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而不同,既然同道同志,也可私下结交,两者并不为过。
这种现象实际上很常见,更是在私下也有分开来,或许也有的道长私交很好、互相欣赏,只是政见不同、各从门派,或是有些竞争关系,不得不在明面上作出那般的姿态来。
这种像是政治敌人,私下朋友还蛮常见的。
只不过在繁都这种地方若要结交遇见,私底下一般也都是在住处茶楼或是一些特定地方,就比如在这种消息甚通的勾栏瓦舍。
不觉之中,在这种情形下,念酒却想到一番君子坦荡荡,自然不惧那些外界的是非叨扰。
既如此,往往是心定之人才能够来到此处地方,耳边环绕着丝竹之声,莺歌燕舞,白日那般繁华的繁都迷人眼,但眼下的他们却依旧能够心平气和淡定静怡。
到底是时代不容,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同。
然若少年之时,也曾见到那般慌慌张张,面露羞怯愤怒不肯前来,想起这番,自觉得趣。
念酒见此也照常坐下,捧起酒壶看了眼里面的酒水,细细观察,想来也并非是什么稀奇之物,毕竟看地方也知晓,许是酿造的普通黄酒。
百姓也常喝,不过本着入乡习俗,自己也同样是期间一员,也照常轻抿一口酒水,稍许探口。
先前惯了,难免警惕,往常这种地方的酒水之中不可避免的会掺杂些什么东西,防不胜防我,也只能小家子气了些。
先前有过,不过好在可以用内力逼出就行,就算是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念酒也并未言说过。
眼下确认那黄酒没有问题,或许是这时的场景尚好,左右无妨,念酒无意将目光清浅落在了卿逸道长的面容上,却见他垂眸低目,似在这喧嚣尘世之中犹如菩萨低眉,不远不近清冷疏离,往日的卿逸道长也是这番模样,究竟说来,谁人可知,又如何能懂?
虽说道长有律,不过也没有规定是不能随意不可入内,况且他们如今本就是为了了解到皇子之事才因此前来,明日还需处理同盟会一事,到之后同盟大会比试之中还需在周全了解,趁着如今多做些事情也好弥补些。
念酒也这般理所应当的找好了借口,心里边却也平添几分的兴致趣意,想起自己的计谋,念酒也不免内心忍笑。
见念酒盯着自己久未回神,卿逸这才不得不收回目光,抬眸望去,淡然询问。
“作甚。”看似语气冷淡,却已然在不觉之间多了几分的人情味。
“无事,不过……”念酒似有些出神回话,仍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看着卿逸面容久久不语,估计卿逸以为念酒是忘了之后该说什么,但下一句,才知晓念酒的“不怀好意”。
“道、是你喝过这的酒水吗?”倒是倒是,接过。
原先念酒想说道长、还是不可避免想起在外边瓦舍及时拐弯,又想着坑卿逸一回,于是刻意询问这地方的酒水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这不还是感觉有点迷糊来着,念酒故作恍惚酒醉上头,恍惚之间还真觉得卿逸和寻常不大一样。
毕竟念酒还真看见自己询问过后,卿逸也直接接过自己手中的黄酒,直挺腰背坐着端正,毫不客气给自己倒满土瓷碗、轻慢饮入喉间,看似表面平淡淡然。
话说道长是可以喝酒的吗?自己算不算坑了卿逸一把?
见一向能言善辩的念酒都有些迟疑,卿逸原是认为他对于此番的同盟之行尚未把握,开口缓和:“此事交由我便是,至于先前你所言之话,我会替你所注意些,若有发现定会告知于你。”看来卿逸也算是温和,并不恼怒念酒刚刚的出格,只将那碎瓦瓷片放于桌案前,已然碎裂几瓣。
卿逸哪会不知晓念酒打着什么主意,只是念酒想看,做给他看便是。
卿逸这番豁达活法不见先前显露分毫,也不怪念酒误解,难免醉人。
酒水、卿逸也并非未曾喝过,只是眼下才表露显明,就好似只有在这时,真正的卿逸才能见之几分,窥见期间。
“好。”缓慢困倦间眨了眨眼,念酒应答道,估计真的是酒水的缘故,莫名有些怪异,不想真是醉了。
方才打算让卿逸道长少喝些这里的酒水,也不必过于豪迈贪杯,言语未出,才发现他现如今拿着则是茶水,立马就换了回来,念酒一时间无言以对,大抵埋怨自己掉以轻心了。
不晓得是卿逸会装,还是自己不明。
暂且收回由头,念酒本想着今日恰巧出来,除了先前见到的那几位青年男子外,自己还该多虑些什么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经过方才之事、却在这勾栏瓦舍也有处意料之外的发现。
听闻外面似乎有人进来,撩起布帘子、爽风也忽然闯入几缕,念酒察觉、目光也顺势偏移到了卿逸道长的身后侧桌,听闻人声。
“这位官人,可是需要些什么?”一旁端茶倒水的下人披着汗巾,顺势从旁询问别的看客,是否需要些瓜果糕点之类,手上还端着壶酒。
“一盘糕点一盏茶水,多谢。”不想却见、这大堂之中众人眼间落座了一位红衣女子,目光灼灼,眉目灿烂,与这处地方也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言语淡然道,看似就真的像是个前来看戏曲的看客。
这面象、就不似会来这处地方的人,更似能够在危急时刻挥刀厮杀的女中豪杰,英姿飒爽眉目英气,如若并未开口,还尚且未曾注意,但那道声音扬起,便惹得注意几分。
勾栏瓦舍是个好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无论是职务、身份还是心性气度各有不同,真正是与玄轩各界人士结交,促进了当地各阶层的文化交流,莫名融洽的很。
念酒也知晓看人先看形,其次在看面,瞧着恰似无意间大致看了看,只见那女子一身简单的红衣劲装,落座大堂之中,腰佩镖针,腕带兽革,衣摆靴绒,岭冬至雪,身边还摆放着一只沉色鞭子,似是四处游侠的风格,又如同雪山而来的楚美人,抬眸目光似挥刀厮杀的女中豪杰,目光灼灼亮灿其华,低眸时发丝顺势遮住眉目,面貌又有几分楚楚可怜之色,就连旁人也不免多看几眼。
或许那个时候的情形,正好适应这样的氛围,虽为女子,却反而又胜于男子之间、游刃有余万花丛中过的姿态,在目光汇聚间毫不显怯,胆量过人,正所谓是一种姿态,两番不同。
念酒这时也便察觉那女子并非寻常间的普通人,虽够算游侠之客,举手投足之间豪迈之举,又英武杀伐,目光如炬,但周身隐隐还带着几分修道之人的气息,虽是浅淡,但的确是一眼笃定,此人不可小嘘。
恰逢这时,那眼下将糕点端上的伙计正巧准备端上茶水,瞧见一旁的掌柜正巧挤眉弄眼,在示意那伙计赶紧过来,那伙计一个不留神,手上的茶盏也稍许偏泼。
念酒早有预料,在此前便已然站起身来,左右不过两步的距离,恰逢此间大步而行抬手扶住,稳触托抵。
看到那个伙计手上端着的茶水差点就要洒出去了,念酒也只是想着自己顺带好心帮忙,帮其扶着也不至于撒出去。
没想那红衣女子虽是聚精会神的看戏着,也好似察觉到、目不转睛抬手就止住了那茶盏的泼洒掉落速度,看似轻巧的指骨一扣,抬手一挥,那茶盏便乖乖的自己个儿稳当落于桌旁,“下次小心些,这次我就不计较了。”语气清爽飒爽,毫不怪责,反倒像是调侃玩笑,轻易化解矛盾与掌柜忽略指责。
女子说着抬眸与那伙计言罢,才将眉目移向念酒这边,见到是一位青年少侠,似是并未察觉他的身份,扬眉温笑,“多谢侠客,想必方才是想端着茶水,免得出了意外。”声音上扬,不觉带着几分俏皮豪爽。
还未等念酒回话,那女子又朝着伙计招招手,“给这桌儿再上几盘时令菜肴,再来盘酱牛肉,算我的。”
说罢丢了个镖给到那伙计,也依旧是那熟悉的以物换物,像个熟客懂得规矩,念酒定睛一看,这种镖看着便打造精美,价格也不低,兴许的确是够了的,此时念酒才回神来,默默朝着那女侠客抱拳道谢,也安然若泰的回了座位。
卿逸自然是没有错过方才的情况,似有蕴意瞧了一眼念酒,见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方才的插曲,眉眼稍敛间将方才蓦然间掀起的几分涟漪化为清泉融于其中,但应对变化之法却熟能生巧。
文人墨客行礼,江湖侠客抱拳,与道长交际颔首,寻常世间人士作揖,便是各行都摸透了,也让人分辨不出,原以为是同行同类。
八面玲珑,巧言令色,许是这时,卿逸也不知念酒究竟是真的瞎好心,还是刻意为之,太懂世故,却懵懂不世故。
但令人讨厌不起来,念酒总是做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吗。
卿逸心中也知晓这番道理,虽从未知晓缘由,也仍然一如既往的未曾过问,只是默默陪同。
所在这勾栏瓦舍之中,好在是在外围,所以有些事情也不太见得到,玄轩也因其民俗融合,所以大多人都止步于外围,这大堂之中偶尔会有些戏班子登台或是优伶琴技,也都无一例外是些雅俗皆宜的世面,坐在大堂内喝茶看戏也算是寻常,不会太过偏私。
私下之为,如今看来还当真是禁忌,起码不能见的,小七那资料也不让看、当真小气。
念酒无意之中也尽量略过,许是不感兴趣,但更多则是因为之前在上一个任务的时候是在尘缘王朝,应许说是缘衣大陆上面,戏曲班台普遍大都禁止这类情形显在明面上,所以念酒是避而少看,寻常在尘缘也都很难看到有几处地方,不似玄轩。
但眼下臣辖的律法也没有这种禁止的条例,所以念酒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心,多瞧了几眼算是个新奇,恰好这时候也正逢上面换人,于是也就看见了这番精彩情形。
该说不说、那戏台上面的角儿看着也是清新脱俗,腔调少有,一颦一笑的戏曲腔调身姿言行也着实看得出来是从小就练着的功夫,俗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念酒虽不了解,但寻常人看着也都是挺捧场的。
那戏子所唱的戏曲是远近闻名的黄梅戏,虽说面上穿着扮装不同,但是那角儿也因其独特的气质跟神韵腔调出彩,看着的确是美极了,不得不言语,不愧是这繁都之中的著名戏班,游走在各个勾栏瓦舍间,享誉美名,风华正茂年,因而偏僻的瓦舍间少有,大多看客也是因为这戏班唱的好因此经常落座,算是生计营生。
那腔调唱曲一出,惹人注目之间,更是将在座之人的注意皆吸引了去,念酒也险些忘记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好在留意,也免去那乱花迷欲的乱心,也等到了后面的动静。
只是在那精彩时刻,从外边走近了几位看似低调不大起眼的男子,与那掌柜的招呼过后便一声不吭的低调朝着二楼前去,此时也无人注意到那边的情况,但那几人看起来并非是什么等闲之辈。
更令人注意的是念酒所察觉到的几人到来,看似心神还在那唱曲上面聚精会神,实则压根没搭理注视,实则余光也有瞥见那几人看似低调,却是今日上午所见过的那几名男子。
已然肯定了、就不再装作看戏。
正逢正事。
当即时刻,念酒与卿逸道长对视一眼,便看似无意的顺势起身从一旁的过道而行,乘着那精彩上场,于是也起身来、毫不起眼顺着相反的方向先进了那二楼的侧边。
在见卿逸也默许与自己一同行动,念酒也稍许感激表态,而后卿逸才将先前准备好的符箓暗中跟随贴到了那行人的客房旁,那符箓也是穿透隔壁,正好隔墙传音,能将里面的言语一字不落都接收到,卿逸提前预料准备着,也是早有预料,两人尚且到了一旁的屋内藏着。
卿逸本不参合这其中事宜,若不是先前答应念酒帮忙,眼下念酒又出此行径,以免发觉、也不会出此下策。
毕竟偷听这等事情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径,更何况向来也是有失偏颇,只是瞧了眼还在侧耳倾听周遭动静的念酒,卿逸心中不知究竟该如何抉择,却知晓无论如何不能被察觉,也就任由那符箓暗中开展。
此番,除了他们二人也无人会知晓,贴即消散,还可维持半时辰的时间,卿逸算准看待。
消声传耳,化散改之,隔音传讯的符箓少见,因此买卖的价格也偏高。
这种行事难以被人察觉,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道长也未必能够知晓,除了非常精通符箓之术的修士可以察觉几分,也因符箓较高,更在市面上是上佳的交易筹码。
虽不谈多余,念酒在周围探查了一下,也自然是察觉到各处房屋隔间处的场景,能够了解到周围的动向,的确是挺好用的。
但也只能听见,却并不能看见,所以只能从声音言谈中得到消息,回想刚刚进去的那几人。
要知晓念酒关注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他们之前所言语的只言片语,什么八皇子、主上,真的好奇的令人抓耳挠腮,还有卿逸说的太子殿下,如今玄轩时局,要不念酒也不会特地在此处等候着的。
以防万一会出什么意外,才打算提前知晓情况。
符箓化隐之后,还是过了片刻、才能够听到那屋子里面几人所商议的情况,看样子前面估计也说了几句什么,眼下不知,就只能注意之后的消息了。
而念酒也是稍许靠近了那对屋旁,屏息凝神安静听完了,卿逸见状照常站在身后听闻那处的情况,也有多分出几分注意来目光观察周围的情形,以防不测。
毕竟卿逸的洞察好,能够透过门墙知晓外面的动静。
此间、念酒侧耳倾听。
“你这次奉命前来繁都,有劳了。”不知晓是谁所开口言语,听着猜测间似乎是之前的那个黑衣青年,声音清朗间却带着几分老成、循规蹈矩照理商谈,还有轻扣桌案的声响。
里屋的人不过轻抿一口茶水,茶碗晃动,碰壁水声,“奉命行事,何谈有劳?”言语轻缓谦和。
从那屋子里面低声交谈之中所听闻的情况而言,再加上念酒刚刚看到的人数,是四个,而且猜测断定、那四人兴许早便认识。
“既然事情了解,那接下来的行动,可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那道身影询问,似有些别的意味,更是为了确定些什么。
对面的黑衣青年见那白衣男子主动提及到先前的任务,神色不改,话锋一转,“自然……不是。”
侧耳倾听见,念酒继续闻那黑衣男子说罢、也是接着解释到:“先前的事情有异,暂且不算数。”
念酒稍许动了几分探查读心后,也就看出了那黑衣青年心里也是些许埋汰抱怨,嫌多生事端,那八皇子先前约定交易好的事情,结果出了意外没达成、眼下却是一分不给,还要自己传达告知,白干活的也的确是压榨的紧。
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面前那被压榨还在老实询问的谦和男子。
黑衣男子心里边不满,依旧是话唠继续埋汰着心里不满,白干活蒙骗、又要找不熟悉的人,而且还不会太过显眼。
也的确是找傻子来着,如今却要自己来处理,正是够麻烦的。
“先前说好的,事成之后给予的地契银钱,如何就不算数了?”那谦和男子见利益不作数,当即神情一变,轻缓着有些低沉的语气直面而至,想要讨个说法。
“并非不算数,只是如今还有一件事情,需得全部办到才行。”黑衣青年说着看似不紧不慢,手中似有把柄。
这番婉拒言辞,惹得对面的白衣男子眉眼严峻,瞬时就站起身来,使得座椅也稍许在地上挪动了下。
想来或许是有了什么偏差并未达成一致。
那黑衣青年继续罪咎追责着,“更何况先前的事情没有达成,就这般交由银钱也过于轻易些。”看似是因为身后有八皇子,所以才敢这样的有恃无恐。
实则不然,念酒在他心里头听着也是两番模样说法,表面胁迫、内心谴责,到底是有种替人打工,不得不为的不情愿又做作感觉。
“这次的同盟合作,我们早已预料,过后还需你赢得同盟头等,进入期间,才肯交付一半。”说罢也是又多添了一份的活。
“阁下何出此意,我只答应同你来繁都后合作,可从未应许你一定要赢得同盟之行的大胜,更何况比试如此艰辛,我又如何……可行!?”
见那番糊弄的言语,白衣男子亦是如履薄冰,握紧了身侧的折扇,紧了紧却终究松了开来,似自知之明,又好似自愧不如。
念酒在探查读心间,也不甚听闻了那白衣男子心中的所言,兴许也是一处门派的弟子,但也因为门派之中重任使然,所以不得不在私下接下这番要求。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轻信,认为对方既是皇子所言便不会出差错,也不会糊弄蒙骗,当初若不是因为门派重任与兴旺发展,自己也不会贸然接下这等繁琐事务,自己也只是想要为了门派求得一线生机,却如此之难。
况且说来先前那事务好不容易达到,不过是一时不甚遗缺了部分物件,如今却被抓住把柄,步步紧逼,得寸进丈,欺人太甚。
白衣男子表面看似淡漠,实则咬了咬牙,气的腮帮略偏,但是也顾忌对方是八皇子的势力,自然不敢顶嘴,只能面上风轻云淡,清晰质问,忍耐着压制下自己心中的愤愤不平与不甘。
就算旁人如何轻看怠慢,他表面上也是一副隐忍克制的神情,许是旁人看着也知晓是有些让他难堪,更让人退无可退。
“不过这事情你也不必着急,我等后会在必要时助你,只管照旧参与同盟比试就行,期间由我来便是,这事情想必道长尊者并非不知,我就不多言了。”
黑衣青年到底也是替别人打工的,看到这番的情形也软了几分话语,不算是太过强人所难,退让几步,给个定心丸安定安定。
到底眼下也不止是他们二人,除去先前看见到那位买番薯的老伯坐在这里似懂非懂瞧着一脸懵愣外,还有那位老者也同样是八皇子委派而来的亲信。
念酒稍许轻探,瞧见的结果也不输于猜测,那位老者比起更不是一般人,起码不是卖番薯的老伯那样愣在原地握着糕点看两人吵架,眼睛瞪着老圆登了。
弄啥嘞、这给俺吓得一愣一愣跌。
看错了,再来、一不小心看到那老伯的心里话了。
念酒刚刚回神正色,只见那老者的确是位不凡高者。
那老者在这不单单是为了盯梢,且也是为了监督他们究竟是如何作为,眼下还坐在对面捧着一杯茶水耐心听闻他们一问一答,眉蹙额皱,面相严肃,看似并无不妥。
念酒更光顾着听他们心里话,没注意此时发生差异。
不对。
这念头同时出现在念酒与那老者心中,而念酒也因这话一愣,稍未反应过来,因此慢了半拍。
只是在他们话语交谈之间,坐在一旁听闻两位言谈的老者也是敏锐察觉出些许不同寻常的动静,于是悄然起身捏了一道术法朝着那厢房周围的墙边探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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