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快放下！！这样很不好看！！”
乔如意：“我在干活，要这么好看做什么？”
系统：“你要攻略啊！！”
乔如意辩解说：“你记得林长老老是穿露肩装吗，可多人喜欢林长老了，我这也算露肩装了吧？”
系统一秒被说服：“你说的也是。”
乔如意和系统一个母单一个人工智能一番讨论，最后决定为了方便干活，袖子弄起来当露肩装，裙子团起来是不太美观，就不管了。
陆无归转头就看到露胳膊露肩膀的乔如意。
他没太大感觉，接着认真搜集叶子。
心里想：可能外面的修士都是这样的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袖，想到师父叮嘱要融入同辈人之间，想了想，学着乔如意的样子将衣袖也撩上去。
乔如意捡起二十来片树叶，打算问陆无归够不够时，就看到他的打扮，还跟系统说：“你看，大家都是这样的。”
系统说：“我还是太不足了！多亏有你在！”
但乔如意还是有一点不解，她带着树叶走到陆无归身边，疑惑地问：“你穿得不是窄袖吗，不影响活动啊？”
陆无归伸出去要捡树叶的手定住了。
整个人也跟着定住了。
周围气氛也定住了。
只有不远处水源边的牛蛙还在奋力地叫着。
陆无归默默把袖子撩下来，说：“我有点热。”
如果忽略他眼尾天生的红已经蔓延到脖颈上的话，他狡辩的这句话确实很像真话。
乔如意没怀疑，看他红着脸还真觉得他热到了。
“这些树叶应该够了吧，可能是你捡树枝回来又来捡树叶，累到发热，待会你告诉我怎么生火吧，你在旁边坐着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凉爽了。”
乔如意的声音从窘迫的陆无归左耳进入，又从右耳出去。
陆无归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只想踩着剑跑走，或者用剑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树叶收集够了，乔如意也将袖子放下来，和陆无归往回走时，又开始她的夸夸。
“你真善良，明明是给大家生火，也不找大家一起帮忙，自己就去了。”
乔如意蹦蹦跳跳地走在陆无归身边，全然忘了这天的疲惫。
“和你这样的朋友出门也太省心了！”所以秘境结束之后，我们一起走吧！
乔如意忍住，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现在还太早了，得再熟一点才能说。
朋友？陆无归走在落后乔如意两步的位置，看着她的背影。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朋友”两个字了。第一次是想和他交朋友，第二次是说和他这样的朋友出来很省心。
原来这样就是朋友了吗？陆无归不解又茫然。
他仔仔细细感受着身边有人陪着一起走时的心情。
好像还挺好的。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陆无归的声音从乔如意身后响起。
乔如意一蹦一跳的脚步停下，侧身回看陆无归。
夜明珠的柔光映在他脸上，微微的光晕中，他的双眸更加澄澈干净。
他不解又迷茫的模样显得有些笨拙，可隐隐透露执着与期待的样子，又让乔如意心下一软，觉得很可爱。
乔如意眼睛一弯，用力点头，响亮地应：“嗯！当然啊！”
她干脆整个身子转过来，面向陆无归，手交握背在后头，一边慢慢向后走一边说：“既然我们是朋友了，你直接叫我如意吧！我也直接叫你无归怎么样？”
陆无归的手不自觉放在腰侧的剑上，手指用力，剑柄熟悉的纹理给他安定的感觉，让他能对抗这种从没体验过的喜悦。
他开口，声音些许沙哑说：“好。”
语音刚落，他嘴角勾起很小很小的弧度，似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他们去的时间不算久，回来时，大家仍在小憩，静悄悄的。
不过，起火的动静还是打破了这份安静。
楚烁尧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言自语般说：“居然不小心睡着了。”
说完，才留意到陆无归和乔如意蹲在一起弄着些什么，隐隐约约还听到他们用气声说话。
“为什么树枝要这样交错着摆？”
“火会更旺。”
“不能直接点燃树枝吗？”
“树叶更容易燃。”
乔如意句句有回应，句句有着落。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陆无归摆树枝，看着看着，身边蹲着的人多了一个。
发现楚烁尧过来，乔如意指着树枝说：“你醒啦？是我们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们在生火。”
楚烁尧摇头说：“没吵到。”
迟山丽和池锦弦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一同看着陆无归生火。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干活，陆无归久违地感受到了压力。
他硬着头皮，继续手里的事。
这时，楚烁尧看他一眼，说：“我帮你，我有经验。”
分明没一起生过火，他们却配合默契地挑选着树枝，三下五除二地将树枝架成三角形，中央刻意留出空隙，方便引火。
树枝摆好后，陆无归取了些树叶放在空隙处，又拿起一把树叶，指尖微微一晃，火灵力凝聚而出。“噗”一声，火光在树叶尖端跳跃，逐渐吞噬叶身。
他迅速将点燃的树叶塞进架好的枝堆最底层，让火苗顺着叶片与空气的缝隙蔓延开来，又取出特意摘的宽大叶片，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
白烟袅袅升起，火苗越烧越旺，终于成了温暖的小小篝火。
橙红的火光跳跃着，将众人的脸庞映得明暗交错，也驱散了山林夜晚的湿冷与寒意。
几人久久地盯着火，思绪和身体都放松下来。
乔如意沉浸地发着火懵，懵着懵着，就听楚烁尧喃喃说：“这火很适合做饭。”
迟山丽忍不住说：“你不是吃了一路肉干吗？”
楚烁尧摸肚子，真诚地说：“消化完了，你们有谁要吃吗？”
乔如意一马当先举手：“我要！”
举完，她又立马把手收回来，怀疑又警惕地看着楚烁尧问：“会很硬很烫或者很辣吗？”
楚烁尧哭笑不得说：“放心，不会的。”
乔如意重新举手，兴奋说：“那我要！你做的肉干好吃，做的饭菜肯定也好吃！”
陆无归望着面前的火堆，想到是楚烁尧帮忙生的，又想到白天时楚烁尧说其他修士看他吃东西会怪异地看着自己，也看向楚烁尧。
楚烁尧对上目光，不解。
乔如意扭头看。
确认过眼神，她替陆无归说：“无归的意思是他也想吃。”
心里话借他人之口说出来，陆无归如坐针毡，他抿抿唇，低声说：“我也会帮忙的。”
楚烁尧爽朗地笑了，他说：“好，也做你的份，包在我身上！”
他看向迟山丽和池锦弦，热情问：“你们要吃吗？”
得到婉拒的答复，他也不气馁，说：“行，你们什么时候想尝尝我的手艺，随时跟我说。”
不过说到做饭，首先得有食材才对。
乔如意问：“可我们吃什么呢，要先去捕猎吗？”
浓眉大眼的楚烁尧得意一笑：“我带了。”
闻言，众人都呆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怎么有人在外修行自带食材的？
楚烁尧如同套娃一样，从芥子囊里掏出芥子囊，拿在众人面前摇晃：“宗门的师兄师姐告诉我，出门在外，既然都要吃东西，不如吃点好的，肉干只适合临时补充能量。”
乔如意神奇地看着这个芥子囊，大受震撼，喃喃说：“我赞同。”
五天在车上吃辟谷丹，饿是不饿，可一点满足感也没有，跟被迫减肥吃代餐似的。
“是吧是吧！”见乔如意认同，楚烁尧大有奉乔如意如知己之感，“只有宗门里的人奉行这个说法，我暂住藏锋剑宗时，那里的剑修都理解不了我。”
说完，楚烁尧看向池锦弦，补充说：“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池锦弦哑然失笑：“放心吧楚道友，我没认为你说我不好。不过，你住在剑锋时，我们似乎未曾谋面。”
楚烁尧努力形容他住的位置，说：“我住在主殿旁边那座山上。”
池锦弦眸色微动：“原来如此，难怪没有见过。”
那座山上多为客厢，迎接的都是各宗门亲传。
这个话题没有深入，在一句楚烁尧“好了，开始做饭！”后，迅速转移。
楚烁尧已经饿得不行了，掏出一个模样奇怪的法器。
法器不算大，是一个正方体，仔细看，方形上印着浅浅的圆形，旁侧有一个旋拧按钮，还有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小口。
乔如意叹为观止，这不是电热炉吗？
正震惊着，楚烁尧又掏出各种东西来，砧板、菜刀、食材。
乔如意好想拿走楚烁尧的芥子囊，看看里头都有什么东西。
“你这是把整个后厨都搬过来了吗？”迟山丽实在没忍住问。
楚烁尧看着面前的东西，大咧咧地笑。
“我们宗门有个风锻谷，越往里走风力越狠，如同刀割。当风过于凛冽，无法继续深入时，就要在身体极致处久待，这时候做点别的分分心，能更好地熬时间，我就习惯了带这些东西出门。”
乔如意想象那画面，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体修，真是狠人啊。
小乔，深谙儿童心理学，一路夸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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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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