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基于《日之东,月之西》玻璃山上的公主改编。1v1,公主攻vs没什么特点的直男受,别站反了!
从前,有个人在高山上拥有一片草场。他在草场上建了一座谷仓,用来堆放干草。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连着两年了,那谷仓里什么都没有。因为,每一年的圣约翰节前夜,正当草色最绿、长得最高的时候,整片草场就会在一夜之间被啃成光秃秃的荒地,就像是有一群巨大的绵羊跑到这里来,连夜吃光了所有的草似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接着又发生了第二次。最后,草场主人厌倦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无所获,便对他的儿子们说,这一次的圣约翰节前夜,他们兄弟里得出一个人,到山上的谷仓里过夜。要是这样都还和前两年一样,他的草再被吃得干干净净,连草叶带草根,什么都不剩的话,那这玩笑可就太离谱了。
他有三个儿子,最小的一个,理所当然,被大家唤作擦鞋仔“布茨”。总之,不管是哪一个去,都一定要擦亮眼睛,盯紧了——这是父亲交待的。
没问题,大儿子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看守草场——相信他,一定能把草照看好的!如果有一片草叶被吃掉,那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人或野兽,甚至恶魔本身出现,绝不会是他的疏忽。就这样,黄昏来临时,他出发了。
大儿子走进谷仓,躺下准备睡上一觉。可入夜后不久,一阵“嘁里咔嚓”的声响传来,地震了,墙壁和屋顶摇晃着,呻吟着,“嘎吱嘎吱”直响。那是怎样可怕的动静啊!那年轻人一下子跳起来,掉头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直跑回了家,中途甚至没敢回头看上一眼。至于草嘛,自然,和前两年一样,被啃得干干净净。
第二年的圣约翰节前夜,父亲又说了,绝不能再这样一年又一年地一无所获,丢失所有的草了。所以,他的儿子中必须有一个人去守着草场,看好它。没问题,二儿子准备好了,要去试试他的运气。
时间一到,他便出发了。他来到谷仓,躺下准备睡觉,就像他哥哥曾经做过的那样。可是,当夜色渐渐深沉时,一阵“隆隆”声传来,大地开始颤抖,比上一个圣约翰节前夜更加厉害。那年轻人被这动静吓坏了,掉头就跑,就像在参加跑步比赛一样。
接下来的这一年,轮到擦鞋仔布茨了。做准备时,两位哥哥对他大肆嘲笑,不断地戏弄他,说:“你当然就是那个命中注定能看住草的人,没错,就是你——你这种人,什么都干不了,一辈子只会窝在煤灰里,偎着炉子烤火。”
可布茨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唠叨,天色刚暗下来,他便“蹬蹬蹬”地迈着大步,出门上山去了。到了草场,布茨走进谷仓,躺下来。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谷仓开始“吱吱嘎嘎”地呻吟起来,听上去可怕极了。
“唔,”布茨心想,“只要不比这更糟糕,我看没什么大问题。”
不一会儿,又一阵地震和“吱嘎”声传来,谷仓里杂物乱飞,擦着那年轻人的耳边来来去去。“噢!”布茨琢磨着,“如果就只是这样的话,我看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就在这时,隆隆声第三次响起,第三场地震开始了。年轻人觉得,墙壁和屋顶都要撑不住了,似乎下一刻就要砸到他的脑袋上。可突然间,一切都停了下来,周遭一片死寂。
“还会来的,我打赌。”布茨想。可是,并没有,没有什么再来。一切都很平静,始终很平静。只是,就在他再次躺下后不久,一阵响声传到了布茨耳边,听起来,像是有匹马正站在谷仓门外吃草一样。
他悄悄爬到门边,凑到一条细缝边,朝外看去。远处果然有一匹马,正在吃草。布茨从没见过那样高大、肥壮,那样威风凛凛的马。在它身旁的草地上,放着马鞍、辔头和整套的骑士铠甲,全都用黄铜打造而成,亮闪闪地发着光。
“嚯,嚯!”年轻人想,“就是你啊,你就是那个把我们的草统统吃光的家伙?我这就来收拾你,瞧着吧,看我做不做得到。”
他毫不犹豫,从随身的火绒盒子里取出打火棒,对准马儿扔了过去。转眼间,马就动不了了,服服帖帖的,任凭年轻人想怎样就怎样。年轻人翻身上马,把它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安置下来。
他回到家里,两个哥哥大笑着问他:这一夜过得怎么样?
“就算你有胆子走到地里,也不可能在谷仓里待得住。”
“哦,”布茨说,“我只能说,我在谷仓里一直睡到太阳爬上天空,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真不知道那谷仓里有什么,能让你们俩怕成这副模样。”
“故事编得不错。”他的哥哥们说,“不过,我们马上就能知道真相了,就看看你把草场守得怎么样吧。”说完,两个哥哥便起身走出门去。当他们到达草场时,只见到草长得又高又密,和头一天一模一样。
就这样,下一个圣约翰节前夜时,同样的故事再次上演。两个哥哥都不敢去野地里看守草场。只有擦鞋仔布茨敢去。接下来发生的事,和前一年如出一辙。一开始,是一阵“嘁里咔嚓”声和一场地震;接着,是更大的声响和另一场地震;然后是第三次。只是,这一年的地震比前一年还要强烈得多。
最后,突然间,一切都安静了,一片死寂。很快,那年轻人听到谷仓门外响起动物吃草的动静,他偷偷爬到门边,透过门缝朝外看。
你猜他看到了什么?嘿,就在墙边,一匹马正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大吃大嚼着。它比头一年那匹还要漂亮得多,肥壮得多,它的背上架着马鞍,脖子上套着辔头,身边放着全套的骑士铠甲,纯银的,威武华贵得足以满足你所有的想象。
“嚯,嚯!”布茨暗暗嘀咕,“就是你吃光了我们的草,是吧?看我这就来收拾你。”一边想,他一边抽出火绒盒子里的打火棒,扔到马背上。银装大马立刻安静下来,温驯得仿佛小羊羔一样。和头一年一样,年轻人骑上马,把它带到安置前一匹马的地方藏好,然后才回到家中。
“我猜,你会告诉我们,”一个哥哥说,“今年的草也好得很,还长在草场上。”
“没错,就是这样。”布茨说。其他人都动身去查看,果然,草还长得好好的,又高又密,和去年一样。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对布茨说上哪怕一句好话。
转眼,第三个圣约翰节前夜又到了。两个哥哥依旧没有胆量到谷仓去住上一夜,看守草场。要知道,之前那一晚的经历,实在是把他们的魂都吓掉了。可布茨敢去。长话短说,事情的发展和前两次一样,来了三场地震,一场接着一场,每次都比前一次更强烈,到最后一次时,这年轻人不得不在谷仓里跳来跳去,一会儿跳到这面墙上,一会儿闪到那面墙上。
最后,突然之间,一切归于死寂。他躺了一会儿,很快便听到谷仓外响起草茎被扯断的声音。和之前一样,他悄悄爬起来,透过门缝往外看,就在外面,站着一匹马,远比他之前驯服的那两匹还要大得多,肥壮得多。
“嚯,嚯!”年轻人暗自想,“就是你了,你这个家伙,跑到这里来吃光了我们的草,对吧?看我怎么终止这一切,看我怎么收拾你。”布茨拿起打火棒,一下子扔到马颈上。转眼间,它便站住不动了,好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任由布茨处置。
布茨骑上马,来到安置前两匹马的地方,把它藏好,这才转身回家。到家后,两个哥哥依旧像从前一样,拿他打趣取乐,说他们知道,他一定把草场照看得好好的,毕竟,他是个做着梦都能周游天下,照看好全世界的人啊。他们还说了许多话,都没什么好意,可布茨根本不理会,只是让他们自己去看。当他们来到草场时,草依然漂漂亮亮的,长得又深又密,和前两次一样。
说到这里,你一定已经猜到了,这个国家的国王有个女儿。国王宣布,只有能够骑马翻越玻璃山的勇士,才有资格赢得公主。那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通体都是玻璃的,光亮滑溜得像冰一样,就在国王的宫殿旁。届时,国王的女儿将坐在山巅,腿上放着三个金苹果,任何人只要能策马登上山巅,取走三个金苹果,就能得到半个王国,并娶公主为妻。
国王将这份告示贴在了国内每一座教堂的大门上,还发到了其他的许多王国。
而国王之所以要这样做,无非是他为了打消自己“女儿”喜欢男人的想法——没错,国王有的其实是一位王子,但是这位王子自打生下来起,就喜欢勇敢善良的男人,而国王根本不愿意见到这点。
到了王子该娶妻的年纪,国王更是犯愁。可是,他的臣子们却提出,要是让王子不再喜欢男人,他们可做不到;但是,让王子发现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勇敢善良的男人,他们还是做得到的。毕竟,他们自己就是男人,而男人最了解男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勇敢又善良的男人的。
于是,国王和大臣们故意提出了一个刁难的要求,借口说筛选王子的未来伴侣,实际上是为难所有的候选人。而且,即便真的有人做到了,他也不一定能接受男男男公主。
但是,男公主美丽极了,无论什么人,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一见之下便必然免不了为之倾心——可能是gay都比较注意外貌吧。所以,也用不着我告诉你,有多少骑士仰慕他的美名,更别说还有半个王国了;而他们又是如何骑着高头大马,穿上最华丽的衣服,从世界各地赶来这里。要知道,所有这些人中,每个人都认定自己——只有自己——将会赢得男男公主。
终于,国王早已定下的考验日到了,骑士们济济一堂,聚集在玻璃山下。单是他们就够叫人头晕眼花的了,更有甚者,这个国家里所有的人,只要是还爬得动的,也都赶到了山边,他们急不可耐地想看看,究竟谁能够赢得男公主。
和大家一样,布茨的两个哥哥也去了。至于布茨嘛,他们毫不客气地说,他可不能跟他们一起出现在人前。因为,要是看到这么个脏兮兮的丑家伙,别人会连他们一起嘲笑的——虽说他之所以这么脏,全都是因为要帮他们擦鞋子,还要在灰坑里筛煤渣。
“很好。”布茨说,“我无所谓。我可以自己去,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
两兄弟到达玻璃山时,骑士们正在拼命尝试,他们的马都累得吐起了白沫。可我不得不说,这些统统没有用。马蹄一踏上玻璃山,就会立刻滑下来,连一个能往上走出一两码的人都没有。这也不奇怪,毕竟,这山壁光溜得活像一整块大玻璃,更陡峭得宛如直立的高墙。
就这样,他们踏上去,滑下来,滑下来,又踏上去,同样的情形一再上演。最后,所有的马都精疲力竭,腿都抬不起来了。非比寻常的艰辛消弭了骑士们的激情,他们不得不放弃,不再尝试。
就在这时,一名骑士突然策马而至,他的马如此威武,没人曾在有生之年里见过这样的骏马。骑士身穿黄铜铠甲,马也戴着黄铜嚼子,从上到下都闪闪发亮,反射着阳光。人们七嘴八舌地朝他大喊,劝他省省力气,别白费功夫了,这山是爬不上去的。可他毫不理会,径直奔向玻璃山,如履平地般,一口气登上了三分之一高的山腰处。
然而,到了这里,他就拨转马头,下山去了。
真是个迷人的骑士啊,男公主想,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坐在山巅上,看着布茨骑马一路往上,即便骑士被铜甲蒙住了脸,男公主还是沉醉于那可爱又迷人的眼眸中。他不经暗暗祈祷:“上帝保佑,愿他能上得来,还能顺顺当当从另一面翻下去。”
眼看他掉转马头,男公主忍不住拿起一个金苹果扔向他。金苹果滚进了骑士的鞋子里。只不过,他一下到山脚就立刻打马离开,走得太快,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天晚上,所有骑士都被召集到国王面前——那位成功登上半山腰的骑士,现在可以把男公主丢下的金苹果拿出来了。可是,所有人都两手空空。他们一个个轮流上前,却没人拿得出那枚金苹果。
天黑了,布茨的哥哥们也回到家中,关于登山考验,他们得有多少话可说啊。
“一开始,”他们说,“那么多人,就没一个能上得去的,一步都不行。可最后来了个家伙,穿着全套的铜铠甲,配着铜马鞍、铜辔头,从上到下亮闪闪的,把太阳光照出去足足有一英里远。他是个好骑手,天生的!他上到了玻璃山的三分之一,要是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爬到山顶。可他掉头下山了,也许是觉得,第一次,到那么高就够了。”
“噢!我真想看看他,真该去看一看的。”布茨说,他坐在火边,双脚埋在煤渣里,和平时一样。
“噢!”他的哥哥们说,“你该去的,不是吗?你这模样,和那些高贵的大人们多配啊!你这肮脏的小畜生,就只配坐在灰堆里。”
第二天,两兄弟又要出门看热闹去了。这一次,布茨依旧恳求他们,带上他一起去,他也想看一看登山考验。可是,不,他们说,不管用什么作为交换,他们也绝对不会带上他的,他实在是太脏、太难看了。
“好,好!”布茨说,“回头真想去的话,我就自己去。我才不怕。”
当两兄弟到达玻璃山时,骑士们早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尝试。可想而知,他们都在马蹄上套了防滑的尖利蹄铁。可是依旧没有用。他们在玻璃山前,踏上去,滑下来,滑下来,又踏上去,一切都和前一天一样,没人能朝上走出哪怕一码。终于,他们的马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步都迈不动了,大家只好纷纷放弃这艰难的任务。
突然之间,一人一骑出现了,不是黄铜骑士,比起他来,这一次的马更是威武、神骏得多,而这位骑士全副白银铠甲,配着银马鞍、银辔头,阳光照在上面,光芒射出老远。同样,所有人都冲他大叫,说,他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别试了,那全是白费工夫。可银甲骑士根本不理会他们,直接打马冲上了玻璃山,一路上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
可就在那里,他掉转马头,回身下山了。说实话吧,男公主又爱上这英俊神武(即便看不到脸,男公主也能想象到心上人的容颜)的银骑士了。
他坐在那里,一心只盼着他能上到山顶,再从另一面顺顺当当地下去。不料却眼睁睁看着他转身下了山,男公主不由得扔下了第二个苹果,苹果轱辘辘滚下山,滚进了骑士的鞋子里。只是,刚从玻璃山上下来,他就飞快地骑着马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所有人都要去觐见国王和男公主——得到金苹果的人,这时候就可以拿出来了。骑士们一个接着一个上前,可没有人拿得出金苹果。
至于两兄弟嘛,和前一天一样,他们回到家里,滔滔不绝地说起当时的情形如何如何,所有人是怎么样努力登山,却一个也上不去。
“不过,到最后,”他们说,“来了一个穿白银铠甲的家伙,他的马也配着银马鞍,戴着银嚼子。他真是天生的好骑手,爬上了山的三分之二,然后就下来了。他是个好小子,一点儿错都没出。公主把第二个金苹果丢给他了。”
第三天,一切都和前两天一样。布茨恳求一起去看看热闹,可两个哥哥不同意带上他。当两兄弟抵达玻璃山时,依旧没人能成功向山上走出哪怕一码。所有人都在等待银甲骑士出现,可他既无音讯,也不见影踪。
最后,到来的是一匹神威凛凛的骏马,那样雄壮威武,没人能说得出还有哪匹马能与它相提并论。马背上的骑士身穿全套黄金铠甲,马鞍和辔头也都是黄金的,金光闪耀,直把阳光映出去足足有一英里远。其他骑士都被他的威武神气震慑住了,根本顾不上开口劝阻,叫他不要瞎碰运气。
就这样,金甲骑士径直上山,如履平地一般,踏上了山顶。
男公主见状,神情激动地大喊出声:“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还没等他说完,这位金甲骑士伸手拿走了搁在公主膝上的第三个金苹果,旋即拨转马头,下山去了。回到山脚后,他立刻全速离开,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公主:……
至于两兄弟,当他们晚上回到家中,你大概也想得到他们有多少话要说了:这一天的骑术考验如何如何,桩桩件件之中,最值得一说的,还是穿黄金铠甲的骑士。
“那就是个天生的好骑手!”他们说,“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威武的骑士。”
“噢!”布茨说,“真希望我能见到他,真该去看看。”
“啊!”他的哥哥们说,“就你这肮脏下流的小畜生吗?就你这样整天在煤堆里扒拉的家伙?他的铠甲比那些煤烧着了还要亮得多。”
第二天,所有的骑士都汇聚到国王和公主面前——拿到金苹果的人,可以亮出来了。可人们一个一个走上前去,依旧没有人能拿得出金苹果。
“可是,”公主焦急地说,“总是有人拿到了的,这是肯定的。毕竟,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有位骑士,是怎样到来,怎样如履平地般地登上山顶。”
于是,公主缠着自己的国王父亲发布命令,要求王国内所有男子都进宫觐见。他想看看,是否有人能拿得出金苹果。
人们蜂拥而至,可谁也没有金苹果。
过了很长时间,终于轮到布茨的两位哥哥了。他们是最后两个。见状,公主问他们,这个国家里是不是还有人没进宫。
“啊,有的。”他们说,“我们有个弟弟,不过他绝对不可能拥有金苹果。他这三天都在煤灰坑里打转呢。”
“没关系。”公主说,“他也可以进宫来,所有人都一样。”
就这样,布茨进宫了。
“那么,大声回答我,”公主说,“怎么样,你有金苹果吗?”
但此时,公主的眼睛已经一眨不眨地盯着布茨了——他有预感,这个看起来脏乱的小伙子就是他等待着的完美另一半。因为他和之前骑士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温柔,面容是那样的英俊——如果好好洗干净的话。
“是的,我有。”布茨说,“这是第一个,这是第二个,还有这个,是第三个。”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依次掏出三个金苹果,然后,一把拽掉了他黑乎乎的破衣衫。此刻,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的,正是那一身闪亮黄金铠甲的骑士。
“好极了!”公主拍手笑着说。
国王咬着牙看着自己不值钱的儿子,说:“年轻人,你将得到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半个王国,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愿意,爸爸!他愿意!”男公主迫不及待地跑下高台,给了布茨一个大大的拥抱。
原本在台下的布茨有些不好意思,托福于他的两个哥哥,他确实没有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毕竟他的哥哥们一直坏他的好事。直到公主紧贴着他给了他一个拥抱后,他感觉自己的全身的血液分成两束,一束往上流,让他的脸变得像是初生的太阳一般红;另一束血液往下流,让他的xx变得像是城堡的旗帜一般挺立。
然而,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紧紧贴着他的公主,好像和他打起来了——哦,不,你可别误会,他们还是牢牢地抱在一起,但是布茨感觉到自己的xx好像撞上了一个相似的东西,他的黄金大宝剑开始和对方的宝剑撞击在一起,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等等!”布茨大声叫道,打断了国王不住的摇头,“我不愿意!”
国王高兴地再次抬起头来,问道:“年轻人,你说什么?”
哪知这时,公主再次搂紧布茨,让他呼吸不上气来,就更别提讲话了。
“我亲爱的爸爸,他说‘我可太愿意了’。”公主抢先答道。
然而,扭过头回答的公主让布茨找到了时机,从他的怀抱中摆脱出来。
他正想说自己一点儿也不愿意,就发现自己的胸甲已经被公主抱出了一个深坑。
“年轻人,你自己来说。”国王瞥了一眼公主,才对布茨慈祥地说道。
布茨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公主的肱三头肌、肱二头肌、三角肌、胸大肌、背阔肌、肱桡肌、小肌x……
他艰难地开口道:“我愿意……吗?”
然而,还没等他的疑问语调上扬,公主就再次激动地搂过他,对着国王说道:“他说‘他愿意嘛’,爸爸,我要和他结婚,现在就要!我要和他举行最盛大的婚礼!”
国王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婚礼很快准备妥当,布茨迎娶了公主,就连没能登上玻璃山的人也为他们欢喜不已。所以,你完全可以想象,整个婚礼是怎样一场举国尽欢的盛筵。
但是,据参加过婚礼的人们说,当天晚上,公主和驸马的婚房里,传来了驸马痛苦的叫声。
后记:布茨看着自己就能爬上玻璃山来抓他回家的男妻子说道,我再也不会逃跑了,今晚能不能温柔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