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珍地苦口婆心地劝说下,他们是终于同意到局里面说明情况了。
其实叶实早就知道不是时珍,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万一结果,比是时珍更惨怎么办。
调解室里,时珍问叶实:“你应该不觉得是我了吧。”
他已经掏空了全部家底,还把记录仪调出来看。
由于进局子里面不能带任何武器,叶实此时只能尴尬地扣手。
“时警官,我早就知道不是你了。”
“那你不早说!”
亏他一路回来都担惊受怕的。
他还没谈过恋爱,连女孩的手都没有牵过。
贸然和人妻不清不楚,罪过罪过。
叶实低下了头,似乎很痛苦,“我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时珍的身子侧过去了一点,“哪样?”
为了了解情况,他把两个暂时隔开。
毕竟他感觉西木有点不正常。
路上的时候,她看着海绵也是眉清目秀的。
要不是时珍有所阻止,今天估计会闹出人命。
叶实紧紧捏着拳,嘴唇也有些泛白。
但他还是坚持说了
“我跟西木结婚一年了,她就算是去找别的男人,也不曾爱过我一秒。”
本来时珍准备了一肚子安慰人的话,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时珍有点没听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欢你,你们还结了婚,她婚内出轨了。”
说出来的时候,时珍自己都觉得荒唐。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好死不死,叶实还点头了。
时珍震惊的嘴就没有闭上过。
“她都不喜欢你,她疯了要和你结婚。”
他原本还以为西木是病的不轻的,现在看来,真正的疯子都是隐忍的。
时珍:“你们才结婚一年,你都知道她不喜欢你了,那就及时止损,离了也好。”
叶实情绪却激动起来,“我不!我爱她,我不能允许她离开我。”
时珍的头往后仰了一些。
这大哥真的魔怔了。
为了搞清楚事实,时珍还是决定哄着他一点。
“行行行,不离不离。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她同意和你在一起的吗?”
他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西木松口。
叶实开始回忆,“去年,她某一天下班回家,我正好走在她后面。”
时珍及时喊住了他,“你是说,她下班,你就出现在她身后。你,是在跟踪她吗?”
“......”
这一刻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不用他回答,时珍也知道了答案。
他说:“继续。”
叶实就接着说:“走在回她家的小巷子里,有一伙人冲出来抢劫,我救了她。”
时珍的手上一直在记录他说的话。
“详细一点,对方是怎么威胁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冲出去的,事后西木对你又是怎么样的态度。”
他有预感,这件事绝对就是引诱西木改变心意的契机。
“他们要钱,然后西木没钱,他们就想撕票。他们还想拿刀捅她,是我帮她挡的刀。事后,她想感谢我,任何要求都可以,我就说她能不能答应和我相处。”
时珍怀疑:“只是相处?”
“是。”
时珍没有继续和他纠缠,就放人走了。
他虽然举着那么长一根棍子在大街上走,影响非常不好。
但好在还在可控范围,他也没有伤到人。
只是很单纯的吓唬一下而已。
时珍放他回去,也是让他回家等着传唤的。
叶实刚出去,随后又折了回来,“就我自己回去吗?”
“难不成呢,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要和我老婆一起回家。”
时珍直接击碎他的想象,“想什么呢,且不提她大白天碰瓷我的事情,就单单是袭警,就够她喝上一壶。”
叶实还是不愿意放弃,“时警官。”
“出去!”这次时珍是真的生气了。
这人咋这么胡搅蛮缠呢。
终于,看到叶实消失的身影,西木才走了出来。
她松了一口气。
时珍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时警官,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有点饥不择食了。”
饥不择食?
时珍一秒就抓到了重点。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倒是没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
比起在外面,她在这里反倒是自然了许多。
她说:“时警官,我没有出轨,那些男的全都是我找的演员。”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眼巴巴地看着时珍。
满眼写着,你也是我的演员。
时珍抱着手,跟她之间还是间隔着安全距离。
他说:“他对你执念挺深的,你俩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想着要带你回家。”
这话像是点燃了她的话茬子,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时警官我跟你说,我有时候觉得他跟有病似得。我都把小三带到家里了,就差当着他的面做了,你猜他怎么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他还问别人要留下来一起吃饭不。”
西木一直在旁边叨叨叨,吐槽叶实的时候,倒是激情十足。
只剩下围观群众在一旁沉默。
时珍是真的插不进去罢了,这姑娘说话太密了。
他只是感慨,这男的心真大。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都说他无所谓了,今天为什么还会追出来?该不会,你们真当着他的面干了那种事吧。”
时珍甚至都不敢想。
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舔狗大爆发。
西木很认真地想了想,“没做什么啊,我今天甚至都没有请人来。”
时珍:“啊?”
他今天不应该高兴吗?
西木一拍桌子,“对,就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喊人来。”
她倒是看透一切,语气是十分笃定。
时珍也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多说一点。”
对于这个问题,他实在是不能用自己的脑袋思考。
西木直接告诉他,“他觉得我变了,说我居然还背着他,他可生气了。他拿着棍子,是让我打他的,可是我不会打人,所以我就跑了。”
时珍扶了一把自己因为过于震惊,差点脱臼的下巴。
这一刻,他终于是理解海绵想死的心了。
听君一席话,如打十连鞭。
玉兔在后面戳了戳他的手臂,“时警官,他们这样反反复复可是闹了很久的。寻竹局长说了,看见他们躲远点,只要不找上门,我们就当不认识他们。”
时珍默默叹了一口气,“他也没给我留言啊。”
写了那么多废话,就连垃圾应该丢在那个垃圾桶都说了。
这么重要的信息,他倒是半个字都没有说过。
这不是欺负人嘛。
第一天全都是硬茬子,看来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了。
但是事情都摆在他面前了,不从也得从。
时珍问她:“那以后你想怎么办,离婚还是继续过?”
西木摇摇头,“我不知道,时警官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说实话,时珍挺不希望他们分开的。
两个神经病互相折磨也挺不错的。
时珍:“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我不知道,但他对我挺好的,我一点也不排斥他。”
时珍喃喃自语道:“当然了,二十四孝遵守男德的好男人,谁会拒绝呢。”
西木耳朵不错,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对白。
听他这么说了,自然是做出了一副割舍的表情。
“时警官,你是喜欢他嘛,我愿意撮合你们。”
“滚!”
西木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海绵被时珍用手铐铐在椅子扶手上,见时珍终于是闲了下来。
他说:“时警官,现在可以处理我的事情了不。”
“等着。”
“好的。”
这海绵还挺好说话的。
让他在一旁坐着,他真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刚刚这边一团混乱的时候,他还能不吵不闹。
就在这时,铃声响了起来。
时珍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就是下班的号角。
他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想赶他们走的心达到了顶峰。
他跟西木说:“我下班了,你明天再来吧。”
这个地方不同,在局长留言里就说到,不涉及命案的,都放回去让他们明天来。
他们是真的会来的。
再加上,就叶实那样,估摸着也不是会伤害她的人。
他应该担心的是叶实,要是西木一个不慎把人气死了,他晚上还要加班。
西木这边先暂时放下,海绵却不能这么做。
时珍看着他,“你不能走,要是放你回去,又乱来怎么办。”
海绵嘻嘻哈哈着让他放心,“时警官,我也是有道德的。只有白天会跳楼,晚上我都是喝毒药,不会闹成一丝动静的。”
果然,他还是小看了这人的毅力。
玉兔直接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算了吧你,上次你被苦得乱叫唤了一夜,局长直接把你的嘴堵了一个星期。”
时珍对于此情此景,已经麻木了。
他对环境的适应果然很强,像这么炸裂的场景,他居然接受了。
另一边西木刚开门准备出去,就停住了脚步。
“叶实,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接你,还准备了你爱吃的。”
“我不要你接我。”
西木直接抱着手,头偏向了一边不去看他。
里面,刚刚还在相互折磨的三人,同时按了暂停键,纷纷朝着他们投去了目光。
叶实有些难堪地低了低头,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没关系,我也想邀请时警官一起回家做客。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都做了点。”
时珍左右看了看,有点不确定地指着自己。
“你是说,我?”
“当做是答谢宴,谢谢你不喜欢西木。”
时珍是真的被打败了。
果然,舔狗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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