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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吃完饭,聂文庆回贵宾房看书。饭桌上钱桂香憋了好久终于才向女儿诉苦:“书蕊你回来也看到了,这小蹄子现在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有她在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安生。”

“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书蕊低声问。

钱桂香把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越说越激动。

“就知道吃饭,一听到吃饭比谁跑得都快,干啥啥不行,害人精。”

这和陈书蕊印象里的林苏棠有点出入,加上刚才吃饭的时候聂文庆多看了两眼林苏棠,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啊妈,这两天你都憔悴了好多。咱们是得想个办法,赶走这个害人精。”

钱桂香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让老林家退钱把人领回去,老林家死活不要。怕不是要砸在咱们家。”

人长大了多少可能会长出点气性,不像小时候那么容易唬住了。可林苏棠再怎么折腾也只是个目不识丁的村妇,现在嫁了人守了寡,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就是趁着她这小半年在省城上大学,手没功夫伸那么长,以为脱离了掌控可以咸鱼翻身了,未免太天真。毕竟多活一辈子,她对付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妈,她一个结巴,脑子还不好使,现在又成了寡妇,谁家敢要她,也就咱家花八百块把人买回来。”给大哥冲喜这事,还是她向母亲钱桂香建议的,可以说这桩买卖是她一手促成的。

“都怪你,没事非跟我说冲喜有用,买到家真是亏死了。”钱桂香肠子都悔青了。

陈书蕊知道母亲是个没主见的农村妇女,常因一点小事喋喋不休,眼下只当她头脑发昏:“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你怪这个怪哪个也没用。当初是你哭着让我想办法,说我是大学生脑袋聪明,一定能想出办法救活大哥。省城医生都说不好治,我能有什么法子,也是想让妈有个指望罢了。”

钱桂香点头:“当时你大哥病着,病急乱投医,咱们才把人买回来冲喜,哪知道是个扫把星,冲喜冲喜,当晚就把我可怜的儿子冲没了。真不值当。”

陈书蕊想了想:“眼不见心不烦,要不咱们把人打发了吧。西边河堤下咱家不是有间老房子吗,要不让她去哪儿待。”

钱桂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么好的房子哪能便宜了她,那小贱人只配住牛棚。”说到牛棚,钱桂香眼前一亮:“就让她去放牛!晚上搁哪边住,再不让她进家门。”

让苏棠住牛棚,母女俩一拍即合,都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临近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农村人干完农活回家早早吃完饭坐在家门口谈闲天。

聂文庆看完书,背着画板从房间出来,打算出去写生。陈书蕊主动凑上去陪同。聂文庆长得高,陈书蕊打扮得时髦,两人都是省城大学生,郎才女貌并肩走在乡间小道上,引来了不少村民们打量的目光。

这辈子她命太好了,陈书蕊知道整个村的人都在羡慕自己,不由得微微弯了嘴角。

聂文庆捕捉到了她的表情,问她:“你笑什么。”

陈书蕊低下头,脸有些烫:“文庆,你又在逗我,我哪有笑。”

聂文庆说:“我都看到了。”

陈书蕊说:“我只是,觉得和你一起散步很放松,在一起很开心。”

聂文庆说:“我也是。和你一起觉得很开心,没有什么压力,聊天也很投机。”

上辈子这个男人是林苏棠的老公,所有人公认的一表人才,大才子,未来会出个人画展,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在京市买了房。而且还温柔专一,会疼老婆。这么好的男人终于轮到她了。

一路走,两人聊了很多,陈书蕊把刚刚母亲钱桂香讲给自己听的事又选取了片段说给聂文庆听。

聂文庆听了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哦”了一声,陈书蕊对这样的反馈感到有些失望。

二人停在一处田埂边,冬天的田野辽阔而荒芜。冷风吹拂,陈书蕊双手抱紧在胸前,默默站在旁边陪聂文庆画画。突然,陈书蕊语气低落地说道:“我妈说要把嫂子送出去,不让她在家里待。”

闻言,聂文庆手中勾勒线条的铅笔一顿,语气诧异:“送到哪里?”

“送到我家另一间没人的老房子里。”陈书蕊隐瞒了事实,话锋一转:“不过我一直劝我妈留下她,但我妈这两天实在被气狠了,不过还是架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答应等她认错了过几天再接回家。”

聂文庆点头说:“你做得很好。”

陈书蕊换一种颇为怜悯的语气说:“文庆哥,我一直觉得苏棠挺可怜的。她家里不像我家,非常重男轻女。我小时候其实和她还玩得挺好的,小时候我们都不爱上学,我家里人打我骂我也要劝我读书,苏棠家里倒好,直接让她辍学了,说把钱攒给几个哥哥娶媳妇儿。”

聂文庆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上学的机会是她自己没把握住,这和你没关系。”

陈书蕊继续讲:“其实苏棠嫁到我家这件事,都怪我妈迷信,好好的一个姑娘,是我们家把她害了,我真的好自责。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聂文庆拍了拍她的肩,安慰自责的她:“你呀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太善良了。不妨换一种思路,腿长在她自己身上,没有人把刀放她脖子上逼她嫁。她是个独立的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思考,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陈书蕊说:“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思考就好了,唉。”

聂文庆说:“没关系。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因为你的想法才构成了你陈书蕊这个人,也正因为我的想法才构成了我聂文庆这个人。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不必相同。不然人人都是聂文庆,那我天天对着另一个我自己说话有什么意思。”

“人人都是聂文庆?太有意思了,那我一定会幸福死的。”陈书蕊被他逗得一乐,掩住嘴咯咯地笑,不胜娇羞。

聂文庆也跟着笑了,觉得自己开导的很成功。

娇羞完了她舒了一口气说,“你的话总是让我醍醐灌顶,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思路,谢谢你文庆哥,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趁着女儿和准女婿都出去了,钱桂香板起脸扔给苏棠一小袋玉米棒子:“这几天家里牛没人看着,你正好没事,就去放牛吧。”

放牛?苏棠无语,一袋玉米就想打发了她。

转念一想,除了陈家她还真没地儿去。原主被送到陈家前一刻,林老太就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苏棠房间腾出来给小孙子住了。

此时此刻,她撂出底牌,打算和钱桂香交个心:“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婆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以后我挣了大钱你也能沾光是不是?家里这么大,多我一口饭吃也穷不了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干活儿,把家务干好。”

钱桂香被气笑了:“你只吃一口饭?我刚才可是看你吃了一碗又一碗,吃得比谁都多。你只会把米吃贵!至于干活儿,那就更甭提了,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烧了我家东西,还有了功劳?”今天说什么都要把人赶出去。

苏棠伸出手保证:“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以后一定改行不行。婆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是不听话,你再赶我走也不迟。”她只是偶尔有点清澈的愚蠢,又不是真的混不吝。大学生嘛,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所迫,跪着要饭也不磕碜,好死不如赖活着。

儿媳妇低三下四,钱桂香这才体会了一把真正当婆婆的感觉。她扬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掰扯起来:“我家书蕊可是村里头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大学生,我儿子书武前年当兵退伍,现在在大人物家当保安。我后半辈子早就高枕无忧了。你呀,连我儿子女儿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还以后挣大钱呢。哈哈哈,笑掉大牙了。”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

苏棠说:“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在心里给她判死刑。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后的路还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婆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姑娘啊,看在婆媳一场,我就跟你透个底儿吧。人这辈子的命都分三六九等,你是什么人,就是什么命。刚十八岁你就嫁人当了寡妇,还摊上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亲爹,亲娘下落不明。我把你送回娘家,你娘家都不要你。你这样的人一辈子就定死了,翻不了天,别哪天烂在村沟里就菩萨保佑了。咱们这有句老话,女孩儿都是菜籽命,撒到哪儿就是哪儿,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我要是你啊,哪还有脸活,早一头碰死了。”其实钱桂香一个农村妇女哪里懂这些,好多话都是和大学生女儿聊天的时候听来的,自己经常琢磨琢磨没想到也能囫囵个儿说出来。

加上早年有一次陈书蕊放学回家突然说校门口有个老爷爷拉着自己算命,算命先生说林苏棠克她,她好她就不好,她不好她就好,两个人的命此消彼长。钱桂香听完,带着女儿再去校门口找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却不见了。陈书蕊还为此大哭一场。钱桂香自此也留了点心。事实为证,日后确实是林家的姑娘过得越来越差,自家姑娘越变越好,还考上了大学。

“呸呸呸,我还当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真是癞蛤蟆趴腿上——恶心死人了。钱桂香,去你的菜籽命,天高海阔任我飞,本姑娘有手有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放心,哪天你碰死了烧成了灰我都活得好好的,我不光活得好好的,我还吃香的喝辣的,挣大钱,住大别墅!”苏棠拉下脸白当了回孙子,让钱桂香蹬鼻子上脸了。语言输出虽然不会产生实质伤害,但任由对方一直输出未免太窝囊。狗咬了我一口,我就给它两脚,咬都咬了当然不能白咬。

钱桂香听了很不爽,沉着脸,一袋玉米棒子往外一扔,把人推出院门:“我不和你说,你舌头有八丈长!今晚就滚去牛棚住着吧,以后就在那边放牛,别回来了。”

苏棠:“诶诶诶?就这么点吃的啊,你就不怕我饿死?再多给点呗。”

钱桂香:“那你别吃了,都给我拿回来。”说完“砰”地关上门,死在外头那就跟她没关系了。

就这样苏棠拎着一小袋玉米棒子,嘴里哼着小曲儿去了陈家的牛棚,路过的狗她都想踹两脚。

她有一点好,就是从不不内耗。现在已经是最坏的处境,还能有比这更糟的吗?苏棠一直相信,人在谷底的时候,怎么走都是向上走。

加油,林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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