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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北京行-4

我坐火车到了北京,安顿好了以后,就先去找水良吃晚饭。他现在住在中关村附近,离他当程序员上班的地方近,方便。

我们三年没见了,看上去他还是没什么变,皮肤依然很白,让我有些嫉妒。他看到我,笑嘻嘻的,老朋友很久不见了。

找了个他家门口附近的饭馆后,我们开始了闲谈。从他嘴里,又了解到了不少同学们的去向。有几个当初分到资源局的,居然也被分流了,然后只好去广州打工去了。那个要做生意的室友,开初也不太顺利,但是后来做对外贸易,倒是开始发达了。还有那做生意的的女同学,搭上了个人电脑普及的风潮,大赚了一笔。那个当初的爱好文学的室友,真的去参军了,然后复员回了原来的单位。现在他要写作的话,素材应该又丰富了不少吧?

我们感慨时光的变换和岁月的沧桑。我想起了十年前刚入资校不久和那时候的军训教官的通信,他的“大丈夫何患无妻”的话语,和自己后来毕业时所想的“二十五岁该成家”的未来期许。现在回头来看,自己快二十五岁了,可既没当成大丈夫,也还是没成家,真算得上是一事无成。

“你说说,你这次来北京,要见的女孩子,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他问道。

“唉,说起来,还是上次在北京的时候认识的。”我叹了口气,告诉他。

“那时候你不是还在和那个你同科同学,什么雪来着?不清不楚的嘛!怎么又成了这个女孩子了?”

“卫雪。就是因为当时还念着卫雪,所以才没有和魏潇开始啊!等我回过味儿来的时候,魏潇都已经和别人开始了。人生,真是很多奇怪的际遇。”我又叹了口气。

“你呀,不是我说你,每次你都是这样,把这些女孩子看得太重,让自己好不起来。中专那会子还好点儿,后来可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啊。要我说,你做好自己,女孩子,能少得了你的吗?”他有些为我感到不值。

“哎,你没经历过,说得轻巧!等你认真谈一次,失一回恋,看你还说不说。”我才不乐意他这么讲,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就没看得上的,周围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要不就是有主了的。”他说。然后他想起来了:“你不是说她有男朋友了吗?那你怎么还放不下?”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觉得自己认识她在前,她男朋友认识她在后,自己总有些不服气吧。”

“有什么不服气的?那么多人认识她在前面,你能早得过那些人?”

他这个说法,让我找不到词儿来反驳,我只好又叹了口气。

“不管它了,先见一面,看看她再说吧。”我说。

第二天的周六,我赶着约定时间,拿着那个带给她的大熊,去了燕大的管理学系。那个楼,和金大的生物系的楼一样,也是有些古典风格的两层挑檐建筑,倒是给了我一些亲近感,好像自己和这里也比较熟悉了一样。

我找到她办公室,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下子,那个心里期盼了两年的女孩儿,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面前。她的出现,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过去的两年,我所做的,不是只有梦,也有梦后面的真实。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就像那绽放的百合花一般明艳。她热切地叫了一声:“真芳!”

她那欢迎的笑脸让我浑身的毛孔都变得妥帖起来,我也笑了,回应了一声:“魏潇!”接着,我把那个毛绒绒的玩具大熊捧着,放到她怀里:“给你的!”

“哇,好大呀!谢谢!”她歪歪地抱着这个玩具熊,笑得很萌。这一刻,我想起了当初在英语培训班时,还不知道她名字时,我用熊蜂来描述她那独特的萌态,抱着这玩具熊的她,和那时的那个比喻可真贴切!上次我们在北京道别时,她就是这么萌萌地笑着和我挥手再见的。

我原本以为这种场景下的重逢,我会哭的,但是,我并没有。相反,看到穿着水红色T恤和白短裙子的她那笑脸,我感觉和她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有种回到家了一样的轻松。

她先给我看了一圈她的办公室,里面几个学生的工位,还有一个小会议室。和其他人的工位相比,她的工位更整洁,东西摆放得更整齐,一叠摞起来的打印纸的最上页,是一个问卷调查,标题写着《职场人际冲突量表》。我没好意思多看,就随意问她,“这些就是你经常整理的那些数据吧?”

“嗯,是呢。开初也不熟,连SPSS这个数据处理软件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师姐带着入门的,不过上手以后就好多了。”她笑着和我解释。

“呵呵,我也有一个给我很大帮助的师姐。”我告诉她,想起了熊师姐了。

“咱也别一直在这里讨论学术了,呵呵,带你去校园里转转吧!”她说道。于是我们先后出了大楼,肩并肩地朝前走。

一路上她给我介绍那些古朴的楼,然后是那些后来新建的楼。路过三角地的时候,她特意告诉了,这个就是经常被提到的三角地了,当年可算是燕大最出名的地方了。一眼看过去,那里贴着的各种海报依然花花绿绿地层层叠叠,很是吸引人眼球,路过的学生们都会多看两眼。当年的那些宣传海报一出来的时候,估计看的学生也像那些招贴一样层层叠叠吧?现在的学生们,好像政治冷感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

说话间,她带我绕到了未名湖。她告诉我,司徒雷登去世后据说想葬在燕大的未名湖畔,但是后来也没成。他是个让燕大师生们都很尊敬的老校长,即使现在这学校已经不是教会学校了。

她接着说:“当时他创建燕大的时候,从他们经文里摘出两句话,概括成燕大的校训。其实撇开宗教意味,它的哲理也蛮丰富的。”

“嗯,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是意义深刻。”我赞同道,“相信真理存在的人,才可能会在寻找真理的过程获得自由;而这自由,会让人更好地服务大众,而不单是用来纯粹的个人享乐。我很同意这句话。咱们的政府,不也是说要为人民服务吗?可见不管宗教不宗教的,服务大众是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念。你们燕大学子们,真是从校训中能得益很多呀!”

“对呢!”她点点头,笑着同意。不过,她开始有些撇嘴,又为司徒雷登打抱不平:“你知道吗,他离开中国时是代表美国的大使,正好赶上新中国成立前。因为当时美国对华政策的消极态度,他也受了不少批评。但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他很有人格魅力,是一个有理想的真诚的人。他在中国出生,小时候随父母在中国生活,长大后致力于推动中国的高等教育发展,甚至还坐过日本人的牢,是很了不起的。”

她的这些话,我发自内心地赞同。虽然他的贡献与他的信仰密切相关,但从客观角度来说,他的确为中国那时的教育事业做出了不少努力。我对这个在中国待了大半辈子的司徒雷登又多了几分敬意和亲切感,感觉因为他,我和魏潇的缘分好像也近了不少。

我悄悄观察她娓娓而谈,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研究生,对金大的了解远不如她对燕大的熟悉。难怪他们会说,本科生是亲生的,研究生是领养的,博士后则是后妈带的,可真是一点儿也不错。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她以后,她笑得乐不可支,觉得这说法她是头一次听说,但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我们在湖边驻足了一小会儿。看着她笑盈盈的的脸颊,我觉得她那不加修饰的脸庞,真有种特别的美。我突然想起她的名字来,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对她说:“魏潇,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的人和你名字蛮像的,看到你名字的谐音,微笑,就让人觉得温暖。有人和你这么说过吗?”

“没有呢,也是头一次听你这么说,呵呵。”远处的博雅塔在这湖水和绿树的衬托下,显得高大而宁静,让我忍不住想在这个校园住下来。湖畔这会儿没有太多学生,微风吹拂下,带着一点绿意的湖面泛起小小的涟漪,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我又扭头向她,指着湖面说:“这湖水,真清澈,就是你的名字潇呢,人如其名。让我想起那些古诗词:风也潇潇,水也潇潇,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真美!”

“呵呵,你也别夸我了。我觉得我蛮喜欢这个校园的风景的。有时候学习累了,和同学们湖边走走,心情就好多了。金大校园怎么样,里面有湖吗?”她笑盈盈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校园里面很多老建筑,和这里差不多,也很多树,比这里可能会密集一些。”我想了想,然后告诉她:“老校区该是没有湖的。不过我们在仙林的新校区里有个湖,形状嘛,不如这个未名湖好看,自然也没那么大名气。我听师弟师妹们说,那个湖他们新生一般管它叫‘偏心湖’,好玩儿吧?”

“哈哈,怎么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呀?”她这下真是笑得合不拢嘴,露出很整齐好看的白牙齿来。

“我也好奇过,问过他们,他们说,研究生和博士生一来就住市区的老校区上课,而他们本科新生得先住两年仙林的新校区上课,才能回到市区的老校区。仙林那地方有点儿荒郊野外,让他们觉得学校太偏心了,所以拿那个湖来发泄他们的不满,呵呵。”解释完,看着她被我逗笑得很阳光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心头隐约的阴云,开始渐渐被驱散:她是喜欢和我一起说话的。

“呵呵,他们真好玩儿!我们倒是没有这么区分,不过新生头两年住得远一些,在万柳公寓,不如老生和研究生住得近,也是因为我们校园太小了,所以没办法,只好这样了。”她接过话头,说起了她们的生活来。

我抬头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博雅塔,好奇地说:“也是奇怪,这个教会建立的学校里面,建一个这么高大漂亮的塔,和他们教会也不搭呢。真不知道他们当时设计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呵呵,这个,据说最开初设计的时候是要解决师生们的用水问题,所以要建一个水塔。然后当时的设计师们结合中国的佛塔的造型,来了个中西合璧,用钢筋水泥作为原料,盖了这么高的一座塔,里面有楼梯,可以登高远眺呢。我们燕大的学生,都把它当作了燕大精神的灯塔。”说到这里,她笑呵呵地望向我,问起我来:“你知道我们的校园网‘伊沓糊涂’吧?”

“对呀,我知道呀!好像比我们小水仙要热闹多了,你们燕大人比我们金大人会玩一些呢!”我也笑道。

“那就是因为这个博雅塔和这个未名湖呀!”她说。

我一下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伊沓糊涂(一塔湖图)并不是燕大人的自嘲呀,倒是他们对自己校园骄傲和热爱的表示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那这塔为什么叫博雅这个名字呢?”

“这个,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呢,好像是因为当时的捐款人姓博吧?然后燕大当时又强调那个西方的通识教育,文科和理科的课程学生都要上,所以就来了一个这么又博又雅的名字,大体上就是这样吧?”

看着她侃侃而谈,我对她又爱又敬,真是不知道她在学校怎么熏陶的,这么博学!

虽然这塔名字的由来不一定靠得住,但我很喜欢这种名字背后的教育思路,觉得这个也符合了早期儒家的六艺教育,兼通文理,比后来说起儒学就是那些只知道钻研经学的老学究可强太多了。按照这种思路的培养的理学学生有了文科素养,也才能更深刻地理解科学不仅是工具,也是对人的理性塑造,而文法学生有了理科的熏陶,也能不仅理解人性,也会有更严谨实证的素养吧。这么一想,我还真佩服那个时代的教育家们的思路,不像现在,高中早早就分文理,甚至大一新生就开始上技术课程,把大学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办成了一个东西,办学理念也真是差别巨大。

这么逛了一阵后,天气开始有些热起来,我们朝她们学校食堂前进,准备吃中饭了。

“我们一般都爱去农园食堂,离我们上课的二教就只有一分钟,特别近。”她指着远处的三层楼的大食堂告诉我。

走到了食堂里面,突然凉快下来,看着她微微透汗的红润脸颊,我突然有些冲动想给她擦擦汗,最终忍住了没动。她带着我,绕过一楼和二楼的人流,上到了三楼。

“一楼二楼都是学生自选和普通窗口,只能用饭卡,三楼可以点餐,校外的人用现金也可以。”她告诉我。于是,我们在一个靠窗的二人小桌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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