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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车

离开酒店的监视器,顾长天的身影消失了一阵子。没多久后,顾长天就出现在对面的居民区的房间里,落地窗户正对着他的“1816”房间,是一间两室两厅的小住宅。里面多了一部远光夜视望远镜,其他的一应俱全,一个床垫一部台灯,可以睡觉,组成了卧室,一张把人长方形餐桌组成客厅,不开火、不做饭,厨房门直接关上。空调和冰箱,手电和电脑一样重要,罗霞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衣柜里的衣服也很普通,本地人常见的牌子。顾长天打开冰箱看了看,果然,瓜果罐头一应俱全,啤酒都有好几个牌子。

这么多年顾长天的习惯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六楼是他喜欢的楼层,没有楼上的喧嚣让他很满意,打理好自己的行李可以随时出发,给望远镜配置好电脑录制储存功能,终于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安心下楼去超市给自己买点日常用品还有啤酒和健达,啤酒还得自己出门买当地人的心头好。和超市老板聊聊的同时,也可以了解一下自己居住的城市一些网上没有的人文特质,了解一下需要撤退的方案和大体方向,了解一下街边卖袜子和鞋垫的大妈嘴里邻里街坊的八卦,总结自己需要的消息。计划得很好,顾长天换了一套休闲装出门了。

超市里,推着车的姐妹俩。

“姐姐,我看你有点不高兴欸。”赢小娇抬起小脑袋,小手紧紧拉着赢小玉。

“被父母安排了自己不想要的命运,能有多高兴,老妹啊,你还不知道那个感觉糟糕透了。”赢小玉目视前方,口气中是愠怒,步伐却是坚定。

“姐姐,其实你不知道,你回来的前几天妈妈就开始给你准备菜谱,要给你做你爱吃的东西,老爸也总趁着给我讲故事,我假装睡着的时候,轻轻地跟我说,小娇你不知道,你姐姐特别出色,是我的骄傲,她的人在远方、心在远方,她的诗和才华也在远方,在那个叫番禹的地方。”赢小娇露出了家里统一遗传的小虎牙。

“别听老妈的,那是她想让你告诉我她是爱我的,然后把我的心也忽悠回来。”嬴小玉总是这么睿智。

姐妹间的对话让自小长在东北的妹妹不大适应,却想到另一个方式表达一下自己对各地方言的热情,“姐姐,你的普通话都被拐走了,没那么地道了。你能不能用你的诗再加上你上学那个城市的方言给我表达一下呢?一定很特别。”赢小娇听了姐姐的话更兴奋了。

赢小玉也没客气,直接开口讲起了粤语,“晴天是我一天的好心情,阴天是我的休息日,大风天是我起飞的日子,没有你的天我负责安静,有你的天我负责吃好睡好,失去你的那一天,我不会流泪,血都流干了,哪里还能泪垂下的地方。”赢小玉口里的这词可就是前几天发给妹妹的诗,发出的声音也是字正腔圆的广州话。

“姐姐,你说得话好有意思啊,我有点听不懂,不过很好玩,你教教我啊。”

“好,回家再说这个,咱们还有什么没买的,在看看。赶紧回去吧。省的爸妈担心。”作为姐姐样子还是要有的。

“那我想去看看甜点,妈妈好久没给我买了,说是怕我牙齿烂掉。”

“知道了,姐姐给你买,走。”赢小玉笑着看着开心不已的妹妹,心里却因为说的粤语想起那个前男友。“一帧帧的前尘往事,一阵阵心里发凉,一抹抹为了那个男人的恶癖好的黑色丝长袜,难道就只有我的人生是个笑话吗,无力抗争命运,无力抗争父母之命,是不是下一步还要无力抗击媒妁之言,无力抗争自由呼吸的氧气,因为害怕被提前氧化,最终还是的呼吸。哎,无力抗争从广州话跳脱到东北话,无所谓了,反正全世界都在学习东北话,无所谓了,反正整颗心都在忘记他,无所谓了,反正混沌世界都是别人的肆意妄为,慢慢的习惯吧。”嬴小玉心中的叹息没人能听到,她就当这是一种轻松和休闲吧。

另一边才上出租车的顾长天关好车门,直接开口。“师傅,你好,我要去这边最好的超市和商场,买点东西!”顾长天上了一台出租车,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万达、麦德龙、新玛特,自己挑一个,我也不知道你要买什么!好商场就这几个。”出租车司机面无表情地回答着。

“那就去万达吧。”顾长天说出一个目的地。于是,司机直接把车掉头,向着目的地进发。

一路飞驰的出租车上,司机大哥游刃有余的开着车。顾长天也没在提问,突然司机大哥的电话响了起来,好像跟自己的夫人说着什么孩子的身体,哪里有问题的事情,大哥很焦急,一直用着最纯朴的语言,尽一切所能的抚慰着自家媳妇的情绪。给顾长天的感觉是那种恨不得现在就想回头说一声“乘客,不好意思。”就把顾长天放下的样子。

顾长天在后面看着这样的一幕突然就笑了,笑得很狂。

司机大哥一愣,放下手机,踩了一脚刹车、回头皱着眉大声质问道:“唉,你笑什么,瞧不起谁呢,我,草你妈的,我家孩子生病了,我都没拒载,你M D,你还笑得这么狂。来来,等我找个地方停车,咱俩碰一下子!”司机大哥一看顾长天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本地的,还笑话自己。这要是本地人,早就主动下车劝司机大哥回家了。

顾长天还是明白些当地人文特点的,于是忍了忍,但是心里的笑意是忍不住的啊,他笑的是自己第一次见识到东北男人的柔情让他这样碰到。现在司机骂人背后的需求是要自己硬生生地憋笑,这哪是那么容易的,费了半天劲的结果也只是表面上不大笑了,嘴角却依然上翘。

一座城市里的人们都有相同的相处模式,这可能就算地方特色了。就像有些东北话,也不是所有东北人都会说,但是几乎所有东北人都懂的意思一样,男主也去过很多地方,比较之下,他才觉得人和人确实存在差距,是人性的不同。

一个人过去做过什么比较重要,就像老人说得,如果一个孩子不尊敬父母,那未来又能对爱人好到哪里去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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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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