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商羽中了药,跟裴姝发生些什么,那也是他们夫妻自己的事儿,与她何干,她何苦跟个小人似的在这里偷窥人家的闺房情、事?
她咬了咬唇,小手揪着他的衣袖,哀求,“王爷,我们先走吧……”
裴越大手环着她的腰,丝毫不为所动,又见里面男人急不可耐的褪下了中衣,抬起大掌,捂住了身前女子的眼睛。
“急什么?”男人薄唇靠在她耳边,热气喷洒,说出的话语又低又沉,“再等等。”
屋里渐渐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云皎皎身子都被他拢在怀里,眼前一黑,长睫飞快颤了颤,听觉更加敏锐,只感觉裴姝那魅惑的声音快让她浑身烧了起来。
裴越没动,脸上依旧是一本正经的冷酷。
只是怀中女子那卷翘纤长的睫羽扫过掌心时的酥麻,让他心尖像被什么抓了一下,一股邪火在他紧绷的身体里燃起。
他皱了皱眉,突然没了耐心去求证商羽与裴姝的事。
正当他准备将云皎皎打横抱走回去的时候,屋里传出了一道异样的惊叫。
裴越顿住脚步,也放开了云皎皎。
云皎皎小手还挂在男人肩头,懵懵然的往里看去,就见满脸含春的裴姝快速将衣服穿好,怒瞪着发红的双眸,无声的狠打了商羽一巴掌。
商羽被打蒙了。
裴姝下了床榻,气喘吁吁的盯着神志不清的商羽,气得眼泪直流,“商羽,你……你怎么会——”
商羽呆愣的坐在榻上,双腿分开,亵衣亵裤狼狈的散乱在四处,他涣散的目光呆滞的朝自己身下看去,那里耷拉着……犹如一根萎缩的枯木,没有一点儿生机。
方才一番**,箭在弦上,可就在关键时刻……他没了该有的反应。
不光是他从恍惚中大醒过来,裴姝也震惊的僵在了床上。
她小脸皱着,又气又恼,心里那股子热火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惊得浑身冰凉。
屋子外面守着的丫鬟们听到响动,叩门来问。
裴姝怒不可遏,将所有人都呵斥开,“都滚!不许进来!”
紧接着,屋里气氛凝固,她深吸几口气,才愤然开口,“你是个天阉?!”
听到这儿,裴越眉梢微挑,视线打量怀里的人,却发现她那簇新漆黑的瞳孔里皆是茫然疑惑,似乎根本不知道天阉意味着什么。
他唇角轻勾,大手用了几分力气,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抱得越发紧了些。
云皎皎没注意他的小动作,瞪大了眼往里头瞧。
商羽睫毛动了动,人依旧僵硬的坐在榻上。
裴姝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泪水飞快盈满了眼眶,“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骗我!商羽,你怎么可以骗我下半生所有的幸福?!”
商羽脸色灰白,彻底失去了所有辩白的力气,“我——”
裴姝气得天旋地转,重重的跌坐在罗汉椅子上,默然哭泣,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云皎皎越发茫然了,这两人是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吻得热火朝天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吵在一起了?
她转过头,好奇的看向裴越,“王爷,什么是天眼?”
原来这丫头没听清楚。
裴越轻笑一声,好看的嘴角缓缓勾起,这下困在心中已久的疑惑被解开,他心结已解,心境爽阔,弯腰将身前的人打横抱起。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回去讲给你听。”
云皎皎将惊呼捂进嘴里,生怕屋里面的人听见,手忙脚乱的勾着他的脖子,埋怨的瞪着他。
细雪簌簌而落,纯白的雪色下,抱着她的男子下颌清冷,侧脸犹如刀削一般立体葳蕤,整个人仿佛清冷的玉璧,又似不可触及的流霜。
他看起来心情极好,往日俊脸上终年笼罩的寒意悉数撤下,露出几分翩然的柔和,就连那漆黑深邃的瞳孔里,都隐约荡漾着如水的情意。
云皎皎望着他,心跳如雷鼓,又好似回到了两人还在南境的时候,他人虽冷酷,可眸子里是暖和的。
让她心里多了几分熨帖。
……
裴越抱了人大步回到绛芸轩中。
明娇和同心两个人眼睁睁看着男人嘴角含笑的抱着怀里的人回来,皆奇怪的眨了眨眼。
两人正要进里屋伺候,就听见主子扔下一句淡漠的话语,“不用进来伺候了,去烧热水。”
听到这话,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尴尬的低着头,脸颊悄然烫了起来。
他怀里的云皎皎也忍不住红了脸,咬唇揪着他的衣襟,不知该说什么好,“王爷,非要这样吗,这可是在云府……不是在王府。”
“云府怎么了?”男人声音低沉暗哑,薄唇凑在她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扫得她耳后发痒,“在你闺房之中,也别有趣味。”
云皎皎脸颊绯红的呆坐在锦被里,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没准备反抗,逆来顺受的低下眉头,等着他脱了袍子上床来。
然而男人只是看着她,久久未动。
云皎皎不解,颤巍巍的抬起睫毛,她可不是想要他的意思!
她就是觉得,他意思都这般明显了,又突然没了下文,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
男人坐在床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声线低沉道,“知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在将军府,商羽并未碰你?”
云皎皎一愣,皱起秀眉,她其实并不知道商羽没有碰过自己,当年她一醒来便衣衫凌乱的和商羽躺在一个被窝里,别说辩驳的话,就连她自己都是云里雾里的,她父亲,她祖母,她府中的兄长和姐妹,就连她娘,所有人都觉得她已经和商羽做了夫妻。
为了她的名声,这件事原本云家和将军府已经决定了要瞒下来,只想着给两个孩子定下婚事,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可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失了贞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自那以后,她在京都的闺誉一落千丈,就算长得美又怎么样,出门参加宴会照样被人看不起,谁都能糟践她,辱骂她几句,偏偏她还无法反驳。
现在,裴越竟告诉她,她和商羽当年什么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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