只绿色的空啤酒瓶子,掀开窗帘,目光顺着咕噜噜的酒瓶子往里面看过去。

一个赤着上半身的大汉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一脸的横肉红得吓人,身边还歪歪斜斜着不少酒瓶,啤的白的都有。

而他的上方,时家的堂屋正中央的方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牌位:亡男时佑之灵位,生于2012年3月6日,卒于2020年3月20日。

那木制的牌位前头,还有一碗简单的饭菜和几个不怎么新鲜的水果。

陈聿怀呼吸一滞。

3月20日,他们离开大渠沟村的第二天……

“我靠!里边儿有个死人!”小警察吓得跳脚,但紧接着就发现时长仁的的胸口还在起伏,只是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右脸旁边还流着一滩污秽。

“哕……这他妈是喝昏死过去了?”

陈聿怀浑身一抖,思绪也被硬生生撤了回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时长仁,走上前单膝跪在他旁边,伸手去探他的颈侧动脉,心跳没问题,又将时长仁的脸掰过去,防止呕吐物呛到他呼吸道里。

小警察发现,陈聿怀的手都是抖的。

他侧过头对小警察说:“快打120,我去里面看看,你在这儿守着,保证他的生命体征,救护车来了就跟着去,这边有我在。”

“啊?”小警察被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冲击得有些愣头愣脑,不过陈聿怀到底是他们蒋队身边的人,他对陈聿怀不了解信不过,还能信不过蒋徵?于是只能答应道:“哦哦,好吧,那、那你注意安全啊……

陈聿怀推门而出,抬眼逡巡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很常见的北方农户的布局,长方形的四合院,坐北朝南,除了这间堂屋,两边还分别有个厢房,只是右边的厢房已经被改造成了鸡圈,不过因为时长仁常年酗酒根本无法劳作,所以说是鸡圈,其实也早就荒废了多年。

而左边的厢房门是虚掩着的,陈聿怀推门而入,摸黑拉开了灯。

这是个不到十平的房间,左边一张单人床,喜庆的大花床单显得是那么的不合时宜,而窗前的一张小小的桌椅上,乱七八糟地摆满了皱皱巴巴的课本、插画书和断成半截的油画棒。

他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小男孩儿的房间,因为白色的墙壁上还用油画棒画着个奥特曼的形象,看着潦草,但时佑却十分认真地用深色蜡笔勾勒出了线条,其中奥特曼胸口的灯不知怎么,竟然已经被蹭得有些发黑了,像是被反复摸过的。

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可当他看到这些,一个鲜活的小学生形象却猛然跃入了眼前。

他看到时佑坐在地上,用各种彩色的东西在墙上写写画画,又拿着插画本趴在床上大声读着里面的故事,可能是彼得潘,又或者是小马过河。

明明几天前见到的时佑还是个胆小得不敢说话,但为了自己的姐姐又能鼓足勇气向他们求助的男孩——或许那晚,时佑是真把他们当作可以拯救世界的奥特曼了吧……

姐姐……姐姐?对了,他好像还从没见过什么姐姐,可村长分明说过,时佑确实有个叫时珊珊的姐姐,今年也不过十二岁。

陈聿怀的思绪被彻底唤醒,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后,他听见了小警察跟着急救医生和时长仁上了车,然后车门被碰地一声关上。

直到那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什么也听不到时,陈聿怀才从厢房里走了传来。

他打开手机电筒,开始在院子里一寸寸地勘察。

偌大空旷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夜风一吹,陈聿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终,他在右厢房改成的鸡圈里发现了一丝异样。

鸡圈里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蛛网结得到处都是,非常的破败,走进了还能闻出一股家禽特有的臭味。

稻草上印着一串不那么显眼的脚印,陈聿怀顺着找了过去,脚印最终停在了鸡圈最深处的角落里,约莫半个平方的稻草都看起来与周围的不大相同。

要更加杂乱一点,也更加新鲜一点,明显是不久前有人动过,然后重新铺上去的。

陈聿怀蹲下来,用手扒开那层草,然后他发现,这稻草底下竟然还藏一块深色的木板,要不是仔细观察,哪怕从这鸡圈门口来回经过都很难发现这东西。

陈聿怀下意识地摸出了腰间的电击器攥进手里,深吸一口气,拎起木板上的铁环,提起木板。

这底下竟霍然出现个能供一个成年男人通过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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