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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何亭湘根本无处联系何碧林。

时间紧迫,她只能向杨沐沐借了几块钱。

结果没用上。

温老师都付了。不止她,其余8名学生她也一并付了。有同学要把钱给温老师,她笑着说:“学校统一出,你们安心比赛即可。”

有学生表示:“学校真好。”

温老师只说:“应该的。”

何亭湘挑了个靠窗的单人座,手上是事先准备好但此刻却没用上的纸币,她看着温老师张罗的背影,不免疑惑——何亭湘初一时去县里参加过数学竞赛,当时车费是售票员沿着过道一个一个接过、然后登记的。带队的老师说竞赛都是自己出钱。

可能新校长来了后,变了吧。

何亭湘静静地把纸币从手上换到口袋里。

班车座位少,温老师安排好所有学生后,自己便没有位子了,她单手抓着车门附近的铁杆站着。

售票员一样没座,她收好所有乘客的车费后,踮着脚把人数和钱数对了一遍,无误后把登记的本子托人递到了司机处。转头看到温清月,再环视一眼车厢,视线最后落在何亭湘身上:“温老师,你把那个学生抱着,挤挤坐着吧?”

“不用了,一会就到了。”温老师说完还转过头对何亭湘说,“没事,你坐,不用起来。”

何亭湘上半身重心的确向上提了点,听温老师这么一说,又悄悄往下放了回去。

“哎呀,温老师你就去坐着吧,班车颠簸,站一路可累了。那个同学,你帮着喊一下你们老师。”

说话的人直直看着何亭湘。

何亭湘立刻站起来,说:“温老师,我们一起坐吧。”

车子封闭,一举一动都引人侧目,不少人频频看向何亭湘和温清月,用以打发这段无聊的车上时光。

何亭湘还站着,其他人也看着,温清月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何亭湘往座位外微微避让,等温清月走进去坐好后,她才再次走进去。何亭湘担心自己太重,没有把全部的重量压下去,她两只手拉着前座靠背上的扶手,提了点身体重心。

温老师似看出来了,她让何亭湘放心坐下来,“你这么瘦,我抱着一点也不累。”

何亭湘嘴上说好,实际上身体仍是紧绷着的。

直到她开始晕车。

何亭湘很少坐班车,除了上次竞赛,便是这次了。上一回她也吐了,吐得昏天暗地,最后下车时整个人都是飘乎乎的。

所以那天温老师点她去竞赛时何亭湘才会犹豫。她实际上有两层顾虑。

何亭湘这一吐,可忙坏了温老师。她立刻起身让出座位,然后把售票员递过来的红塑料袋撑开,放在何亭湘下巴处。

好在何亭湘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吐出什么。她捂着嘴巴,接过温老师的袋子,说:“老师,我自己有办法拿。”

温清月由着何亭湘接过袋子,她低头从随身包里掏出手帕帮何亭湘擦了擦下巴,安慰她:“不要怕,吐完就舒服了。”

何亭湘低着头,把脸埋在塑料袋里,说:“嗯。”

*

那天的卷子内容何亭湘很早就忘了,但是那天温老师带他们逛的校园何亭湘一直记得的。

那是清安县最好的高中。

大门口的铁门是古铜色的,很大,两边一开,他们全部人可以齐齐走进去。

进了大门,往前走一段平路后,左边出现一段缓缓的斜坡,坡的左侧连着一堵墙,墙上垂下许多花枝,是何亭湘不认得的花。右边是一个三人宽的矮阶梯,宽而不高,就五层。沿着阶梯走上去,整个视野便开阔起来了。

有好几栋建筑。

温老师从右往左一一为他们介绍:“那是图书馆,过来是教师宿舍,再过来是高三教学楼……”

他们来的那天是周六,校园里人很少,除了参加比赛的学生,便是带队的老师了。

温老师遇到了旧友,对方也是带队老师,两人领着各自的学生站在操场上寒暄——

“清月,听说这次竞赛题目是省里出的。”

“是,我也听说了,可能有点难度。”

“你们准备得怎么样?”

“挺好的。”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温清月:“准备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重在参与。”

“你说得对,我们乡镇毕竟条件有限,就当带孩子们出来逛逛吧。一中这么美,给他们一点憧憬也好。”

“是。”

何亭湘无事可做,只好看着就近墙上的表扬栏,上面贴着各个年段的成绩单,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不凑近看,也看不清谁谁谁。

成绩单有好几张,贴了一排,何亭湘数了数,估摸了下学生的人数,压力不知怎么就到了自己心上。何亭湘记得初一刚入学那时校长就曾说:“只要考上清安一中,就等于半只脚迈进了大学。”

这句话几乎成了共识。

在这里念书,竞争大是肯定的。

何亭湘不掩饰自己想考上来的心。她的目标就是清安一中。

对何亭湘来说,通往罗马的路只有一条。

温老师也觉得她能考上。

竞赛结束的时候,温老师问他们考得怎么样,大家都很谦虚,直说:“太难了,太难了。”

温老师笑着说:“没事,考完就好。”

后来走去车站的路上,温清月和何亭湘走在最后,她问何亭湘今天感觉怎么样,何亭湘说:“挺好的,学校很大,很舒服。”

心心念念的都是学校。

温清月明了,对她说:“过两年你就能去那里学习生活了。”

何亭湘摇头:“也不一定。”

温清月笑笑:“比起谦虚,自信也是很重要的哦。”

何亭湘似乎不好意思了,点点头没有反驳。

上车后,温老师特意给何亭湘留了个最靠前的座位——与司机同一排。视野好,空气也更通畅,几乎闻不到汽油的味道。

所以,返程时何亭湘没有再吐,还在车上睡了一觉。

心情比去时轻松很多。

她到家时差不多四点,正是饭点时间,所以她便没有去找大伯母,改为在家里准备晚饭。

大伯母收工回来,看到一身清爽的何亭湘,说了句:“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去县里多玩几天?”

何亭湘瞬间不敢说话,她讨好地把饭菜端上来,喊大伯和大伯母吃饭。

大伯放好工具,便来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准备吃。

大伯母先他一步坐下,筷子上挑了根上海青,问何亭湘:“怎么煮的,黄不拉几的,我拿回来的时候还绿油油的。”放在嘴里尝了一口,飞快吐到手上:“你煮菜都不放油的吗?这是人吃的?喂猪猪都不吃。”

大伯母说这话时,大伯刚好吃完一筷子上海青。

他大口大口扒拉着,假装没听到。

何亭湘坐在大伯对面,不夹菜,光吃饭,也是大口大口地来。

无人响应,大伯母讨了个没趣。

又没话找话起来:“找到你姐了?”

何亭湘停了一口:“没。”

“那你的车费哪来的,又去找你大姑拿了?我跟你说,你是寄在我们家里养,天天跑大姑家像怎么回事,你以为你大姑丈真那么大方,家里养一个,这边再贴补一个?我告诉你,都是装的,你以后别去了,惹嫌话。”

何亭湘:“今天不花钱,车费学校出的。”

大伯母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和去年可不同。

“你们学校大发慈悲啊。不过就只有免了车费?误工费有没有?你这可是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做工时间啊!”

“没有。”

“你看吧,”大伯母把筷子头放大伯的碗沿敲了敲,“要我说下次也别去比了,比什么比,三等奖拿来干啥用?既不能换钱,也不能卖掉?就只是一张废纸!”

这时候何亭湘更是不敢吭声。

大伯母占了语言上风,心里多少舒坦了一点。她有时就像个孩子,喜欢玩幼稚的游戏,也喜欢别人哄着她。可是家里谁又那么有空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愁困苦要去解决,无心也无力。

不对,以前是有人会哄她的。

现在那唯一的人也被大伯母赶走了。

何碧林离家出走,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大伯母不道歉,也不去找人,就这样晾着她,想等她主动回家认错。结果人是回来了,还多带了一个人。

那人便是王礼端——她未来的女婿。

王礼端不是空手来的,他上门时两手都拎了礼品。

尽管如此,大伯母仍没有接待的意思,细眼一瞥,不说话,也不搭话。

王礼端见状,脸上神色如常,没有不开心也没有尴尬,他径直把东西放在饭桌上,然后说:“妈,我和碧林来看你了。”

这一声“妈”,听得所有人胆战心惊。

本来就憋得慌的大伯母第一个跳出来:“谁是你妈?!你别占老娘便宜,叫我妈你有那个资格吗?!”

王礼端看起来涵养极好:“我和碧林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一眼就认定了她做我的妻子。她现在还小,我们不能领证,所以我想着要不先办个订婚宴,这样下次我叫妈的时候也能更响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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