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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发现繁都.有关皇子

见到那看似寻常的场面心里不免有些古怪嘀咕着,所以念酒还是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旁敲侧击靠近洞察出那黑衣青年与另外一位异客之间的交谈心绪。

“阁下前来,先随在下到一旁,有事商议。”那黑衣青年在旁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只是对着一旁听闻的折扇青年说到,面上却是朝着那客栈外,好似看风景似无意低嘱。

如果是寻常人见了,也并不会起疑。

只不过,在念酒如今的洞察之间,也是发觉出那黑衣青年此时心中所想的事情可并非是那么简单,看样子自己是恰好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就是,这的确意外。

此番八皇子吩咐之事,好在找到了对头人,还需先去一处隐蔽之处才好商谈,至于主上此后所吩咐的,也好顺利知会进行,禀明主上。

“好。”还需赶快将要事告知,也不会落下时间,若是此事耽搁,也免不得同盟之事不佳。

这番话则是折扇青年所想。

那折扇青年应答了一身,也顺势跟着黑衣青年同那大伯过去了别处,似乎也是要去谈论番薯怎么买卖适宜的模样,不过从他们心中所想却能够看出,实则他们的身份也绝非那么简单。

八皇子?听着似乎也是有些关系……什么事情是八皇子吩咐的事情,念酒据自己所知的进行推测。

玄轩想必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八皇子,估计也就是未曾见闻的皇室之人了,除此之外应该没有谁能够这样称呼。

如果说有要事商谈,地点又在繁都,说不定繁都这地方还真的不简单,有两个可能,他们口中的八皇子或许是在别处,或许是将要来繁都,已经在繁都也未尝不可。

既然是八皇子说吩咐的事情,但是口上又有另外一个主上,念酒听着怎么感觉有点碟中谍的感觉,不是什么确切的,仅仅只是猜测。

暗卫能够有多个主子,但是只有一位主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好分辨。

毕竟先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卧底之类的情形,但也只是猜测,不知晓其中的细节,自然是不懂。

不过那位折扇男子心里想的同盟会,想必不出所料就是与繁都接下来的事情有关,而看刚刚的着装,简朴却是稍朴素的料子,也并未佩多余之物,再加上面上神色也是冷冷清清,看着这番也不大显眼,那折扇男子或许也是要参与同盟会的人,能够与期间参与,想必是有些交易或是联络,不若也不会说是想着那些。

但是那大伯心里想着什么,念酒也没有看出有什么用处,只晓得看似的确是普通人家,又稍微掺和在其中,世俗难免。

而且他们离开的太快,自己只听到这么点有用的消息,不过比起简单的繁都一事,自己或许还了解到了些其余的。

念酒也在他们离开后才抬眸朝着那边望了一眼,就好似随意一扫,不会有人注意到念酒的神色态度,但就刚刚关于黑衣青年的事情猜测中,念酒只能暂时肯定是与八皇子吩咐有关。

只是看那黑衣青年的态度而言,不是属下也是盟友相助的关系,至于他口中的主上,有很大的概率是别人,而不是八皇子。

念酒也知晓那青年不简单,替别人卖命办事的人,少说也是有些能力与功底的。

这期间与自己的目的究竟是否会有些什么关系冲突,而且所谓的玄轩异动已久,皇室想必是知晓些什么的,就是不知晓自己能不能从这里出发,如果能从这边打破,也就意味着多了一条捷径路途,除去同盟会那路,说不定也多了几分机会与可能。

其实也能够摸索出几分规矩,众能汇聚,就意味着密不可分,也许同盟会与皇室之间的关联比起更为紧密,说来不是谋划什么事情,念酒也不得不信。

念酒还在为自己心中发觉的事情猜测所想,但那磨蹭忙会了片刻后的伙计也是将伙食弄好端了出来,典型的当下时蔬肉类,还有一份荤素均匀,道长也一半不禁荤,客栈自有两套应对之法。

答谢道过,念酒也顺势恢复常态,接过那吃食之后先上去了卿逸道长的屋内,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段插曲也不是什么令人注意的事情。

不过在回去后,念酒还是有找卿逸道长询问,一路上思索着也知晓卿逸沐浴,并未忘记,想着大概时辰,稍许等候了片刻才扣门提醒,里面也顺势传来了开门声。

卿逸兴许知晓除去念酒不会有旁人,因而并未躲闪遮掩,更何况早在念酒等候前便已知晓。

但在卿逸开门进屋之后,念酒恰好看到了卿逸方才将衣物穿戴好,稍许避开眉眼不去过问,留有分寸,而眼下卿逸所穿着的也就是念酒先前给他买的那一套,也稍许吸引着,这令念酒不觉愣了一下,或许有些意外。

“道长、你打理好了?”念酒说着就先进去,避开目光时也不经意看见着装,恰好一问,见卿逸没有什么表态,先将吃食放在了一旁,“我挑了些素食,垫垫肚子。”

卿逸见状只是不留痕迹的望了一眼念酒,见他似乎并未有何表态,也知晓二人距离,就顺势落座,打算用膳。

念酒这边尽管知晓卿逸望自己了,不过也没多想,心思还是想着正事。

先前念酒不去问玄轩的皇室,也是因为觉得估计是接触不到,也暂时不会遇见。

不过没曾想,这般才刚刚来到繁都,也就恰好听闻到了那些消息,的确是该了解些的,而且念酒知晓卿逸与刀行策其实多少也是大抵晓得皇室之事,只是先前在邻城不便多说。

眼下既然要参加同盟会,想必也免不得之后有见到的可能性,于是在看到卿逸的打扮念酒也并未表示什么态度,心里边想着要事,只是侧面询问了着自己的目的。

“刚刚我在下面听闻同盟会的事情,好似与皇室的有些关联。”的确好似听闻的,毕竟主管同盟会的是朝堂,而朝堂又是由皇室手握全权,这消息大都也能了解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多多少少能够参与同盟会的人,倘若能够入门或是接触些也就知晓,每次也都是皇室在同盟会之中管辖诸多的天下异动,而皇室也会从中挑选少许合适适宜的能人异士,用来贴身保护如今的皇室之人。

念酒自然在先前的宴席上面听有的人调侃玩笑说过,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被选中,日后倘若能够跟着皇子都是上佳,若是能够被太子看重,怕不是这辈子都算是飞黄腾踏。

“同盟本就归属皇室,不过如今是皇家内的四皇子麾下暂管,你所听闻的想必也无错。”卿逸只是不紧不慢夹菜道。

念酒听闻默不作声,见卿逸没有介意自己的多言,顺势也就同他一块落座案前,边用边问、旁敲侧击,“我还是第一次听闻皇子的事情,除去这位四皇子外,在邻城还听闻玄轩国土如今已有太子,和我之前在来玄轩之前有些不同。”毕竟还是要讲究效率,等会要是外出了在大街上也不好谈论这些,如今也只能尽量了解记住。

卿逸见念酒感兴趣的神态,眉眼也稍微微烁发亮,更是知晓比起除妖他更偏好这些权谋世故,如今连带着精神都好上了不少。

卿逸心中一动,欲要举止,只是抬眸瞥见念酒,恰好见到念酒端着自己那份荤素同等的菜肴在朝口中塞菜,眉眼之间好似轻略而过。

许是知晓念酒晓得自己吃食偏好,纵然卿逸往日不在意,到底被人在意的感觉还是颇好,许是礼尚往来,也是君子之交。

“玄轩如今的太子并不在首城,无人知晓是在何处,但大多是居于皇都处理政事,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大多也早年夭折,或是年纪尚小,如今已然立冠的只有三位。”在听闻念酒询问,卿逸也不觉得有疑,见他兴致勃勃,反而如实回答。

念酒知晓自己了解到这里也许就差不多了,信息量也差不多足够,也是和卿逸在一块,如果问多了难免会被察觉,于是转移话题换了一个方向,“那皇子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说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自然。”卿逸察觉到念酒的询问过于详细了些,也只是放下了筷子,望着念酒的模样,“有什么问的便问,等会还要外出。”

其实也并非没有问题,只是这问题说来倒多,皇室之中的纠葛矛盾,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将来念酒遇到、自然看得出,因此卿逸也略过这等。

见卿逸道长看出,念酒只是扬起一个笑容来顺势接话,才将自己的话圆上,“我是好奇,先前在孰地或是邻城也很少见到女子,既然是皇室皇子,想必也有婚配吧?”

“不曾得知,先前听闻言说四皇子有婚配,但还未成婚,但三皇子似乎已然成家,至于八皇子至今任然未配许婚,如不出所料,婚配也皆是皇亲国戚臣子武官之女。”卿逸看出了念酒的意图,于是将那些自己所知也告知了念酒。

念酒一听也就得知了如今玄轩皇子之中大概的身份关系,大略记在心上,与卿逸道长道谢了一声:“多谢道长”。

卿逸不过是在念酒默不作声思虑时,眉眼之间细细地观摩着他的神态与面容好似如初见,又似有着些许不同。

“可是发觉了什么?”见他沉思默想,也主动接话提问,此时卿逸心间所思,也:并非往日那般简单了然,不问不争。

实际上在念酒不觉之间,卿逸也曾对于自己的感情有些不明而复杂,他们不算是敌人,却也不似朋友,可能只是什么漠不相关的距离,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帮他,也引导引诱着他陷入自证陷阱之中。

但念酒的确是如自己所想那般,他很聪明,也很敏锐,很快就发觉了自己的目的,也轻易脱身而出,尽管在自己面前曾表露出不同的神态面貌,自己却不由的还是心中略微慢了一拍,描绘着他的眉眼神态,心中却难得生出了几分的悸动。

是源于“生”、亦是“活”,这种悸动即是许久未见这等生而缘,是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但卿逸仍然是低眉垂目掩盖着,也浑然不觉方才的触动,只是墨守成规落座,甚至对于膳食也并未有丝毫的想法,不挑口,更不所谓。

只是此间,卿逸的念想也好似自觉般自问自省,好似将他割裂为而二者,又硬生生融合于一体。

他说。

他自知这份悸动会让他的灵魂陷入这份的狂热紧随之中,但自己仍然是一步一步的跟随期间,不紧迫威逼,而是徐徐图之。

自己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在察觉卿逸到不对,所以他本能地去抗拒一切会把他拉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局面,却同样被他所胁迫告知着。

对方的身份、目的也都无不简单,自己也承认自己想过要害他,引导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在断崖边上自己仍在思虑是否要将他推入那万丈深渊,使其沉沦世间,他却好似自顾醒悟过来,轻而易举的脱身离开,反而在侧身回眸时对着自己一笑解千愁,当时、自己想要再推一把已然来不及。

……偏偏事与愿违,不知究竟是遗憾还是可惜。

忽的,念酒只是抬起眼眸,朝着自己这边望来,好在卿逸早已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听闻念酒清晰而沉稳的言语,语调并非是以往那般的清浅上扬,弧度跳跃的下潜沉沦,这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独特的特殊性。

在念酒论及自己先前想法时,却不知卿逸并未听闻,丝毫不知面前人的念想。

见卿逸的目光款款而来,念酒只是礼貌一笑,“既然道长觉得我这番作为无错,不若今日我们就去打听打听,也好知晓接下来的准备。”俗话说得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想要打好基础,所得到的消息也是有着一定的比率存在。

“好。”卿逸淡然回答,默许了念酒的想法途径,今时今日,卿逸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认真的,是真的认真,也是在作为。

毕竟论迹不论心,无论他究竟为何为目的,单既然有心,也作为,便算不得是该推下深渊的无辜之人,自己,下次也不必再使然。

既然卿逸答应下,念酒也就知晓此事也是十拿九稳,连连道谢几声,或许也是表达感激,念酒眉目真挚坦诚,这样的态度时日久了,也显得愈发完美,让人觉得像是假象。

想要戳破假面,将其推入深渊,却反倒反将一军,自己先沉沦期间,许像他而言,像念酒一直以来的承诺应许。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时辰点点,碎叶斑驳,川流不息人潮涌动,岁月在期间又何止好几年,正因为在意而注重,也因而相信且作为,所以每次念酒的决定也都是庄重而认真的,或许正因为知晓在世道之中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人归根结底都是要逝去归零的,所以短暂时光,如今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拥有意义赋予,并且面向未来与现在,虽不止世间灿烂盛大辉煌明暗,却更想要远山傍水,细水长流。

这样也好。

原本在用膳之后、念酒就打算起身准备回屋整理一下就外出,与卿逸应答着好好的稍后片刻外出。

但毕竟刚刚了解到那些情况,也是注重略有偏差,更何况眼下也需外出,还得打算打算。

正当念酒还思索着之后要去到哪里才好,刚打算起身先行回屋之时,卿逸却忽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言语。

“你有道侣?”这话也暂时歇下了念酒思索前路的念想,只是见卿逸问话时语气漠然,听着也只是平平淡淡的声调,像似随口询问,心里难免也奇怪卿逸会主动关心起这来?

尽管当时卿逸是这样平平无奇问着,念酒虽然不明,到底也是因卿逸相助,还是稳坐回去诚然回答,只当是卿逸偶尔难得询问了,也就欣然回答:“对呀。”说时还以为卿逸是好奇起来。

果真如此,冥冥之中卿逸也能够估算料到几分,也能够测算出、到底……果真如此。

卿逸不知自己究竟为何问这番话,听到答案时却不免有些难以察觉的怅然,随即化为恶意,将自身显露表面。

他清楚自己能够作出什么,又是什么性情,但见到那人依旧是眉目温和,欣然畅意的回答,他还是默默的起身、准备先行一步在客栈外等候。

只不过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卿逸终究还是顿了顿步伐,默默而安静地从锦囊里面拿出了一只布老虎。

可能是上次在看到念酒对这感兴趣时,卿逸也就在念酒离开后付钱买下了,或许卿逸当时不懂念酒并未有子嗣,又为何要这玩意,像是孩童喜好,又偏心性单纯,但左右理解些的解释也是轻而易举,青年不过随心而动,因此按捺着不知明的心绪买下。

只不过念酒也并未知晓,在看到卿逸的举动后,稍许意外、还是抬眸打量了一下卿逸,好似第一次见卿逸这样举止。

就在卿逸察觉有些不稳妥时。

念酒却是忍俊不禁,眉眼轻弯:“你从哪里带来的?”言语上扬,并不是不好的心情。

或许这个时候念酒已经知道,是上次自己赶集的时候看到的,布老虎啊……

不过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细心,念酒只是道谢一番,想着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也就收下了。

左右不过礼尚往来,之后再替他买几套衣裳就是,念酒想得简单也就不会自寻烦恼,虽算不得君子之交,到底也成道长之际,礼尚往来。

念酒且回屋收拾了下,在之后打理完一切准备外出时,又稍稍迟疑,暂且将那布老虎放在包袱之中,随即携剑外出,就见卿逸已然在门外候着,欣然颔首答谢。

“劳烦道长等候,方才耽误了片刻。”念酒这举止,时疏时亲,也难以定夺。

既如此,自己也不该乱了举止,铭记在心。

见念酒外出佩剑时,卿逸不过默不作声的移开了目光,顺遂寻迹找到一处路径方位,与念酒汇合而行,就一同走出了客栈。

此时还算夜明月露,街上掌灯,摊贩叫卖着依旧喧闹,不过多时、还是热闹的很,尚且寻人少见,多则是傍身之人,人流如织,皆明彼此擦肩,是为不凡,就像是玄轩所证明,世间能人异士不少。

只是,在邻城三十位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能够受人敬仰爱戴,会主礼待,而在繁都则是能人中的能人,大有人在,一万人中便有一千人,十里挑一,足矣证明。

佼佼者当中的出众者,排列首行,年纪尚轻,才算得上是在繁都方且能有一席之地,繁华入眼,也正如周遭所见,人是,物亦然,景则更甚。

不过方才外出,不过片刻,在街上所看到的眼花缭乱与熙熙攘攘的确是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意,定力不深也容易迷失期间,也可谓是一场论心的考核,也是对道长的首次考验,可否静心,不受外界乱心。

此次外出无需太急,念酒心定静宁,虽明白先前处境与此时天差地别,所处不同,但仍旧平常心对待,对于物欲无欲,且凭心之。

在街道上顺着闲逛时,也还会多聊上几句无伤大雅的先前适宜,更提及了刀行策先前的财富宽裕,原道是如此而来的大方,难怪不得。

小地方与大繁华的区别,或许有的人从不在意,有的人却耿耿于怀,这也是源于出身乃至后续的心态而定。

外面毕竟人多眼杂,要事不好谈及,讲些闲暇逸事倒得趣,眼下时辰闲暇,念酒也难得打趣得当,说完刀行策后也稍许消停。

恰逢卿逸也不知是为何忽然对念酒的道侣感兴趣起来,念酒也许是觉得卿逸与刀行策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表面,又有几分拉郎配的好意别扭,所以就好心认为、打算取取经来着,大致就与卿逸讲了一下自己与道侣认识经历的简括,大概说来,或许也就是在缘衣大陆相遇暂留,也在学塾习识几月,经历了一系列种种之后表明心意的,得到了认可后,也在一起一段时日、经历诸多。

如今想来,当真是感慨万分啊,经历后方才知晓,念酒豁达而望,似洒脱似留念。

时过境迁,如今望去,也才发觉岁月如梭,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不过卿逸知晓念酒之前说过他并非是大陆之人,而是外来,所以对于这样……卿逸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虑。

“外陆之人,相逢相知,难得见闻,更有担护,亲友认可,的确罕见。”这已然是卿逸能说出最好的词汇了,倒也的确发自内心。

可以在这里寻道侣,并且相伴相知,的确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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