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叶不愉叩谢皇后恩赐,正欲告辞,忽听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一位白衣女子款款而入,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柔儿给姑妈请安。”
皇后看见来人,立马一脸宠溺道:“来,快让姑妈看看。”
来人依偎在皇后身边,嘟起嘴,撒起娇来:“柔儿可想死姑妈了。”
皇后被哄得异常舒服:“你这孩子,就是让人疼。”说完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来人:“柔儿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桃花糕,姑妈特意吩咐给你做的。”
来人用鼻子嗅了嗅这才尝了一小口桃花糕,满脸享受。
“贪吃那样”皇后被来人模样逗笑,指了指来人额头,佯怒道。
“姑妈你也尝尝。”
“就知道你贪吃,待会太子过来,你可要好好表现……”
白衣女子做娇羞状。
“哎!你哥哥那事御医可有定论?”皇后像是想到什么,叹口气问道。
白衣女子听皇后问话,回首看了看一直当不存在的叶不愉,皇后顺着白衣女子目光看过来,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叶不愉如释重负连忙提出告辞。
根据两人对话猜测,眼前这位,估计就是国舅府嫡出小姐刘柔,上一世这位便不是个消停的主。
出了景阳宫,并不着急去长乐宫,自从进叶府起,自己和叶贵妃并无交集,叶不愉对她心有余悸是因为有一次自己和五小姐起了龌龊,宫里这位打发人赏了自己几个耳光,以至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
听皇后语气,自己嫁宁王这事,叶贵妃当仁不让出了力,自己与她素无牵扯,不知她今日叫自己去,却是何事?
历经两世,不会单纯的以为,今日进宫只是谢恩、叙叙家常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缘故。
景阳宫和长乐宫离了有一段距离,叶不愉磨磨蹭蹭绕道慢走,经过一池春水,装作好奇,驻足观看,长乐宫派来的宫人没法,只好等着。
远处隐隐走来几人,虽然看不清来人面容,叶不愉猜测,这是去景阳宫的必经之道,刚才听皇后说太子要来,莫非来人便是当今太子,想到这里咬牙等候,等来人走近,脚下一滑,掉进了湖里。
听到有人在湖里尖叫挣扎,岸边一行人都跑了过来,一探究竟。
叶不愉噗通噗通在水里挣扎,半晌才冒出脑袋对着岸边孱弱呼救:“救,救我。”
花衣男子看到湖里楚楚可怜的美人,顿时一路上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立马古道热肠,指挥身边人下去救人。
有了太子搭手,不费什么功夫,叶不愉便被人救上岸来,太子立马凑到跟前,边打量她绝色容貌,边热心嘘寒问暖。
这宫里但凡父皇身边的妃子美人,没有自己不认得的,但眼前这位可比父皇那些莺莺燕燕好看多了,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刚刚被人扶起坐定,身边宫人对着锦衣男子行礼:“奴婢拜见太子。”
听说来人是太子,叶不愉表情一阵慌乱,连忙起身行礼:“不知是太子大驾,还望恕罪。”说完哎呦一声,重新跌倒在地。
太子看美人受伤,一阵心疼,连忙蹲身询问:“可是受了伤?”
叶不愉吸了吸鼻子,指了指已经泛红的脚腕,可怜兮兮道:“崴了脚。”
“姑娘可是要出宫?本太子送你回去便是。”
叶不愉楚楚可怜点头,表示赞同。
眼看宁王妃要被太子送出宫去,身边那长乐宫宫人却是急了眼,怕太子坏了贵妃好事,遂插话:“回太子,贵妃娘娘请了宁王妃小聚,正设宴等待,还望宁王妃务必前往。”
太子听见宫人说话,先是一惊,继而含笑道:“原来是宁王妃。真是没想到。”
太子说完话,想到叶贵妃是个不好惹的主,母后又日日嘱咐,必不能面上惹了那边之人,免得坏了大事,顿了顿才道:“既然如此,不若本太子先送王妃去贵妃宫里告假,再送王妃出宫回府。如此则可?”
叶不愉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太子,虽然过早卷入皇位之争,但依然难掩少年稚气,含笑感激:“多谢太子宽仁,愉儿在此感激不尽。”
太子令人找来软椅,吩咐抬了叶不愉往长乐宫而去,自己跟随左右。
叶不愉一行快到长乐宫附近,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还未待看个仔细,突然一道白影蹿出,自己脸上便一阵火辣辣的疼,叶不愉疼得哎呦一声,跌落在地,那白影得了手,劈头盖脸对着她便是一阵叫骂。
叶不愉这才看清,来人便是刘柔,心下了然,不过消息倒挺快,来的也算及时。
“好你个贱人,嫁了个瘫子,耐不住寂寞,注意打到太子身上了。”
“刚才一见面,就知你不是个好东西,一脸的狐媚相。”
“哼!让你再勾引男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你这张破脸。”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刘柔已经武力得手,叫骂连连。
叶不愉不出声,只呜呜的掩面而泣。
太子一看这动静,立马来了气,怒斥刘柔:“刘柔,你怎跟乡野村妇一般撒野,你,你真是个泼妇。”
刘柔明知自己惹不过太子,也不计较太子怒火,只一个劲的指着叶不愉发威。
太子看刘柔气甚,自己没唬住,仍不依不饶不肯放过叶不愉,顿时犯了两难。
正犯愁间,这边动静惊了长乐宫,叶贵妃带领宫人赶了过来。
叶贵妃一看叶不愉形状,怒从中起,环视一圈众人,呵斥道:“都吵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叶贵妃一声怒喝,众人立马消停下来。
眼角瞥了眼衣衫不整,脸上破相的叶不愉,厌恶异常,原本想着吓唬吓唬这贱人,再用这贱人那几分姿色吊吊皇上的胃口,和虞美人那贱人抗衡一下,如今就这破落相,还是赶快打发回去,免得倒了皇上胃口。
“既然出了事故,让她出宫,其他人都散了吧。”叶贵妇说不出的舒坦,说完扫了眼太子和刘柔,扭着腰拂袖而去。
叶不愉难掩喜色,谢恩离去。
太子见宁王妃要出宫回府,想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府,立马跟随左右。
刘柔见状掩面而泣,撒气泼来。
叶不愉本就是利用太子,如今难关已过,便有心不让他相跟。刚想开口拒绝,那边皇后宫里的徐公公急急而来,说是皇后有要事和太子相商,让太子快快移驾景阳宫。
太子无法,嘱咐几句让叶不愉注意身体之类的,只好相跟而去。
叶贵妃回身,便见曲径拐角,一明黄身影闪过,没顾得上多想,连忙赶回长乐宫里,莫非外间动静扰了皇上清净?
回到寝殿,榻上冷清,不见皇上身影,正欲左右寻找,忽然身后被人一把强拥入怀,酒香浓浓。
叶媚大喜,任由皇上在自己身畔狂嗅狂啃,最近皇上都不常来了。
意乱情迷间,只听榻旁一道声音传来:“爱妃,你那妹妹像朕一位故人。”
“皇上这是想纳入宫里?”叶媚听此,表情凝重,那贱人这是入了皇上法眼?贱人就是贱人,那般不成体统,也能勾的男人魂飞魄散。
“爱妃不懂,若真那般就无趣了。”
叶媚被皇上闹的瘙\痒难耐,娇滴滴在皇上耳边吐气如莲:“皇上这是想……偷?”
“哈哈哈……爱妃真是朕的解语花,那朕就偷一次试试。”
叶媚天生聪慧,一下顿悟皇上恶趣味,遂扮作叶不愉,羞答答故作抗拒:“皇上不可,皇上不可,人家…..人家可是你的小婶婶。”
皇上果然大喜,意乱情迷间,对着叶贵妃一个劲的喊小婶婶,两人鱼水交欢,皇上偷得畅快淋漓。
不知要了多少次,皇上沉沉入睡,叶媚冷笑一声,这皇家的男人都是一窝畜生。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既然这么想偷,本贵妃可就帮忙帮到底,让你偷个痛快,但至于那贱丕成不成,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扳倒那个贱人。
叶不愉回到宁王府,梳洗完刚欲休息,前院悠然居那边破天荒送来了膏药,叶不愉一阵受宠若惊,说了好多感谢宁王的煽情话让人带过去。
如果长此以往,互不打搅又相敬如宾,往后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甚至有点期待。
叶不愉并不在意自己面容受伤这事,上一世靠出卖色相苟延残喘,没让她过过一日舒心日子,这一世也没什么好担心毁容、留疤的,皮相这东西,有时也是祸害。
休息起来,叶不愉想着有事要和管家相商,遂提了点心吃食又去了悠然居,给王爷请安。
这次待遇果然不同,叶不愉被请到了悠然居正堂,虽然没看见宁王一根毛,她却欣喜异常,总算能在宁王院里坐上一坐。
吴管家满脸堆笑:“王爷身子弱,每日睡的长些,这会还未醒,王妃有什么要叮嘱的,小人记下便是。”
叶不愉将食盒轻轻打开,拿了点心出来,放到桌上,冲吴管家咧嘴一笑:“今日去宫里,误了时辰,没亲自给王爷煲汤,甚是抱歉。”
“王妃哪里的话,这些粗活怎能劳您亲自动手。”
“吴管家见外,如今我是王爷的妻,本该寸步不离侍奉王爷,只是煲几盅汤,都是本分,怎敢抢功。”
两人寒暄几句,叶不愉转了话题道:“吴管家,府里侍卫近日是否多有惰怠?”
“何事扰了王妃,不如讲来听听。”
叶不愉盯着吴管家,皱眉道:“我院里一个丫头昨夜被人掳了去,如今本妃也怕的紧,就怕本妃也着了歹人的道。”
吴管家面上一惊:“王妃恕罪,老奴不知,竟有这等事!王妃不妨说来听听,老奴也好有个应对。”
“……昨夜本妃睡的沉,本是不查,院里另外的丫头半夜如厕,目睹掳人一幕,说来实在惊心。”
吴管家听完,重重叹息一声:“这群奴才,听闻王爷病重,个个懒散怠工,奴才又整日忙着照顾王爷病情,疏忽整治,没想到竟出了此等纰漏。王妃放心,今夜奴才便开始整顿,定不叫王妃闹心。”
叶不愉满意,连连称是。
这事叶不愉原本可不提,后院空洞,正好自己容易脱身,只是昨夜之事又给她提了警醒,若再这么松弛下去,自己岂不是毫无安全可言,算了吧先保命要紧,至于自己私自外出一事,钻狗洞的时候再小心些便是了。
叶不愉谈完正事,辞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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