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鬼怪k往西南方向去了。”
“OK,交给我。”曾行尾音上扬,自信发言,他身高一米八八,蜂腰削背,穿着简约衬衫,手臂修长有力,袖口微微卷起。
他的面容冷峻而深邃,混血长相,身姿矫健在风中穿梭。
……
“喂,阿行,听到吗?听到回复我,阿行。”周客摸着耳机焦急大喊,突然耳机另一边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周客连忙摘下耳机。
他拿出千纸鹤默念咒语,纸鹤煽动翅膀飞起来,周客跟着它来到一处昏暗小巷,纸鹤却在此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片刻便掉落在潮湿的地面上,线索中断。
寂静的地下室一片漆黑,唯有悬挂的一枚小小灯泡发出弱光,宛如海上灯塔,一阵微风吹过,灯泡左右晃动。
摇摆不定的光影下,三米宽的床上躺着一个呈大字型的人。
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嘴上戴着口塞,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在脖颈上留下可疑的痕迹,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紧绷得没有一点活动的空间。
曾行当时正想把困住的鬼怪解决,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一言不合与他缠斗。
男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他似乎能看穿曾行的一切招式,明明有一招制敌的能力,却偏偏猫逗老鼠一般玩弄曾行,看着曾行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即使不慎中招也乐在其中,口中发出闷闷的怪异笑声。
来自曾行的真实吐槽:我去,遇上精神病了。
“哒——”
“哒——”
“哒——”
当视觉受限,人的其他感官,尤其是听觉,往往会变得更加敏锐。
脚步声缓慢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曾行心尖上,他的右手扯了扯铁链。
“哐当……哐当……”
曾行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一扫视着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像猛兽巡视自己的领地。
强烈、霸道。
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皮肤又传来奇怪的触感。
冰凉、柔软、黏腻,像章鱼的触手。
类似触手的东西轻轻划过皮肤,有点痒,曾行忍不住动了动,心里充满绝望,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他落在了一只鬼怪手里。
他很确定之前和他缠斗的明明是人类,现在怎么会出现一只鬼怪?
在鬼怪眼里,只有食物和非食物之分,像曾行这样的守门人,对鬼怪而言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
曾行心里慌乱,表面强装镇定,铁链非常牢固挣脱不开,嘴又被封住,只要他身上还有符纸,就还有一丝希望。
“唔——”
触手(暂时这样称呼)已经把曾行上衣的扣子全部扯开,它贴在皮肤上胡乱扭动,行径越来越过分,碰到敏感之处,曾行口中情不自禁溢出呻吟。
下一秒触手离开,什么东西直接跨坐在曾行腰上,冰凉的手指在胸口上暧昧画圈圈,异于常人的温度,证实着身上的东西真的不是人类。
接着整只手掌抚上起伏的腹部,缓缓抚摸腹肌,流连忘返,带着说不出来的色气。
曾行被这骚操作打乱计划,他根本不知道这只鬼怪在干嘛,想干嘛?
双手依依不舍离开腹肌,曾行嘴里的口塞被拿出来。
随着口塞逐渐被拔出,曾行的嘴唇微微颤动,在口塞完全脱离的瞬间,一道透明的丝线从他的嘴角缓缓拉出,闪烁着微微的光泽,丝线越拉越长,连接着口塞和曾行的嘴唇。
一道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那丝线移动,直到最后,丝线在空气的流动中轻轻断裂,消失在空中。
曾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红晕,紧接着还未开口,一双大手捧着曾行的头,微张的嘴唇被凶狠堵住。
曾行愤怒之下一口咬破伸进来的舌头,这一举动不仅没有阻止它的行为,甚至更兴奋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一只手强硬捏着曾行的腮帮子,不容许有一丝的反抗和拒绝,它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亲吻,比之前更狠更猛,曾行不甘示弱咬它,略带腥味和铁锈味的血液在口中蔓延。
到最后曾行咬不下去了,因为口中的空气被疯狂掠夺,他渐渐感到窒息,就在他误以为自己就要缺氧而死时,它重重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才放开他。
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眼睛令人胆寒,它舔着湿润的唇瓣,笑得病态又疯狂。
曾行大口大口呼吸,他看不见撑在自己上方的它,只能问:“你是鬼怪?”
“呵。”它愉悦轻笑一声,低沉如大提琴的声线却让曾行莫名不安。
还想再说些什么,它又一次吻上来,把一颗药推进他的口中,逼他咽下。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曾行侧脸咳嗽,无济于事,药已经吞入腹中。
它没有回答,抽身离开站在一边等待。
药效开始发作,曾行面部潮红,感觉头晕,四肢乏力,身体发热,喉咙发干。
再迟钝,他也终于意识到绑着他的鬼怪想要吃他。
那种吃。
……
四面漆黑,令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身上大汗淋漓,身疲力竭的曾行昏过去之前,他努力着想要看清它的长相,断断续续道:“你……你……是谁?”
精力旺盛的它动作不停,凑近他的耳边,含住耳垂,吐着热气说:“你永远甩不掉的人。”
这句话就像咒语应验,不死不休。
……
再次醒来,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曾行发现这是自己家,他身上的衣服非常整洁,一丝也看不出他此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对待,可是身后的撕裂感提醒他发生的事不是梦。
他守了十九年、留给自己未来老婆的清白之身没了,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
还是跟一只不知长相的鬼怪。
曾行此刻的心情就像被打翻的调味品,五味杂陈,心乱如麻,他扯开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肩膀一抽一抽的。
等平复心情后,身体的不适感驱使他迈着奇怪的姿势走进厕所,全身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后面伤口已经上过药,曾行面色扭曲,一拳打在墙上。
“嘭——”
看着镜中愤怒狂躁的自己,他发誓,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找到那只鬼怪,把它碎尸万段。
打开手机,距离自己被绑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这时好友周客打来电话,曾行接通:“喂。”一开口嗓音哑得厉害。
艹,真他马畜生。
周客扯着嗓门大吼:“你个臭小子跑哪去了?害得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昨晚给我发消息,我都要通知部门你出事了。”
曾行翻开聊天记录,立刻明白那人绑走他后,用他的手机以他的口吻给周客发消息,言语间看不出一丝破绽,连他和周客的暗号都知道,否则不可能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那个男人和那只鬼怪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帮助鬼怪绑架他?后面发生的事情更离谱,他和鬼怪……
曾行压下心绪,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你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
“等等,别挂,”周客知道他平安就好,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现在有个好消息通知你,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搭档,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曾行下车,大风从衣领灌入皮肤,冷得直打哆嗦,他拢紧风衣,刷指纹进入大厦,电梯打开后大步流星往前走。
他想要问清楚为什么给他换搭档,他和周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虽然很多时候表面不和,背地里暗自较劲,想着压对方一头,可他们彼此心系对方,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多年的相处使他们非常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他绝不会服从这次安排。
曾行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身,领口微微敞开,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精致的锁骨。
男人长相偏阴柔,面容白皙如瓷,五官精致得如同女娲手中最完美的作品,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金丝眼镜,镜片后面的双眸狭长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扬,嘴唇薄而红润。
他伸手道:“你好,我是你的新搭档,时井。”
时井浑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说话时不急不缓。
“时井”两个字,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狠狠砸在曾行头上,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他没听错吧!!!
他说他叫时井。
是他想的那个时井吗?
曾行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好疼,是真的。
曾行回神,双手握住时井的手,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傻太激动,他洋装平静道:“你好,我叫曾行。”
啊啊啊!
他摸上偶像的手了。
“我知道,我提前看了你的资料,你是这一代最优秀的守门人。”时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曾行心中狂喜,偶像知道他,还夸他。
门又被打开,上司章丘走进来,曾行发现自己还握着时井的手,他尴尬放开。
章丘拍着曾行的肩膀,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曾行第一次见他就怀疑他看不见。
章丘:“小行,这是上级为你安排的新搭档,时井。”
又小声道:“便宜你了,好珍惜这次机会。”
时井装作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道:“我们刚刚已经认识过了,以后请多多指教,曾行。”
莫名的,曾行觉得时井在叫他的名字时,声线有点耳熟。
走出大厦,冷风袭向大脑,曾行后知后觉这次来的目的。
一边是多年死党,一边是自己偶像。
“好难选。”曾行叹息,拦下出租车钻进后座,寒意稍退,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另一只手自然放在腿上,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
“喂,干嘛?”周客懒洋洋道,似乎刚刚睡醒。
“猜猜我的搭档是谁?”曾行语气上扬,习惯性跷二郎腿,可又立即放下,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
周客听出他口气中的愉悦和炫耀,在床上翻个身,以他对曾行的了解,能让他怎么上心的,只有一个人:“时井?”
曾行惊呼:“我靠,你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我还不了解?
周客笑笑不说话。
时井作为四大部门的传说,除了最高领导,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家只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年纪轻轻就单独完成了sss级别的任务。
曾行是第八代中最优秀的守门人之一,他以时井作为自己的榜样和目标,立誓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甚至超越他。
周客道:“真是走了狗屎运,这种好事偏偏就落在你头上。”
曾行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我优秀呗,等你追上我,也一样可以和时井做一次搭档,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周客气笑道:“滚吧你,别在老子面前嚣张,等我追上你,可别偷偷哭鼻子。”
前不久刚哭过的曾行脸热,停下敲击的手指,摸一下鼻子,死鸭子嘴硬:“你可拉倒吧,这又不是小时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客挑衅地‘呵’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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