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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醉春佳人

还未等那二人反应过来,韩濯就已在瞬息之间奔上前去,那一把之前还系在同伴身上的长刀此刻在她的手上迸发出了如雷霆一般的威慑,带着不可抗拒的势头砍到了一人近前。

那人未来得及反应,被这一刀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眼看着就要毙命于刀下,突然,这逼近的长刀在半空与一把铁剑短兵相接,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铁器摩擦之声,硬生生被它挡开了。

黑衣人明白自己方才和死神擦肩而过,腿脚发虚发软,他功夫本就不到家,行走江湖靠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差点就跪了。

韩濯有些意外地看着黑衣人头头,也没废话,迅速调整好攻势,紧接着一刀又斜斜地砍将上来,这回是冲着那头头去的。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只在瞬息之间,那刚刚挡了韩濯一刀的头目不敢轻敌,他被方才勉强接下的那一刀震得虎口发麻,此时对着这来势更猛的一刀不敢硬接,忙闪身躲过。

“阁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又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韩濯一哂,在压倒性优势下,傻子才会对准备要自己命的人谈判。手上动作未有丝毫迟疑,刀尖一转,向上挑去。

那人见韩濯丝毫不给面子,也沉下了脸,用尽了毕生所学,拼尽全力将铁剑在刀上一压。

韩濯的武艺是征战二十年未尝败绩的老英武侯亲授,老英武侯长了一副钢铁肺肠,对自家闺女更是毫不心软,韩濯穿过来许久,几番波折下来对这家传绝学已是熟稔于心,此刻已能使出原身的九成实力,这些跑江湖的贩夫走卒哪里是她的对手?

此刻在韩濯手下,冷硬的长刀却平生出了绕指柔般的缠绵,挟卷着他的铁剑,仅仅一把铁器,却仿佛布下了天罗地网,毫无空隙可以突破,黑衣人头目被她逼得心焦,心头一横,用蛮力挣脱了长刀的纠缠,可就这一下,也耗尽了他的力气,韩濯手中长刀在下一秒击中他的手腕,铁剑应声脱落,眼看着刀尖已近在眼前,黑衣人头头瞳孔微缩,电光火石间左手抓住了身旁刚恢复力气的同伴颈间衣料,单手将他捞在了自己身前,充当了一方人肉盾牌。

那倒霉蛋吓得大叫,眼看就要命丧韩濯刀下,刚想闭眼受死,没成想韩濯嫌弃地嘲弄了一声,随即似乎改变了主意,在刀尖已触到他喉咙时堪堪收手。

倒霉蛋不可置信地睁眼,见这尊活阎王收刀,差点没给她磕一个,可就在韩濯半路收刀的一瞬间,“咻”地一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直逼韩濯面门。

韩濯眉头一皱,没想到还有这种阴招,急忙闪身躲避,那袖剑堪堪擦过自己的脸颊,及其惊险地割断了几缕碎发。

而下一秒,另一支袖箭紧跟了上来,韩濯避闪不及,“哧”地一声,箭尖深深埋进了自己右肩。

黑衣人头目见自己得手,心头得意至极,欲趁着韩濯负伤,快速捡起自己的铁剑,可韩濯被射中却仿佛毫无知觉,眼睛都没眨一下,泛着寒意的长刀瞬息之间便再次打落了他刚拾起来的铁剑。

他整个人被笼罩在韩濯的阴影里,那张其实有些秀气的脸在染上血迹之后,此刻像极了地狱里爬上来的艳鬼,他哆嗦着开口,一个音节还未来得及吐出,就被长刀贯穿了喉咙。

韩濯提起刀看了看,刚才力气用得过大,似乎有些卷刃了,干脆挑起地上铁剑,将粗制滥造的长刀一扔,转头对上了刚才被人拉上垫背的倒霉鬼,调转剑柄在那人腹上狠狠一击,趁他弯腰呼痛时扼住了那人的喉咙,将不知什么东西塞进他口中,逼迫他咽了下去。

倒霉蛋跪在地上连连咳嗽,见韩濯又要抬手,来不及调整,拼命忍咳喊道:“好汉饶命!”

韩濯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好整以暇地抱臂道:“我若今天留你一命,你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我我我干什么都行,我给好汉当牛做马,我给......”

"行了。"韩濯不耐烦一挥手,她本来就打算留个活口,若不是那头目过于狠毒,性格诡诈,不好控制恐生枝节,此刻有一条命在的,恐怕还轮不到他。

“我刚才喂你的东西,若没有我的解药,不出五日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那人大惊,连连叩首道:“饶命,饶命,好汉,啊不,英雄让我做什么都成!”

韩濯让开了一步,她实在不习惯有人对着她磕头,简直要折寿。

那丸药不过是李三三配的助益消化的普通药丸,倒也怪能哄人,她忍住笑,又起了玩心,道:“叫你吃屎你也去?”

那人忙不迭道:“去去去,什么猪的狗的牛的马的,老大您叫我吃的,那都是金贵东西,我现在就去!”

“回来!”

这人闻言,乖乖回来老实跪好。

看来留这个活口是对的,狗怂一个,最好拿捏。

“身上背的弓给我。”韩濯道。

那人双手奉上。

“迷药呢?”

那人忙开始掏袖子,直到叮叮当当乱七八糟的药丸和暗器都抖落出来,全身上下精光剩条亵裤,又被逼迫着哆哆嗦嗦把已经一命呜呼的两个同伴也扒了,韩濯才放过了他。

“我不要你命可以,但是交代你的事,必须给我办。”

“英雄你说!”

“你回去和那姓钱的复命,只说我们都已经死于荒野,若露出任何端倪让他发觉......”

韩濯面无表情,做出了一个砍人脑袋的手势。

那人连声称是,等着韩濯下文。

“还愣着干什么?等我砍你吗?”

那人不敢把衣服穿上,分外羞涩地捂着前胸后背,一溜烟儿跑回了城。

韩濯目送那人消失在远处,低头捡了几样以后用得上的收入袖中,路过那方才企图占便宜的死鬼身边时,顺便在他脸上踢了一脚。

如果在这儿生活太久,忘记了自己在现代文明下长大,更有甚者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利,会不会变得越来越暴戾,彻底被这个时代吞噬?

韩濯看了看自己沾了血的手,她现在已经不再因为杀人而发抖了。

但这念头只冒了个头,就被压了回去。

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做都做了,就不要假仁假义地嗟叹。活都活不下来,还谈什么现代人古代人,执着自己是谁,有什么用处?韩濯一哂。

她没有自怜自伤,给自己安苦情剧本的习惯,未免太矫情了些。

她将那三人被剥下来的衣物拿在手上,走到草丛间,把没有遮蔽,瀑尸荒野的几个饿死的尸体盖住了。

韩濯看了一会儿,沉默着对着尸体做了一揖。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了姚申面前,此人还人事不省,正和她意,一会儿以女人的身份进醉春楼守株待兔,此人是个麻烦。

她思考了一下,掏出刚才搜刮来的迷药,又给他补了一剂。动手之前还没忘像之前那样把李三三的清心丹压在舌下。

确认姚申的确晕得不能再晕了之后,她满意地拍了拍手,打算把这家伙运到哪家客栈里让他借着睡个一天两天。

看着姚申细长的一条,她突然无从下手,不由懊恼道:“我这脑子,应该让那怂货顺便把这家伙背进城。”

可惜过了这村没这店,她只好认命地背起姚申,让他半截腿垂在地上拖着走,肩膀却被压得一痛。

韩濯这才注意到肩膀上中的一箭,入得极深,血也浸湿了袍子,痛意后知后觉蔓延上来,腰部的刀伤之前明明已经开始愈合,痛痒着长出新的血肉,却好似因为刚才动作太大而微微有些撕裂。

背上的姚申还不省人事地压着她,韩濯暗暗叫苦:“完蛋了,这回袍子大概真不能要了,现在我哪里有脸叫人家帮我补。”

韩濯摇了摇头,背着姚申,在夜色掩映下再次进了蜀州城。

/

次日,醉春楼。

婉音昨晚并没睡好,前半夜还忙着应付几个混不知风雅的酒色之徒,心中有些憋闷,她从罗帐中坐起来,叫道:“阿蛮,热水。”

门外应道:“是,姑娘。”

就在这时,从她房间的窗外翻进了一个人。

婉音不禁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人拿刀抵了脖子。

“别出声。”那人低声道。

“婉音姑娘?怎么了?”

说着,那人似乎要进门。

婉音?

倒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婉音对上那人颇具威胁的眼神,强装镇定道:“我没事,不小心磕了手,别进来,我在换衣裳。”

门外人应了声是,脚步声又远了。

这翻进来的人自然是韩濯。

她见婉音没有要喊的意思,就缓缓撤了刀。

“你是哪里来的狂徒?”婉音低声道。

韩濯第一回做爬人闺房的事,一时间也觉得新鲜,但对方是个姑娘,也不好唐突,便道:“得罪了,请问姑娘有没有治外伤的药?”

婉音这才发现,那人肩膀上插着一支短箭,鲜血把绯色的袍子染得暗红。

“有。”婉音干脆利落道。

这人看上去,应当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婉音按韩濯的要求取了小蛮放在门口的热水,又从床后取了一罐药膏回来,见到褪了一半衣袍的韩濯时,眼睛睁得浑圆。

这人束了胸,明显,是个女人!

韩濯恍若未觉,将插在肩膀上的短箭干脆利落地拔了下来,然后迅速接过婉音手中浸了热水的帕子。干脆利落地清洁止血,一声也没吭。

婉音眼神不可控制地瞄着韩濯的上半身,她腹部的肌肉薄薄的一层,线条优美流畅,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左腰似乎,也有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婉音轻咳一声,亲自挖出了一点药膏,敷在了韩濯肩膀的伤处,又拿了干净的布巾包好,顺便帮韩濯把左腰旧伤也重新包扎好了,她指尖冰凉,按到腹部时把韩濯冰了一下。

“有劳姑娘。”韩濯有些意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问道:“姑娘不知我是谁,就如此帮我?”

婉音一声轻笑:“蜀州自古以来就有不少奇人轶事,多少剑客豪侠在此处羁留,有什么好稀奇,姑娘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同样是女人,我焉有不帮之礼?”

韩濯听她一句“姑娘”,心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来大齐许多日子来,什么公子,好汉,小子,小白脸等等称呼听了个遍,还是第一回听人叫她姑娘,心里说不出地熨帖舒服,想着想着她便笑道:“既然如此,我想劳烦姐姐帮个忙,姐姐允是不允?”

婉音并没被一声“姐姐”冲昏头脑,神色平静道:“方才帮你治伤,是出于良心,而剩下的我帮不帮,要看你这忙是什么,一般来说,我是要报酬的。”

韩濯也觉得有趣:“什么报酬?”

“你南来北往,应是听过不少新鲜故事,要给我讲上一讲,有什么新鲜曲子,也教我听一听,若是好,能助我谱出新曲子,我就答应帮你。”

“这倒好办。”韩濯道:“我的故事可不少。”

婉音颔首:“那你要我帮什么?”

“简单。”韩濯道:“姐姐的衣裙首饰借我一用,今晚我要请姐姐帮忙,混在你们乐师当中。”

婉音被“乐师”一词取悦到了,带着笑意问道:“你混进去要做什么?”

“我要接近那个姓钱的。”

婉音看了韩濯一眼。

“成交。”

“晚上还早,两个时辰之后,我再帮你上妆,现在,该兑现你的报酬了。”

韩濯笑了,要么说打交道,还是和姑娘自在:“既如此,我给姐姐讲个在百越之地听到的故事,词也有,曲也有,但愿姐姐能满意。”

“有意思,这故事叫什么?”

“《孟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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