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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是座古老的城市，繁复华丽的庄园教堂和现代化的钢铁建筑共同组成了这座罪恶之城，岁月让她充满迷人的魅力，人们憎恨她，却终其一生也无法离开她。
在结束夜巡日常后，蝙蝠侠应芬里尔的要求，带他们去参观满排的水滴兽，高处远眺，的确能看见哥谭湾上若隐若现的船只，以及隔壁大都会的繁华夜景。
回家后阿福为他们准备了毛巾和宵夜，几人进行日常汇报，尤其是克里夫顿的事——蝙蝠侠翻阅了达米安提交的战斗总结，并对两位小助手今晚表现进行点评。
“你们没有放纵自己的力量去痛揍那些混蛋，这值得赞赏。”
达米安双手环胸，不为所动，“他们罪有应得。不过我会信守誓言，不会随意在您的领地伤人性命。”
蝙蝠侠强调，“不是随意，是不能。”
达米安咂舌：“TT.”
芬里尔举起手，尽管他的主人，这个家的父亲都不在意这些细节，但阿尔弗雷德无疑肩负起了重要责任，他无时无刻不教导着这位新生的小狼人为人处事的细节。
老父亲赞美这一切，微微颔首，“说。”
芬里尔困惑道，“可是杀了他们不会更容易吗？”
蝙蝠侠说，“这和容易无关，就像我说的那样，用正确的方法去做正确的事。芬里尔，对于人类来说，弱肉强食并非绝对，道德和法律限定了平衡，如果你深陷杀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用罪犯的方式对待罪犯，那么你将会是最后一个罪犯。”
“哇哦……”
芬里尔呆呆地望着他。
于是蝙蝠侠沉默片刻，言简意赅，“达米安说他听谁的？”
芬里尔秒答，“你的。”顿了顿，“暂时。”
蝙蝠侠说，“我们不杀人。”
芬里尔秒懂，“原来如此！我们不杀人！”
他笃定点头，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蝙蝠侠，老父亲认为芬里尔的启蒙教育刻不容缓，这么好骗是会被卖掉的。
达米安轻嗤两声，毫不犹豫截住了这个任务，他理所应当该对芬里尔负责，从头到尾，从里到外。芬里尔是他的，他有权利支配他的一切。
于是小狼人就充分体验了一番天才导师喂饭的待遇，达米安曾拿下多个博士学位，在各个领域皆有杰出成就，可惜那些大师无不为沉了海喂了鱼，少数幸存者之一的绘画大师也因闯入禁地，被挖去双眼。
不过布鲁斯还是很高兴达米安拥有耐心，热情以及责任感，并且他真的把芬里尔照顾得很好，在灌满各国发展史和欧洲文艺复兴文学艺术作品后，芬里尔成功转型为非常有内涵的酷男孩。
那两天的夜巡是这样的——
“把你的屁股…不，我是说，请把你的屁股抬起来，这位先生，我的小靴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拥抱啦。”
白狼捧着一本别致的精装书，非常有礼貌地吟咏。
被打趴在地上的混混吓得差点尖叫，谁不知道蝙蝠侠身边多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他妈的，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他被迫撅起屁股，屈辱地听着耳边稚嫩的童声一阵嘀嘀咕咕，装逼翻书声更是侮辱了他应有的尊严。
他养精蓄锐暴起反抗，却被男孩的小靴子猛地一踹，剧痛自下而上，半边身体发麻，小变态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混混尖叫，“我去你妈———！”
轰。
一脚直接踹断墙根，破碎的石头接连不断，一下一下砸在心头，白狼拽起他的领口，百米高空之上，两根手指是唯一的支点。
男孩弯着眼睛，好心提醒，“好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哦。”
“让我上去！Fuc——我说我说！！”
混混恐惧地望着脚下大厦，疯狂大叫，“毒.品交易名单就藏在右边第二个垃圾桶下面，ok？现在把我关进监狱好吗？蝙蝠侠？蝙蝠侠去哪里了？！Shit，你抓紧点！！”
“哎？这么快？”
芬里尔呆滞了一秒。
他紧急翻了翻课本，非常遗憾地说，“抱歉，我的任务是逼供，分析情报是之后的课程，我还没来得及预习，你先把东西收回去吧。”
混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文件夹重新塞回垃圾桶，耳边传来恶魔低语，“来吧，我们继续，接下来——嗯，果然，对待嘴硬的罪犯还得用这个！”
混混尖叫，“嘴硬个屁！我说了贩.毒名单在垃圾桶！垃圾桶！！今晚我没吃披萨明天不去唱K后天也不去！不不不——小兔崽子把绳子抓紧不要放——手啊啊啊啊啊啊————”
他猛地被扔下天台，放声尖叫，濒死如影随形，倏地绳子收紧，头皮仅和地面一指之隔。
“……Shit！菜鸟就去好好学习啊，这么不专业就别出来混了。”
混混奄奄一息咒骂。
芬里尔皱眉翻书，“这个审讯方法确实不太专业，让我看看其他的…嗯，踹脊椎？断四肢？撕碎胸腔？啧，这都是我玩过了的……算了算了！就这个吧！”
白狼确信，“捏碎人体每一块骨头，这个好，控制好力道就不会死，还能留一口气吐情报——对了，请问你可以接受吗？”
混混惊恐尖叫，“垃圾桶！毒.品的情报都藏在垃圾桶！——Shit，蝙蝠侠呢？我需要蝙蝠侠！！蝙蝠侠救我！！！”
白狼合上书，不赞同地望着他，“我很擅长这个，你不会死的。这位同学，你请你配合点，否则我就不客气啦！”
“你还想怎么不客啊——不啊啊啊——”
蝙蝠通讯里，其余三人一阵静默。
罗宾率先出声，“我会加快他的学习进度。”
蝙蝠侠：“…………”
这是重点吗？
他连忙制止第一次行动过分激动的芬里尔——达米安说他需要实践，于是两小只直接在夜巡中途溜走了。
罗宾的服从命令仅限于他不杀人，但这不包括在有人挑衅后无动于衷，断肢毁容，凌迟割肉，重击致瘫痪或脑死亡，尽管这只是少数，但突如其来的暴起依然让人恐惧。
活着当然好，死亡也能算一种解脱，但某种意义上的半死不活，就是一种让人绝望和恐惧的魔鬼。
因此，友情提示，当罗宾在蝙蝠侠身边时，危险程度会下降百分之五十，所以当你看见罗宾独自行动时，最好马上原地抱头祈祷他今天心情不错，或者立刻呼叫蝙蝠侠。
但是当罗宾和白狼同时出现，而现场没有蝙蝠侠时，最好立马逃，边逃边喊蝙蝠侠，躲去警局也行，不用跑过罗宾，跑过同伴就行，最慢的那个会是祭品。
毕竟恶魔崽子正在培养他的爪牙，而菜鸟总是拿捏不住分寸，专业能力的缺失让他在把人骨头折碎后还玩高空飞翔，碎肉和血溅了一地，扭曲身体被当做礼物奉上。
有人亲眼目睹罗宾和白狼将一卡车的罪犯沉塘，而哥谭湾港口的血水蔓延七天七夜不曾消解，所有哥谭港口的海运项目被迫停止，直到蝙蝠侠在海水中打捞怨魂，停滞的时间齿轮才再度旋转。
至此之后，谁才是哥谭正统不言而喻，蝙蝠侠值得一座金身雕塑，最好放在哥谭市中心花园的最佳位置，让所有人为他叩首奉礼。
如果他能把罗宾和白狼送去阿卡姆，毫无疑问，他会是下一任哥谭市长的热门人选，黑.帮会让所有市民投他一票。
当然，这种奢求也就梦里想想，他们现在迫切希望蝙蝠侠在拯救哥谭之余，速速管好那两只熊孩子！
罪犯的命也是命！打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害人性命还侮辱灵魂，传说中这两只是地狱黑白童子的化身究竟是不是真的！被他们沉海之后真的会给恶魔洗一辈子的脚吗？！
淦，蝙蝠侠你果然是来拯救哥谭的！
无数人泪流满面，只为吟咏蝙蝠功绩，至此之后，原本只是都市传说的“蝙蝠侠是真的？”“真的有蝙蝠侠？”，变成了“蝙蝠侠绝对绝对绝对是真的”。
没有蝙蝠侠，哥谭该怎么办？！没有蝙蝠侠，谁还能从黑白双煞手下，解救哥谭于水火中！！！
蝙蝠毒唯粉一时达到了让人侧目的程度，全美犯罪集团都在嘀咕哥谭那疙瘩又在发什么颠。
而漩涡的中心，蝙蝠侠本人也是焦头烂额。
是的，他能猜到两个熊孩子会比一个难管，可是不要这么搞他啊，达米安原本有了软化的迹象，扭头又对芬里尔下手唯唯诺诺不满，不杀人不代表不伤人，精细地掌握每一分力量也是战士的必备技能。
于是罗宾不但以身作则，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辣，还教导白狼研究自己的力量极限，是的，他们甚至没在折磨罪犯，他们只是在学习。
偶尔不及格后，芬里尔还会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心虚地说，“对不起，下次我会更努力的。”
蝙蝠侠狠狠闭目，再度向哥谭市医院砸下重金，这些可怜的罪犯将在icu度过余生，而他们活着的每一天都将浪费纳税人上千美元，布鲁斯韦恩不得不出来当这个冤大头。
当然，也不是没有争吵，老父亲的絮絮叨叨会从达米安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夹杂一些冷声嗤笑，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进步，达米安没用刀捅他。
阿福幻想的父慈子孝美好生活就快到啦。
一周后，因哥谭飞机场爆炸延期的大魔术师巡演总算开始啦。
布鲁斯特意买了票，打算带上小绅士们放松心情，体会寻常小孩的快乐。
芬里尔牵着布鲁斯的手，充满信任地望着他，“魔术师会帮我变成小狼的吧？——我可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嗯。”
布鲁斯淡定点头。
是啊，你最乖，尤其是晚上听达米安的话把罪犯戳成血人的时候特别乖。
老父亲悔恨地闭上眼睛，**，他一开始就该去争夺芬里尔的监护权的！
达米安根本不会教小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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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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