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我要出去一趟。”
江月白不知道她是不是就闲不下来,这家里都已经穷成这样,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也能忙活大半天。
“你出去做什么?”
雨绵绵想到明天还要进山,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那趁着今天还有时间,干脆出去问问有没有活计做。
“我…我就是去串个门…”
江月白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她是不是要出去要饭。
“去吧,多要…咳,现在没人敢欺负你,你谁都不要怕,要是受了委屈回来告诉我。”
雨绵绵暗自唏嘘,就看之前人人都躲着她的样子,哪里还会受人欺负。
“那我很快就回,左右无事,相公还是去书房温书吧。”
说到这里,江月白又想起卖书的事,赶紧挥挥手把人打发去了书房。
毛笔有几根,可看起来都呲毛了,应该也卖不上价钱,砚台看起来还挺新,估计是能卖个三瓜俩枣。
江月白挑挑拣拣,把感觉能卖的东西全都收拾到一起,最后来到书架旁,书籍看样子是有不少,可也不知被翻了多少遍,书页都已经破损。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到时候全拿去书斋卖掉,能卖多少是多少,到时候有了钱,别的先不说,一定要买点冻伤膏。
江月白想起雨绵绵那双红猪手,眼看都生了冻疮,若是再不擦点药估计都不能要了。
想到这里,江月白又伸出自己的手来看,“还好,只是冻的有点糙,回头多保…”
保养两个字还没说完,江月白突然一愣,又掰着自己的手仔细看了起来。
自己的手怎么好像变大了?不是热胀冷缩吗?那一双引以为傲的纤纤玉指哪去儿了?
江月白忽然意识到什么,双手往胸前一按。
卧槽,自己的B去哪儿了!这个时候怎么又开始热胀冷缩了!
江月白瞬间感觉天都塌了,火急火燎的出了书房直奔西厢房而去。
镜子,镜子,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
江月白来不及感叹家里穷,又直奔灶房,打开水缸往里一瞅。
卧槽!水缸见底儿了!对,去河边!
江月白刚跑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想了想又去灶房拿了一把铁锹。
雨绵绵想了一路,还是决定先去张婶儿家,以往没少在她家帮忙做活儿,以张婶儿的为人应该不会吃闭门羹。
“婶子在家吗?”
张婶儿听到声音,刚想去开门,突然脚步一顿,转身去了灶房。
雨绵绵没听到应声,又敲了几下,这个时候地里没庄家,张婶儿家里还有个小孙子需要照看,应该在家才对。
难道是因为江月白杀了人,心里害怕才不愿和自己打交道?
雨绵绵放下手臂,刚想转身离开,紧闭着的门突然开了。
“婶子,我来是想问…”
张婶儿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把手中的粗面递过去,“回头把瓢还我。”
雨绵绵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脸上异常尴尬,“婶子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我走了。”
张婶儿轻叹一声,直接把葫芦瓢往她手上一塞,“也不多,以后…以后别来了。”
雨绵绵听着院门重新被关上,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面瓢,心里异常难受。
张婶儿在门后听了一阵,这才转身回了房间,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雨绵绵也不会上门问活儿做。
也不是她心狠把人拒之门外,谁让江秀才杀了人,村里人现在都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她们,成为下一个癞皮狗。
明知道雨绵绵是个好姑娘,可耐不住家里人再三交代,让她以后少和江秀才家打交道,不说别的,家里有个小孙子,就是她们一家的命根子,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雨绵绵正心情低落的往回走,忽闻有开门声,刚想抬头看,只见一颗白菜已经被人放在了面瓢上。
“这是…”
“绵绵,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背后说你闲话,这当是我的赔罪,你让你相公千万别…”
雨绵绵这才看清是谁,刚想礼貌的客套一句,人就已经又进了家,并且已经关上了门。
“……”
雨绵绵不知道现在是该接着伤心还是该笑。
“绵绵,这是我的。”
“还有我。”
“……”
雨绵绵手上拿的怀里抱的瞬间都要装不下了,一路走来,有的人放东西的时候还打个招呼,那些胆小的直接把东西一放,是一句话不敢跟她多说。
她明明是出来找活做的,怎么现在倒是像要饭的。
虽然不劳而获的感觉很诱人,可她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往后可能再也找不到活计。
江月白蹲在小河边久久不能回神,原先还只是以为到了什么落后闭塞的小村子,后来以为是什么下乡体验的综艺节目,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只要按照人物设定完成任务就能回家。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眼前的这种情况,怪不得都叫她江秀才。
泥马,这人可能还真是一个秀才。
完了,这下是真成穷光蛋了!
还一直想着要回去,这下看来是再也回不去!
江月白又一下坐下地上,双腿的麻痹感都丝毫影响不了她内心的慌乱。
那这里是哪里?这江秀才又是谁?如今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往后可要怎么继续装下去。
相公,你脑子真烧坏了?
江月白瞬间想起这句话,对,她脑子烧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穿越失忆的戏码都烂大街了,那多她一个也不多吧?
江月白实在想不通,别人灵魂穿越都是因为身体死亡,可她明明好好的,只是喝醉了而已。
难道她其实是喝酒喝死了?
江月白自问自答的点了个头,很有可能,毕竟喝酒猝死的人还挺多。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穷的吃不上饭,再没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了。
江月白心里是这么的自我安慰,可眼泪却哗哗的往下流。
泥马,让她一个富家大小姐过这种穷苦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月白拍拍屁股站起身,弯着腰往河里看了看,要是跳进去淹死的话,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要不然…试试?
江月白又蹲下来伸手一探,水太凉,还是改日再跳。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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