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云皎皎嘴里含着一片米糕,吃得脸颊鼓鼓的,见到他亲自动手给自己夹饺子,呆萌的目光懵了懵,脑子里不知怎的想起以前同心把她比作饺子的话,顿时心里紧了紧。
“吃了它。”
云皎皎委屈,咽下米糕,慌忙咬了一口那饺子。
没吃饭,剩下半个。
裴越没再喂,反倒是放进自己嘴里,一口吃了。
云皎皎惊愕的红着脸,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越来越紧张,吃得也就慢了下来。
裴越难得有耐心,什么也不做的盯着她吃饭,时不时喂她几口。
云皎皎吃东西吃得慢,樱桃小口,一口一口嚼的模样,鼓囊着脸颊,跟一只松鼠似的,十分讨人喜欢。
难怪女人们都喜欢喂养个孩子,大概就跟他现在这样的心情差不多。
这时候,他没料到云皎皎会处心积虑的想逃离他身边,他想,要是她能一直这么听话,就算她心里不像从前那样爱他喜欢他,他也可以就这么将就宠着她护她一辈子,两个人简简单单的,他给她王妃之位,给她荣华富贵,让她给自己繁衍子嗣,日后,她生的孩子就是他的世子。
也许到老了,他们还能回一趟南境,去看看少年时,他们一起待过的地方。
“我……”云皎皎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嫣红的嘴唇,“我吃饱了……时间也不早了,我想……”
“你想什么?”裴越发现自己对她变得格外有耐心。
云皎皎没敢看他眼里明晃晃的火,局促支吾道,“我想回慎思阁,看看吴妈妈。”
裴越沉默着,他不说话的模样让人心里发憷,也看不懂他究竟是喜还是怒。
云皎皎只感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要是王爷不许的话,我也可以……”
“无妨。”
裴越淡嘲的勾了勾唇角,再次唤了一声明娇。
一碗热腾腾的药汁端进屋里,明娇负手立在一侧,感觉屋子里气氛莫名有些僵硬。
云皎皎小脸又白了,看到那碗药,苦得小脸皱巴巴的,“我可以不喝么?”
裴越言简意赅,“不行。”
云皎皎心里明白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眼神一下子涣散开来,小手端过那药碗,一口一口抿着,似不知道苦一般将药一点一点喝得干干净净。
裴越盯着她喝完,才放她回慎思阁。
不过,也只是让她去看看吴妈妈,一刻钟后,仍让她必须回来。
云皎皎又有些诧异,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唯有同心挑着盏灯笼,一字一句的分析,“依奴婢看,王爷这是恨极了姑娘,但又觉得姑娘还有玩弄的价值,所以一边折磨姑娘,一边看姑娘挣扎,松南说王爷折磨人十分有手段,不光是用严酷的刑罚,更重要的是,王爷这个人很会折磨人的心神。”
云皎皎越听越觉得在理。
她已经跟他解释了当年的事,可他仍旧不肯原谅她,可见他心里放不下当年的怨恨和背叛。
兄长是他心腹,又在他手下做事,他是个聪明人,必然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她跟兄长闹翻,所以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折磨她。
可那种折磨方式……她实在有些熬不住。
云皎皎想着,便觉得通体生寒,往三省堂走去的双腿蓦的变得酸软无力,走不动道儿了。
同心扶着她的手,心中焦急,“姑娘,你的身子怎么样?若回三省堂,王爷还会那么对姑娘么?奴婢听说了,那避子汤性寒,对姑娘家身子最是不益,姑娘身子原本就弱,再这么喝下去,只怕就真垮了。”
云皎皎站在原地,犹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三省堂的。
一进房间,那人便贴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就这么搁在她肩窝上,“怎么去这么久?”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云皎皎心脏被勒得又紧又疼,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裴越眉头一紧,“怎么还哭了?”
云皎皎眨眨眼,滚烫的泪水砸在男人手背上,她可怜极了,转过身将自己小脸埋进他厚实的怀抱里,“王爷,我怕疼……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裴越哭笑不得,原是为了这档子事,也值得哭一场。
他取了放在桌上的药膏,抱她上床,伸手欲替她解开披风。
云皎皎怕得直往后缩,“王爷,我怕冷,就这么穿着睡可以么?”
裴越目光沉酽,大手僵住。
就在云皎皎以为他会发怒,会强迫她的时候,却没想,男人什么话也没说,放开了她。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是给你抹药,不碰你。”
云皎皎俏脸一红,意识到那药是什么,顿时拒绝的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他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休闲的中衣,衣带斜系,露出大片肌理绵滑的胸膛,他这般浮浪行状,真要发起狠来要她,她是怎么也挣扎不了的。
“我不疼了……”
“这种事你是头回,怎么不疼?本王不知分寸力道重了些,知道你受了苦,放心,下回本王会轻点儿。”
云皎皎被他三言两语闹得脸颊滚烫,这种事怎么还能有下回?
光是这几次,她都快吓怕了。
“怎么?”裴越被她眼里的防备弄得渐渐失了耐心,大手攫住她娇俏嫩白的玉足,“听话就那么难?非要本王将吴妈妈扔出王府,将同心关起来你才肯听话?”
云皎皎见他眼里怒意聚拢,眼睫沾泪,忙不迭往他身前挪了挪身子,“王爷,我自己来……”
说罢,从他手里夺过药膏,尴尬的小手直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当着他的面儿擦药……只觉得屈辱,又害怕,又委屈,更不争气的是,在这方寸之间的大床上,面对他冷若冰霜的俊脸,她甚至没有半点儿骨气的哭了出来。
裴越瞧着她可怜巴巴一张小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心里烦躁不快。
一把拉扯了她过来,掀开裙摆,褪去亵裤,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在她发红发胀的伤处。
云皎皎浑身紧绷得要命,眼睛连同脸颊又红了一圈儿,小手紧紧抓着底下的被褥,一颗心咚咚狂跳如擂鼓。
好在裴越剑眉星目,澄澈深邃,眼里没有半点儿杂质,又恢复了那清冷禁欲的神祇模样,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放弃了羞耻心,别开眼,待他抹完药,手脚并用将裤子穿好,也不敢多看什么,翻身缩进厚厚的锦被里,只留给某人一个肩膀。
裴越嘴角淡淡的笑开,将药膏放回原处,净了手,拿着帕子擦干净手指走回床边,一面暗道,自己果然禽兽,把她伤得那么厉害……
看来,他得好好节制一下自己,接下来叫她好好休息几天。
这般想着,眸光落在她在烛光下莹润瓷白的肌肤上,那股心思又起了兴致。
他不是个不经撩的男人,至少这么多年,很少会对女子有那方面的冲动,怎么如今,竟连这点儿定力都没有了?
裴越拢了拢眉,转身出去。
云皎皎听到男人走出房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腿间一股清凉之意,让那肿痛的地方舒服了不少。
她悄摸着转身看了看,房间里已经没人了,隔壁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
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躺在暖和舒适的大床上没过一会儿便有了睡意。
一夜无梦,一大早,云皎皎便感觉身后有个大火炉紧贴着她。
她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腰,她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睡醒了?”
“王……王爷。”
她还是没习惯醒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他。
裴越也不生气,敛着炙热的眸光,将她掰过来,薄唇覆上她的柔软,很是闲情雅致的欣赏她唇齿间的美好清甜。
云皎皎被他咬得呼吸急促,手足无措的撑着他宽厚的胸膛,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饿……饿了。”她目光潋滟的朝他看去,视线在那性感的喉结上清扫,便让裴越有些把持不住,“先让本王吃两口。”
云皎皎仰着脖,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他烙下的印记。
热气燎着她的耳骨,火炽一般,纠缠了好半天,他才起身,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云皎皎窝在被子里,气喘吁吁,脸色娇艳欲滴,怎么也想不通,裴越外表看上去那样禁、欲一个人,怎么在床上就一副永远吃不饱的模样……
也不知商宜是怎么忍受他的。
同心和明娇进来服侍的时候,只见床上的美人儿一身被人怜惜过的美人骨,虽只露出个玉润莹白肩头,晨曦洒在那美玉造就的肩背上,轻轻一颤,便如振翅的蝴蝶一般,摄人心魄。
“姑娘?”
同心轻轻拍拍锦被。
云皎皎转过身,露出一张海棠似的面庞,纤长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一看就是被人要得狠了的模样。
“王爷呢?”
明娇道,“王爷有公务,要去一趟城郊大营,吩咐了奴婢们不必来打扰侧妃娘娘,侧妃娘娘用了早膳之后便可以随意休息。”
云皎皎咽了口唾沫,赶忙起身,“同心,我饿了,你快些给我准备吃食来。”
同心点点头,出去准备。
自从中秋夜宴之后,裴越对她的管束越来越松懈,至少不必再禁足,除了每日必须在三省堂歇下之外,他对她竟然没了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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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因为哑疾,比旁的贵女都要低人一等。
但她命好啊,有一个手握大权的权臣父亲,还有一个知书达理背景雄厚的母亲。
可她一路从太子妃坐到大周皇后,看似母仪天下,一生荣宠。
然而就是这所有人都羡慕不来的人生,却让阮筝吃尽了苦头。
与苏岑夫妻十年,她父族被灭了,母族倒了,她身在深宫,尝尽了寂寞孤独的滋味儿。
人人都说她为后十年,端庄淑德,打理后宫,替皇上广纳后妃,不妒不嫉,是天下女子表率。
可她不愿意这般懂事,她也想像寻常女子那般在夫君怀里撒娇,听夫君软语哄自己开心。
也希望夫君能护她家族周全,而不是利用了她,便将她和家族上下一并赶尽杀绝。
所以阮筝死了,自杀那天,天气还算不错,她让冷宫里的宫人为新后送上当年苏岑送她的定情玉佩。
当天夜里,她一袭红衣悬在了冷宫。
新后入主中宫,没等来陛下,只等来废后死讯。
那个向来稳重自持的陛下,突然疯了。
……
一睁眼,重回豆蔻年华,父母俱在。
阮筝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哑巴。
只是,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愿再嫁天子,她要活出一个自在畅快的人生。
不做天子后,但为闲臣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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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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