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意气鼓鼓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母亲肃王妃。
肃王妃:“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给我。”
徐殊意点点头,走过长廊后,终于没忍住眼泪。
念双看着心疼,徐殊意拂开她的手,随意地用手摸干净泪珠。
不过是被骂几句罢了,她徐殊意流浪乞讨时,什么难听话没进过耳朵。
肃王妃轻轻摆手,一众人退下,屋子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肃王妃责怪地看着他:“你对阿姝发什么脾气?”
肃王不语。
肃王妃:“女孩子不比男孩子,你不能对阿姝像对阿安一样,凶巴巴的,逞一时王爷的威风。”
肃王当即责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结发妻子,放在桌上的手默默紧握成拳。
肃王妃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肃王:“肖执远今日找了咱们阿姝。”
肃王妃:“什么?”
肃王:“他以从前的事威胁我,竖子可恨。”
肃王妃已然呆滞:“从前?从前咱们……可是会累及全家的。”
肃王点点头。
肃王妃慌了神,她的睫毛不住地颤抖:但是你什么也没做,只是口头应允而已。”
肃王:“只这一点就够了,知而不报,亦是重罪。”
肃王妃紧紧绞着帕子,惊慌的情绪像潮水淹没她,一双杏眼蓄满泪水。
肃王长叹口气:“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他看着发妻因为寻回女儿而逐渐有精神的容颜再次颓败,他想起与妻子有几分相似的女儿的脸,再一次陷入自责。
肃王妃紧紧抿住唇,泪水滑落:“王爷,你才是撑起这个家的人,事情为落定尘埃,我们便有余地,如若我们狠下心,当断则断。”
肃王却道不可:“有肖执远在都中,他反而不会轻举妄动,今日只是试探,一旦动了他儿子,后果不堪设想。”
肃王妃:“总不能坐以待毙,他在都城最危险的是咱们的阿姝。”
肃王:“从今日起,禁足。”
枯叶落了一层,在地面不断盘旋。
徐殊意有些乏了,禁足七天,简直是无聊透顶。
母亲终究是心疼她,来看她时泪眼婆娑。
徐殊意也跟着落泪。
肃王妃:“阿姝,母亲为你做主。”
在她以为解除禁足有望时,母亲转头叫人抱来一只狸奴。
徐殊意眼睛一亮。
肃王妃笑着说:“给你解解乏。”
小小的狸奴正是玩心重的时候,在落叶堆里打滚。
徐殊意就让人留着落叶,反正这院子也来不了旁人,随着它闹。
她躺在贵妃榻上看着狸奴出神,想起年幼时刚见到老黄,他养着一只大黄狗,每每同其他乞丐发生争执,大黄狗都迎面而上,护着他们二人。
小狸奴玩得累了,当即就要睡着。
被念双抱起来,妥帖地放在徐殊意身侧。
徐殊意抚摸着它柔软温热的爪子,心下一片柔软。
念双:“郡主,风越发大了。”
徐殊意:“这几日外面是什么光景,咱们也不知道,晚上我想吃包子,还是那家。”
念双点点头。
禁了徐殊意的足,念双却还是能出门买东西,只是须得有侍卫陪同。
徐殊意其实怨气已经消散了,反而是疑心更重。
父亲这般谨慎,那日肖执远一定是说了些什么,才让父亲以禁足为借口将自己保护在府中。
府内都是肃州带过来的精锐,确实甚是安全。
不过能让独霸一方的父亲这样紧张,徐殊意大胆猜测后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街上人不多,毕竟风起扬沙,再无所事事的人也少了几分闲逛的兴致。
念双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
两人目不斜视,眉头紧锁,手握刀柄,紧跟在念双身后。
念双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两人不是保护来的,更像是押送她的。
为了快快结束这煎熬的任务,念双脚底冒烟,走得飞快。
在拐角处迎面有人走开,念双躲闪不及,碰到了对方的肩膀。
念双连声道歉。
肖执远:“怎么不抬头?”
身后的侍卫不敢妄动,却默默握紧了刀柄。
念双错愕地抬头,声音带了颤:“世子,奴婢知错。”她忙不迭地跪下,心中谨记王妃的叮嘱,“奴婢走路不长眼,冲撞了世子,请世子高抬贵手。”
肖执远:“你家主子呢?”
念双:“郡主在家等奴婢回去。”
肖执远正要再问,变故却忽如其来,沙包大的拳头直冲面门,肖执远愣生生用鼻子迎了一圈。
鼻头一酸,有水流下的感觉。
念双哪见过这般场景,惊慌间动也不会动了。
肖执远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清来人后马上就同他撕扯在一起。
周遭瞬间乱成一团,有人从后面提着念双的衣领,将她带出了人群。
念双小脸煞白:“买包子,买包子。”
将念双带出来的侍卫却说:“应该先回去禀告给王爷。”
念双:“郡主要吃包子,买完再回去。”
两个侍卫目光一寒,看得念双心头一紧,她只能梗着脖子:“你们的任务是保证我完成郡主交代的事情,路上遇到意外,只能暂时先放在后面。”
两人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念双低声说:“咱们绕一下,快去快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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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打起来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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