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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追凶

“我不去。”

“别忘了你还欠我个检讨。”

“……”

蒋徵无视掉陈聿怀的冷眼,突然向他身后摆了摆手:“林检。”

陈聿怀扭过头,竟是林静推开了大办公室的门。

她依旧是那身职业套装,胸口的检徽被擦得熠熠生光。

林静稍一颔首:“抱歉,我来晚了,检察院那边……”

蒋徵礼节性地笑道:“理解,公检法都是一家人,各自的难处自然可以感同身受。”

林静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除了忙检察院的事,还得时刻兼顾专案组群里的各种消息,虽然人不在这儿,但案情进程却十分清楚。

她从业也十几年了,是专案组里资历最老的,什么案子没见过、没经手过。

可不得承认的是,3.16案无论是从复杂程度还是时间跨度上来看,都是能排得上前几,能让蒋徵他们查到这种程度,的确不易。

只是……她心中却始终有种疑虑,这种感觉从哪儿来,又是关于什么的,她却说不清楚……

“就按我刚才说的,兵分两路吧,”蒋徵虚点了点唐见山和彭婉,“你们两个还有林检,带着队留守分局,时长仁那边儿也醒了,你们可以继续开展大渠沟村的审问工作,和我们实时同步消息。”

“是!”“好。”

唐见山和林静应声点头,只有彭婉提出了异议:“我跟你们一起去!”

唐见山当然清楚蒋徵这么安排的用意,不免问了句:“老彭,你确定?”

彭婉笃定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对蒋徵道:“放心吧,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那好,正好我俩也开不了车。”蒋徵便也允了。

听他这么一说,陈聿怀才突然反应过来,手上新添的伤方才崩开了些,现下又隐隐有些作痛。

他垂眼盯着手上纱布洇出来的血迹,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怎么好像自从回到蒋徵身边,每天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照蒋徵这么个折腾法,这些年能全须全尾地长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或许哪天只需要他一个助推,蒋徵就能自己闷头往火坑里跳了……

“你笑什么?”

“难杀。”陈聿怀脱口而出。

等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一抬头,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奇怪地看着他,尤其是蒋徵,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刚才那四个字也是他问出来的。

蒋徵朝他走近几步,乜着眼睛道:“你说什么?”

陈聿怀忙撇开视线,清了清嗓子说:“……难过,我是说难过,队长身负重伤还坚持在一线,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蒋徵的尾调听着竟然带了些讥诮的意味,“担心我死得不够快?”

陈聿怀喉结上下一滚,好像咽下去什么话,最后说出来的是一句平静的:“队长,你非得要这样么?”

眼看着两人好容易和缓下来的气氛又要变得剑拔弩张时,一旁的彭婉突然哎呀一声。

“小陈,你的手!”她指着陈聿怀手上包扎的地方惊叫,“走走走,我带你去找老朱重新换药包扎,这要是感染发炎可就麻烦了!”

说着就一把抓住陈聿怀的手腕大步往门口走,险些把他拽个趔趄,鼻尖都要擦到蒋徵的胸口了。

蒋徵也没拦着,只听身后砰的关门声,末了,才觑着唐见山说:“我说你们是不是太护短了点儿,尤其是对陈聿怀,你们才认识多久?怎么,瞧他长得好看啊?”

躺着都能中枪的唐见山只能拍了拍蒋徵的肩膀,笑着打哈哈:“上梁不正……哦不是,什么样的领导什么样的兵嘛,咱也都是看着蒋大副的眼色办事儿的不是?小陈是好看,那也就是小白……我是说,瞧着就像个白面书生似的,哪比得上您啊,玉树临风,风华正茂,茂林修竹……”

等唐见山笑得嘴角都要抽筋,快把自己毕生所学的成语都用完了的时候,蒋徵才不慌不忙地抬手又点了一批人。

“辛苦各位跟我出趟远差吧,云州那边我也都打点好了,临门一脚了兄弟们,等平安回来了,我蒋徵自掏腰包请你们去明月楼搓一顿!”

“是!”

.

江台到云州一千二百多公里,最快的一条线路开车都要十几个小时。

陈聿怀是累极困极了,再加上临出发前又塞了一肚子的碳水,一上车就睡得不省人事。

蒋徵的腿还没好利索,便和陈聿怀一左一右,并排坐上了后座。

“你要是累了就跟我换。”

彭婉扶着方向盘,翻了个白眼:“你可快省省吧,就你那腿,我怕还没上高速,你就能把车开翻个儿了,我可还没活够呢。”

“放心吧,我刚实习那会儿是我们科专职司机,别说十二个小时了,二十四小时都不成问题!”

刚开始,醒着的俩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会儿话,无非就是聊聊案子的细节,彭婉再说说甘蓉和她那两个孩子的事儿。

等车开上高速的时候,彭婉才开始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个人。

陈聿怀的呼吸绵长而均匀,睡着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声音,眼镜滑落下来半截,露出一对睫毛,间或轻轻震颤,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还是在车上睡不安稳。

他的脸其实算得上清隽疏朗的类型,再加上身高腿长,无论走到哪都应该是会非常受异性欢迎的人,只是他惯常的眼神……彭婉胡思乱想着,便想起来他浅茶色的眼睛,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搭这样一张儒雅的脸,怎么看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老蒋。”她压低了声音叫道。

蒋徵单手拄着下巴,偏过头看着窗外,窗外模糊的日光给他原本硬朗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连眼下疲惫的乌青都照得看不到了。

“嗯?”

“那张照片……那孩子的下落,”彭婉说,“都这么些年了,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么?”

魏骞的事彭婉和唐见山这些与他交情深厚的朋友都是知道些的,甚至知道魏骞似乎还和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有关,只是其中更多的隐情,魏骞和杨万里的关系,还有蒋徵少年时与魏骞的关系,他本人不主动提及,身边的人也不会多问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蒋徵不答反问。

“没什么,只是在查甘蓉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连照片都不能放上去的人,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找?”

蒋徵终于扭回了头,突然笑道:“倒也不是一无所获。”

“怎么说?”彭婉起了好奇,听蒋徵这语气,明显是意有所指。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也没法告诉你,”蒋徵的余光凝固在陈聿怀的侧脸上,“不过我敢说,不出三个月,我一定可以揪出他的把柄,并且把亲自把他揪到我老师面前。”

“三个月?”彭婉眼珠一滴溜,“有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这下说得她更一头雾水了。

“你不知道,”蒋徵的嘴角噙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但他一定知道。”

“谁?”

“魏骞。”

.

车队一口气跑完了大半的路程,凌晨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看不见什么月色,渐渐的路面也有些湿滑。

彭婉撇了一眼导航剩余的公里数,当即方向盘一打,车便拐进了服务区里。

陈聿怀睡得肩膀脖子都僵了,蒋徵也不知是和彭婉说到哪儿的时候失去的意识。

车身晃动,陈聿怀再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和蒋徵竟然是相互靠在对方的身上睡着的。

陈聿怀浑身一哆嗦,瞬间就清醒了。

侧边窗户蒙上了一层雾气,外头的灯光透过来朦朦胧胧的。

他用袖口擦出来一块地方,才看清楚了那几个亮着灯的大字:抱朴观服务区。

“这是到哪儿了?”陈聿怀问。

彭婉迅速把车停稳,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抱朴观服务区,马上就要入云州省界了,估摸着你们再睡一觉应该就能到云汐县了。”

见彭婉披了一件外套马上就要出去的样子,陈聿怀忙跟着解安全带想追上去。

他才不想单独跟蒋徵呆在一块儿。

“彭姐,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

彭婉推开门,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说出两个字——

“厕所。”

说完还强调了一遍:“女厕所。”

砰地一声,车门被无情关上,彭婉走出去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等过会儿你再叫醒蒋队吧,难得他能睡这么踏实,这段时间也是够辛苦他了。”

蒋徵被陈聿怀从自己身上推开后就斜倚在了一角,双眼紧闭,胸口起伏均匀,不安分的大长腿几乎快要侵占了陈聿怀这边快三分之二的地界儿了。

等再听不到彭婉的脚步声后,陈聿怀才冷声道:“别装了。”

蒋徵霍然睁眼,眼神清明得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也不知他已经醒了多久。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刚过午夜,服务区原本只有寥寥几个运货的卡车,他们一来就热闹了不少,放水的放水,抽烟的抽烟,补眠的补眠。

周围人一看大半夜突然来了这么多警车,刚还蹲在边儿上唠嗑的几个大车司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悄没声地就躲远了。

甫一下车,山区里携着细细冰碴子的雨落进陈聿怀的后脖领子里,冻得他猛一瑟缩。

他穿得单薄,原是不那么怕冷的,可能是冷不丁从开了暖风的车厢里出来又迎面扑过来一股冷风,惹得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陈聿怀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想回头看看蒋徵,却突然眼前一黑,迎面被罩上一件皮夹克,兜头罩在他脑袋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和蒋徵身上常有的广藿香气。

“这种时候倒下了可没人管你。”

陈聿怀扯下夹克,蒋徵双手插兜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他只穿了件短袖加一条藏蓝色警裤,就这样要版型没版型,要修身没修身的衣服,都能称得他肩背和腰身比例惊人的完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餐厅,里头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几桌子人了,休息的时间有限,大家都争分夺秒地填饱肚子,养足精神,以备接下来的任务。

陈聿怀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彭婉的影子,只能硬着头皮跟蒋徵坐在一块儿。

这个时间,餐厅可选择的不多,大都是些云州的特色菜品。

陈聿怀没什么胃口,随手要了份开胃的豆花米线,蒋徵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盘饺子。

四周是窸窸窣窣的聊天和筷子砰碗的声响,

“你的伤怎么样了?”

陈聿怀咽下一口米线,简明扼要道:“不影响拿筷子了。”

想了想,他又觉得这时候好像需要关心关心领导,哪怕是装模作样的,便问:“你呢?青阳河那回伤得不轻,又一直没见你休养过。”

“不影响走路了。”

陈聿怀:“……”他丫就是故意的吧!

蒋徵三两下就解决盘子里的东西,擦了擦嘴说:“你觉得甘蓉的作案动机会是什么?”

陈聿怀好像还真想了想,才道:“为了报仇?”

蒋徵轻笑:“和彭婉一样的答案。”

陈聿怀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待他的下文。

“为了报仇是不假,姚卓娅可以说是偷了她本应该有的人生,家庭美满,婚姻幸福,公派留学,工作体面,和如今的她完全是天壤之别,不知真相还好,一旦知道了,不公,愤恨,甚至是嫉妒,都会渐渐蚕食她的理智。”

“但如果只是为了复仇,难倒不会太舍近求远了么?”

陈聿怀一点就通。

既然甘蓉能杀掉自己丈夫,后来又杀掉了郑长贵和郭艳夫妇,哪次都让她逃出生天,隔了这许多年才走进警方的视线——要不是冯起元的举报,不知还要被湮没多少年。

偏偏就姚卓娅死得诡异,死得蹊跷,死得太过惹眼,太过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牵连甚广。

一般人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谈得上永远一团和气的猪肉贩子,一个拉扯两个孩子的底层单身母亲,是如何在自己脑内盘算这样可怖的计划——怎样与被害人拉近关系,怎样才能悄无声息又不着痕迹地下毒,怎样抓住她的软肋、让她落入邪教的圈套,

思及此处,陈聿怀蓦地抬眼直视蒋徵的视线:“是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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