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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逐渐亲密

聚餐结束后,我和允舒目送着欣然坐上天慧的电动车一起回职工宿舍,她们两个都不是本地人,对市区还不熟悉,车后座的欣然用手机看导航,我看着她为了看导航把手机翻过来调过去好几次,最后欣然她才终于找对了方向。

我笑着看着欣然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说:“欣然真的很萌啊!”

“科里的小妹妹不仅一个比一个漂亮,还一个比一个年轻,难怪孔令赫羡慕我们科呢。”允舒看着我笑着说。

“提他干嘛。”我几乎脱口而出。

“你要是喜欢欣然,你可能真的受罪了,因为情敌太多了。”允舒说,此刻小韵已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小韵的手中的雪糕已经快速融化了,一滴滴地落在她明亮的黄色连衣裙上,允舒先是不耐烦地说了小韵几句,然后唉声叹气地用面纸帮小韵擦拭雪糕留下的污渍。

“我也喜欢欣然姐姐。”后来我和小韵一起坐在车后座上,小家伙声音响亮地说。

“是不是长大后想跟欣然姐姐一样美?”开车的允舒笑着回应她。

小韵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继续用稚嫩的声音说:“那她以后会跟王子结婚吗。”

允舒想了一会说:“不一定哦。”

“可是妈妈你不是说漂亮的公主会跟王子结婚吗。”小韵嘟起嘴唇说。

“你问南栀阿姨。”允舒说。

这时小韵靠了过来,抬起脸蛋一脸认真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小韵长大想跟王子结婚吗。”我笑着问她。

“想,因为王子帅。”小韵回答说。

我听完这话笑了起来说:“简直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喜欢帅哥。”

“这下我就放心了。”前面的允舒不经意地说。

我这时抬起头透过后视镜看了允舒一眼,她正在专注地开着车,车上正在播放着“just one last dance.”

谁希望自己女儿是同性恋呢,我这个性取向,我已经不再奢求和对方永远在一起,结婚更不可能,我只希望我们能爱一次,哪怕就爱一次也好。

所以第二天一早来上班的时候,我就不自觉地寻找欣然的身影,欣然和天慧上班一般都来得早,她们毕竟是新来的,我早晨会在家晨练一会,允舒则忙孩子跟打仗似的,我们一起到单位会相对迟一点,我们到的时候,更衣室一般就没有欣然的身影。

排班表显示她今天跟另一个老师在一个诊室,想必她早早在诊室里等着了吧。

这天下午临下班时,我终于看到她的身影,天慧和她一起来到了办公室这边,天慧一见到我就面色凝重地对我说,秦主任要决定考她们某些操作,虽然是天慧在说话,但她旁边的文欣然抿着嘴唇面含笑意,用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看时,我的注意力无法放在天慧身上,我在心里忍不在感叹:“好漂亮啊!”然后我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秦主任不在是吗?趁现在可以急练一下,还是下午练一下,不对,下午秦主任不是要考了吗。”

我让欣然躺下来给天慧做模特,这是第一次借工作之便和她有肢体接触,我内心竟然有点期待。

欣然于是就躺在了诊疗床上,掀开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果然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肚子上一点赘肉有没有,我隐约看到她纯白蕾丝内衣,那内衣很快给我魅惑的感觉,它让我慌不择路地移开了眼睛,我每天都会跟很多人做检查,女性患者穿什么内衣我几乎都是麻木没有感觉的。

我对旁边的天慧说如果遇到有的病人怕痒痒就很讨厌了,怕痒的病人碰到仪器身体会不停得抖动不利于检查,这时天慧拿着仪器刚接触到欣然的肚子,欣然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天慧笑着斜睨了一眼欣然。

看着躺在床上的文欣然笑起来脸色红润、娇俏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试探性地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她的肚皮,她一下子又笑了起来,然后先轻柔地捉住我的手,用掌心向上推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紧接着五指张开与我十指相扣,那是我第一次和她十指相扣,她掌心的温热和指间温柔的抚触让我十分流连。

后来我拿仪器示范给欣然看的时候,她又轻抚过我的手背,夸我的手修长,拍照片很上照。

听到她的夸赞,我的心掠起一阵快乐的波澜,欣然也许对大多女生都这样,不仅喜欢夸赞别人,也会和女生之间制造很多肢体接触,但饶是这样,我也会开心,最起码我们现在变得稍微亲密一点了,后来大家就聚在一起聊起旅游,我也便聊起了疫情之前我去国外坐地铁的尴尬经历,我用蹩脚的英文和地铁工作人员沟通请求人家把我放出去,我转头看向欣然时,我看见她身体向我前倾,一只胳膊随即支在前面的诊疗床上,手托着下巴,面含笑意,两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她的眼神很温柔,我就在她的正对面,那种温柔仿佛把我包围了,像是一个小女孩崇拜地看着勇士讲述他的奇异冒险故事,又像一个大姐姐,用温柔并充满爱意的眼神,鼓励一个小孩子敢于讲出自己的冒险趣闻。我很少被女孩子这样注视,就连向晓悦也没有这样看过我,我的心又被她掀起一阵波澜了。

中午下班后,欣然在犹豫中午吃什么时,我则提议她和天慧一起去吃食堂,她踌躇了一会儿,但看到我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她最终还是跟着我和允舒一起去了食堂。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饭,我们面对面坐着,她上身坐得很挺直,就跟她走路时一样,她无论如何都在保持着优雅。

我打量着她两根精致又好看的锁骨,又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在我们眼神接触的瞬间,她抿嘴微笑了起来。

我害羞地低下头看她的餐盘然后问她:“ 你不吃米饭?”

“减肥啊。”她说。

“你让我怎么活,也太卷了。”处于微胖界的允舒惊呼道。

我对欣然说:“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胖啊。”

欣然指了指她的肚子,她的小腹其实只有一点点突出,大多数女生小腹都长有保护子宫的脂肪。

我叹了一口气说:“谁坐下来没有个小肚子啊。”

“你就没有小肚子,我可以欣赏你的腹肌吗。”这时欣然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对我说。

“我也要!”旁边的天慧也兴高采烈地附和道。

“哪天我到更衣室里,我给你看,这样讲会不会有X暗示。”我对欣然挑了挑眉毛说。

欣然歪着头蹙起眉头,她大概回想起几天她自己对我说的语出惊人的那句话。

我们一起吃完站起身来收拾餐盘准备离开时,待我转过身正撞上欣然看着我的眼神,她在冲我微笑,我感到很惊喜,当我每次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会很快地回应我或是正落在我身上,她看起来甜美极了,为了回应她的微笑,我走到她的面前,揽了揽她的肩膀便与她告别了。

我开始期待起上班来,工作这么多年,我从未如此期待在科里上班过,以前喜欢向晓悦时,我只有期待上班和下班的特定时刻,因为只有这两个时段,我会在医院大厅或是停车场里“偶遇”她,后来她谈恋爱了,我便再也没期待上班过。

上班之前,我开始在意起自己的穿搭来,尽量让自己穿得有品位一点,高级一点,我还喷了一点点香水在手上然后在发尾摩挲。

下午上班时我的“打扮”果然得到了欣然的回应,她一见到我就张开双臂搂着我的脖子抱着我:“好香,你的洗发水好香。”

“真的吗?”她勾住我脖子的时候,我有点害羞地不敢直视她,她也没发现我在发尾上涂香水的小心机,哪有洗发水这么香呢。

“你用的是美丝洗发水吧。” 她又凑近我的脖子闻了一下,我的脖子敏锐地感触到她温暖鼻息,我的脖子痒痒的又有点灼热。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说,看到她得意的样子,我逗她说:“不过你猜错了,不是美丝。”

“我不信,我家里也是用的这种。”欣然抬起下巴斜睨着我说,她的眼神中总是透着股笃定从容,就像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我们开始变得亲密起来,就连秦主任在的时候也不例外,秦主任对着电脑讲解病例时,我们站在后面听讲时欣然会把头倚靠在肩膀上,我的颈部碰到她蓬松的头顶时,觉得她就像一只绵软的小猫,她靠近我时,我会拉住她的手,然后缓缓地摩挲她手指的指节。

那天下午人事科乔科也到了我们科,乔科一来就跟欣然和天慧寒暄,问两个背井离乡的外地人在这段时间有没有适应这里。

“我很喜欢这边呢,科里姐姐们都很照顾我。”欣然笑着对乔科说。

“喜欢就好,我得赶紧张罗跟你们找对象,好让你们在这边安家落户。”乔科笑着说。

“乔科有心了,这份工作已经让我很满意了,对象嘛还是要靠缘分。”欣然笑着对乔科说。

后面乔科只对欣然招了招手单独把欣然叫到了外面,两人在科室外的大厅有说有笑谈了好久,虽然欣然在跟领导单独讲话,但欣然看起来十分从容,穿着白大褂的她站得笔直笔直的,乔科是领导,她有点矮并且胖,她和欣然苗条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欣然后来回来跟我们说,乔科跟她交代了规培报名的注意事项。

秦主任于是就嘱咐她在外面规培好好学习,在大医院会很辛苦但这样学的东西也多,同时生活上也要学会照顾自己,欣然听完连连点头。

那天跟秦主任请假早早就下班了,说是要去银行办工资卡。

欣然离开诊室的时候不忘朝我的方向扭头看我,见我也回过头目送她离开,也许我的眼神中也饱含着不舍,她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像上次聚餐时我们对视一样,她和我对视了几秒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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