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安宛院这时间就流逝的快极了,转眼间就过了七年。历经七年,燕子恒也从安宛院升入了尚墨府。
临近测试,尚墨府内四处充斥着读书声。
这一年一度的测试是为挑选选出杰出的学子送进宫待上五天,在这五天内他们的职位随机。这听着就不是个好差事,但在这五天内他们若是没有出错,那他们的父辈将会受皇上提携,还会免去两年的学杂费。
名额有限,寒门苦读考进尚墨府的学子对这名额虎视眈眈,而官宦世家的学子们则对这名额嗤之以鼻。
而这官宦的后辈以尚明华为首形成了一个小团体。这个团体的学子常以欺负寒门学子为乐。因为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这些被欺负了的寒门学子无处申冤。
燕子恒从旁人那听到后想惩治尚明华一派,只恨他无法出这玉宛阁。
尚墨府有着六个阁楼,玉宛阁与燕缘阁是一阶学子们的学府;玉环阁与燕槐阁是二阶学子的学府;玉霖阁与燕绒阁是三阶学子的学府。各阶段学子间不得串门,各阶段学子的活动时间也都错开来。
尚明华被分到了玉宛阁,而燕子恒则被分到了燕缘阁,没有特殊情况学子们都不被允许离开阁楼,更不被允许串门。
这些破规矩自然拦不住燕子恒,他早已想到数种溜出阁楼的方法,但次次都被傅晔拦下。
这学期刚过一个月他就被傅晔逮到了五次。
他先是顺着阁楼门口的大树爬到了门外即将溜直大吉,怎料傅晔早在门口守株待兔。
第二次他废了老大的劲在阁楼的一个不知名角落挖了个狗洞,就在狗洞即将大功告成之时他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傅晔。
燕子恒很是不解:明明在宫中时傅晔还会帮他溜出玉安殿四处玩耍,现下在尚墨府却将他看的死死的不让溜走。
就这样燕子恒一次次设法溜,一次次被抓。
燕子恒在第五次被抓后彻底蔫了。
直到今日。上完早课,日日准时离开学堂的张夫子延迟了下课的时间,他在学堂上公布了即日起一周内同阶学子可互串学堂的好消息。
听到这消息各学子都乐开了花,特别是燕子恒。一听到这好消息他立马得意的看向后桌的傅晔:你瞧,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傅晔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此时得意的燕子恒早已把正在讲话的张夫子忘了个精光。
“傅晔,今日我便可以出这燕缘阁了,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啊。”见傅晔不语,燕子恒笑得更加得意。
张夫子叮嘱完便离开了,燕子恒早已跟靠着门坐的学子换好了座位。见张夫子出了门,燕子恒紧跟其后,边走边回头冲倚靠在门前看着自己的傅晔挤眉弄眼。
傅晔不语只是一味的微笑。
看着近在眼前的阁楼大门,燕子恒毫不犹豫的往外冲,可刚冲到门前就被弹了回来。
他顿时震惊不已,双眼瞪的像铜铃,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门。
“少爷,你不是要出阁楼吗?怎的又回来了?”此时他的身后传来傅晔那欠欠的声音。
燕子恒恼了:“本少爷现在不想出去了。”说完他转头就走。
燕子恒刚走到傅晔身旁就被拉住,本就心情烦躁这下他更是炸了:“你什么意思?要羞辱我吗?你等着,今天还没过,我定能在期限内出去!”
就在这时一批批学子朝阁楼门口走来,燕子恒刚要提醒他们这门上结界仍未消就见走在最前端的一批学子就那么穿过了结界走了出去,此时阁楼的门若隐若现。
燕子恒更加震惊,他看向傅晔,指了指门又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这门莫不是针对我?”
傅晔失笑着朝门前的众学子方向抬了抬头示意燕子恒看过去:“你仔细看看他们身上可有什么共同之处?”
燕子恒听罢朝门前的人群看去:“除了穿着统一的学子服外他们并无共同之处啊?非要说的话都是人算吗?”
傅晔失笑着说道:“那你不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不就是眼睛不好使了点嘛,怎的还骂起我了。”
傅晔见他看不出来就朝着阁楼门前的人群抬了抬头示意他看过去:“你瞧,他们腰间都挂着一枚印有梅花状的腰牌。”
燕子恒求证似的顺着傅晔的视线看去,看了一圈后他惊叹道:“真的诶,傅晔你真厉害。”夸完他才想起关键:“那怎么才能拿到这腰牌呢?”
“想知道?”傅晔边问边拿出一块印有梅花状的腰牌在燕子恒面前晃了晃:“就在学堂中央的圆桌上”
“怎会?我今早来时桌上并没有啊?”
傅晔笑了笑:“叫你不听夫子讲话,夫子走时特意叮嘱会将能出阁楼的腰牌留在圆桌上。”
燕子恒听完就急忙跑回学堂拿腰牌。
——玉宛阁——
一进玉宛阁燕子恒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他被阁内的装饰、用具所吸引——这些装饰、用具都精致极了,燕缘阁跟这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吸引他的还得是玉宛阁的吃食:玉宛阁内每三个柱子间都会有放着糕点、茶水的台子。
燕子恒边吃边将糕点塞给傅晔:“快快帮我收起来,自从入了尚墨府我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燕子恒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塞的越卖力:“都怪父皇,非要锻炼我,将我送去环境最不好的燕缘阁还不允许我暴露身份。讨厌死了。”
不一会儿傅晔手上的布就被塞满了:“好了,塞不下了,再塞得掉地上了。”燕子恒这才罢休。
吃饱喝足了,燕子恒可算想起来正事。
看着他靠着墙一动不动,傅晔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寻找幸运观众,一会儿你就明白了。”燕子恒冲他摆了摆手。
看着眼前走过的一个个玉宛阁的学子燕子恒羡慕极了:“他们的学子服也好好看。”
“这次测试你取得头一名你便可以进玉宛阁。”傅晔善意的提醒道。
燕子恒不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在背后戳傅晔。
傅晔仿若无觉地吃着他刚刚塞过来的糕点,燕子恒一心都在寻找目标并没有注意到。
已经不知道眼前走了几批玉宛阁的学子了,燕子恒还是没有看到目标,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既然守株待不到兔,那他便要主动出击,他随意找了个学子行了一礼:“这位兄台,你认识尚明华吗?”
被叫住的学子回了一礼后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他在哪?。”
“现下他应当是在膳房。”听罢燕子恒留下一句多谢就拉着傅晔朝着膳房跑去。
燕子恒停在膳房门口踱步不前,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曾经的玩伴。
傅晔见他犹豫不决便上前推开了门将他拉了进去:“你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吗?该面对的逃不掉的”
虽然五年未见,但是燕子恒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尚明华。他望着正在欺负其他学子的尚明华陷入了沉思。
尚明华变了,起初听到旧友的消息他只觉惊喜和怀疑,可一次次的传言使他动摇,眼前的一幕更是告诉他——尚明华早就变了。
燕子恒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挡在了被欺负的学子身前:“尚明华,你想干嘛?”
“你谁啊?我要干嘛管你屁事?”尚明华将他往旁边一推:“别挡着我解决事情。”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要欺负弱小?”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四周围满了看戏的人。
尚明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指了指眼前比他高了一个头手臂上还有些肌肉的学子然后看向燕子恒:“弱小?他吗?你眼睛瞎了?”
燕子恒打量打量了疑似被欺负的学子后语气弱了下来但仍然义正言辞地说道:“那也不是你欺负人的理由!”
“那你说我怎么欺负他了,我明明只是要跟他解决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还没开始解决你就过来多管闲事了。”尚明华不耐烦的回道。
燕子恒指了指旁边的饭碗“我看到你抢他饭碗了,这还不是欺负人吗?”
“你们没来前我在好言好语的问他为什么要扇我的书童巴掌,他一直不理人埋头吃饭,那我只好把他碗拿走好好理论理论啊。”说完尚明华觉得委屈极了冲着燕子恒哼了一声:“要说欺负人也是他欺负人!”说完又哼了一声。
燕子恒自觉多管闲事想找点事做掩盖尴尬,但又无事可做只好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耳朵:“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道完歉他又在身上翻找着,想找个小玩意儿当赔罪礼物,但将袖子里的布袋翻了个遍却什么也没翻出来。
尚明华嗯了一声后打算继续找赵衍算账,刚转过头他就被气笑了:赵衍不知道什么时候趁他跟燕子恒理论的悄悄把碗拿回来继续吃了起来。他准备伸手再次把碗抢走好跟赵衍好好理论理论,但手伸一半愣了愣又收了回来:“算了你先吃吧,吃完我们再好好算算账,待会儿凉了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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