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看着手机里最近多了的消息,和女孩才发过来的信息陷入了感叹,只说了句:“唉,你可真是个小麻烦,我这正处理事情呢,也很麻烦。我只能告诉你,我曾经对另外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女孩说过,最好的建议是——人生永远要做好准备,如果得到的比梦里的好,应该怎么办;最差的建议是——面对现实吧。就这样,我这边很忙,最近不要跟我联系了。”之后顾长天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于是,赢小娇的作文就诞生了。
老师正在讲台上读的那篇就是赢小娇的作文《我的家人》节选:“人在情感中总是顾此失彼,爸爸的怀抱永远是汗水沁满又干的味道,早上刮掉的胡子,晚上下班回来,脸上又有了一点粗糙,但是发了工资和奖金,总是能得到妈妈的热情拥抱,爸爸的一年中只有那么几天能拥有快乐,我觉得他好痛苦,活得很不值得,但是他说一位智者告诉他——人生永远要做好准备,如果得到的比梦里的好,应该怎么办。他还说他从来没有做好准备,每次都受宠若惊,每次都是时候担惊受怕,这也许就是男人顾家,私房钱还能给小棉袄花的缘故吧,他哈哈大笑,没有平时酒后微醺的半梦半醒,没有半夜归来拖着疲累的身体爬上沙发,没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豪迈挥洒,只是笑,开心的笑,没有了愁云不展,是开怀,是拨云见日,是难得第二天早上妈妈让他睡个懒觉,不许我们大声喧哗。”
半个月之后,得到通知:赢小娇同学的作品被举办方合作单位收录,评选为一等奖。但是手中的奖杯和奖状,包括校长递上来的奖金牌子对于她来说都是淡淡然的,都是游戏罢了,让她高兴的事情,嘴角上翘,优雅微笑的原因只有一个是她自己的文章里有那位奇怪大叔的话,在这篇文章中,她用浅浅的平平的调调阐述故事,而大叔却用深邃的目光穿透这个宇宙的心灵。
快乐就像风吹云朵一样,一会儿就不见所踪,她打算在全校面前的随便念念自己的获奖感言就好,赢小娇心里想着,“要是奇怪的大叔送我一个最普通的大白兔雪糕奶糖也行啊,我一定会对他脱稿演讲。哎,大叔,你知道吗。女孩子的心事啊,谁都不要来猜。”
无耻自恋的时光里,让光的态度都变化了轨迹,正在小女生感慨的时候,左边校服兜里的手机在玩命震动,虽然讲台上的赢小娇有点紧张局促,但是也没敢去看,最后电话的震动停止了,传来了一个震动,停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最后传来的微信写的是“我现在需要你给我回个话了,没事,我还可以等。有点小困难,需要咨询一下你的姐。不方便就不用回了,安好。”
“敬爱的校领导,亲爱的老师,还有我亲爱的同学们,今天的荣誉只属于学校,只有你们的陪伴才能有我今天小小的成绩,我肯定在以后的日子里更加努力,不过更大的几率,”赢小娇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心底的不安,灵魂中的不安,她收起了手里的稿子,开始脱稿演讲了,“我可能会凝望成功的天空,但是天空会映射失败的深渊景色,不过,我不会怕,弗洛伊德告诉我——你的眼睛疲倦了、累了、闭上你的眼睛。我的话讲完了,真的讲完了。主要是领导的凝视和老师的关注以及你们想早点散会的面无表情,我需要一阵鼓掌说出你们最想听的话,来一个!”领导与老师还没体会到剧情反转中带来的惊愕感觉,底下就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口哨和呼喊。
“就地解散!”赢小娇落荒而逃,但是这都是假装,她要看看让她心惊胆战的震动和短信是不是大叔发来的。
“大叔,大叔是你吗,你怎么了。需要我帮你干什么?是需要我把我姐的电话给你吗?快说话,为什么接了电话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啊,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马上就到,快告诉我!!”赢小娇听到那边顾长天痛苦的喘息声,一身的冷汗热汗一起沁了出来,嘴上是着急,心里是更着急。
“我还好,你别过来,让你姐叫上你姐夫,把我的地址给他们,一会我发给你,你只需要说两个字——BIU伤,至于他们帮不帮忙,能不能帮上忙,就看我的命了。”最后的几句话真的有点有气无力。
赢小娇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里已经和姐说了情况,至于姐回了句什么,自己没有听见。现在赢小娇的心里只想着那个大叔。似乎是一幕电影正在她眼前上映着。关于生命,赢小娇想的却是:“生命如果要玩味的解读生命,生命也会反抗,如果爱情让生活放心,生活就挽回流亡,如果今天的汗,牛充屋能当做明天的资本,我愿意活在明天而不是今天,我愿意爱不爱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爱缘起之处是孽,爱灭之处都是我愿意为你写诗,我的奇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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