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没拿到,还损失了一个大师兄!
变成猪且被师弟师妹们发现的冯浩唐自闭了。
客栈天字一号房,冯浩唐关上门谁也不见,这可把宋清淮四人愁坏了,没有大师兄,他们怎么出门玩耍,怎么去逛集市,怎么去掏弄灵石买东西?
尤其是宋清淮,她还想在集市里逛一逛,寻找一下能改变资质的资质丹呢!要知道这次桃花汇之所以来这么多人,就是因为有人放出了资质丹这个消息。
于是,四小只开始连翻“轰炸”,主打一个骗大师兄出门。
“大师兄,这的白枣糕又甜又糯,里面的枣还没有核,特别的香!要不要来一块?”
“大师兄,听说桃花汇有一家酒肆,里面的酒好喝的很,门一开就被人抢空了,师兄要不要买一壶回去给宗主师伯尝尝?”
“大师兄,茶楼里面的话本子讲的天衍宗九真君的故事,可精彩了!今天正好讲到明朝真君三杯星河醉,一舞动千城的故事!没想到宗主师伯这么厉害,一人一剑直闯登仙阁!师兄,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听听?”
一天内,被敲了三次门。
在屋子的冯浩唐却一点玩乐的心情都没有,拿着皂角正在吭哧吭哧的洗裤子。
知道师弟师妹们想逗他开心,但是他现在是真的没功夫。洗尘术只能简单的去掉表面的浮灰,这尿都入味了,还得靠手洗!
而且,他们说的那些冯浩唐都知道。
那酒肆的酒特别的难喝,就因为酒家的女儿长得好看,所以很多人去那买酒就是为了一睹芳容。一群没品的色鬼还美其名曰什么君子好逑,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还有师父那一舞动千城的故事,他听了不下八百遍了,而且真相和这话本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师父当年那是为了追求天琴宗的宗主,结果喝多了在登仙阁上耍酒疯,跳了一段脱衣舞,就因为这事师父到现在都觉得丢人,故意躲着人家。
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被人美化成了这样!他都怀疑是师父他老人家为了维护形象特意花钱找人洗白年轻时候的黑历史。
不过,那白枣糕是什么?味道,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冯浩唐一边洗着裤子,一边想得出神。
另一边,客栈大堂,宋清淮四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个个面露愁容。
沐羡鱼咬了口白枣糕,唉声叹气:“看来美食是诱惑不了师兄了。都怪你,怎么就发现床底下那一小节猪尾巴呢!”
钱生生:“我这运气好没办法啊!要是怪还得怪郑师弟,他画的符!把大师兄整自闭了,连酒都不买了!”
郑子易:“咱们哪还有钱?就连住店的钱都是掌柜的好心赊账才没把咱们赶出去。而且这事真不怪我,我本想把怨灵变成猪的,我也没想到大师兄这么倒霉,被人踹了一脚正好踩到符箓上,更没想到这次画符这么成功。唉,大师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宋清淮忽然心生一计,故意开口引起注意:“你们真是完蛋!宗主师伯的故事大江南北都传遍了,三岁小孩都当睡前故事听,大师兄自然不感兴趣了。”
三人不服:“你行你上啊!”
宋清淮一口应下:“我上就我上!不过,你们得配合我!”
宋清淮一招手,剩下的三人齐齐附耳过来。
宋清淮:“咱们过一会这么着………这么着………”
三人:???这样行吗?
宋清淮给了个肯定的眼神:信我!
——
客栈,天字二号房,天字一号房斜对门。
何首乌褪下外袍,坐在桌边煮茶,刚刚在集市里逛了一圈,没看见什么有用的,真正的好东西一早就被琉璃阁提前收购了,还有什么资质丹,摆摊的那些都是跟风卖的假药。
看来还是要等琉璃阁的拍卖会啊!口袋里存的那点子灵石这回又要被掏空。
茶水煮好,何首乌正准备端起杯子喝上一口,门突然被踹开。
随即,一脸怒气的冯浩唐像旋风一样冲了过来,何首乌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到狂卷而来的“热浪”。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何首乌:这老妈子是要……
没有一丝丝迟疑,何首乌赶忙起身要跑,但还是晚了一步。
冯浩唐出手打脸,一击即中。何首乌遭受重击,倒地不起。
随后,冯浩唐骑在何首乌身上,拳头如疾风暴雨般疯狂下落,嘴里还念念有词。
“让你们打我师弟,让你们打我师弟!他那么爱哭一人,你们还打他!我让你们打!”
何首乌都懵了,刚开始是不明就里,后期纯纯是被打的眼冒金星。
没想到!
大师兄打架居然如此残暴!
门框上突然冒出四个毛绒绒的小脑袋瓜,从上到下依次是宋清淮、沐羡鱼、钱生生,还有打着绷带缠成“木乃伊”的郑子易。
四小只目瞪口呆。
宋清淮抬手捂住眼睛:这位可怜的药材师兄,真是对不起了。
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拦住暴跳如雷的大师兄。
他们发誓!他们的初心真的只是让郑子易装作被打伤的样子,好让大师兄心疼着急。等大师兄来检查伤势,发现这伤是假的,他们再一起抱住大师兄,让他感受到他们炙热滚烫的真心,感受到师兄弟之间的温情。这样,大师兄不仅被骗出门,还能忘记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他们也能得偿所愿,出门逛街!
但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按照“剧本”来啊!
当冯浩唐听说郑子易受伤了,还是被长生观的弟子打伤的,第一时间冲出房门去看他的小师弟。
推开门的那一刻,冯浩唐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他的小师弟躺在床上望着他一动不动,全身被裹满了白布条,就露出个眼睛,拼命吸气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西天了,这是伤的有多严重啊!
冯浩唐咬牙切齿:可恶的何首乌!长生观!我冯浩唐和你们势不两立!
然而,床边上的几个小萝卜头心里在暗自窃喜,他们的大师兄心疼的哭了!从心疼,到愤怒,到疑惑,再到感动,这就是先抑后扬的套路!想想都激动!
就在郑子易等待冯浩唐哭着走进来时,他们的大师兄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转身走了!走了!而且,临走前青筋暴起,眼眶都是红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宋清淮四人懵了,赶忙跟了出来,但是几人的小短腿真心追不上这“风属性”的男子,而且还是愤怒值爆表的风属性男子!
等几人赶到,何首乌已经被揍成了猪头。
宋清淮第一个跑上去拉人:“大师兄!大师兄别打了!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是啊师兄,你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郑子易一边劝架,一边感动的稀里糊涂。
冯浩唐停了手,看了看被裹成“粽子”的郑子易:“师弟,你不用为他们说情,我连师弟都护不住,我还算什么大师兄!你们几个也不用怕,不就一个长生观么,不就是有周氏皇朝做后盾么,我天衍宗还不怕!”
“我真的没事,是真的!”郑子易说完,还在地上蹦了蹦:“师兄,你看!我能走能跑还会大跳呢!我这就是装的,就是不想让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对身心不好。”
冯浩唐:…………
“那你身上怎么缠了这么多白布?”
郑子易:“他们不会包扎,弄来弄去就全缠上了。”
冯浩唐:“那你脸上怎么也缠上了?”
郑子易:“那我总是笑场,他们怕我露馅,也顺便给我缠上了。”
冯浩唐:“那你刚才喘粗气,像要死了一样!”
郑子易:“那是他们给我缠的时候没给我露鼻孔,我喘不上来气,我不猛吸气就憋死了啊!”
冯浩唐:…………
所以………
看了眼身下的何首乌。
冯浩唐:“谁的主意?”
四人沉默。
冯浩唐怒了:“撒谎犯错,敢做不敢当是吧!”
宋清淮上前一步。
“是我!”
身后,异口同声。
宋清淮回头,郑子易、钱生生、沐羡鱼同时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边。
——
“老妈子!我XXXXX…………”
面对何首乌暴跳如雷的谩骂,冯浩唐第一次安静如鸡。
这次确实是他做错了,没有弄清楚事实,气血一上头就冲过来了。
但是,他也是有原则的,就算再生气,打的也是何首乌,筑基对筑基,堂堂天衍宗首席大弟子不做欺负小辈那种没品的事,也算是对得起师父他老人家的教导了。
“药………何道友,这次是我们不对………”瞟了一眼何首乌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冯浩唐憋笑。
何首乌斜眼:“你笑什么?”
冯浩唐:“我没笑。”
何首乌:“你有!”
被揭穿的冯浩唐急了:“我不苟言笑的一人怎么可能会笑!还对着你!”
何首乌委屈极了:“你不仅打我,还吼我!你有理啊!还有你们,你们几个小萝卜头,外加一个小布丁!这整的算是什么事啊?”
宋清淮翻白眼:为什么独独把她拎出来啊!
我八十厘米怎么了?我八十厘米怎么了?你们没有八十厘米过吗?我早晚都会长高长大!你们,就等着瞧吧!
冯浩唐也板起脸教训起来:“你们几个!过分了!”
何首乌重重点头,指着冯浩唐:“还有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冯浩唐点头:“没错,是我们过分了,我们给你道歉。”
“何师兄,对不起!”
四小只鞠躬行礼,九十度,动作标准,整齐划一。
何首乌:………这画面看着怎么这么不吉利呢!
何首乌一边拿着冰块消肿,一边哼哼唧唧:“我告诉你们,道歉没用!道歉要是有用,要朝廷干什么,还有没有点王法了!赔,必须赔!不赔,我……我这脸我也是不要了,我上你天衍宗的山门去讨说法去!”
冯浩唐脸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有些不善:“这倒是用不着,我天衍宗弟子敢作敢当,做错事自然会承担责任,我现在就给你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冯浩唐祭出朔风剑,何首乌下意识的躲到桌底下,大喊:“你要干嘛!”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冯浩唐抹除飞剑上的神识,剑心相通,一口心血喷出。
宋清淮震惊了!大师兄居然把本命法器赔了出去!那可是用心血温养的玄器啊!就这么给出去了。
冯浩唐在抹除神识的时候喷出的那口血,深深地刻在宋清淮的记忆中。
宋清淮这次是真长记性了!
平日里胡闹有师父、师叔师伯们包容,犯了错也是小惩大诫,但在外面招惹是非,没人惯着你。但凡撒谎、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宋清淮暗自握紧了拳头,她以心魔起誓大师兄的这柄朔风剑,她日后定会讨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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