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鱼去季家时,手里不仅多了两条两三斤的肥鱼,还多了一个灰扑扑的布袋,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怪吓人的,就赶紧拎着袋子过去了。
之前明明就只说过一句,漂亮哥哥爱吃鱼,结果最近大哥每次打猎回来都会带两条鱼,就这还说不娶人家!
“婶婶,我来送东西了!”
季家大门开着,戚鱼扬声喊了一嗓子,就抬脚朝里面去了,两只手上都拎着东西,一副又要给他们添菜的架势。
若是平时,李秀荷看到必然要先说教几句再感谢收下,今儿倒是有点拿不准了,下意识看向在旁边洗脸的季时玉,隐约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鱼?”季时玉微微皱眉, “他没说有——嗯,那就收下吧,收下……”
差点就要说漏嘴了!
可恶的戚山州,怎么总是做这些突兀的事,明明在山里时都没瞧见他捕鱼——不对,在小断层上吓唬他的时候手里就有鱼了,只是他没看清楚而已。
真能藏!
戚鱼便嬉笑着把东西递给李秀荷,随口叮嘱着:“布袋里是蛇哦,婶婶小心点。”
“山州还在捕蛇啊?”听到动静的季岩峰随口问道。
“无意间捕到的,我差点被咬到呢。”季时玉哼一声,顺嘴就秃噜出来。
这一句可把所有人都给惊到了。
稍微一联想,就知晓季时玉必然是在山里和戚山州遇着了,不仅没有分开,甚至还同行了,否则怎么会差点被蛇咬到?必然也是被戚山州给救了!
“你啊!”李秀荷嗔怪地瞪他一眼,转而看向戚鱼,“鱼哥儿乖,那这些我们不能要,你拿回家去,我们该感谢你大哥救了玉哥儿呢!”
“可是哥哥说如果您不要,就不让我回家……”戚鱼瞬间就红了眼眶,抽抽搭搭地揉着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
李秀荷无奈:“那一会晚饭就在家里吃吧。小玉儿,一会去把州小子叫来吃饭。”
戚鱼瞬间眼也不红,声音也不哽咽了。
季时玉红着脸应了一声,都怪他嘴快!
在山里发生那些事必然是不能全都说出去的,删繁就简地,左右是叫大家弄清楚了。
无非就是季时玉在山里挖野菜,在林间走着时,差点被蛇咬到,是戚山州出现救了他,并把这条差点咬季时玉的蛇给打回来,让他吃了。
只是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大家都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李秀荷看到那两条鱼就全然明白戚山州的意思了,她家玉哥儿是最爱吃鱼的。
她把季时欢叫进小厨房,季多林还在田里浇地,季岩峰应声去找他,院里便就剩戚鱼和季时玉了。
“我也去小厨房帮忙!”戚鱼大喊一声就跑进去了。
季时玉换了身干净衣裳便出门了。
他刚走到戚家门口,就听到从院子里传来哗啦的水声,他有些不明所以,一直脚踏进院里,嘴巴也跟着张合:“戚山州,我阿娘让你晚些时候去家里吃——呀!”
季时玉猛地捂住嘴巴,在视线触及到对方**结实的胸腹时,又赶紧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还很心虚地转过身。
他这一天,都被他吓到过好几次了!
夏日在院内冲洗不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毕竟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自家等着吃饭,鲜少有串门的,更别提还是他家门。
因此,他正裸着上身清洗,却是没想到还真有来家里的。
男人身材健硕悍拔,水珠顺着肩颈滑过胸肌和肌理分明的腰腹,直接落没进胯骨处的裤腰里。
他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声,拿起旁边的衣服随意擦拭一把,穿好干净的衣裳,提醒道:“好了,把话说完。”
“我阿娘让你晚些时候去吃饭,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捕鱼了?”季时玉转过身飞快瞧他一眼,又快速躲过视线,显然是羞的厉害。
“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戚山州仗着他不敢看自己,便放肆盯着他看,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
季时玉嘴巴张张合合,总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稍作逗留便赶紧离开了。
他多少知晓自己的心思,从前面对崔智明,他更多是觉得庆幸,只觉得有崔家做倚仗,便能衣食无忧。
可如今,他只觉得雀跃,雀跃到愿意陪他吃苦,这就已经很不对了,他季时玉可不要吃苦!
季时玉匆匆回家,也跟着一头扎进了厨房里,娘说的对,就算不会做其它,但饭得会做,郎君做事回家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饭菜,也算是帮到忙了。
手里食材不少,李秀荷便更能发挥,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清蒸,那条晕死的蛇则是被煲汤了,炒了野菜不说,还炸了香椿鱼儿,以及蒸的圆润白胖的大白馍。
“婶婶做饭好香哦!”戚鱼像是花蝴蝶一样围着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学会,好早点给家里做饭。
“想吃随时来家里吃,不过鱼哥儿聪明,以后定然也能做一手好饭菜。”李秀荷笑说。
饭菜上桌,外面坐着的汉子们也暂时停止闲聊,一群人围坐在桌前,看着饭菜都有点惊讶。
李秀荷笑:“多亏州小子送这些鱼来,玉哥儿最爱吃鱼,少不得要高兴好几日的。”
“娘?”季时玉狐疑皱眉,好好的点他做什么?
“顺路路过河边,便随手打了两条。”戚山州虽然话少,但多少算是有问必答,没叫场面冷下去。
戚山州隐晦瞧了季时玉一眼,见他确实吃的欢快,没有因为这话不高兴,便垂眸继续吃饭了。
季岩峰最近腿脚刚好,正琢磨着该做点什么,他早些年跑商,五湖四海地闯荡,什么稀罕事、稀罕物都瞧见过,如今自己也该准备着做点事了。
得知戚山州时常去镇上,便也和他闲谈起来,一谈才惊觉,这汉子虽然也是刚回,但见识着实不算浅薄。
两人瞬间畅谈起来,倒是有几分相见恨晚的知己意味。
“那按照山州你所见,我若是开小摊,能否开得?”季岩峰很是认真的询问着,他跑商回来便腿伤,对镇上的事确实知道的不多。
“那得看什么小摊,若是馄饨面条包子,我自觉不值得干,可若是其它新鲜物,那自然另当别论,只是不管做什么,都得有新意才行。”
毕竟太平镇是大镇,做生意的人自然也多,赚钱的营生自然也多,只是看如何做罢了。
季岩峰点头:“你说的在理,我先前跑商,倒是见过稀罕物,那摊主用石板子当锅,把面糊倒上去刮开,一张薄饼就成,再往里面加东西……”
“这倒是新鲜。”戚山州点头。
“你若是想做小买卖,那就等成婚后再去,金媒婆说有好姑娘,回头你相看相看,玉哥儿也得继续相看。”李秀荷认真提醒着,“都老大不小了,得抓紧了。”
季时玉再次皱眉:“娘,做什么说这些……”
总把话茬往他身上引,没瞧见还有外人在这么?
他暗戳戳看了戚山州一眼,没得叫人以为他嫁不出去呢?
李秀荷嗔怪道:“相熟这么久,州小子也不是外人了,怕什么这些?你都十六了,娘还催不得啊?改明儿娘再和金媒婆说说,外村总也有好人家的。”
“娘,玉儿哪能嫁到外村去?我看您就是急了,不如早点给我操办好!”季岩峰赶紧出声,哪能叫弟弟嫁到外面去?被欺负了都回不来!
“娘都给你看好了,你回头相看就成,玉哥儿得挑好的,不能叫人欺负了。”李秀荷字句都是在为孩子考虑。
季多林听的差点笑出声,这戏做的,也太足了点。
季时玉羞的不敢抬头,只觉得丢脸都丢到别人跟前了,他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却不想总有道视线在身上盘旋,他倒是想抬头看看,可又觉得,便是不抬头也知道家里没人会用这样的视线看他。
“总要看玉哥儿怎么想。”戚山州冷不丁插嘴一句。
戚鱼瞬间眼睛瞪的老大,借着刨饭的动作把唇边的笑意遮掩,哥哥嘿嘿嘿……
“这倒也是,州小子如果有哪家中意的姑娘也可以去找金媒婆。”李秀荷又叮嘱着,“她心善,你要是去姑娘家提亲,好些东西要准备,她都会告诉你的。”
戚山州一脸受教道:“多谢婶子。”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季时欢只觉得他们聒噪,专心致志吃着饭。
虽说期间谈话有点怪异,但好在气氛不错,聊的也算投机,并没有闹出什么龃龉来,倒是吃的和和气气。
在别人家吃过饭就走很没礼数,戚山州则是继续和季岩峰聊着在镇上摆摊的事,眼看着天色昏暗,才提出要回家。
“我得了点东西,正好玉哥儿识字,方便去帮我看看吗?”戚山州走至门口,似乎是突然想起这么件事,扭头对季时玉说着。
季家没多想,季时玉稍有点不情不愿,应了一声跟上去,直走到戚家门前,戚鱼便跑进去点蜡烛了。
“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去拿吧。”大晚上的,他不好进汉子的家里。
“我已带着。”戚山州却像变戏法似的突然拿出只锦盒来。
季时玉看了一眼,正是那日在竹篓里看见的盒子。
就听对方继续道:“你说喜欢青色,这便是了。”
季时玉捧着锦盒,愣成了大头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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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想到,裴家功高,惹得陛下猜疑不断,连后宫为妃的长姐都被冷落降位,而后更是用尽手段将裴家拉下马!
一时间裴家成了刀俎之鱼,无人敢求情。
只有那位被他厌弃的正室,穿着官服击鼓鸣冤,分明不能言语,可那份带血诉状,却言之凿凿。
那双透亮含泪的双眸,成了他永久的梦魇。
算命的大师说过,何知了一生会平安喜乐,但他觉得那大师算的不准,因为爹不管他,娘不喜他,就连要嫁的夫君,对他也是百般厌恶。
但他无怨无悔,被人不喜是常有的事,夫君纵使冷落他,可他依旧衣食无缺,长辈纵然问责,也不曾对他非打即骂。
他原以为会在夫君不喜中度过余生,死后再被仓促下葬,却没想到某日睁开眼,就瞧见夫君和他同塌而眠。
夫君最近很奇怪,不去上朝,不去和友人相聚,日日都要追着他,还要看他写字……
眼见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他才恍惚偷笑,大师说的似乎是没错的。
小哑巴确实平安喜乐一生。
重生前——
裴寂满脸厌恶:“你最好自己躲起来,不要我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
何知了慌忙低头躲藏,意为是。
重生后——
裴寂满脸谄媚:“夫人夫人,我都有一炷香没看见你了,夫人抱抱我~”
何知了慌忙伸手去抱,意为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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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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