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今天的执行地点是同一个房间,丰年深吸一口气,出发!
来到执行所,丰年照常和保安打着招呼从检测机器中穿过。
“嘀!嘀!嘀!”检测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丰年吓得不敢呼吸,指甲掐进手心,暗下咒骂着树懒的不靠谱,“丰医生,麻烦停一下,警报响了,我们得例行搜衣。”
丰年强作镇定地点了下头,看着保安身体一步步靠近,放在口袋里的手掐在芯片上的凸起处,准备按下自毁按钮,虽然有点可惜,但...
突然,背后传来齐大校的声音“丰医生早。”
往日觉得冷淡的声音现在犹如天籁,丰年抬起左手,向保安比了一个稍等的手势,转身向齐大校走去,“齐大校,早啊。”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清冷男子向自己走过来,齐大校的眼神难得出现一丝笑意,可惜笑意转瞬即逝,紧张的丰年只顾得上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并未看见。“吃早餐。”齐大校不由分说地将一个包子塞进丰年的口袋,见他还呆楞着,拍了下他的后背,顺势将他转过去往前一推,丰年只感觉还来不及后怕便通过了检测仪。
这次没有警报声响起。
保安有点尴尬,“丰医生,看着可能是检测仪识别错了,要不您再走一遍可以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检测仪不响了,但是丰年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连脚步都变得漂浮,“好”,丰年屏住呼吸又是一个来回。
空气安静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不好意思,丰医生您先进去,应该是机器故障。”说着向丰年敬礼示意,齐大校一言不发地从丰年身边走过,又是“嘀嘀嘀”三声警报,保安却不在意,没人可以让齐大校的武器离身,这是军队的礼遇。
虽然一大早心惊胆跳,好歹如常进到房间,手指摩擦着放着代码的衣角,看着躺椅上陷入“幻境”的年轻人,丰年的心慢慢镇定下来。
只要五秒,他想,只需要趁其他人不注意走到机器面前。扭过头却看见身边的面无表情注视着房间内的齐大校,丰年内心有点抓狂。
“这可是军队的人啊!我要怎么趁他不注意啊!”心里有些后悔接下这个破坏任务,有些垂头丧气,翘起的头发都隐隐垂下,难道要搞砸了吗?
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齐大校转头看向他“怎么了?”,被抓包的丰年有点尴尬,“没”,男人心虚地摸摸鼻子道“谢谢你的早餐。”闻言,齐大校挑眉扫了他一眼“没事”,转头继续盯着房间里的人,丰年见他没再有反应,暗暗松了口气,稍微放松了些,突然,房间红灯乍现,冰冷的“回收失败,回收失败”电子音再狭小的空间回响,丰年身体惯性先理智一步动了起来,他先一步输入密钥,拿起桌面的注射器向着被执行人走去。醒过来的女人看见丰年向她走近,开始疯狂地挣扎,绑住她手脚的束腹带将她的动作困在方寸内吗,连嘶吼都像极了了困兽,只有盯着他的一双眼睛满是悲伤,丰年第一次见到如此悲伤的眼睛。
来不及细想,借着宽大的白大褂遮挡,趁着弯腰安抚女人时将芯片塞进了造梦机。
5、4、3,还没来得及数到2,齐大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丰年一惊,身上汗毛竖立,直起身,右手掩耳盗铃地搭在接口前,“没什么,我看她反应太剧烈了,得先安抚住才行。”说罢借着转身将芯片抽出握在手心。此时女人已经不再发出骇人的声音,只剩仿佛破袋子漏气的呼吸声在房间回响,见他不再说话,丰年心里松快了些,举起注射器扎下去。
走出执行所,阳光明媚,甚至有点刺眼,将芯片冲进下水道的丰年一身轻松,连走路都轻盈了些,齐大校依然走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面瘫样活像个煞神,照常在大门前分道扬镳,丰年好像听见他说了什么,扭头看他却是没有张嘴,丰年将其归结于自己太过兴奋导致的幻听,任风将他的额前碎发吹向脑后,咧嘴向齐大校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知道身后的人看着他随风飞扬的头发,眼神深邃。
照旧来到馄饨店,老板娘熟络地和他打招呼,正午的太阳照得人融化,馄饨店外支起了一片遮阳布,丰年却不坐阴凉中,挑了一角太阳射进的角落坐下,兴奋散去,如潮水般涌进来的是无尽地后怕,阳光照拂在丰年的脸上,勾勒出青年温润的轮廓,任谁看见也不会想到他刚刚帮一个黑客入侵了政府资产,随着热乎乎的馄饨落进胃里 ,因兴奋和恐惧漂浮如气球的他,重新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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