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你就是个小员工没这么大本事,所以叫你组长过来,让他来挨骂。”
年幼鱼现在心情好像不是很美妙,朝词握着门把的手停了停,最终又坐回床上,等会再出去吧,现在出去怕是会惹小鱼不喜。
“你拿你的头担保,这次任务是真的,不再是什么找耗子。”
“行,秦组长,但凡这个任务有什么毛病,等我休完假,一定拿着砍刀在你办公室等你!”
年幼鱼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给常眠打过去。
大早上常眠还没睡醒,从睡梦中被喊起来,有气无力:“喂,队长怎么了。”
年幼鱼毫不怜惜:“北平城城东那里有任务,你出一下。”
“啊?”常眠瞬间清醒,一反刚才鬼哭狼嚎:“不要啊队长!我在休假啊队长,队长你让别人去求求你!”
“副队队员你随便挑,任务内容发你了。”
不管常眠的反抗,年幼鱼又把电话挂了。
揉着眉心,年幼鱼还是一股怨气,一双细眉拧的紧紧的,灵异部门的四个大队,一个大队主队无人其余副队人数无限,什么事就非得按倒第四大队头上,还非得让主队解决。
什么神经病。
“他大爷的,等着,等老子回去非得问问,到底是哪个傻缺把任务分过来的。”
木制门被轻轻敲响。
年幼鱼下意识看过去,撞进朝词那双银色眼睛里,被烫了一下不自觉落到朝词裸漏在外的锁骨上,刚才见到朝词升起的莫名情绪瞬间消散,脑子一片清明。
朝词浑身裹着床被子,她的衣服昨夜年幼鱼嫌沾了血没带回来。
朝词虽是女孩,个子却将近一米八,年幼鱼的衣服她肯定穿不上。
有点烦。
早知道不救回来了,年幼鱼嘟囔。
“你是小鱼?”朝词问。
年幼鱼点头:“我们见过在订婚宴上,不过我和谢渊现在分手了。”
朝词温和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和小谢什么时候分手的,我都没听说过。”
“昨天。”年幼鱼不愿意多说,对着一个陌生人,即使是外表温润的朝词,年幼鱼也不愿意多讲,落到朝词眼里就是提到了伤心,让小鱼难过了。
小鱼还挂念着谢渊。
朝词心里难耐,想吸引年幼鱼注意力:“请问你这里有衣服吗?”
年幼鱼不耐的皱眉,随机马上掩下去,朝词是个好人不假,但年幼鱼曾经有多喜欢谢渊现在就有多讨厌他。
朝词和谢渊有血缘关系,年幼鱼同样不想搭理,肯把人带回家还是看在兔子的份上,完全没有帮朝词找衣服的心思,随口打发道:“我这没有你能穿的衣服,打电话让你管家给你送。”
“那……”朝词面色泛红颇为羞涩地望着年幼鱼,为难地开口:“我可以用一下你手机吗?”
年幼鱼突然愣住,昨天朝词的手机裹在衣服里,她好像嫌麻烦,一块扔在一边没带回来,
心里难得有些难为情,轻咳一声,把手机扔给朝词,不自在道:“密码六个零,用完还我。”
朝词轻轻道了声谢,回到房间,如玉的手指敲上屏幕。
叮——
银色瞳孔清晰倒映出手机新接收的消息。
【幼鱼,听说你带了只兔子回家?年家少主不需要这么软弱的东西,你若……】
弹窗只能看到这些。
殷红的唇扯开一个角度,银色眸子中不在有年幼鱼面前的温和,却而代之的是残忍冷淡,同样站在阳光下,和门外气不过找上司破口大骂的年幼鱼相比,门内这个生着温柔面的朝词更像是没有理智,控制不住脾气的疯子,还是极会隐藏的疯子。
消息的发出者是年家主。
朝词记住了。
朝家的管家是个中年女人,纯黑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袋上面,脖子上带了块水头很好的玉观音像,年幼鱼放人进来的时候还因为这观音像多看了女人几眼,朝家的管家过得也很好啊,这样的玉也带得起。
女人对着年幼鱼温和的笑,笑起来的样子和她一丝不苟的头发完全不符,看着就很有感染力,带着年幼鱼一起笑起来。
见此,朝管家眼里划过笑意。
年幼鱼指向朝词在的房间:“人就在里面,你先进去吧。”
“好。”管家对着年幼鱼点头,拎着袋子推门而入,把朝词下了一跳。
披着被子就迎上来:“姑姑你怎么来了。”
朝月把东西递给朝词神色温和,东北话脱口而出:“你给管家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把人活给抢了。”
她朝着朝词挤眉弄眼:“词,外面那小姑娘,谁啊?”
朝词把头长发顺到耳后,笑得和朝月一样温和:“年幼鱼,我喜欢的人。”
“年幼鱼?姓年?”朝月想起来弟妹家里有个小辈就是和年家订婚了,当时订婚宴弄得风风火火,有关系的人家都知道谢家和年家强强联手:“就你表弟定亲的那家?”
“哎呦,年家风水真吸引咱家小孩,一个你表弟,一个你都喜欢年家的小女孩。”朝月和朝词开玩笑。
却听见朝词道:“不是年家风水好,小鱼曾经和和谢渊订婚过婚,但是他们现在要分开了,我喜欢她,我在追她。”
朝月的笑凝滞了。
年幼鱼对朝管家有种莫名的好感,朝词换完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年幼鱼的目光不偏不倚落到朝月身上,发现朝月魂不守舍的,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朝词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着声色地挡住朝月身影。
她望向年幼鱼,温柔面被她发挥到极致,尤其是在阳光下,显得朝词像善心仙女下凡,年幼鱼目光移到她脸上被粘的挪不开。
朝词从兜里掏出来张空白支票,递到年幼鱼面前:“昨晚,多谢你。”
朝月在朝词身后,瞪圆了一双杏眼。
昨晚,多暧昧的词语,尤其是知道朝词对人家小姑娘抱有那种心思,朝月知道朝词不是好人,但今天还是刷新了她对朝词的看法。
她这个侄女没有底线!没有道德!
居然在背地里下绊子拆散人家小情侣!
年幼鱼接过来支票看了看,眼睛里划过一丝喜悦,她谨慎发问:“这张支票我能填多少?”
朝词想了想:“都可以,只要不超过我的全部身家。”
“你全部身家多少。”
“一千万。”朝词算了算。
心里补充道,其实可以随便写,反正她爸妈有钱。
年幼鱼想了想,把支票还回去,抬起手机:“麻烦你往这个账户转十万块钱。”
她拿出来的卡号是她的工资卡卡号。
年幼鱼没有什么金钱概念,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花销都是年家主出的,进入灵异部门之后有了工资也都存在工资卡里没有动过。
十万,是因为年幼鱼作为大队长每月累死累活的基本工资就是十万。
年幼鱼很想要钱,她觉得顺手救了朝词一下,拿钱是应该的,但如果收钱太多,对她反倒是一种心理负担,德不配位。
朝词麻利地往年幼鱼工资卡里转了十万。
收了钱,年幼鱼眉开眼笑,一反早上的态度,嗓子里像是含着蜜一样询问朝词:“你还有事吗,要不吃完早饭再走?”
朝词睫毛颤了颤,被年幼鱼脸上的笑烫的心软软,难舍地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年幼鱼心里一乐,走了好呀,不然还得给她准备早餐。
“真就这么走了?”
朝月坐进越野车里,扣上安全带嫌阳光太耀眼遮住脸,顺势侧头问朝词。
朝词点点头:“该走了,谢渊那边还没处理。”
朝月那张小圆脸一阵扭曲。
爹的,忘了,她侄女从表弟手里抢的女朋友。
朝词拿着新买来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刚拨通对面接听了。
“小姐。”电话那头传出来一道娇软妩媚的女声,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美人,美人声音自带含情,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今天谢渊要去哪。”朝词不为所动。
女人回答:“谢少爷今晚在畅远和朋友有约。”
“带你去吗。”
朝词在长辈身边丝毫不掩饰,拨开自己温和的皮囊,露出内里阴狠的本质,年纪轻轻就当上部长的人,性格怎么会纯善温和。
没有年幼鱼在身边,高位者炎凉的本质瞬间体现出来,威压顺着电话侵染到对面的女人。
女人战战兢兢回答:“谢少爷没说带我去,但小姐,我会努力跟过去。”
“嗯。”朝词转了转手腕上的玉珠串子,闭着眼靠在副驾驶上:“记住你的任务,一定要让谢渊对你保持兴趣。”
女人应道,语气试探着“对了,小姐,昨天有人偷拍了我和谢少爷,看上去像是年小姐身边的人……”
“不用管。”朝词把玉串子转的作响,言语威严:“你只管做你的事,其他事有人盯着。”
“另外,不要痴心妄,做人老实一些。”
女人后背发凉,连声应下来,一句也不敢说。
朝月听着朝词的做派,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和谢渊不光性别不同,类型也不一样,幼鱼肯定不喜欢你这样的。”
朝词抬起眼来看姑姑,珍重地劝解:“姑姑,她会喜欢我的,我很会装模做样。”
朝月不理睬一心一意开自己的车:“别忘了,幼鱼不一定喜欢女生。”
真他爹造孽,还是朝词挑拨的小情侣关系。
朝词眉心一跳,心里猛地一乱,睫毛颤的厉害。
她捏住被年幼鱼摸过的支票,上面还有年幼鱼的香气,带着点橙子的味道,朝词心中祈祷。
年幼鱼一定会喜欢朝词。
朝词和年幼鱼全世界最配。
她会明白谢渊就是个烂人,一定会和朝词在一起。
畅远,北平有名的酒吧销金窟,坐落在市三环,建的富丽堂皇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这是坐酒吧。
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从美女服务员手边端了杯酒,吊儿郎当地朝着众人中间的男人走过去,男人梳着大背头,眉眼深邃,白色真丝衬衫敞开,任由旁边丰饶的美女抚摸着他的胸膛。
“谢渊。”
胡琏把装着透明色酒液的厚重杯子放到男人跟前,液体被闪灯照的颜色混杂,谢渊喝了不少酒醉的厉害,看见胡琏凑近迷迷糊糊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盯着胡琏,问:“幼鱼怎么还没来。”
胡琏瞥了眼他身边的女人,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倒是丝毫不显鄙夷,宽慰谢渊:“已经给她发消息了,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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