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认真训练的几个滑头,听到背后的巨响后立刻回身,枪支端在身前,做出防御状,alpha队长冲在前头,走出几步,看向坐在沙发上聊天的两人。
“榆姐?”
“老大?”
她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景零榆带着帽子遮住脸,还有些认不出来,上下打量许久后,视线停留在景零榆的帽子上。
那是老大专门给榆姐做的帽子!
当初她们几个还悄悄分析过上面的绣花,歪七扭八得像蛇爬过一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大亲手绣的,这么丑的帽子,也只有榆姐不嫌弃,还一直戴着。
榆姐回来就算了,老大什么时候来的?
难道这几天训练的时候,他一直都在身后监视着她们吗?
“标记的omega?”
景零榆有些纠结地歪头,清澈双眼深处漾着水波,标记过的omega,好像有几个。
不对,好像有点多,数不过来,她使出终极简便算法,双手伸到眼前,一下下掰着手指头。
一个,两个,三个……
“都只是迫于无奈标记的,不过那些被标记的omega也都是我仔细挑过的。我记得哥你说的要干净高质量,而且都是临时标记,时效过去后不会有任何残留。”
在星际联邦,人类被分成alpha,beta,omega三个性别,青春期后进行分化。分化后的alpha与omega在后颈处会长出柔软的腺体。alpha的腺体在易感期时会释放出信息素,吸引一众omega,天生匹配的基因影响,omega无论发情期与否,也会释放出信息素求偶。
alpha通过啃咬omega的腺体进行标记,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腺体内,产生安抚的效用,与此同时omega也能释放出安抚素,缓和易感期alpha狂暴的情绪。
腺体高度匹配后,omega的受孕率会大大提高,相比于同样拥有生殖腔的alpha与beta来说,AO之间更能自然受孕,而后两者受孕也会更加困难。
看着景零榆一一扣下的手指,晏观棋脑海中只剩下麻木,问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能直接告诉她,我也想被你标记吗?
不,他绝对不能说,且不谈他与景零榆同为顶级alpha,两人的兄妹身份也不允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晏观棋说完兀自摇摇头,迫切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止住,吞入肚内。
停顿几秒后,他长长缓出一口气,面上不敢泄露任何别样的情绪。
只在心里波涛般翻滚着,一遍遍地质问着自己,再这样继续放纵景零榆碰触omega,自己真的不介意吗?
在十五岁那年,景零榆单挑打败晏观棋后,她便自己带着武器往外面跑,往往一两个星期后才会回家。
难道她是厌烦了他的看管,厌烦了这个家,才会选择用标记omega的方式来逃避吗?
还是说在乎伦理道德,与他避嫌。
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有的那些也只是她早已认为的习惯,和旁人的眼光而已。
而他对于景零榆的情感,在年岁的陪伴里早已脱离了兄妹,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在这一刻快要濒临崩溃,坚持不住。
他是介意的,非常非常非常介意,介意到想把那些碰过景零榆的omega都杀掉。
见他不说话,恰巧这时景零榆被新兵们弄出的动静吸引,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转向一如既往滑头的新兵们,伸出手向她们挥了挥。
“眠云,步月,最近训练的怎么样?”
与那些恶臭的人缠斗久了,乍一看这些眼神清澈的人,景零榆心情都好上不少,把她们招到自己身边坐下,轻轻揉揉她们头顶的头发,温声询问。
“榆姐,我们训练的可刻苦了,每天从来不主动让人摧,一直以榆姐你为目标,加油努力呢!”
嘿嘿回答完景零榆的话,松眠云微微抻出脖子看向另一侧装深沉的晏观棋,小心仔细慎重非常地询问。
“老大,我们可以休息了吗?”
最近这些新兵蛋子被宴观棋折磨的够呛,早五晚十,万米负重跑等等超负荷的训练,一项接着一项。
她们在心里默默抱怨,不就是榆姐太久没回来了吗,不知道还以为老大失恋了拿她们撒气呢。
还好榆姐回来了。
几个胆大的新兵一直瞅着宴观棋的脸色,反复来回看了好几眼,又转回头去嘀咕着。
“看老大这脸色,不应该啊?”
“老大一向是不形于色的,每次看见榆姐表情虽是淡淡的,但也是开心的。可你们瞧瞧这会,脸上的表情好像被冻住了,眼神里也全是幽怨和嫉妒。”
步月不信,壮着胆朝晏观棋瞅去,落下一个眼神又赶忙收回。
“你们看错了吧,老大那表情几百年都是一个样,什么时候好过。快别盯着看了,万一被老大发现了就惨了。”
她们的眼神过于大胆放肆,宴观棋想忽视都难,瞥去一个犀利的眼神,那几人迅速低下头去。
“你们几个,去台子上打一场。”
飞来横祸!!
景零榆看着场上叠罗汉的人,思绪慢慢开始放空,感受着周围似有若无的眼神,身子靠后翘起双腿发呆。
太过无聊,她干脆低头戳开通讯,进暗网里瞧了瞧,顺手挑挑任务再出去玩一把。
翻了不多页,她找到了心仪的目标,佣金八十万,位置已经给出,恰巧在楼上的夜场。
要求活捉,景零榆眯着眼睛,脑瓜子飞速转动,想着要不顺便上去喝一杯,随即起身往门外走。
“阿零,你要去哪里?”
晏观棋见景零榆准备往外走,他也跟着起身,紧紧跟在她的后方。
两人的身影交叠,在地面投出层次模糊的剪影轮廓,从晏观棋的角度看去,好似他从身后将景零榆环抱住。
那是他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走出几步,景零榆又想到了些什么。
她定住身子转过身来,抬眸看向晏观棋,眼神四处游弋着,回家赶路太过着急,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这会肚子有些饿,嘴也馋得慌。
“哥,我好饿,想吃你做的饭了,等会我就回家吃饭。”
行程报备完毕,她快速地转回身朝外奔去,身影飞快迅速。
一旁的新兵眼看着景零榆走了,心里顿时感觉很不妙,没人说话,场上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晏观棋站在原地许久,眼神从关住的铁门上慢慢移开,眸底深处如翻涌的海浪般深邃,不可见的情绪一闪而过,转而严苛地看向她们。
声音毫无波动地开口道,“今天加练80%,十一点下训。”
——
夜场里满是嘈杂混乱、形形色色的人,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耳边,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各有心思的人脸上,各有别样的色彩。
景零榆独自坐在卡座里,艳红的头发在昏暗缤纷的灯光下,尤为妖冶,半边镶银的面具,遮住大半脸颊,仅露出下颚。
她随意地摇晃着酒杯,饶有趣味地看着台上的表演,金黄色的眼眸在人群中肆意搜罗,寻找着猎物。
“姐姐,你也一个人吗?”
娇柔的omega在不远处盯了好久,虽然脸庞被面具遮挡住,但也不难看出景零榆长相之漂亮艳丽,气场更是庞**人。
就在这夜场里,有许多和他一样的omega,都在暗地里注视着她。
omega能肯定,景零榆是个很强大的alpha。如果能借此拜倒的话,那么他就可以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确定景零榆是一个人后,omega修长的手指在杯沿点了点,然后施施然走到她身边,举着酒杯与她对碰。有些酒滴掉落杯中,omega暧昧地在她身旁,贴着身子坐下。
景零榆感受着耳中传来阵阵温热的呼吸,缓缓侧头看向身旁的人。
“这一杯我先喝。”
酒杯相碰,omega将酒杯放到嘴边,喝下一口。
她睨着omega娇软红艳的唇,缓缓将红酒喝下,嘴边溢出些许酒渍,沾上媚色。
“怎么这么粗心呢?”
景零榆抽出张湿纸巾,捏在两指间,慢慢贴近凑到脸颊前,轻轻擦拭着omega的嘴角,食指指尖触碰到脸颊皮肤,温柔又耐心,小心又仔细。
夜场温度有些低,omega身体颤抖着,景零榆怜惜地将人搂在怀里,嘴中说着俏皮话,哄着他往楼上的包间走去,找个温暖的包间。
余光追随着某个身影。
人群拥挤,有不长眼的人瞧着她身旁略有姿色的omega,想要上前来抢,被她无意躲开,跟着前面的人挤进电梯上楼。
“你好,请问A356房间怎么走?”
景零榆搀着昏迷不醒的omega,有些茫然地看着四面八通的走廊,辨不清方向了。
害怕走错房间,她瞧见了旁边已经刷开门了的人,礼貌地上前几步,轻声地询问。
气质优雅的omega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转过头来,一只手握在门把上,另一只手不确定地指向自己。
“您是在问我吗?”
猎物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如奶兔般可爱的,展示着自己的善良和天真。
狩猎者景零榆无辜地点点头,搀扶着的人太重,她身形晃悠了几下,似乎马上要跌倒。
omega看着她吃力,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侧过头去顺着手指的方向,露出脆弱的脖颈,温声告诉她一直往那个方向走。
“就往这边一直走,第五个房间就是了。”
此时整个走廊只有他们三个人,监控她已经提前黑掉,故障失灵。
景零榆盯着omega娇嫩的脖子,找准时机,一个手刃劈向毫无防备的人,晕倒的瞬间她将人搀扶在另一个肩膀。
电梯门打开前一秒,景零榆若无其事地将两人带进房间里,后脚一踢把门关住,隔绝掉旁人的视线。
从口袋里找出绳子将两人牢牢捆住,随手丢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兴奋的原因,她的身体感觉越来越燥热,额头开始冒汗,脖颈后的腺体发涨疼痛,颅内满是冲天的亢奋和强烈的欲/望,她需要发泄。
景零榆猛地反应过来,她混乱的易感期没有任何预兆地提前了。
此时房间充斥着浓郁的香味。
厚重的甘苦味感,带着凉意的草药气息,依旧回甘,但细细品味,其中还夹杂着清冷的木质香。
霸道且极具侵略性。
突发奇来的状况让景零榆措手不及,身上并没有配备抑制剂,她的alpha信息素过于强烈,会刺激到其他的alpha,对柔弱的omega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此时的景零榆脑海中响起预警,欲/望的本能催促着她赶紧标记。
但她并不愿意标记被alpha碰过的omega,她不是不挑。
害怕会控制不住碰到他们,索性自己躲进卧室里,远离地上的omega。
但体内的狂暴因子似是失控了般地乱窜,肾上腺素疯狂上飙,脑海中的弦绷紧僵直,她强行逼着自己冷静。
就在她无法忍耐的瞬间,有人破窗而入,刹那间冰冷的枪口摁在她的后脑勺。
“别动,这次的任务必须是我的。”
来人正是她的死对头,第一杀手覃淮序,S级alpha。
覃淮序早在窗外时就闻到了屋内熟悉且霸道的alpha信息素,实力更上一层的他根本无所谓信息素的干扰,反正他是来抢任务的。
当然,抢死对头的任务就更开心不过,并且易感期的alpha实力会大打折扣,景零榆根本打不过他。
覃淮序拿枪指着景零榆,将她带出卧房,瞥到地上躺着的目标任务。
“这次我就把人带走了。”
他拎起地上的人就要往外撤退。
覃淮序的身形迅速,松开枪支的瞬间人已经到了窗边,下一刻就要逃脱。
但景零榆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覃淮序根本就想不到,易感期不但不会削弱她的战斗力,还能在短暂时间内让体能提升整整五倍。
“覃淮序你做梦!”
他移到窗边的瞬间,景零榆一个扣杀准备掐住他的后脖颈。
“这是你逼我开枪的,其实我并不想伤你。”
覃淮序感受到力道,反应过来,偏转侧头躲过,拿出手枪对准景零榆右肩无声开枪,带着omega就要跳上窗台。
景零榆小幅度侧身躲过,子弹擦过衣料打进地板。眼看着覃淮序就要逃,她秒速抽出枪打在覃淮序手臂,擦过表层皮肤打进墙里。
响亮的嘲笑声在逼仄的卧室里响起,景零榆双手端接着枪瞄准覃淮序的肩膀,嘴角噙着讥笑,讥讽地看向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逼我,你还不够格。”
覃淮序停顿吃痛的瞬间,景零榆开枪打中他的肩膀,同时从身后抽出长鞭拉住他的脚踝,将人狠狠拽到地上,他手中拎着的omega被甩到空中,滚落到沙发边。
这一摔景零榆用出了十成的气力,把覃淮序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掐住他的后脖颈,卸掉双手的力道扣在背后,单膝跪在他的脊背处,另一只手攥住他的头发将脑袋翻转过来。
“丢人的东西。”
她慢慢低下头,贴近他的脸颊,燥热滚烫的呼吸打在覃淮序的脸上,一字一顿地开口。
“你永远不可能抢走我的任务,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玩不起就承认,乘人之危可是真不君子。”
如果真是如覃淮序想的,易感期可以趁虚而入的话,那么景零榆早就死了。
但是易感期的alpha,根本控制不住暴乱的欲/望。
惹谁不好,非要惹易感期的景零榆。
剧烈的打斗相持后,她体内的狂暴因子剧烈激增,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充斥着快感,欲/望已经不可控。
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标记,标记这个该死的、干净的alpha。
于是她侧头慢慢移到覃淮序的颈后,右手扣在他的腺体上,一下又一下的摸着,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
“你在干什么,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对于alpha覃淮序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触摸他的腺体,而且和他一样也是个alpha。
这对他来讲,被狠狠压制着触碰最脆弱最**的部分,是巨大的耻辱。
他不要命地挣扎,半身弹跳想要起身,双手用力想挣脱,只是徒劳。
景零榆松开抓着他银灰短发的左手,慢慢移到喉结处,掐住他的咽喉,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他无助瞪大的银色双眸。
逃离,无异于异想天开,景零榆右手牢牢控住他绑在背后的手,单膝将他死死按住。
下一秒,覃淮序惊恐无力地睁大眼睛。
嘿嘿嘿,鱼姐要霸王硬上弓。
求点月石可以嘛(抠手指低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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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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