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三月,周策安带着宋时归去郊野骑马踏青。
两人并肩驰骋在广阔的田野上,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惬意和自由奔放的快感。
宋时归驾马驰骋,周策安慵懒地握着缰绳。
他的前方是阳春三月,春风拂绿,碧浪千层。
湛蓝的天空澄澈高远,深邃无垠。
周策安想起了年少意气风发的日子。
那时,他和宋时归年少相识。
她还不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她也不是深宫中的妃子。
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一起在溪边嬉戏。
他曾发誓要给她一生的幸福,可命运弄人。
时隔三年之久,这个回眸一笑的女子,终于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正策马向他们这边奔来。
来人正是沈徽。
沈徽远远地就看到了宋时归,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
可当看到宋时归和周策安并排驾马,那般郎才女貌的画面,他的眸光又瞬间黯淡了几分,甚至还隐隐透着几分嫉妒和不甘。
“阿归,好久不见,”沈徽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宋时归身上,眼中的倾慕与喜悦毫不掩饰。
周策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
宋时归微微皱眉,说道:“沈徽,别来无恙。”
周策安冷哼一声,眸色暗沉,“宋时归,你的桃花倒是不少。”
宋时归瞪了他一眼:“周策安,你别胡说。”
沈徽看了看周策安,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将军,久仰久仰。”
周策安冷着脸,并不搭理他。
沈徽也不生气,继续对宋时归说道:“阿归,听闻你近日在将军府不太好……”
还未等他说完,周策安打断他,表情很不好,眼神野兽一样暴戾,“沈公子,时归如今是我周策安的人,还请你自重。”
沈徽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周将军,莫要如此霸道,阿归与我本就是旧识。”
周策安怒喝道:“滚!”
宋时归埋怨道:“周策安,你何必如此冲动。”
周策安狠狠地瞪着她:“怎么?你心疼他?你喜欢他?”
宋时归气得别过头去,懒得和他解释。
周策安以为宋时归默认订,心中的怒火更盛,心中满是愤怒和嫉妒。
“时归,你也来郊外骑马吗?真巧。”沈徽停下马来,并不恼,摆明了对周策安带着挑衅。
宋时归微微一笑:“是啊,真是巧啊。”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周策安冷冷地看着沈徽,眼中满是敌意和不屑,嘲讽道:“确实是巧。”
他当然知道沈徽对宋时归的心思,此刻心里想着,这沈徽看宋时归的眼神如此明目张胆,着实令人厌恶。
“怎么?沈兄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吗?”周策安语气冷淡地问道。
沈徽瞥了周策安一眼,故意无视他的问话,直直看向宋时归:“我找阿归。”
周策安一听这称呼,心中的醋意瞬间翻涌而起,暗自恼怒:有必要叫得那么亲切吗?
“阿归,我有话对你说,”沈徽微笑启唇,“我们去亭子那边。”
周策安很不屑,“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尴尬的气氛。
宋时归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心中有些无奈。
“好了,别吵了。”宋时归试图缓和气氛,“阿徽,我跟你走。”
周策安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拦住宋时归,却是语气不善地朝沈徽:“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徽不肯罢休:“这件事情对阿归非常重要!”
“我跟你走,”宋时归蹙眉,翻身下马,走向凉亭。
周策安两步追上她,狠狠握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骼,声音里带着沉沉的威胁,“宋时归,你要是敢在这种场合甩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指节顿时传来碎裂一般的疼痛,宋时归蹙眉,“周策安,你发什么疯!”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周策安脸色很不好看,气得口不择言,冷漠轻蔑的目光像针尖一样,“你每天晚上躺在我的床上,现在却又到处勾引男人?”
宋时归顾不得被他掐得要裂开的手指骨节,利落地甩开他的手,“你闭嘴。”
那亭子周围芳草萋萋,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芬芳。
可周策安此刻哪还有心思欣赏这景色,满心都是宋时归毫不犹豫跟着沈徽走的背影,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她就这么随随便便要跟别人走,这沈徽明显没安好心!
“最近有人刺杀周策安!”沈徽语气不起一丝波澜,“阿归,跟我走,他的身边不安全。”
宋时归闻言,眉头紧皱,沈徽的消息不会有假。
她太了解沈徽了。
作为南疆大名鼎鼎的巫蛊之王,沈徽暗棋遍布天下,运筹帷幄从未失手。
谁想刺杀周策安呢?
“周策安位高权重,手握百万兵权,树敌众多。庙堂之上,景隆帝玄胤忌惮,朝臣世家嫉妒。江湖之外,敌国仇敌数不胜数。周策安身边不安全,跟我回南疆吧,阿归。”
沈徽的目光紧紧盯着宋时归,试图说服她。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周策安,一个手握百万雄师的少年将军,深得景隆帝重用,满门忠义,仕途青云直上,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想取而代之。”
沈徽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靠近宋时归,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时归,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赶紧离开这里,远离这是非之地。”
宋时归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不会走。”
沈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为什么?难道你要陪着周策安出生入死?”
宋时归微微仰头,神色倔强:“我有我的理由。”
沈徽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的嘴角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你喜欢上周策安了?”
宋时归沉默不语,这让沈徽心中的怀疑更加笃定。
沈徽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燃起嫉妒的火焰。
他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时归,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为何你要为了周策安如此冒险?”
宋时归转过头,避开沈徽炽热的目光,轻声说道:“沈徽,这与你无关。”
沈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时归,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沈徽对她有多好,她当然知道。
少时流离江湖,四海为家,伤痕累累。
无数次,她在与仇家的激烈搏斗中身负重伤,生命危在旦夕。
无数次,沈徽背着她,在浓稠的黑暗中奋力狂奔。
如水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拖出修长的影子。
沈徽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悠悠回荡,他的脚步愈发沉重,却始终未曾放弃救她。
是沈徽,一次又一次地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是沈徽,一夜又一夜,沈徽守在她的床前,伴着青灯,盼着她醒过来。
宋时归的心中泛起一丝感动,但依然坚定地说道:“沈徽,谢谢你,但我心意已决。”
沈徽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既然如此,那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离去,脚步沉重,身影在微风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
沈徽走了。
宋时归望着沈徽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心口缺了一个角,开始湿漉漉地滴血。
风悄然吹起他的衣角,仿佛是命运之手在无情拉扯。
他的身影在悠长的小径上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三月的苍茫,只留下那一抹孤独的轮廓。
她很感激沈徽。
所以,沈徽啊,不要牵扯进来。
往前走,别为我回来了。
回你的故乡,回你的南疆。
好好地做你的巫蛊王。
千朝万岁,福寿永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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