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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借她之名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南臼村,一路大眼瞪小眼,没人主动开口说话。

胡昭按照新的药方熬了药,由学馆的书生一一发放给村民。不出十日,染病的人便有好转的迹象。又过半个月,全村恢复如常。

期间司马懿主动请缨,几次下山复购药材,姿态极为谦卑。胡昭就这样默许了他的回归。

郭琬则故意避着司马懿,不愿和他撞见。但还是有几回,她路过庭院,瞧见司马懿单独和胡昭交谈。

“小人嘴脸。”郭琬一边给皇甫一毛拌狗食,一边咬牙切齿道。

其幽怨之深,哪怕阳气再重的人从旁路过,都能被她的怨气追三里远。

皇甫一毛听不懂给人言,只一味地享用盆中的汤饭和肉渣。

“哟,吃上了?”

一个人影笼罩在皇甫一毛头顶,伸手摩挲几下它的脑袋,朝盆里丢了块盐渍的牛肉,然后跳到一旁的花坛上,看皇甫一毛进食。

郭琬抬头一看,是个刚来学馆不久的新面孔,名叫颜昌。

兴许是沾了名字的光,皇甫一毛被收养时,正赶上富家子弟争相投奔胡昭的好时候。这些人中不乏纨绔,颜昌就是一个。

此人最爱招猫逗狗,但心眼不坏。平日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给后院这只小黄狗留一口。

不出一个月,皇甫一毛就被喂胖了半圈。

郭琬决心把皇甫一毛的肥胖扼杀在摇篮里,道:“它胖得太快,不能再吃肉了。”

颜昌挑眉,道:“你不是也给它喂肉汤?”

郭琬道:“这是最后一顿。”说着把盆收到身后。

颜昌努嘴,摇头道:“当你的狗真惨。”

郭琬安抚了皇甫一毛半天,才让他勉强接受了一个月只能开荤一次的现实,灰溜溜地跑回窝里午睡去了。

“我是为了它的身体考虑。”郭琬净了净手,“学堂今天开饭这么早吗,你这就吃完了?”

“没。”颜昌道,“今天早课一结束,我们就去催后厨开饭。可掌勺的说,孔明先生还有事,得等他来了才能开灶。你说这读书人的讲究怎么这么多?”

郭琬道:“最近来学馆报名的人多,兴许是在忙新生入学的事。”

“哪能啊,我们等得肠子都叫冒烟了,转头瞧见他和那位得意门生慢悠悠地走过来。原来是坐而论道太投入,把午饭的时间给忘了。”颜昌道,“听说那位兄台出自世家大族,博学多才,又十分恭顺有礼,把我们这些后生衬得像野人似的。我可不敢与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随便弄了点我娘给我带的干粮,呐,还被阿皇给吃了。”

郭琬愣了会,反应过来他说的“得意门生”是司马懿。她想了想,觉得得替皇甫一毛还了这蹭吃蹭喝的人情,便道:“厨房还有早上剩的粥,一起去吃点么?”

颜昌爽快答应。

进到厨房,郭琬把早上郭表煮的粥热了热,刚好够两人份。

颜昌三下两下吃完,颇有些心不在焉,干脆闲聊起来:“郭琬姑娘,我听说你家对孔明先生有恩,所以你丧父之后,他就收养了你们兄妹二人?”

郭琬也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去的,总之一传十十传百,她的身份算是有了个合理的解释,便没有否认:“是了。”

“那你应该很早就来南臼村了吧,五六岁?”颜昌认真推算,“你和那个司马懿熟吗,他不会也和孔明先生沾亲带故吧。”

郭琬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颜昌道:“若他是先生的亲友,学馆举荐的名额已然板上钉钉,非他莫属,其他人也无需抱什么幻想了。”

郭琬道:“先生处事公正,不会做这类徇私的事。况且他和司马懿一个单姓一个复姓,长相也天差地别,怎会有亲缘关系呢。”

颜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我对入仕为官没什么兴趣,能像我爹一样做个员外便满足了。只是他对我要求甚高,总向孔明先生打听我的情况。诶,你和我说说,这孔明先生最喜什么,最讨厌什么?我得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否则我爹又该克扣我的花销了。”

郭琬思忖道:“先生自然是最喜欢忠义正直之辈,厌恶狂妄悖逆之徒。”

说话间,她一个不留神,碗从手里脱出。颜昌眼疾手快,当即往前一扑接住,没让粥洒在郭琬身上。

“幸好幸好。”颜昌长舒一口气,得意地朝她扬扬头,“你瞧,我也是有些本事的。”

郭琬忍俊不禁。正要接过碗,抬眼间,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司马懿。

司马懿站在厨房门口,一张脸冷冷地看着她,仅停留了一瞬,又看向颜昌。他立刻像是见到了臭不可闻的垃圾一般眉头深锁,嘴唇一张,道:“出来。”

郭琬听出这话是冲她说的。平常碰上他这副嘴脸,郭琬心头必然怒火腾腾,不依不饶一顿驳斥。可不知为何,此刻司马懿脸上严肃的神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竟不由自主地起身跟了上去。

司马懿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步子迅捷。郭琬学过天文,解过算术,却没研究过什么后背识人术,读不懂他究竟发了什么疯:“你要去哪儿?”

司马懿穿过后院的排排学舍,径自走到他居住的东厢房。郭琬犹豫地站在房门口,没想好要不要踏入,谁知司马懿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反手关上房门。

郭琬甩开他道:“我没有招惹你,你又来扯我做什么!若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好笑的事,你尽可笑好了,何必非要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仿佛我欠你银钱似的!”

司马懿死死盯着她道:“郭琬,老天让你长一双眼睛,是帮你区分是非对错,不是为了让你从百十个人中特意挑一个败类出来,还当成好人供着。”

这次轮到郭琬气得想发笑了:“你骂我不长眼?”

“不然呢?”司马懿声音几近发抖,“那颜氏是什么人?他父亲以开设伎馆为营生,凭仗着手里有陆浑县官员的把柄,硬是给自己捐了个员外。现在又把不学无术的儿子塞到胡昭的学馆,妄图混个名堂出来子承父业。你倒好,不离他远远的,反倒自己凑上去!怎么,两月不见,你也染上狎伎的癖好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粉红的印子落在司马懿右脸,像一片血腥的红云。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一面之缘,不过请他吃顿饭,你就把他的数宗罪名都扣到了我头上么?司马懿,到底是我没长眼睛,还是你眼高于顶,看谁都入不了你的法眼?”

郭琬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狂躁的男人。两个月,仅仅是两个月没见而已,这司马懿却似去了天宫一趟,回来后性情大变,时不时发怒一场,俨然如沾上了神仙皇帝的光一般,觉得凡俗人等都不配与之为伍了。

她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却听见身后出传来撕心裂肺的质问:“那我呢?你连个陌生人的喜怒哀乐都愿意悉心聆听,对我的一切却要置若罔闻、弃如敝屣吗!”

这声音带着哽咽,令郭琬无法不回头。她看见司马懿耸起肩背,双手极力撑在桌案上,头深深地低下,几乎要贴到地上。

这些时日,郭琬故意躲避着司马懿,自认“不听不见不烦”。即便听说他在学馆的春试中拿了头名,又凭一篇文章博得了郡中官员的赞许,诸如此类,她都恍若不知晓一般,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偶尔在后院撞见,她更是转身就走,不留半点情面。

她以为只要这样做,司马懿便会慢慢和她成为陌路人。这样她便不用再为司马懿违背承诺的事而耿耿于怀。

毕竟,人只会因亲近之人食言而心生憎恨,对于违背诺言的外人却总能轻易习惯。她希望自己习惯。

可司马懿这一番话,却让郭琬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又重新涌上心头。

明明是他司马懿辜负她信任在先,两个月来不闻不问,任由她心惊胆战,而今却反过来质问她为何变得冷漠疏离!

郭琬重重关上门,疾步走上去,捏住司马懿的衣襟:“你委屈什么?是你对我说,李无言要告发我,害我为自己的性命忧心忡忡。也罢,我失父丧母,命丧于此也无所谓,可你偏要给我一线希望,和我说你父亲会念在旧日情谊上帮我度过一劫。你久去不归,我夜夜忧心官兵上山捉人,却怕自己一走了之会牵涉到你家安危。而今你终于露面,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想让我待你如故?你铁石心肠,我却并非草木,能任凭别人欺我骗我到这种地步。”

她肆意宣泄情绪,等待司马懿给她同样激烈的回应,可她等来的却是一阵久久的沉默。

半晌,司马懿终于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是我无用,即便呕心沥血,也换不来父亲的一丝怜悯之心。但我应下的事情,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脸上闪过的神情是郭琬从未见过的,比起刽子手明目张胆的杀意,那转瞬即逝的狠毒更令人胆寒,像一条突然出现又消失的毒蛇,从此房间里的人永远都会活与蛇同寝的恐惧中。

她抑制住心头惶惑,说道:“我不需要你做到。你走后并没有官兵来山上搜查,足以证明李无言没有报官。他只是一个商人之子,即便告到衙门,钦差也不会拿他一个孩子的话当真。我有学馆和客栈两份差事,等攒够积蓄,便会南下求一份安稳生活。你……也顾好自己吧。”

司马懿抬眼望向郭琬,脸上挂着一丝苦笑。

“安稳……”

司马懿阖上双眼,漆黑的空洞里,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两个月前那个如梦魇般的雪夜。

他们的人生,注定不会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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