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错，在人类发展世上，的确是植物先于动物出现。”艾尔点点头，“但是你别忘了，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有同一个祖先。我不能说是植物进化成动物，但是动物在繁殖上面更具有主动性，这也是男性神和女性神进行划分的主要原因。”
“植物也分雌雄。”
“你说的对，但是植物很多雌雄同株，一部分神互相合作，找到了稳定的遗传方式。”艾尔接着说，“你要知道初代神有很多不同种类，有些安静，愿意彼此扶持在一起，祂们大多成为了你所说的植物。有些活泼好动，哪怕为了繁殖短暂生活在一起，最终还是会分开，这些大部分是动物。”
“然后呢？人类就出现了？”
“哦，并没有。”艾尔摇头，“初代神自身并不具备繁殖的能力，偶然的一次繁殖让女性神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摧残，这个时候女性神不愿意再次繁殖，神性的繁殖一度中断了。”
“中断得好！”米拍手，“但是为什么是一度？”
“因为神性本身就是为了繁殖啊，神也逃不过神性的桎梏。”艾尔继续说，“男性神看到了繁殖的可能性，开始向女性神大献殷勤，以期获得女性神的亲睐和帮助从而达到繁殖的目的。”
“嗯，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就像发情期的雄性动用一切手段吸引诱惑雌性。”米突然明白过来，“你说的神性也好，繁殖性也好，指的是动物吧？”
“其实植物也有这样的习性，只是植物会利用自身或者其他物种完成繁殖。”艾尔说，“如同你知道的蜜蜂授粉，风将种子吹到世界各地，有一些种子能够在动物的肠道中一直不被消化，最后被带到不同的地方。初代神通过不同的努力，一部分做到了雌雄同体自我繁殖；一部分利用外界的力量，例如风，例如其他物种；一部分相互合作，也就是雌雄结合的方式进行繁殖。”
“好吧，你说的对，那么巫又在哪里？”
“巫——”艾尔顿了一下，“巫在观察这个过程。”
米眯上了眼睛，这个艾尔果然是观察着：“后来呢？”
“早期生育权掌握在女性神手里，男性神不得不出尽手段。但是这些效果并不大，”艾尔停了一会，“你知道生育的确非常痛苦。女性神为了避免这种痛苦，或者说为了忍受这种痛苦创造了更大的欢愉，交合的欢愉。”
“哇哦！”米目瞪口呆。
“你不相信？”艾尔微笑，“人类依旧保留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例如坦陀罗式，不仅借住外物熏香等等，更由女性掌握进度和——”
“够了！”米打断了艾尔，她站起来：“你不用说得这么详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需要缓一缓。”
艾尔和乔相视一笑，双双起身走开：“好吧，我想你需要休息。”
米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在听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故事后，米开始怀疑罩子顶上生物的智商，艾尔是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他们是打算愚弄自己还是直接摆出了底牌？无论这些观察者要做什么，米还是被艾尔的故事吸引了。这个故事唯一让米觉得欣慰的就是，神一开始是不分性别的，那么人也应该是，人首先是人，然后才能分为男人和女人。
人和动物一样，哪怕雌性有生育的本能，她也会进行选择，是谁剥夺了女性的选择权？那些因为身体构造不同被划分成女性神的那一类神，她知道女性最终会走向无法选择的结局吗？米再次坐到森林中间的石块上，这次艾尔和乔总算不是一团交织的云团了。
“我们继续？”艾尔看着自动走回来的米，她微笑着询问。
“好的。”
“女性神对欢愉的要求更高更不容易满足，甚至为此女性神对自己催眠使她产生颅内**。”艾尔还在继续这个话题。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往下说了。”米打断艾尔，自我催眠自我欺骗，真是为了繁殖无所不做。
“男性神在最初其实也是非常痛苦的，”艾尔再次露出迷之微笑，“毕竟要一块一块地割下自己嘛。”
“男性神和现在的男性人类完全不一样？”
“你总是把神和人联系在一起，让我换一种说法，遗传性——神性就是遗传性，这是所有生物生来就具备的特征。这是万物之祖唯一留给子孙后代的特性，植物如此，动物也是如此。”艾尔犹豫了一下说，“人类出现的时候物种已经经过了亿万年遗传，初代神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人类拥有的神性也只是遗传性而已。或许我用雌性神和雄性神你才能更好理解。”
“神性是遗传，”米点点头，“我明白了，你说的神和人世界传说的神不是一回事，你说的是动物本能，或许说生命的本能。”
“你要明白现在的人类是雄性神和雌性神的结合体，人类只是遗传的产物，并不是神。雄性神的特质和雌性神的特质都在人类身上显现。”
“你这么说我竟然觉得现在世界上几十种人类性别的划分好像是有道理。”
“有道理什么？雄性神与雌性神最初的区分就是生殖系统的区分，神是没有分别的，人也是一样。”艾尔摇头，“如果没有生殖系统的差别就没有必要分雄性雌性了，人的本质是一样的，或者说人性的本质是一样的。”
“这句话你别跟我说啊，”米嘟囔着，“你继续讲吧。”
“随着第一代被生育出来的繁殖体越来越多，雄性神几乎分割殆尽，而雌性神也因为用血肉供养这些后代能量消耗殆尽。如你所见初代神在完成了繁殖之后消失了。”
“神消失了？”米开始不知道这个故事要走向什么结局。
“也不能算消失了吧，初代神创造出更多的繁殖体出来。这些第一代被孕育出来的繁殖体天生就有性别之分，知道怎么繁殖后代。”艾尔轻轻地述说着，“这个时候的神已经不能被叫作神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万物始祖，不仅是人类，是整个能够繁殖类的生物祖先。”
“神是第一个出现的细胞，祂进行各种组合产生了初代神，原始组合成的初代神也没有了，变成了天生会繁殖且有性别之分的各种物种？”米试图用最精简的语言总结艾尔的故事。
“是的，并且由于遗传的特性，”艾尔话音里面明显带着沉痛的情绪，“产育的痛苦只有雌性承担，而雄性也能够享受性的欢愉了，和初代神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呃？这些第一代遗传体不是神吗？”
“他们继承了神性也就是天生拥有繁殖的**，但是——”艾尔顿了一下，露出来略显迷茫的神情：“在人类没有成为人类之前，动物很少无限繁殖的，你知道动物都有发情期，过了发情期是不会有生育的。”
“你是说遗传是有节制的？”
“应该这么说繁殖也好，生育也好，在它诞生的最初是有条件的，也是有限的，人类改变了这一进程。”艾尔说，“你知道家养的鸡，只要食物充足，温度合适，就可以一直下蛋，自然界所有的鸟和鸡都做不到这一点。”
“生活条件改变了繁殖方式？”
“对，人类最初和动物一样，是有发情期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你说得对，人类的确到处都在展现荷尔蒙，但是人类也在减少，一部分女性不愿意继续生育了。”
“女性不愿意生育是进入现代社会才有的事，”艾尔说，“拿你们蓝星来说，初代繁殖体出于本能会进行繁殖，但是女性繁殖体因为产育身体机能不得不下降，而产育的痛苦让她们躲避繁殖。男性在体能力量上的强壮可以强迫女性进行繁殖，女性为了抵抗只能让她生出来的儿女杀死他们的父亲。”
“这个故事怎么这么熟悉呢？”米沉思，“你真的不是在讲古希腊神话？”
“如果当成古希腊神话你更容易理解的话，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艾尔翻看了米的记忆说道：“第一代繁殖体的产生让神看到了繁殖的途径，但是生育过程的确太痛苦了。你看神话传说里女性神生了几个孩子不是消失就是让她的子女弑父，这是因为女性神的消耗太大。”
“你说的也是，古希腊神话里母神并不愿意一直生育。”
“可是，繁殖一直是神的本性。雌性神因此在结合这一件上做手脚，让结合的欢愉更胜，这样的欢愉能让她们短暂地忘却产育的痛苦。雌性神后来变得更享受结合的过程，并且雌性神在结合之前挑选更适合自己眼缘的雄性神。”艾尔想了一下说：“你想想动物界的求偶，雌性是不是掌握结合的权利，雄性神要互相拼搏厮杀才能得到结合权，从而达到繁殖自己基因的目的。因此雌性神是处于更高地位的神，甚至有些雌性神在繁殖的时候出于种种原因会对雄性神进行物理性消灭，甚至吃了雄性神来弥补产育消耗的能量。”
产育需要很多的能量，如果没有足够食物的补充，雌性会虚弱甚至失去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产育的代价。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某些雌性会吃掉雄性，在雌性可能失去生命之前，先让雄性失去生命？
“你说的是螳螂吗？”
“有些极端的雌性神是这么做的，螳螂只是遗传了这一特性。”艾尔想了下，“其实动物界基本保持着繁殖的限制，哦，除了被人类圈养的动物。”
“那么植物呢？”
“植物？”艾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神与神也是不一样的，有些神天生就会利用外物。其实植物才是繁殖**最强的物种，你没有发现吗？”
“的确，一颗种子带来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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