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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透一透酒

“祖宗,要迟到了。”周瞳睁眼看了一下时间,火速穿着袜子跑过来还要给应不尘收东西,小崽子昨天闹完又说饿,吃点别的他又不成,两人大半夜的吃火锅,外面客厅弄得一团乱,清早起来还一股火锅味。

他多喝了两瓶啤酒,睡到现在还么醒。

“我头痛。”应不尘说。

“是不是喝酒喝得?”周瞳抱他起来放问。

“嗯。”应不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任由周瞳给他穿衣服,像打扮一个布娃娃。

“你再喝一瓶,透一透就好了。”周瞳说,“一会儿我给你拿一瓶,你路上喝。”

“啊?”应不尘狗窝一样的头发头重脚轻地出来了。

“我给你揣书包里。”周瞳一把拉着他说,“赶紧刷牙洗脸。”然后胡乱的用毛巾给他擦,按着他的头漱口,拽着他就下楼飞速把他塞车里就跳上来一脚油门往前开。

“咋还不喝呢?”周瞳说,“真的你信我,透完就好了。”

“我去学校透,行吗?”应不尘小脸蜡黄,像是被吸光了阳气。

“那你这瓶子你你叫人看见也不好,你这不是第一名吗?你得表率嘛。”周瞳说,“我这个保温杯,你倒里面,你偷偷喝。”

“谢谢你啊。”应不尘说。

“行,完了我今天也没啥事,应该就在佟老师那,你要是实在不舒服你就给我打电话,行不?”

“知道了。”应不尘说。

“没给你弄早饭吃,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你别迟到了。”周瞳一脚油门就往学校去。

“不用送,我书包里有吃的,而且我也没什么胃口。”应不尘说。

“行吧。”周瞳下来开车门,“到了,快进去吧。”

应不尘狗头耷脑的就进去了。

周瞳都还没到家呢,应不尘的班主任电话就打过来了,说他状态不太好。

又是一个打条折回去。

早自习别人都去小卖部买东西吃东西上厕所。

应不尘趴在桌子上,周瞳从窗户里看见了。

“班主任老师。”周瞳敲敲门。

“您来得真快,早自习看着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班主任说,“最后一个月了,可千万要注意身体,要最佳的状态面对高考。”

“是是是,我们家里都会注意的,”周瞳说,“那我给他带走了。”

周瞳坐在应不尘的边上。

从下面钻进去看他。

应不尘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你咋来啦!”

“接你回去呗。”周瞳摸他额头说,“有点烧。”

“你才骚呢。”应不尘说。

“...”周瞳给他拿书包,说,“我骚我骚。”

“我饿。”应不尘黏黏巴巴地说。

“吃吃吃,一会儿看看你想吃啥。”周瞳说,“我给你弄。”

“我冷。”应不尘说。

周瞳又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自己就剩下件帽衫,“穿穿穿。”

“走走走,回家回家。”周瞳说。

“我都跟你说我头痛了,”应不尘拉着尾音埋怨,说,“你还要送我来。”

“我不对我不对,”周瞳背着书包,拿着卷子,让应不尘抓着手,“楼梯祖宗。”

“你还叫我透一透。”应不尘说。

“那嘴上可以挂尿壶了。”周瞳说,“走几步走几步,车不让开进来,不然我都开你位置上去。”

“我都要难受死了你还贫。”应不尘说。

“那我现在不正在戴罪立功给您摆驾回宫呢吗?”周瞳说,“走两步走两步。”

应不尘一出来就歪了,死烫的。

周瞳给他揣着走,塞车里。

“我带你去医院还是回家?”周瞳问。

“我要回家。”应不尘说,“我不喜欢去医院,我饿。”

回家了周瞳也就会弄个白粥,生病了得吃点有营养的。

周瞳掏出手机,“喂?你过来一趟呗,带点吃的粥什么的,小尘不太舒服,我刚接回来呢,啊,行,家里钥匙在地垫子底下,你到了你拿,拿。行行。”

周瞳挂了电话,说,“打个小针呗?好不好,打了好得快。”

“不要。”应不尘扭过头去,脸还是红的。

“那我先带你回去,行不行?”周瞳说,“回去发一发汗,不行再去医院?”

“嗯...”应不尘挨在周瞳身边。

到了楼下,周瞳把书包背上,要把人扶出来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肯走了。

“我可知道了我那会儿为啥干装卸了,”周瞳气喘吁吁,把人抱在前面,说,“就是你个狗崽子这么大了还要抱,都在看你了。”

“我不舒服。”应不尘的脸颊贴在他脖子上,连呼吸都是热的。

“这可咋整,”周瞳说,“还有个把月考试了。”

周瞳抱着他找钥匙,用膝盖顶着不让他掉下来,说,“祖宗,马上就到,一会儿我们先睡一觉,然后看看退不退,不退我带你打针去啊。”

周瞳感觉到温热的眼泪顺着他脖子流下来,“咋还哭了呢,不哭啊,哥在呢。”

脖子上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你上次管我生病,已经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了。”

“那以后管,也管很多很多很多年。”周瞳还在门口摸钥匙。

应不尘说,“从前我生病了,你跟我说,别让汪奶奶知道,汪奶奶跟我说,别让你知道。后来,你们就一个都不知道了。”

他也不肯松手,非要这样抱着。

钥匙还没找到,娘娘腔开了门了。

“带回来了啊。”娘娘腔说,“粥买了,菜也买了点,赶紧带进去睡觉。”

应不尘看见了娘娘腔就要下来,喊了一声,“腔叔。”

“叫他给你抱进去,”娘娘腔手背摸了一把应不尘的脸,说,“昨天还好好的,造成这样呢。”

周瞳把人抱进去,他还不撒手。

“我拉窗帘,给你找感冒药,咱喝点热水,然后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咱不好就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周瞳轻轻哄着,狗崽子松猴爪子了。

烧上热水一会儿好吃药,又拧了了一块热毛巾。

应不尘鼻子都红了,到嘴唇都是干的。

周瞳给他擦脸,擦手,摸了摸脚冷不冷。

“你家里有没有药啊,”娘娘腔说,“可别耽误了,弄上一个礼拜啥的,作业都落下了。”

周瞳换了拖鞋,拖鞋给他倒了杯茶,“有呢,我找找。”

“昨天出去放风吹的啊?”娘娘腔问。

“差不多。”周瞳往卧室看,“我叫他吃点东西吃药了再睡,睡一觉发汗了再说。”

“不行直接去医院。”娘娘腔还是有点担心。

“他小时候去医院休息不好,打了针也退不下去烧,青霉素又过敏,不着急的时候吃的是银翘片,着急吃的白加黑,头痛粉我不愿意让他吃。”周瞳说,“现在估计也差不多。”

“我给你也一块儿弄点饭吃吧。”娘娘腔说,“你一个人也整不了。”

“做点倒是也行,来回跑两趟了。”周瞳说,“麻烦你了。”

“那有啥。”娘娘腔把香菇鸡肉粥给周瞳,就进了厨房。

周瞳把人扶起来,不愿意喝,干巴巴的往外透气儿。

挨在自己身上,抱着喂,每一口还得吹一吹。

“我吹了能治病吗?”周瞳瞧着他,“眼巴巴地看。”

“就要这样。”应不尘圈上来。

“行行行,那就这样吃,再吃一口。”周瞳说。

“都怪你。”应不尘打了他一下说。

“我又咋了。”

“昨天我跟你说了去床上去床上,你非....”应不尘被捂住了嘴巴,还没咽下去的粥,用力的咳嗽起来。

又不敢捂了,“一会儿听见了...”周瞳嘘了一声。

应不尘的脸蹭一下红了,往外瞧,“你咋不关门呀...”

“应该没听见。”周瞳说,“没事儿,给这粥喝一点儿,然后咱吃点药,我吃口饭上来陪你行不行,娘娘腔特意赶过来给送的东西。”

“嗯。”应不尘说,“那你开着门。坐那儿吃。”应不尘指了个位置。

这位置就能看见了。

“行,来,啊。”周瞳又喂了几口,说,“过一会儿吃药。”

周瞳往厨房走,“冰箱里有啥菜,你看着弄就行,咱两对付一口就成。”

“不是我说你,”娘娘腔炒着菜,“你也这么大年纪了,咋能这么折腾人呢?人家要考试了,你咋跟没心肝似的。”

“我咋了。”周瞳打开冰箱,找找还有啥。

一低头看见了垃圾桶。

这映入眼帘的新鲜打了结的生活用品,跟边上啥颗粒啊啥情趣啊啥满足啊混在一起,一大堆纸巾欲盖弥彰,侧过头去看,沙发上的茶几上的东西都叫收得差不多了,正在洗衣机里面转。

周瞳两眼一黑。

昨儿个太晚了,没收拾,早上急急忙忙就跑了。

“你说你咋了。”娘娘腔挖了他一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窗户也不关,屋里全火锅味儿,能不生病吗?”娘娘腔说,“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咋给你养大的,算他命硬。”

“诶诶,”周瞳把一杯热水来回倒,贴在脸上试温度,说,“别整那老些菜了,随便吃点儿得了。”

“你吃吧,我还得回去看店子去,回头他要是再上医院你再叫我。”娘娘腔把垃圾拎下去,“走了啊小尘,好好休息。”

“他怎么这么快走了,不是说跟你一起吃饭吗?”应不尘问。

“来,吃药宝贝儿。”周瞳给他拿水,“不管他。”

“我不舒服。”应不尘软绵绵的,手心也热。

“把被子捂好,出个汗就舒服了。”周瞳坐在边上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又给他量体温。

“你好好吃饭。”应不尘说。

“你管你自己。”周瞳说,“你人都这样了,我咋好好吃饭。”

“小时候我生病了,你要干活儿,你就...阿嚏...”应不尘打了个喷嚏,周瞳给他擦,又怕人中的地方疼,慢慢的捂了一下。

“你一生病就殃,就现在这样,”周瞳进来被子里抱着。

“你讲故事。”应不尘说。

“讲故事,我想想啊,我给你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啊,”周瞳抱着拍,慢慢哄着,“你小时候有个时间段,你特别馋,平常也没那么馋呢,然后你就跟你的同学们去偷甘蔗吃,你那牙也吃不来甘蔗嘛,我觉得还挺好吃,问你还有没有,问你好几回,你就说有啊,结果你就被那边的甘蔗地的人抓了,然后把你弄学校去了,老师把我也叫学校去了,我一听,我说你这孩子咋能去偷甘蔗呢,你就在那翻白眼,回来路上我给你买了肉松干,你才没生气了。”

“还听。”应不尘闭着眼睛,身上开始出汗了。

“我想想,你小时候那会儿,你记得不,有个毛病叫红眼病,然后就是看一眼就传染了,你就不敢回家,人家小孩儿都回家了,我去接你,带你去医院,医院里都是这毛病,”周瞳笑了一下说,“我说我身体好,肯定不犯这毛病,我抱着你哄着你,结果你是好了,我犯了,犯的时候医院的眼药水都卖没了,有的都特贵,你就红了三天,我红了半个多月。”

“那会不会把这毛病传染给你?”应不尘突然醒了,就不要抱了。

“传呗,”周瞳说,“别动了,出汗了就好了。”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

周瞳又抱着人量体温,可算是不烧了,身上黏黏的出了一身汗。

他小心地出了被窝,拿热毛巾给他身上擦一擦,又用干毛巾擦干。

“哥哥...”应不尘喊。

“嗯?”周瞳给他盖好被子,“好好睡,一会儿吃饭。”

进厨房弄点儿白粥,他也就会这个了。

一双手又圈上腰了,“咋还过来了。”周瞳把人抱起来,“你这样我还怎么给你做饭嘛。”轻轻拍着他的屁股哄,“又不穿袜子。”

厨房的白粥咕嘟咕嘟,应不尘整个人都挂在周瞳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我都好了。”

“又耽误你两天,”周瞳摸着他的脚,“还是凉呢,坐床上去,我给你端过来。”

“我咋没觉得是耽误,”应不尘啵唧亲了一口,“我明天就好好学嘛。”

“行呀,”周瞳说,“我怎么有这么听话的宝贝儿。”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的台灯,应不尘穿着毛茸茸的拖鞋在看试卷。

“今天不是说休息吗,咋又抱上试卷了。”周瞳进来了。

“不行啊,快考试了,还是得读。”应不尘说。

“人没好利索呢。”周瞳说,“别弄这么累。”

“我着急呢。”

房间里就剩下沙沙的写字声,跟他偶尔的咳嗽跟擦鼻涕。

半宿一晃就过了。

“你店里不用看吗。”应不尘转过来问。

“不用,盘货就行了,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周瞳说,“能攒下来一点儿。”

“回头咱们俩去省城的话,你来回跑吗?”应不尘问。

“差不多吧,”周瞳说,“现在这小姑娘变化得太快了,去年冬天还打围巾,今天春天穿手链,这还没暑假呢又要弄什么十字绣,新春也快了,这些东西进价低,卖得也不便宜。”周瞳放下了计算机,“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吗?”

“我管你有多少钱干嘛,”应不尘说,“我只怕你好辛苦。”

“不辛苦,”周瞳说掰着手指,“那小眼镜以后得结婚,我得给他存一点,到时候给他,娘娘腔我看他没嫁人的打算,他的钱就到时候一块弄点别的。”

“我记得娘娘腔是不是老骂小眼镜很窝囊啊?”应不尘问,“那你为啥还对小眼镜那么好?”

“他们之前那点事儿我倒是知道,因为当时卖公司的时候,娘娘腔一分钱也不要,小眼镜拿了钱了嘛,他俩一吵架,娘娘腔总拿这事儿挤兑小眼镜,小眼镜就一句话说不出来。

“小眼镜呢在学校挨欺负,在厂子里面也是人家叫他给他们买香烟,不买香烟就轮不上他干,风子跟娘娘腔他们俩帮小眼镜过来跟人打了一架,小眼镜还跑了。”

“那难怪娘娘腔看不上他。”应不尘戳着笔说,“不太仁义。”

“但是。”周瞳起来说,“那会儿你被我卖了么,我要去抢孩子,这也是我后来听说的,说小眼镜在宿舍里不敢来,窝着不敢动,娘娘腔就骂他,说他这辈子都是孬种,叫他这辈子别生孩子,生了跟他也是遭罪的命,孩子都瞧不起他,小眼镜就急眼了,拿着个榔头要打娘娘腔,娘娘腔说叫他有本事打娃娃贩子去,他就喝了一瓶白的,就来了。”

“他那么害怕胆小,但是来了,就比别的更贵重。”周瞳说,“一群愣头青也没啥好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只放心让小眼镜去收款子,他除了碰到娘娘腔之外,脾气都很好,不跟那些开大车的觉得自己身后有车有人就牛的不行,而且他呢一直觉得我是因为风子他们没办法才跟着他,但是说实话,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谨慎周全,话也少,祸从口出,暴脾气没度量的人就怕话赶话,小事儿都闹大了,没必要。”

“瞳哥,那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我记得你就跟我说要有度量,度量到底是啥呀?”应不尘问。

“对我来说的度量就是容人呗,允许别人看不上你,但是更多的我觉得容自己吧,再差劲也不跟自己为难,”周瞳趴着翻书,说,“不帮着别人欺负自己。”

“可是你那会儿还是有点儿不太成。”应不尘咬着笔头说。

他说的是刚出来那会儿。

“要不年轻呢,”周瞳腰有点儿酸,翻过啦翘着脚在床上看应不尘的学习资料,说,“你就有点儿这样,老跟自己过不去。”

“那咱两又不一样,我是欠债,你是债主,我还不着急忙慌的。”应不尘说。

周瞳翻了一页,说,“你给我讲讲这个啥意思。”

应不尘过来看了一会儿,说,“这不就是说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吗?”

“那你觉得都能被统一吗?”周瞳问。

“基本上能量化的都可以被统一。”应不尘说。

“那你看,你的成绩可以被量化对吧,可以排名出高低,你的工资可以被量化对吧,谁挣得多挣得少,但是除了这些,还有你本身呢?你着急忙慌地等着去做被量化的,咋不看看不能量化的东西?”周瞳说,“你过得高不高兴,睡得安不安稳,你看了多少有意思的书,认识了有意思的人,你麻将又赢了,你踩水船很快,这些跟红烧肉一样要紧,慢一点吧我的宝贝儿,每天晚上的月亮你都没时间看。”

周瞳说,“我希望你走的每一步路,都不是为了别人,哪怕是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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