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过于漫长，使眠雪活在清醒和噩梦之间精神变得恍惚疲惫。
店外的走道经过一对又一对的情侣，屋内的气氛只让人觉得窒息。眠雪说：“我结束了，你也结束吧。”
郁涟漪美眸慌乱，情绪痛苦。
她一直是追求快乐至上的理想主义，不快乐的东西她都会丢掉，对追求的快乐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新鲜感，另外一个是刺激感，戏弄对眠雪。眠雪一直都知道的，在相亲时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我做不到。”郁涟漪说。
眠雪轻笑了一声，跟她说：“你做到了。”
郁涟漪揉了一下眼睛：“我没有。”
眠雪点了点头，提醒她：“你确定了。”
郁涟漪露出困惑的表情，才回答说：“我知道我在婚礼上做的不对，跟别人跑了，把你留在后面，但是我是真心诚意的感到抱歉。”
眠雪仍旧是一脸平静，语气也毫无波澜，只说：“我不想拆穿你，你想跟我聊下去吗。”
郁涟漪抽泣了一声，说：“我要聊下去。”
眠雪问她：“怎么计划的？”
“小雪宝？”郁涟漪语气仍旧是困惑，她看向眠雪，表情无辜。
眠雪没说话，打开手机里的微信群。微信群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出来聊天了。眠雪看着屏幕，眼神没有什么情绪。
郁涟漪眼神痛苦，微信群聊天记录出来的同时，她将头扭开一边。
眠雪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聊天记录就出现在屏幕上。上面有四条，是郁涟漪说要结婚的第一周。
粉色头像问：听说你要结婚了？恩雅姐还说要恭喜你呢。
郁涟漪：姐姐回来了？我没有结婚。不是我。
粉色头像：那正好了，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到时候可以一起聚聚。
之后的群聊天记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只看这几条记录的话，或许没什么问题。
“计划挺浪漫的对吧？”眠雪看着郁涟漪。
郁涟漪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眼睛一直避开眠雪的视线。
眠雪关了手机，仍旧是语气平淡，只说：“我不想追究了，你自己说。”
郁涟漪被她平静的态度弄得慌乱看向她，哀求道：“小雪宝……”
眠雪直视她眼睛。
郁涟漪心口如针扎。
在圈子里是门当户对，但其实眠雪和她是两个世界，偏偏她愿意跟郁涟漪交流病情，抽风。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俩之间笑得最多的一直是眠雪。眠雪遇见稳定，理智清醒，会判定事情大小后再决定是否接受她的邀约。郁涟漪会邀请她很多次，只要有一次被拒绝过的那次眠雪就不会顺她的心意，她也拿她没办法。
此时心口刺痛不是因为眠雪对她冷漠，是害怕真的结束了。
郁涟漪把自己跟对方加上微信过程全部里里外外说出来，包括中间对方跟她见三次面，她每次跟对方见面只是吃饭看电影。
她说的很慢，像是享受地在给对眠雪分享爱情故事。
最后她说：“我错了，小雪宝，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眠雪脸色依旧平静，这时候也只是淡然点头：“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郁涟漪回答，手抹了一下眼睛。
眠雪沉默了几秒钟，咖啡馆吵闹的声音传到了耳边，眠雪却感觉在这个梦里自己像一只孤岛的巨鲸周遭很安静。
她的耳边听见郁涟漪小声的抽泣，就想到婚礼上撒满遍地被人脚踏踩脏的白玫瑰。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虚假世界里活着，所有都是假的，比如她的梦境，比如她所梦的预言。
眠雪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累了，这个世界如果有神的存在，或许就不会出现梦境第三视角见到过一切的状况。
眠雪伸手去拿郁涟漪的手机，伸过去被郁涟漪主动递上，郁涟漪觉得眠雪的脸有些苍白。
眠雪两三下打开了手机，手指再一次点到了微信软件上，脸色苍白像是发病期征兆一样，因此声音有些沙哑：“把自己说的那么干净，你干净过吗？”
郁涟漪红眼睛看向眠雪手上的手机。
“把你当做白玫瑰一样纯洁，但这是我误以为。”眠雪轻笑一声，可能是声音很轻，让人感觉带了一些嘲讽的意思。她把手机反转推向对面，说：“计划都是你一手安排。”
屏幕上是导航路线的历史记录，郁涟漪在结婚的前一晚上，定位是：XXXXX情侣酒店。
郁涟漪惨白着脸发不出声，眠雪把手机拿过来，又在上面点了几下，一堆文件名被点开后，再次把手机推向郁涟漪眼前，“婚礼前一晚9点，这个婚前找人开房你怎么解释？”
眠雪把手机关了，说：“时间也不久远，我还记得，我跟你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放弃结婚，还来得及。因为晚上你跟我说你害怕了，你说明天结婚一切都不会顺利的。”
眠雪眼里没什么情绪，仿佛已经遇到过了似的，继续说：“跟你聊了半小时，你说早点休息，你让我安心准备明天的婚礼，我就挂了电话去睡觉。”
“小雪宝，不是这样，”郁涟漪死死的拽住眠雪手腕上的衣角，痛苦的说：“我当时是真的心想过跟你结婚的，不是你想的……”
“我没有想，是你让我见到了。”眠雪掰开她的手指，说，“你计划抢婚，不是都这样做了吗？”
郁涟漪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哀求着“小雪宝”。
眠雪说：“婚礼前一晚你让我安心，我开始是相信的，这个婚礼都是你亲手布置的。”说到这里忍不住讽刺勾起嘴角，继续说，“律师谈话都是讲究证据的，但这种方式也是我不希望用在我们之间，但是你非要上赶着来。”
“小雪宝……”郁涟漪眼睛雾霾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伸手再去抓眠雪的衣角。
眠雪拿起包站起，避开郁涟漪。
“结束了。”眠雪眼睛没什么情绪，声音却藏不住颤抖，她吸了口气，平缓了呼吸说，“我现在跟你说结束，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不要试图想得到别的东西。”
郁涟漪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拼命的摇头，“我们没有结束！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当时只是跟她最后见一面的……”
“只是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没有想过要破坏婚礼，我没有想过的，小雪宝。”郁涟漪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痛苦，对眠雪说，“我不知道事情就是怎么开始，最开始就是开玩笑的，在婚礼上我才发现事情已经过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
眠雪被她抓着停在原地，离开不了座位。
咖啡馆里所有人都像是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这样关注着被当做一场笑话，上一次还是在婚礼上。
这浸透冰块温度的水声，忽然中断了这场笑话。
郁涟漪被眠雪泼了一脸咖啡，脸上的水渍慢慢跌落，那双红眼睛有些迷蒙，还夹带了有些不在状态。
“我说的你没有听见吗！”眠雪刻意压制脾气，微笑，说：“滚开。”
球球收藏，球球营养液，小狗眼神巴巴看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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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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