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他们几个呆在洞穴里面没有出门。
张渊用木头搭了床，又用干草弄了帘子，平时吃饭活动就在火堆旁边，睡觉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当然，他也给乔知锦弄了同款“房间”。
火堆旁边。
乔知锦变成人形，用指甲在石头上打磨。
张渊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便出声询问：“指甲怎么了？”
乔知锦把手指摊开，然后解释道：“平时出门会磨掉一些，最近老呆在山洞里面，长长了，走路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水牛成精的缘故，指甲比正常人难磨多了。明明看着透亮薄薄的一层，却半天只磨掉了一小节。
张渊：“我用剑帮你。”
乔知锦：“嗯好。”
说着就把手伸到张渊面前。
指节分明，白皙透亮，甲面泛着光。
张渊将剑变小，扯出一截袖子垫在手上，轻轻握住那只带着青草香气的手。
他低着头，余光中看到乔知锦把-玩着自己的辫子，最后单手撑着下巴。
他就是不抬头也能感受到那道视线，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张渊轻微咽一下口水，方才开始手上的动作。
贴着肉往外一点，锋利的刀刃将多余的指甲削落在地，然后一点点的修掉其他不规整的部分。
就算隔着衣服布料，皮肤的温度还是会悄无声息的传过来。
从袖子处露出的小指无意间碰上，是和乔知锦耷拉下来的小手指，张渊一下子收了回去。
就在修到最后一小指的时候，‘嘭’的一下，手中的指甲变厚，他手上的重量差点把手指弄脱臼。
原本美美坐着烤火的乔知锦，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单脚撑着下巴的牛牛。
若是正常人看到刚才的一幕一定会被吓到的。
乔知锦用前脚挠了挠牛角，不好意思道：“今天的变身时间到了。”
张渊温柔道了句：“无碍。”
将剑变成原来大小，继续削去凸出来的指甲。
“好了。”张渊擦了擦剑身收好。
乔知锦扬了扬牛脚，笑道：“师傅手艺真好，我都不舍得用牛蹄走路了。”
张渊笑得爽朗：“承蒙错爱，下次记得还找我。”
乔知锦满口答应：“一定一定。”
又是一月过去。
山脚的白雪开始融化，空气更加阴冷了。
吃了一个多月的干草，乔知锦都腻了。等她能自由控制变身，一定要往南方去，自己种些好菜过冬。
山洞门口响起脚步声，她起身走过去。
张渊正和师弟说话，忽然发现师弟看向一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乔知锦。
“乔乔你怎么出来了？”他快步走到她身边。
师弟：“乔乔？”
乔知锦：“听到声音就想出来看看，这位是？”
“他是我师弟牧骁，”张渊转头对牧骁道：“这是乔姑娘，和你们失去联系之后是她救的我，这段时间受她照拂颇多。”
牧骁拱手行礼。
“乔姑娘好，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和对我师兄的照拂之情。”
乔知锦不知道怎么回礼，同样拱手道：“你好，你好。不用谢，不用谢。”
只是这礼着实不太标准。
见此，张渊低头勾了勾嘴角。
乔知锦瞪了他一眼，“这位张渊的师弟，要进来坐坐吗？”
牧骁看着二人的互动，不确定的对师兄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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